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避开后,默多克纠集了《镜报》的摄影记者和体育记者们组成了一帮“流
氓”。在深夜一点钟。他们包围了安格里安出版社,攻击帕克那帮人,并将
他们赶出了那栋大楼。福兰西斯·詹姆斯对此感恩不尽。第二天,《镜报》
发表了一篇文章,标题是《爵士之子卷入街头打斗》。“爵士”无疑指的是
弗兰克·帕克爵士和凯思·默多克爵士,“爵士之子”当然指的是克莱德和
鲁珀特。这场争吵一直闹到了法庭上,最后默多克成了赢家。从此拉开了残
酷竞争的序幕,即默多克与费尔法克斯和帕克的竞争。“他们在悉尼的每一
个郊区都针对我们办报纸。”“那是真正的血腥的战斗。但他们发现其代价
比他们所想象的要高得多。不过确实将我们也吓得不轻。”一年之后,他、
帕克和费尔法克斯做了一项分割郊区报纸的交易,这一交易为默多克的《坎
波兰报》留下一大批有利可图的印刷合同。这是另一个胜利。
默多克搬到悉尼不久,就决定免去罗汉·里维特担任的阿德莱德《新闻
报》的总编之职。他给里维特写了封简短的信,命令他即刻离开办公室。这
件事情发生在前一章中所提到的那场旷日持久的案件判决之后。现在,默多
克不再需要一个在阿德莱德的独立思考的编辑。他后来说:“已经很显然,
如果我不是到外面工作而是留在那里,将会是很好的合作关系。”“所以我
决定就此分手,各奔东西。一些人不理解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这样做。但我喜
欢罗汉。他是一个奇特的人,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人,但是个好人,本意是
好的。”南希·里维特认为,尽管决裂是不可避免的,里维特仍然非常失望,
默多克粉碎了他的梦想。
默多克用罗恩·博兰替代了他的老朋友。博兰曾经是《星期日邮报》的
编辑,是一个谨慎得多的记者。在博兰的领导下,《新闻报》变成了一份安
分的报纸。默多克鼓吹新闻报道已经“够多的了”。他扩展着他的帝国,更
多的兴趣是在现金而不是对立,是利润而非政治立场。他需要安分的、他能
够信赖的编辑,而不是好斗的、惹事生非的、不能控制的编辑。从此以后,
他几乎一直这样做。
《镜报》的办公大楼坐落在豪特—基帕克斯大街的角上,原来是一家巧
克力工厂,在萨里山上,悉尼城内的一片旧居民区里。默多克推倒墙建了一
栋大办公楼。在办公室里,他挂了一些他收集来的澳大利亚画家的作品。大
多数的记者都敬重默多克,特别是对他的感染力和旺盛的精力钦佩不已。
多数的记者都敬重默多克,特别是对他的感染力和旺盛的精力钦佩不已。
默多克利用《坎波兰报》的销售(发行)渠道,在郊区对抗帕克家族的
《电讯报》。弗兰克·帕克爵士这位极端右翼的老古董被激怒了,他发誓即
使是花费“上千吨的英镑”,也要让默多克“夹着尾巴,拖着断腿滚回阿德
莱德老家去”。
拥有《镜报》的额外好处之一是,默多克现在在纽约有了一间办公室和
一个他经常访问的基地。1960年,他和他的纽约记者泽尔·拉宾(默多克后
来雇佣他编辑《星期日镜报》和《每日镜报》)到古巴去了一趟。卡斯特罗
给了默多克以深刻的印象,他写了一篇文章,敦促美国必须改变对古巴的立
场,认为拉丁美洲处于危险之中。
出访归来后,公司员工们发现默多克时而和蔼可亲,时而大发雷霆,而
且难以预测。“在编辑问题上,你永远也不可能同他接近,他唯一感兴趣的
是发行量。”一位曾报道过诺曼底登陆的著名记者贝蒂·里德尔说,“但他
很有兴趣,有时间。”
“所有的年轻记者都认为,有一个年轻的老板是一件可怕的事。”另一
位《镜报》编辑部的退休人员如是说,“他把为公众服务的传统态度置于死
地,并提拔他想要的人。我们都从中受益。”
默多克的个人偏见也同样体现在公司的各项管理制度中。他命令普通编
辑不得穿色彩鲜艳的衬衫,尤其是毛绒绒的鞋。因为他认为只有“同性恋者”
才穿这种鞋。他还不允许下属说脏话,哪怕是开玩笑,也不允许女职员穿裤
子,只能穿裙子。
当《镜报》还是一份晚报时,每天上班很早,所以拉宾经常在办公室刮
胡子,而这种行为在默多克看来简直难以容忍。在第一版付印、打捆、装车
运往城市各处之后,是记者们放松的时间,开始给他们的作者或经纪人打电
话,把某些报道闲聊、嘲弄一番,他们称之为“公帐报销”。这些行为激怒
了默多克,他认为这是那些靠耍笔头子混饭吃的拙劣文人们在敲诈他——就
如同他们真的是这样似的。在一个早晨,他突然闯进编辑部,手里攥着一卷
无聊的报道,扔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将它们撕成碎片。这产生了有益的效
