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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碰你么?”
他不安的问。
水般眼眸又眨了一下。
他才小心的抚上那道细小的瘢痕,肌肤冰凉,如同他的心: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明尧!我知道我说再多抱歉的话都没有意义,可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补偿你所受的伤害,才能祈求你的原谅……我这次竟然又伤了你,我真该死,我想你一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残忍?怎么会忍心伤害到你?”
徐骋喃喃的说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的眼中涌了出来,他低下头,不敢面对季明尧太过清澈的眼眸,那种太温柔的眼神只会让他觉得更加愧疚:
“我知道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一定很丑,但是,抱歉,我实在忍不住……”
“别……哭……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不,明尧,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自私,多过分!其实,其实我心里一直明白,我妈的死跟你没有关系……”
“徐……骋……”
“我只是想找一个替罪羊,这样我就可以把责任推在他的身上,我自己便可以从中间解脱,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你是我的牺牲品……”
“你……不……要……”
“我虽然跟你在一起,但是我心里总觉得两个男人相爱是错误的,我的潜意识里,一直都在痛恨这样的事情,‘如果你不出现的话,我会不会就不会有这么痛苦,如果你不出现就好了’,我总是这样想,我一边恨着你又无法放开你,于是脾气原来越难以控制……”
“别……说……”
“不,别动,让我说,这次不说我以后就没有勇气说了!”
吻着似乎要阻止自己再说下去的冰凉手指,徐骋接着说:
“后来发生了妈妈的事!其实当时先动手的是妈妈吧!虽然一直不敢去想事情的真相,可是真相就是真相!明明知道以你的性格不可能做出妈妈说的那种事情,却还是相信了,因为恨你,就不会恨自己,甚至后来想杀了你,都是我在转嫁我自己的不安。我以为只要你消失,一切的痛苦都会结束,从此我就可以过我想要的生活……可是我千算万算,却还是算漏了一点,我竟然没有意识到,我会那么爱你,失去了你,我竟然也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失去了喜悦的心情,整天跟行尸走肉一样,觉得什么都无所谓,明尧,我不能没有你,所以你不要放弃我,就算恨我也罢,可怜我也罢,请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好……”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不会给你拒绝的余地,我……”
“好……”
“反正是缠定你了,你……等等,你刚才说好?”
“我……原……谅……你……跟……你……在……一……起……”
“明尧,我,我不是做梦吧?”
徐骋颤着声问,忍不住伸手在自己大腿上用力一掐。
“一……起……”
季明尧微笑着点头,脸上是温柔的笑容。
尾声
两月后
美国一个小教堂里
樊桀坐在最前排的长椅上,修指甲,当然,他的爱人充当着他的靠背。
徐骋在圣坛前走过来,走过去,一袭合身的黑色礼服包裹着他比一般人大一号的完美运动员身材,显得他分外俊朗如果不去注意他不时看向大门的猴急模样。
站在一旁的神父,被眼前不断晃动的黑影晃的头晕目眩,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徐先生,你可以先坐在一边,想一想婚礼的仪式。”就不要折磨我了!神父在心中呐喊。
仪式有什么好想的?徐骋面露不悦的想着,但还是勉强的坐了下来。
“杰斯,别着急嘛!还没到时间呢!”
茱丽也在一边尝试着安抚眼前的困兽。
“茱丽!”
徐骋突然转向她。
“干,干什么?”
她没有策划绑架新娘,绝对没有!
徐骋表情严肃的捉住茱丽的肩膀,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茱丽不停后退的奇怪举动:
“告诉我,我是不是要结婚了?”
啊?这个问题,好像挺奇怪的!不过看他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好命苦!她该怎么回答?
看着徐骋千分凶狠,万分认真的表情,茱丽经过仔细思考后,谨慎的回答:
“是你一周前很兴奋的通知我你要结婚,所以我今天才来。”
“那……应该不是梦吧?”
徐骋接着问。
“应该……不是吧!”
茱丽干笑。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不会弄错,不过杰斯真的很紧张他的新娘呢!
狐疑的眼神看的茱丽冷汗直冒,几乎就在她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徐骋在眼前消失了。动,动作真快。茱丽目瞪口呆中。不过人呢?
茱丽游目四顾。原来那个超级紧张的家伙竟跑到教堂门口,继续他的张望。
这是个很小的教堂,一共才十排长椅,茱丽本以为,以徐骋的个性,应该希望把婚礼办得越大越好。可事实上,他不但选择了这个位置偏僻的小教堂,甚至连参加婚礼的人也就这么三两只,别人先不说,只是他那些队友知道了也会把他气个半死吧!
