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守。”
不等他说话,我抬起头,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假如有一天; 你我相遇于战场,我定会放你一条生路,算是我还清你的救命之恩!”
他眼中的光芒异常幽暗,目光在我脸上游走,嗓音有些低沉暗哑,“何以轩,没有那天了,你是何等聪明的人,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出他话中的意思,他已经俯下脸,重重地吻上了我的唇。
呼吸的热气,微醺的酒气,顿时将我包围,我难受的扭着头,想要避开他灼热的唇舌,他却不由分说地制住我的头,强迫我接受他的吻。
为什么……这种事情会三番五次的发生在我的身上……
不管是他,还是胤琅……
怒火顿时燃起。
我拚命向后仰头,想摆脱他唇舌热烫的纠缠。全身的肌肉因愤怒而绷紧,在纠缠的唇舌间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
“……唔……滚开!”
他却无视我的怒气,纠缠之余低声轻笑,唇舌的进攻愈加猛烈,肆无忌惮的到处游走,我被他楼的死紧,怎么也挣脱不开。
过了良久,他才抬头放开我,意犹未尽地舔舔上唇,我脸上一片滚烫,额头抵住他的胸口不断的喘气,身体因为从底泛上的寒气而瑟瑟发抖。
“赫连寒凌。”
“嗯?”
“你我同为男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样的污辱我?”
四目相对,一时沉静无声。
他突然伸手钳住我的下颚,迫使我仰起脸与他对视,任他赏鉴般细细打量。
“我真想看看你的脑子里,到底是什么……”
身上一阵寒冷袭来,我浑身打了个哆嗦,身体一阵冷一阵热,不由得抓紧了他的衣服,低声道:“我要回帐篷,这里太冷了……身体又热又冷……”
他闻言一怔,抬手抚上我的额头,我疲惫的闭上眼睛,身体一软,就靠在了他的怀里,只能感到他的手很冰凉,很舒服……
热。
冷。
一团炽热的火焰再度包围了我,火舌舔上我的肌肤,带来难以忍受的楚痛,随即寒气又泛了上来,一波接着一波,冷热交替,没有停止。
意识迷迷蒙蒙,朦胧中有人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轻轻的说话,抚上我的额头。
过了很久很久,身体不再一会冷一会热,神智也随之慢慢的清醒,
我睁大眼睛,迷蒙的看着眼前的物体,是床帐,是我帐篷里的床帐……为什么这么黑……抬手想要揭开,稍稍一动,全身上下便传来牵心扯肺的剧痛。
“嗯……”
稍微挪了挪身子,发觉腰上似乎被人搂住了,背后传来温暖光滑的触感,就像是两人肌肤相贴的温暖……肌肤相贴的温暖?!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向下看去,才意识到,我的全身是完全赤裸的,腰上环过一双大手,十指紧扣,牢牢的将我嵌在怀中。耳边一阵一阵的热气呼来,弄得全身发痒不已,
微微侧过身,我使劲的转过脖子,想要看清楚身后的人。
赫连寒凌?!
他睡得正香,半闭着眼睛,嘴角微微抿住,头发披向一旁,鼻子里呼出阵阵热气,温热的呼吸全扑到我的脸上,又麻又酥,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怔怔的看着还在酣睡的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两人都是不着寸缕?
意识到这一点,我不禁觉得有些尴尬,身体有一点轻微的僵硬。而后轻轻挣扎,想要支撑着坐起身,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限制着不能动弹。
随后一股热气吹向了我的耳朵,他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不要动,你身体还没好。”
我当然不可能不动,尤其意识到身后的人是他。于是开始挣扎,立即往前靠了靠身子,而后开始试图把我腰上的大手给拨开。
他扣在我腰上的手收紧了几分,略带不满的说:“干什么?”
“当然是把你的手弄开。”
他嘿嘿一笑,身子又立即贴了上来,下巴抵住我的肩头,道:“安静点,别挣了,反正你现在也没力气动。”
我回身狠狠地蹬了他一眼,他依然笑容不减,说:“你能挣得过我么?”说罢还故意斯的朝我耳背吹了口气,一阵发痒,让我立时缩了缩身子。
我抬头,火光透过厚重的床帐隐约的照了进来,我望进赫连寒凌精亮的黑眸,脑子里的记忆逐渐恢复过来,道:“我睡了多久?”
他打了一个呵欠,道:“够久了,久到现在都睡不着。”
“放开我……”我试图和他讲理。
“不行。”他一口回绝。
我皱起眉头,他凭什么这么蛮不讲理?
他好似看出我脸上的表情,不满地哼了一声,“说不要动就不要动,你几天了都没怎么好好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就不能安分一点?”
