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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香宫”,江湖上对其是嗤之以鼻。旗下清一色全是男子,个个精通媚术,善於在床笫之间夺人性命。“伶香宫”具体在哪里无人知晓,只知“伶香宫”的男子妖娆妩媚不亚於女子。青楼、欢馆,凡是有男色的地方,就有“伶香宫”的人。对江湖门派来说,“伶香宫”就好似妓院般令人不齿。自然没有参加武林大会的资格,而“伶香宫”也确实从未出席过。而今日,“伶香宫”不仅来了,来的还是“伶香宫”的宫主衣惜。宫主都是这般模样,可以相见“伶香宫”中的男子会是何模样。不过照此看来,“伶香宫”并不简单。
“邹盟主,你若要打擂,出招便是。衣惜今日可是专程为了尉楼主而来的。”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尉天。而衣惜更是向尉天抛了个媚眼,所有人的目光有疑惑变成明了。
尉天把刘天赐交给张嬷嬷,提著衣摆跳上了擂台。邹吴根本来不及拦,尉天就出手了,招招剑气冲衣惜的命门而去。
劫缘:第十五章
尉天面若冰霜,手上无剑,却似有几十把剑在手。衣惜的脸上依然是轻佻魅惑的笑,身形闪躲间却隐隐透著狼狈。尉天的剑气划破了衣惜的红衣,衣惜水袖一甩,跳起,喊道:“尉楼主,何以如此急色?你想看,衣惜脱了衣裳便是。衣惜对尉楼主可是喜欢的紧呐。”
指风扑面而来,衣惜险险一朵,他的脖子上多了道口子。刘天赐在场,尉天并没下狠手,只用了五成的功力。衣惜虽然挂了彩,可脸色却丝毫未变。这短短的一段打斗,却叫观看的人心中喝彩。这才是真正的比试。
可有个人却心焦难耐,用力挣脱开捂在他眼睛上的手,刘天赐焦急地大叫:“天天……天天……”掰著张嬷嬷困在腰上的另一只手,刘天赐眼里聚了泪。
尉天浑身似把剑刺向衣惜,衣惜袖子一挡,瞬间几块红布漫天飞舞。尉天的身形向後一退,转眼间,刘天赐到了他怀里。
“天天……不气……不气……”刘天赐快速地拍打尉天的胸口,然後扭头看向台上伫立在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的红衣男子。红衣男子的衣裳破了好几处,却让他更显得妩媚。
尉天搂著刘天赐转身欲走,结果刘天赐却拉著尉天不动,从尉天怀里挣出来走向擂台。
“芋头。”尉天上前抱回刘天赐,刘天赐仰头小声喊了声“天天”,眼里是祈求,尉天双眼微眯了下,拉著刘天赐走过去,场边的人自动让道。红衣眼中出现兴味,坐下来,姿态魅人的看著尉天及走进的刘天赐。
刘离抬手勾了一下,周围她和刘天赐的影卫做好了准备。
刘天赐走到衣惜跟前仰头仔细瞧著他,大眼中带著刚才的水汽,没了笑的脸显得楚楚可怜,却是万分的坚强,让衣惜嘴角的媚笑收了回去。
场上静悄悄的,此时的气氛说不出的异常。一个脑子有点不中用的小公子和“伶香宫”的宫主“大眼瞪凤眼”的互看著。尉天宣告般地搂著那小公子的腰。此时场上没人说话,等著看那小公子要做什麽,还有这衣惜究竟是何来意。
足足看了一盏茶的功夫,刘天赐揉揉自己酸困的眼睛,伸手踮起脚尖摸向衣惜的脖子。衣惜在刘天赐的手碰到他时,身子轻微颤了下,尉天的手一紧,把刘天赐向後拉了半步。
刘天赐的指头上有血,他又走上前冲著衣惜的脖子吹气。“呼呼……不疼……不疼……”
衣惜先是愣了下,然後“哈哈”笑起来,对尉天道:“尉楼主好眼光啊……”然後伸手拉住刘天赐的手,凑近媚眼挑起,“你叫小芋头是吧……不如今後跟我吧。我可比你的‘天天’疼人呐。”
尉天把刘天赐猛得收进怀里,挥掉衣惜的手,面无表情的脸上透出股杀意。
刘天赐眨眨眼睛,很缓慢很用力的摇了两下头,解下脖子上的荷包,还有他不离身用来装零嘴的小布包一起递给衣惜。尉天双眼大睁,一闪而逝的痛楚快地无人捕捉到。身後刘离和张嬷嬷惊叫出声,那可是刘天赐的宝贝,从不轻易给人的。
衣惜瞧出了端倪,丝毫不怕尉天的杀意,接过,当著尉天的面闻了闻,道:“真香。”然後又哈哈笑起来。
刘天赐见衣惜接受了,放松的吁口气,深深笑起来,这一笑到叫衣惜愣住了。然後他马上神态一变,如大哥哥般疼宠地开口:“小芋头……跟衣惜哥哥走吧。”
刘天赐却又是大力摇头,把尉天的手费力的揣到怀里,稚嫩而清脆的声音响起:“小赐儿……不是芋头……芋头……天天……”这让人糊涂的话,尉天却是听懂了,这芋头的名只能他来叫。尉天眼中的杀气瞬间消失,古井无波的眼眸出现波纹。
“嗯?”衣惜没听明白,却见刘天赐指著他手上的东西道,“换,不要……天天……芋头的。”又是很用力地点了下脑袋,刘天赐揣著尉天的手要走。
