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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心血来潮,而是陈绍枢多年的一个等待。早在1989年,第十一届亚运会在北京举办的前一年,陈绍枢作为乡办工艺厂厂长,曾上门联系纪念品生意。组委会工作人员说,要做纪念品生意必须出10万元赞助费。10万元,对于一个乡办小企业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数字。陈绍枢只能做纪念品而不能卖纪念品了,所做的纪念品都要交给组委会指定的专卖公司。专卖公司给陈绍枢是8角钱一个,拿到市场却是5元一个。这给陈绍枢的刺激太深了!他深感大型活动纪念品市场空间的巨大,也深为自己的一时犹豫而后悔——10万元,2万个纪念章就拿回来了,这能算得了什么呢?他从中得到极大启示:专利之中藏有巨大利润,自己要敢于做一个专利买断经营者。陈绍枢同亚冬会组委会很快就签订了协议,以15万元的价格买断了亚冬会铜质纪念品的专利。
陈绍枢抓住机会,主持设计制作了一套富有创意的收藏品,限量发行1996套,每套1996元。这不仅为亚冬会添上了浓浓的春色,也为收藏界提供了一份难得的珍品,最后竟被炒卖到8000多元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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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异想天开的生意经(10)
陈绍枢名声大振是在昆明的世界园艺博览会上。
1997年10月,世博会筹备之初,组委会正为商业化运作筹措资金而大费脑筋。当时虽有几个意向性的项目,但所谈的资金与计划相去甚远,而且还没有一个签字画押。一天晚上,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工作人员拿起一听,原来是温州人陈绍枢从重庆打来的。
“我想到昆明和你们谈谈。”
“你愿意来就来吧。”对方似乎有些不大在乎。
谁知陈绍枢到了昆明,就使对方吃了一惊,他提出要买断世博会有关纪念品的专利权。
“你要买断是真是假?”对方还要肯定一下。
“当然是真的!只要今天签字,后天款就到位。”陈绍枢铿锵有声。
双方以120万元签订了协议,陈绍枢也马上把资金汇到了组委会。
陈绍枢是极富有眼光的。他买断专利的8项纪念品,在世博会开幕前就被抢购一空,给自己带来了不菲的收益。
800根链条锁住800个摊位
王伟坚决定在北京大红门建一座大型商场,既为温州乡亲解愁,也为自己创业。经过反复的考察和摸底,他看上了木樨园环岛西南向、南苑路路口的北京市水产实业公司大楼。该公司每年亏损400万元,也正在考察如何盘活资产。双方一拍即合,很快达成租赁10年的协议。1994年初,王伟坚联合了几位同乡共同入股,一起办商场。哪知由于经验不足,发生了风波。
那一场风波的源头是规划问题。因为是旧房改建,又因为想把市场建得快一些,王伟坚就来了个边批边建。北京的规划之严是众所周知的,建筑不符合规划要求,责令停工,等待处理。这就成问题了——不是拆,就是罚。正当王伟坚在为处理此事奔波的时候,有些股东看到出师不利,生怕事情最后解决不了,就来了个“早走为上”,撤股而去。整个市场投资2500万元,忽地全压在了王伟坚身上。到哪里借钱呢?他只能以人格担保,找亲友帮忙。
后来,王伟坚认了罚,被重罚了60万元。他又想办法弄到了钱,终于把市场建成了。也许是受规划风波的影响,直到快开业时,摊位还只认租了一半。原定的开业时间一天天逼近,商讨办法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关键时刻,王伟坚力排众议,果断拍板:按时开业。办法呢?他说会有的。
开业的前7天,他出人意料,贴出公告,说开业这天免费赠送链条,谁用链条锁住哪个摊位,哪个摊位就租给谁经营。摊位有一楼有二楼的,有在外面的有在里面的,有好经营些的有难经营些的。不是通常的认购而是由自己去“锁”购,谁都怕去迟了没有好摊位,不用人动员都争着去锁。王伟坚买了800多根自行车链条,结果几个小时内都被拿光了,商贸城内的摊位也被锁了个光。那个热闹场面比通常的开业还好看得多。开业成了锁摊位,这恐怕是中国市场史上空前绝后的一大奇观。800根链条出租掉一个市场的800个摊位,这恐怕也是中国市场史上空前绝后的一个奇迹。
吃亏就是占便宜
叶茂西常说的一句话是:“客户永远是正确的。”
有一次,在印制一批海报时,由于客户校对失误,文字出现错误,几百张海报不能用了。按合同条款,承印方是不承担责任的,但叶茂西本着“服务”这个大原则,毅然决定无偿重印。叶茂西说:“我们不能让客户吃亏,这几万元的损失,就当是让工人为熟练技术交的学费吧。”
青岛的一个客户印制一批皮鞋立牌广告,按约定时间来拿样品时,发现自己的设计人员把色彩标号搞错了,要重新做。正常情况下,从电脑出小样到制版、晒版,再到印刷,需要两天的时间,而这个客户已经买好了第二天的飞机票,非常着急。叶茂西对这个客户说:“您的需要就是我们的需要,我们连夜给您赶制。”第二天上午客户准时取到了样品,十分高兴地上了飞机。
就这样,摩托罗拉来了、诺基亚来了、可口可乐来了、柯达来了……国内的大公司,网易来了、联想来了、雪碧来了、平安保险来了……这是在几年前不能想象的。香港的一些企业也跑来了。叶茂西说:“吃点亏算什么,能吃亏才能占便宜呢!”
