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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选择将这深深令我震惊的事实全部封闭起来,而且封闭的更紧。
我不能忍受胤琅因这段感情受到半丝伤害,我不能忍受他的清名被人诋毁,他还年轻,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大澜在他的手里定会开创一代盛世。倘若皇帝逼迫臣子乱仑相奸的丑事人尽皆知,不知又会横生多少变故,那些诸侯王们又会生起多少反心。我当年出走帝都,何尝又不是怕他意气用事,惹得本就不稳的局势再起波澜,就算我负气出走错再先,我也安排好了自己忠心的部属掌握南北二军,没日没夜的保卫着他。
事到如今,这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的一意孤行先行揭开了一角,可他终究是生在深宫,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以为只要肯全心全意的付出,一切障碍都不成问题,可是十年的血战疆场,却让我知道,世间的事往往不能如人所愿,多少的生离死别,多少的恩恩怨怨,到最后只剩下一捧黄沙,却还要在指间慢慢的流逝,永不再回头。
恍惚间,眼前的一切都不甚分明,只有嘴唇上的温热。
我被他轰然推倒,他趴在我的胸前,不住的亲吻着,温柔的,轻轻地,却带着能把人灼伤的温度。我大力的喘着气,用力的呼吸,却仍然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他抬起头,我和他对视着,说:“皇上,臣和皇上一起长大,您的心思,臣又怎能不懂,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众人皆知,您要怎麽收场?您想过吗?”
他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道:“他们知道又何妨?我就要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别人喜欢怎样说就怎样说,我不会在意。”
我突然笑了,不住地摇头,道:“皇上,您可还记得八岁那年,您嚷着要看昙花,没想到却睡过了头,醒来后娇艳的昙花已经枯萎的事情了吗?万事万物总有消逝的一天,感情这种东西,更是脆弱。”
“你的弦外之音我明白,可我不管,我只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这就够了。只要我们愿意,谁也管不着。”
我支起身子,拨开他头上的发丝,眼前是一张男人的脸,很漂亮,强悍的线条,浓浓的眉,黑得深不见底的眼,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他伏下身来吮住我,我们都喝了酒,唇舌交缠间都是浓浓酒气,却有一种微醺的温暖。
我被他压得重新躺在了冰凉的地上,身子一阵胜一阵滚烫。
“以轩,我……我想要你……现在……”
“这里?”
“这里……就在这里,我要忍不住了……”
说话间,忽觉一阵凉意袭身,才发觉他的手已经开始解我的铠甲,铠甲本来穿着就很难,自然让他十分的不耐烦。“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穿官服的时候,我一下就可以把它给扯开,不像这铠甲,脱都脱不下……”
我双颊滚烫,头却昏得厉害,不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肩,慢慢滑入衣内,摸到他光裸的脊骨上沿的凸起,轻轻地说:“你瘦了……”
胤琅微微一颤,动作不很明显,我仍是感到了,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得他轻轻对我道:“以轩,你刚走的那年,我整天整天的想你,再加上成山的政事,我比现在还要瘦……”
手从衣领里抽出来,慢慢的滑到他的脸颊上,一点一点的抚摸,真的瘦了,颧骨也变高了……我以前为什么没注意到,是粗心,是自己老低着头,还是……自己根本不敢看……
他侧过头,嘴唇吻住了我的掌心,我颤抖着说:“对不起……我……”
他将我搂得更紧,低下头,轻声说:“光说对不起就行了么?今晚,你要好好的补偿我……”
说着一个吻落了下来,这个吻深深的,很温柔很缠绵,允在我唇上迟迟不退,我慢慢的回应着,他身影罩上来,狠狠压住我身子,手不停的动着,不一会我便感觉到寒风沁进了身子。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他停住了,道:“你冷么?”