真不知道杰斯在想什么?结个婚偷偷摸摸的,还勒令她要保密!新娘又不是长得见不得人!报纸上的照片虽然很模糊,但是足以看出是个及其美丽的东方女子,好像叫于丹吧!
唉!杰斯的性格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教堂的气氛越发的凝重,几乎让所有人开始怀疑,他们参加的不是婚礼,而是葬礼。
徐骋坐在前排的长椅上,弓着背,低着头,十分钟前他就放弃了在门口探望,然后就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直到现在。
“杰!都过去半个小时了,新娘不会不来了吧?”
樊桀问出了大家的心声。不过,大家心有戚戚焉的同时,也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因为他刚刚说完,徐骋已经满脸杀气的瞪了过去。
“不会的!”
杰急忙打圆场。他看着徐骋抓着长椅边缘、青筋暴凸的大手,暗中拉了拉自己的爱人,提示他不要在老虎头上拔毛。
哪知他的爱人跟他一点默契都没有,反而将危险级数更进一步提高:
“人家可能根本就不想跟他结婚!杰,我看咱们也别再浪费时间了,难得来一次美国,不好好玩玩怎么可以?我们去……”
“肯!”
杰急忙堵住爱人越说越嚣张的话,看着一脸凶恶的徐骋,陪着笑脸说:
“他开玩笑的……不如你打个电话,看看是不是已经在路上了?你知道现在路况不好,飞机晚点也是常事,所以……”
杰认为自己说得话绝对合情合理,哪知结果却是“啪”的一声,长椅上的木块被徐骋捏了下来。
牧师的脸立刻变得惨白,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觉萌生了退意。他爱世人,他是虔诚的教徒,可是万一不小心,莫名其妙的死在一场奇怪的婚礼上,好像有点不值,于是他强作镇定的看着地板开口:
“徐先生,您看您要不要换个日子?”再等下去,下个婚礼都要开始了!当然这句话牧师不敢说出来。
“再等等!”
沉沉的一声低吼,加上一个杀人的眼神,让牧师乖乖的窝到一边,向上帝忏悔。
“他亲口同意的,不是我一厢情愿!”
徐骋沉声说,用的是中文,不用讲也知道是说给樊桀听的。
“那怎么现在还没来?”
樊桀才不怕徐骋,他向来以“气死徐骋一个少一个”为终极目标。
“……”
“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杰再次好心提醒。刚刚那一幕,当作巧合。他本来就没说错话嘛!
哪知徐骋竟然扭过脸,虽然没说什么,脖子却都粗了。
“肯?”
杰疑惑的看向自己的爱人。
“季明尧的电话都是于丹转接的,明白了吧?”
就是这样!于丹故意不接,而季明尧却因为对于丹心存愧疚,便只好由着她来,于是倒霉的自然只有徐骋。
教堂的空气继续凝滞,就在大家怀疑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身亡时,教堂的大门被突然推开。
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季明尧拉着于丹跑了进来。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的样子,显然是从停车场一路跑来的。
“杰斯,你未婚妻身边那个男人是谁?好漂亮啊!可不可以介绍给我?”
没见过这么精致优雅的美男子,茱丽双目一亮,急忙向徐骋要求。哪知结果却只得到一个杀人般的眼神。
什么嘛!茱丽瞪着徐骋迎上前去的背影在心中抱怨,真是个小气鬼,你不帮我我自己追!茱丽整了整头发,脸上摆出最完美的笑容。
杰斯的爱人比照片看上去更漂亮呢!不过,她今天怎么没穿礼服,而且……下一刻,茱丽看到,被徐骋紧紧抱住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那个……男人!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徐骋一直惶恐的心这才落回胸腔,才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季明尧,徐骋就觉得仿佛相隔了一个世纪。他不忘顺手讲季明尧的双手拉抱在自己的腰上!那个死女人竟敢拉着明尧的手。(喂!是你家明尧拉着人家好不好?)
虽然被抱的喘不过气,季明尧也没有试图挣扎,徐骋好像急坏了。
“因为飞机晚点……我让于丹打电话通知你了,你不知道么?”
徐骋的脸色已经可以媲美包公了。
“哦!我联系不上徐先生,就拜托樊先生告诉他……怎么,难道樊先生忘了说么?”
于丹满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