算了,以我现在的状况,他当然可以蛮不讲理。
他眯起眼睛,低下头,在我耳边问:“想什么,是不是再说我的坏话?”说罢嘿嘿一笑,把我往他怀里拉了几分,又拉了拉被子,严严实实的盖住两人。
沉默了很久后,我喃喃地说:“这是怎么回事?你……”
他轻轻笑了一声,顺手扳转我身子,令我仰头直视他的眼睛,而后道:“你又发烧了,身体忽冷忽热,寒疾又牵动了伤口,痛得根本没一刻安稳。我只好委屈自己,抱着你睡觉。”
第三十七章
我偏过头,淡淡的道:“现在我醒了,就不用委屈你了,劳驾你把我放开。”
他怔了怔道:“你……”
我放平了声音,道:“赫连,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以轩,你为何总要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说着放松了手臂,我深吸一口气,往前挪了几寸,把他的手拨开。
我咳嗽了几声,躺下顺了顺气,闭上眼睛,道:“我从小就是这么个样子,已经二十多年,就算你要我改,也改不过来。”
说话间,我感到身后的身子又向前挪了挪,他直起身,俯下脸问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从小在宫廷长大,深受你们老皇帝的宠爱,就算不是跋扈骄横,也应该是意气风发,为何老是淡然无谓,什么事情也不放在心上?”
我道:“自己要长成这样的,我有什么办法。”
他忽的笑了一声,说:“这次发病,还不是因为你把你的外袍给了那个家伙,自己受了凉,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子经不起这么折腾?”
“身为大将军,定要爱护士卒。再说,我在他父亲麾下的时候,也常受照顾。”
他顿了一下,问到:“你为何一定要放他走?就不怕我发怒殃及于你?”
我摇头道:“他对你确实没有用处,瀚海王把他俘虏又送到王庭,只是为了给我难堪,再说,他被俘的消息传回帝都,他父亲肯定受不了,我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
他短促的笑了一声,帐篷里复而寂静,或了许久,又听他道:“你为何凡是总是考虑别人,一点也不为自己做打算?”
我心里一丝苦楚泛上,过了半晌,自嘲道:“从小开始,我就被教导一定要以国家,以皇上为念,天下苍生,国家平安,凡事都比自己来的重要。二十几年了,想改也改不了,就由着它去好了。”
皇上……这个词出口的时候,竟然还有一份疼痛,就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尖瞬间掠过心上,不重不深,却带来更甚的心痛。
他缓缓地弯下腰,呼吸的热气喷到我侧脸上,我不由得向前又挪了挪,才听他说:“混账话,自己是最重要的。就拿你来说,就像这次你被俘虏,澜军的军心顿时垮了不少,你还敢说你不重要?”
我身子一僵,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点,所有的人都告诉我,家国,天下,家族,皇帝,哪一个都比我要重要,重要的多的多。
我缓缓抬起脸,看着一脸严肃的赫连寒凌。
脸型端端正正,面貌五官没有中原人的精细玲珑,气宇轩昂中带着塞外民族特有的粗豪威猛。
他目光深邃,眼中有一点灼人的光亮,道:“你错了,对你们大澜朝来说,可以有千个将军万个统帅,而大司马大将军,只有一个,就是你,何以轩!”
我慢慢的坐起身子,而后道:“看你的样子,对我的了解甚多。说说吧,你那些探子给你回报了些关于我的什么?”
帝都里的探子,还真出乎我的意料……
他哼了一声,开口道:“乌泊那面之后,我就知道你必定是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安排探子自在情理之中,你还不是一样,赤楝部的夜袭失败,我们这里也肯定有你的人手。”
我开口笑了一声,缓缓下床,随手找了件衣服往身上一披,走到桌前,拿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
听到地毯上有了脚步声,我没有回头,却被他猛然从背后搂住,手中的茶水顿时晃了几晃。
“你为什么老要那么勉强自己呢?”他洪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随即炽热的呼吸也喷了过来,“以轩,我知道你在帝都里苦,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而你们的那个皇帝还怀疑你,猜忌你,把你冷落在府中,将你罢职,怕你叛变而给你下毒。你为什么还要对他那么忠心耿耿,为他拼死效命?你为何就不能为自己活一次,畅快淋漓的活一次?”
嘴里的冰冷的茶水咽了下去,随后泛起一阵淡淡的苦涩味,舌尖上一股辛酸不停的打转。
我低下头,看着墨绿色的茶水轻轻的打着旋儿,过了良久,才道:“如你所说,我是个聪明人,我也知道你的这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可惜,对家对国的责任,让我已经不能只为自己而活,只要皇上一天没有治我的罪,我依然是大司马大将军,我就要负起对家国的责任,何氏的子弟,永远不是只为自己而打算的人!”
他的手臂紧了紧,我微笑道:“你何尝不是一样?你又怎能抛下自己作为可汗的责任?你能把数万鲜狄百姓之于不顾的境地?”
他道:“那你为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