我点点头,他扯开自己的衣服,裹住两人,火热的胸膛贴上了我,周围都是暖暖的,粘粘的,我的意识也慢慢的软了下去。
他的目光狂热而迷恋,继而含住我的耳垂,一阵难抑的酥麻感突然流窜我全身,不由得咬住嘴唇,才将呻吟吞回肚里。胸腹之间有一道拉长的火线,更是烧得人头昏脑胀。
忽然锁骨处一阵疼痛,原来是胤琅在那里重重咬了一口,他稍稍起身,盯着我道:“以轩,你真美,这身子骨肉均匀,肌肤丰泽,我一辈子也不想放开。”
我的理智稍稍回到了脑子里,刚想说话,就被一阵暴风雨似的吻弄得再度头晕脑涨,辗转吮吸,他的双臂如蛇纠缠,我只觉自己的脑子,身子,以及每一处毛孔都被灼人的热浪袭击著。
“轩……我要进去了……疼的话,你就叫出来……别憋着。”他在我耳边粗重的喘息,沙哑的嗓音透出情欲的味道。
“你……你来吧……”
夜正凉,月正明,星光正好,这样的夜晚,人总是容易犯错。我意识模糊的想,罢了,罢了,今晚就放纵一回,就算是兄弟,就算是君臣,能又怎样?此刻的我们,只是一对……一对……情人而已……
第二十章
地势微斜,秋到中旬草已不很茂密,但躺上去还是颇为舒服的,熊熊的火光散发出阵阵的热气,竟不觉得寒冷。我微微起身,拽紧了身上盖着的衣服,他却还在睡,两人赤裸着的肌肤尚余欢爱过后的痕迹,忍住了下身轻微的疼痛,我抹去他额头的汗水。
他侧了个身,嘴里嘟哝了一声,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呼吸声浅浅可闻。
睡梦中的胤琅很孩子气,白净的脸庞没有了清醒时的深沉,他闭上了眼睛,收敛了锋芒,尤其是嘴角还挂着原因不明的浅浅笑意。
我无奈的笑了。回来之后才发现,他总要一室通明才能睡着,四年……四年里他究竟见过了多少的黑暗,以至于非要点灯才能睡着。
他变了很多,唯一未变的,就是不得不让我承认的真挚坦率的感情。
当我发现自己正在干什么的时候,我的指尖正停留在他右侧的眉梢,我象碰到火苗一样“嗖”地一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我在干什么……
他却醒了,勾住我的手臂,蹭了几下,道:“以轩,这样的情景,我都想过一千遍一万遍。你知道我每一夜都会梦到这样的情景,醒来后那种无限空虚的感觉吗?现在好了,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完完全全的在一起。”
我紧靠着他睡下,呼吸慢慢安宁,剩下平静对视彼此,他脸上有云淡风清的笑意,笑着握过我的指尖一下下轻吻,把我的手贴在自己左胸,哑着嗓子道:“我说过,你一直都在这里。”
我也笑,却没有说话。
今晚之后,我们又会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我是匍匐在他脚下的群臣之一。长叹一口气,眼前是被疏落的枝杈分割成零落不堪的深蓝夜空。
“轩……”
他的话语把我从神游中唤醒,只感觉他的手在我胸前游走。
“你身上的伤好多,”他的手抚过一条一条的伤疤,问道:“这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我瞟了一眼,“阻拦诸侯王军队进城时留下的。”
“那这道伤疤呢?”
“好像是……去年和鲜狄人打仗时留下的。”
“那这个呢?”
“嗯……应该是五年前征讨叛乱的时候留下的吧……记得不太清楚了。”
“这个呢?”
“嗯……嗯……不记得了……”
我真的记不太清了,身上的伤疤太多,多到都没有必要去回忆它们的来源。
他一边抚摸一边道:“好端端的胸脯上这么多伤痕,我看着心疼。”说把他又抬起头,看向我道:“以轩,你不要再出征了,好不好,留在帝都里,好生修养就行。”
“胤琅?”
“我是说真的,我不想再让你离开了我了。你在外边打仗,我在帝都里为你揪心,这种两地相隔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下去。”
我心下一沉,继而沉默。半晌,慢慢地说:“这个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两个人都静默了,只有彼此的呼吸,肌肤相抵的余温仍然是温暖的,我的心里,有些地方却开始发冷。
“以轩,关于要削弱世家大族,你有什么看法?”
回过神,我思索了一下道:“现在的世族,大多数是以慕家为倚靠的,只要慕家被削弱,其他的自然不成气候。而慕家,主要的是慕风林在支撑。”
“我也是这么想的,慕风林,哼,我定要找个错处,撤了他的兵部尚书。”
“不过,撤了他的职位,还要注意他那些外放的门生。文职也罢,武职就要小心了。”
他转过头来,笑道:“武职?这大澜有你,有你那些忠心耿耿的军士,凭你只身阻拦济川王的气势,谁敢作乱生事?”
我淡淡地笑道:“过奖了,当时只是一心阻拦,没有想那么多。”
他摩挲着我肩颈,双手环过我胸前,身体滚烫,说:“我知道,我的以轩从来都是向着我的。你的心思,我懂。”
我拨开他的手,起身披了件衣服,道:“真的该回去了。”
月明星稀,几只白鸟在树林的枝杈间飞过。
远远的就看到行宫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人头攒动。
将他送进他的寝殿,问过安后,我便要退下,不料被他拉住袖子,他凑上来靠近我怀里,说:“以轩,今晚就在这里,陪朕睡吧。”
我摇头,将衣袖从他手中扯开,道:“皇上也累了,今晚就请您好好休息,臣不打搅了。”
他突然走到面前拦住我,问:“以轩,为什么,朕觉得你一回行宫,就变了,完完全全的变成了那个一板一眼的大司马大将军。那个在草地上温柔的男子哪里去了?你把他还给朕!”
他的话落入耳中,使我的心徒然跳快了一下,不由得后退,说:“他一直在,只不过,他肩上的担子太重,让他不能不收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