“三把刀”打天下
温州人依靠“三把刀”在欧洲打天下:一把是剃头刀,一把是修脚刀,再一把是菜刀。举个例子,青田人靠一把修脚刀进入比利时。上世纪80年代,比利时一位驻中国官员的女儿得了脚病,怎么治也治不好,在中国请青田人给他女儿修脚,终于治好了脚病。这位比利时人回国时,把那位修脚的青田人带上,将修脚介绍给欧洲。就这样,青田人开始在欧洲闯天下。后来跟着而来的是青田石雕。青田人在欧洲捉牙虫是没有生意的,在东南亚却很来事,许多青田人在那里给人捉牙虫。
中国市场经济的最佳范本
“经济动物”温州人眼睛里其实也不只是钱,有时温州人也非常热衷政治,因为他们明白政治与经济的密切联系。
温州人自己说,从政治中可以发现市场、发现商机。邓小平南巡讲话发表后,上万温州市民自发走上街头燃放鞭炮庆贺——因为民营经济又可以大张旗鼓地干了,因为自己的财富又得到了保障。对不会带来金钱生意的政治概念及事件,温州商人是绝不会花时间精力去认知了解的。“法轮功”在全国许多地方猖狂一时,温州却流行一句民谣:“法轮功?没工夫!”在“法轮功”被确定为邪教之后,温州人得意地说,我们这里可能是“法轮功”最没有市场的城市,温州人每时每刻都在做生意赚钱,哪里有时间来修炼什么法轮大法!
温州对现代化中国的重要贡献可能不在政治层面,而是在经济层面。不在于小小温州给国民经济带动了零点几个百分点,而在于它为中国提供了一个生龙活虎的市场经济、民本经济的标本。
关照温州,可以轻易获得思想自由、观念解放的种种快感;关照温州,你会惊异这里已成为中国市场经济最生动、最激情四溢的策源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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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受歧视的财富(1)
第三章 中国犹太:受歧视的财富
几乎是毁誉参半,人称“香香臭臭温州人”:“头发都是空心的”、“天生的赚钱机器”、“天然的市场跳蚤”、“经济动物”、“狡黠滑头”、“眼睛有针”……
温州人的形象是中国改革群像中最不同寻常的一个群体。在温州期间,我们曾听到不同的人都颇为自豪地提到同样的话:假如把温州的全部财富拿走了,只要有温州人在,我们就会再造一个温州,再次拥有财富!
温州人特殊的天性并非一朝一夕形成,它与当地特殊的移民传统、地域文化和生存环境密切相关。犹太人以善于经商而举世闻名,温州人也活跃于中国和世界的各个角落,因而获得“中国犹太人”的绰号。温州人的性格特点,正是他们敢于闯天下、纵横商界、创造奇迹的内在原因。
脑袋有“鬼”
在北京,谁有什么跟大伙不一样的想法,准会被斥为“脑袋进水了”;在成都,谁有奇怪的想法,那肯定是“脑袋里有包”;在广州,跟大家的想法不一样不要紧,标新立异更是会受到推崇,但千万不要“顶牛”,那有违“和气生财”的做人原则,那是“脑袋有病”。
温州人与上面这些人都不一样。你说他是“进水了”、“有包”、“有病”,都行,但不确切。温州人敢为天下先,极具经商天才和想象力。他们的异想天开和胆大妄为总是令人瞠目结舌。我们说一个人聪明、机敏,就说他比“鬼”还精;说他办法多,就说他“鬼点子”多。总之,超过常人的都是“鬼”,温州人就是“鬼”!
温州人的“鬼”不是他的发型、衣着或者行为,而是脑袋。
温州人的脑袋里有“鬼”,跳来跳去看不见抓不着,“鬼点子”却层出不穷地冒火花。只有当这些火花变成行动时,旁人才知道温州人是真鬼!
王均瑶包飞机,就是温州人“鬼”胆包天的一个例子。
温州有了机场后,一直没有长沙航班。每年春节,大批温州商人困在长沙回不了家。农民出身的青年商人王均瑶大胆设想:大客车可以包,为什么不能自己包一架飞机飞温州?有人笑他做梦,他回答,为什么不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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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受歧视的财富(2)
有了这一试,王均瑶成立了中国第一家农民包机公司,承包了温州飞往全国各地的28条航线,真的把生意做到了天上。1991年7月28日,第一架个人承包营运的“安-24”型客机降落在温州机场。
据说,温州永嘉的几个农民也正想着要承包国家级旅游区——楠溪江。
温州人凡事都敢想、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