“等等。”衣惜跳下擂台,走到刘天赐身边疑惑地问:“你拿这个……和我换他?”指向尉天。
刘天赐很郑重地点头,“不要,换。”
尉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抢衣惜手上的东西,衣惜却闪身避开,把刘天赐的荷包零食包塞进衣内,调笑道:“尉楼主,来抢呐。”
刘天赐却一点都不心疼地握紧尉天的手,仰头看去:“天天,走。”接著,不放心地看看衣惜,“不抢,换……芋头的。”然後旋身抱紧尉天,催促他赶快走,怕衣惜反悔。
尉天眼中满是喜悦,抱著刘天赐运功飞快地离开会场。现场依旧是鸦雀无声,没有人知道就这会儿功夫,尉天被刘天赐用一荷包宝贝加一袋零嘴从衣惜手里“换”过来了。
“哈哈……小叔叔真厉害,大哥,我以後也要和小叔叔一样,准备些宝贝,谁今後看上你了,我就拿宝贝把你换回来。”
刘离银铃般的笑语让众人霎时明白过来。离殇又急又喜地打手势,告诉刘离他不会离开她,刘离腾地跳上离殇的背,道:“大哥,快,背我走,我要去找小叔叔。”离殇背好妹子,脚下生风,瞬间不见了人影。马上,尉天一行人消失在远方,衣惜轻笑几声,掏出刘天赐的布包闻了闻,挑逗地舔舔唇,看了周围的人一眼,朝尉天离开的方向追去。
“盟主……”醒过来的庄周愤愤地叫到,他原本是第一,结果被个“小倌”给踢下了台。
邹吴心中恼火,和几位武林泰斗商量一番後,把第一给了庄周,反正也没什麽好比的了。庄周兴高采烈地得到了一万两白银和“追魂”。
霖南尚看了眼霖南婉儿,用不大却其他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尉楼主重情重义,对个不懂事的小娃尚且如此,将来定是个疼爱妻子的好夫婿。只可惜我霖南尚是没这个福分得此婿了,不知将来谁的女儿能得到尉楼主的心。”霖南尚此言一出,霖南婉儿双目震惊,其他人则心知肚明地点头。刚才的那一幕,尉天已显示出对那小娃的喜欢,霖南尚也看在眼里,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婉儿,随爹回家吧。”霖南尚也不提给霖南婉儿择夫之事了,起身对各位抱拳别过之後,带著伤心愤怒的霖南婉儿和手下走了。
邹寰摇头叹息,邹吴眼中明了。
衣惜刚跑出不远,五位穿著华丽的公子出现在他面前,跪下道:“禀宫主,昨夜‘添春楼’内又失踪了三名公子,属下今早在南郊外的竹林中发现了他们的尸首,皆为凌虐而死,而且……那三位公子的阳物全被割下……尸身……惨不忍睹。”
衣惜厉颜肃面地看著自己的手下,自一年前“伶香宫”下属的妓院、香倌就不断的有人失踪,有的是“伶香宫”的宫人,有的是普通相公,一直未寻到尸首。此次突然出现了尸首,衣惜的心开始下沈,那些失踪的几十个人怕也是遭此毒手了。
“吩咐下去,宫内之人全部小心行事,绿衣以上的全部回宫,以下的不得单独行动。”
“是,宫主。”
“你们也回去。”
“宫主?!”
丝毫不见之前的媚态,衣惜冷然地说,“此人心狠手辣,连紫衣都难逃他手,我此次出宫就是为了寻他,你们在我身边反而会坏事,回去告诉左右执士,把消息散出去,派人盯紧各个欢馆,尤其是欢馆中的头牌,让他们药不离身。”
“是,宫主。”
属下走後,衣惜眉头深锁,目露狠戾。接著寒光乍现,衣惜马上又是一副妩媚妖娆的样子转身看向後方。
一名头戴面具,身著青衣,头发束起的男子走上前。衣惜脸上的笑变得蛊惑人心,男子却开口:“摄魂之术?”衣惜心中暗惊,他的摄魂之术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居然对这人无用!
还未等衣惜回身,男子就出手了,凌厉的掌风比之前尉天的剑气更加霸道。衣惜腾空跃起,几枚暗器打出,男子双臂一伸轻松地避开,衣惜借机从袖中抽出一条绸带对著男子的门面而去。男子却是单手直接抓住绸带,向後仰去,手上用力绸带断成了几截,衣惜把松散的袍子裹紧,他知道今日遇到对手了。
回到住的地方,刘天赐揣著尉天的手说什麽都不放,直到吃饭的时候才放开。“天天……芋头的……”刘天赐不停地嘟囔,他拿宝贝换了天天,天天就是他的了,想到这里,刘天赐眉眼弯弯。
“小叔叔,那个衣惜多好看啊,小叔叔怎麽不要他呢?”刘离不怕死的说,尉天瞟了她一眼,刘离却朝他做了个鬼脸。
“天天……”刘天赐又把尉天的手揣到怀里,“要天天……天天……”不吝啬的把自己的笑送给尉天。尉天的目光又胶著在刘天赐脸上,心中喜悦的泡泡不停地向外冒,尉天不去想“寒心诀”,把自己的手指和刘天赐的手指缠在一起。
“小叔叔,你的宝贝没了。”刘离可惜地说,接著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