果——坚持了一、两周。当然,在多半时间里,默多克能以较好的心境来处
理一切事务。每到星期五的晚上,在编辑部的办公室里,默多克总是参加到
员工们打牌的行列中。
在
19世纪末,悉尼的报纸盛行打嘴架、争吵的传统。在
60年代,这种
旧的“粗暴、无赖”精神又回来了。费尔法克斯家族的报纸率先组织了一种
有奖竞赛活动,并为此提供了
5000英镑的奖金;帕克家族又将赌注增加到
1
万英镑,这两家都在自己的电视台上推销他们的节目。默多克则将赌注再增
加了一倍,达到
2万英镑。随后,费尔法克斯和帕克这两家人合伙,提出了
一项价值
5万英镑的竟猜活动。奖品有汽车、游泳池、一片土地、甚至于住
房。这一竞争很可能是当时世界上最粗野的。
默多克一直认为,《镜报》的发行量一定会超过《太阳报》。《星期日
镜报》已经成了刺激、敏感和粗俗的代名词。悉尼的那些非常世故的读者们,
经常为那些触目惊心的巨型标题所吃惊,如《丈夫的绊索——妻子的狂怒》、
《网球明星使牧师们大为惊骇》、《13岁的女孩在距离家
100码的地方被强
奸》、《10岁少女遭一伙歹徒弓虽。女干》、《为什么我儿子是一个杀手——母亲
的故事》、《洗澡女人被人盗走衣服》、《被禁性书籍,对某些人免费》、
《鞭挞三名弓虽。女干犯,法官判决》、《巴士顶上赤裸身体,悉尼震惊》、《性
手术获成功,法庭的判决》、《巡逻队再次罢工——妇女受攻击》等等。
默多克并没有发明改进或加强这种新闻报道,这在悉尼是自然而然的。
这类新闻的最伟大的代表人物之一是史蒂夫·邓莱维,在默多克得到《镜报》
之前,他就是这家报纸的杰出记者。他人长得很帅气,狂饮,嗜酒如命,好
色。自恃有才,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此人是虚夸的能手,惯于虚张声势,
天不怕地不怕。能把一些污七八糟的东西编得有生有色、把乏味而沉闷的生
活描绘得丰富多彩。在某些方面,他负责着默多克经营的底层。“疯狗与大
亨”,他们两人被人这样称呼。
和默多克一样,登莱维也是出身于报业世家。他的父亲曾经是悉尼《太
阳报》的摄影记秆。史蒂夫
14岁时。就开始为这家报社工作,当了一名小报
童。为摆脱他父亲的庇护,后来他转到了《每日镜报》。在他
16岁时,曾挨
过坏人的打。
由于《太阳报》和《镜报》是两个不共戴天的死对头。使得邓氏父子打
得你死我活。有一次史蒂夫捅漏了一辆《太阳报》的汽车的轮胎,然后急忙
带着稿子赶回了悉尼,而那个被扔在路边的《太阳报》的倒霉蛋正是他的父
亲。当然,史蒂夫后来称他当时“不知道”那是他父亲的车,然而他父亲却
不这么看。
为了报仇,老头子不得不等了三年。有一天,他们父子两人都到监狱去
采访一个持刀杀人狂,那些年悉尼各报最热衷报道轰动一时的故事。为了追
踪采访,史蒂夫冲进了一所房子后面的一间小屋里;而他的父亲则插上门,
把他反锁在里面、大声喝道:“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太阳报》和《镜报》的编辑们想方设法地相互“诋毁”对方的报道,
他们相互指责对方报道的不真实之处,嘲弄对方,蔑视、讽刺对方的海报和
标题,以争取更多的读者。
在悉尼的学校里,曾有一系列的性丑闻,因此报纸上出现了这样一些标
题,如《我们有女学生的狂欢日记》。《镜报》曾对此着力报道过的一个男
学生因此被勒令停学。此事发生后不久,这名男孩被发现上吊自杀而死,但
《镜报》却没有再报道此事。到后来,写日记的那个女学生被发现是一个处
女,她的日记完全是幻觉,凭空而来的。所以可以说,正是《镜报》不负责
任的报道将那名男孩推上了自杀的绝路。几年后,一个名叫理查德·内维尔
的
60年代的著名记者向默多克问起这件事,默多克反诘道:“难道你从来就
没有犯过错吗?”
许多在默多克手下工作过的职员都抱怨默多克的多变。他曾经用过他父
亲的老朋友和雇员道格拉斯·布拉斯做新闻公司的总编。他是看着默多克长
大的。二战期间,布拉斯就是战地记者,后来,他当了新闻公司伦敦局的主
任。有些人说。布拉斯是公司的良心,是正直的人。但默多克更热衷于竞争
而不是良心。他有时支持他,有时又敲打他,默多克总是用这种手段对付他
班子里的人,让他们高兴一会儿,随后却又感到绝望。当意见不一致时。先暂
时避过去。
“我一直是把自己看作是鲁珀特的朋友。”布拉斯说,“我不是说他不
喜欢权力。谁不喜欢?但他父亲在这方面比他要有绅士风度得多。”
喜欢权力。谁不喜欢?但他父亲在这方面比他要有绅士风度得多。”
在
60年代危机期
间,它曾派出记者前往印度尼西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