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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躺到床上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病了。
身体无端端的发热,口干舌燥的。
“喂,我难受。”在他即将捆上我的时候,我开了口。
“嗯?怎么了?”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继而,坐到了床边。
“我好像发烧了……”我感觉头昏昏沉沉的。
一只大手覆盖在了我的额头上,“不热啊。”
“可我真的难受。”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他凉凉的手此刻让我觉得很舒服。
男人没说话,拉了被子给我盖上。
“那你睡一会儿吧,我看着你,别想动什么歪脑筋。”
“没那个力气……”我嘟囔着,实话实说,现在我真的很疲惫。
“要不要喝点儿水?”
“好啊。”
我听到他的脚步渐渐走远,我不断的告诉自己,现在,就是现在。
苗苗,你现在爬起来,打开窗子,跑到院子里藏起来,找机会你就可以逃走了。
可,另一个声音又在不停的跟我说,不,不行,你不能逃走,跑了,就意味着你要离开这个家了。
是啊,我不能逃走,逃走以后我又能怎样呢?
报警?
不行,绝对不行,如果有大批的警察闯进这个屋子,一切就全都乱了。
他们会调查取证,那,那她不就要被发现了?
不要,我不要,至少,夏天结束以前,我不能这么做。
我不怕被抓走,但我怕,我怕我再也见不到院子里,爸爸精心栽培的夹竹桃了……
如果我被抓走,一定会坐牢,那,有谁能替我照看那可爱的夹竹桃呢?
“喝水。”那男人轻轻抱起了我,把水杯送到了我的嘴边。
冰凉的水灌进我的口腔,真舒服。
“我放了些阿司匹林在里面,也许对你有帮助。”
“你找到药箱了?”我说他怎么去了那么久。
“嗯。”男人放下了水杯,把我也安安稳稳的放到了床上。
“何必管我呢?我死了,你不是更省心。”我惨淡的笑了一下。
“……我记得你好像问过我,以后有什么打算。”男人浅笑了一下。他笑起来,难得的,很温和。
“嗯,是吧。”我往被子里缩了缩,能自在的躺着,真舒服。
“我想在郊外买一所大房子,养条狗,跟我弟弟……生活在一起。”
“你有弟弟?”我的好奇心又开始泛滥了。
“嗯。有。”
“他今年多大?”
“如果还活着……应该,跟你差不多大吧,该上大学了。”
“……他……不在了?”我没去纠正他,我今年只有十六岁,这个时候不合适。
“在,他一直在。”男人说着,别过了脸,“至少他一直在我心里。”
“是……是生病离开的么?”我尽量往好的方向去猜测。
“不,在街头打架斗殴的时候……被扎死的……他们捅了他二十七刀。”
我一下哑口无言了。
“如果……如果那时候,我不是放任他那么成长……”
我觉得男人在颤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
是的,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我们都有说不出口的理由。
也都会不由自主的选择一条路去走。
我忽然想去安慰安慰他,毫无理由的。
我从被子底下伸出了手,拉住了他的大手。
我说,别去想了,如果你长久的思念一个人,那人是不能安心的升天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是的,眷恋一个人是可怕的。
我对自己说过,过完这个夏天,我要忘了父亲。
至少,不能再眷恋着他。
他是父亲,只是父亲,不能是别的什么。
“你睡吧。”他温和的凝视着我,那温暖的目光让我目眩神迷。
身体里有某种东西在蠢蠢欲动。
我知道,我已经越来越不正常了。
我居然,对他,一个胁迫我的人,产生了欲望……
即便,他真的是我喜欢的那个类型。
安静,有一点点温和,肩膀那么宽,胸膛那么结实。
如果,如果一切已经失控。
那,为什么不让它来的更刺激一点儿呢?
我诱惑他的时候,他明显的犹豫了。
我记得,好像有某个男人曾经这么评价过我:你就像潘朵拉的盒子,不能打开,一旦打开,是个人就会走上不归路。
这就是我的魅力么?
邪恶的、充满罪恶的诱惑。
我听到他在我的身上喘息,发出的声音甚至比我这个承受的还要痛苦。
可我知道,他一定很舒服,因为他的那个东西在我的体内涨的是那么的大。
它进入我的身体,而后抽离。
带给我一波又一波的□。
舒服,很舒服。
我喜欢他不断地亲吻我,那让我觉得,是在跟情人□。
而不是,跟一个陌生的危险分子。
疯了,嗯,我肯定是疯了。
跟这个男人□,让我得到了这个夏天唯一的一次安心。
他的身体好凉,贴在肌肤上的感觉格外的舒服。
他的手好大,好像能拨开我所有的阴云。
我喜欢躲起来找安慰,可我为什么要躲进一个比我还绝望的怀抱呢?
他在我的体内越来越放肆,他开始疯狂的索取性。
挺好,挺好,我们都能从彼此身上找到些什么。
等价交换。
人啊,果然是群居动物。
他退出我体内的时候,很慌乱,很不安。
嘿,你这样的人有什么好不安的?
更何况,是我诱惑你的。
“别怕,这不是什么离谱儿的事情。”我蜷缩在他的怀里,喃喃的说着。
“有点儿荒唐。”他叼着烟,淡淡的说。
“你知道么?这个世界上,百分之六的人是绝对的同性恋,百分之六的人是绝对的异性恋,剩下的,都由环境和你遇到的人所决定。”
“你在暗示我什么?”他低下头,看着我。
“你多心了。”我驱赶了一下头顶上空的烟雾。
“那你是什么呢?”
“百分之六中的一个。”
说着说着,我就困了,他的怀里好舒服,我该好好睡上一觉了。
之后他好像又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清,也不想听清,我只想睡一觉。
没有梦魇,一觉睡到天亮。
当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天亮。
……
(五)第四天
很久没睡得这么舒服过了,真的太久、太久了。
我做了个梦,梦见一片湛蓝的大海,我游弋在其中,好像一尾鱼。自由自在。
我喜欢鱼,喜欢水,喜欢自由自在。
可,这些都离我已经太远太远了。
睁开眼睛,我就看到了他。
那个陌生的他。
身体很干燥,贴着他凉凉的皮肤,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惬意感觉。
他还在睡着,呼吸平稳。
我调皮的捏了捏他的鼻子。
真的,我不是要故意弄醒他。
只是觉得好玩儿。
这么看着他,他真的很讨人喜欢呢。
会有不少女人迷恋他吧?
他没醒,看来是很累了。
我下了床,本来想去洗个澡,可,我却发现我的身体很干净。
他昨天帮我清理了么?
哦,对了,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感觉到了他在摆弄我。
他说了什么来着?
“你家的浴室真特别,那么大一面镜子……”
嗯,是的,我家的浴室,相当特别。
我蹑手蹑脚的穿上了衣服,真的,我不是要逃跑。
我只是想去看看我的院子。
我想念我的夹竹桃了。
陌生人,我不会逃的。
等你醒了,我还要问问你的名字呢。
这个电视上可没通报。
能自由自在的走在我自己的家里,真的让我很兴奋。
本来,这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儿了。
可,因为他的出现,我三天都没拥抱过我的家了。
我爱这个家,毫无疑问。
我曾经为它付出了那么多,都怪那个女人。
是她打破了我的宁静。
所以,是上帝带走了你的生命。
不是我。
下到一楼的起居室,我不经意间看见了他的包儿。
那包儿就那么随意的扔在沙发的旁边。
就像它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家里的时候一样。
那里有多少钱呢?
我突然很好奇。
他居然会如此轻易的扔在这里。
那不是你铤而走险也要获得的么?
我蹲了下来,打开了那个包儿。
上帝!
它,居然是,空的……
里面只有一些报纸,再没别的。
为什么?
一瞬间,我的血液就凝结了。
他,到底是谁?
很显然,他应该不是那个抢匪。
对啊,他从来没正面表达过,他就是那个抢了银行的暴徒。
那么,他是谁呢?
不行,我得找点儿什么,我需要一个武器。
我蹑手蹑脚的站了起来,回过身。
他,那男人,正站在离我仅仅一米的地方。
乌黑的枪口直挺挺的冲着我。
“你要干嘛?”我很佩服我自己的冷静。
啪的一声,一本杂志被扔到了我的身上。
它很不幸的掉落在了地上。
是巧合么,还是别的什么?
杂志正好打开在那一页:【最佳概念家居设计奖,苗林,浴室中的鱼儿故乡。
本杂志独家专访15岁的少年苗林。
在成千上万的参赛者中,这名年仅15岁的少年以镶嵌在浴室中的大型鱼缸获得了最佳概念家居设计奖。苗林说,我和爸爸都喜欢鱼,我们喜欢一起泡在浴缸里,这个时候我就想,我们多么像鱼儿啊,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融进大海呢?因为大海在外面,但,我可以创造一个大海……】该死的过期杂志,这上面的话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苗林,告诉我,你家浴室的鱼缸呢?那面墙为什么现在是一面镜子?”
我什么都没回答,就是那么看着他。
“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