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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漓一时语塞,答不上话来。
那群强盗,确实是无意间遇上的,并不在呼尔赤的预料之内。
呼尔赤弯下身来,双手支撑着软榻逼近孟清漓。
“不过你生气也是对的,其实我可以更早地冲进强盗窝去救你,但我没有这么做,知道为何么?”
呼尔赤眼中闪烁的神情让孟清漓没来由地感到害怕,但又被他的话气得说不出什么来。
“那是对你的不知天高地厚而施与的一点小小的惩罚!”
孟清漓听言气急,一挥手就要往呼尔赤的脸上招呼过去。
呼尔赤这次也不打算让步,轻易就抓住了孟清漓挥过来的手。
“你可知道,没人在我面前敢像你如此放肆!”
“对你这种不知道‘尊重’二字怎么写的人,凭什么让别人尊敬你!”
呼尔赤脸上神情一滞,似乎是感到有点受伤。
“对,我这种野蛮人,当然比不上那个温文尔雅的宋越,在你眼里,我永远是个寡廉鲜耻的小人。罢罢罢,既然你不稀罕,我又何必要好好待你。你到现在还是这么没有分寸,你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你这小脖子,随便一个匈奴男人都能一把就将它捏断了!”
说着,呼尔赤的手便摸上了孟清漓的脖子,而且还不安分地往下滑去。
孟清漓怒道:“你要做什么?放开!”
“要知道,要像那强盗头子般的待你,简直是易如反掌。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会服气的了。”
呼尔赤一把扯掉孟清漓身上仅有的那层皮草,用一只手就轻松将孟清漓的双手反剪在背后。
双手被收在背后的孟清漓,迫于姿势,前胸只能略微挺起。
呼尔赤邪恶地用牙齿轻轻啃咬着他胸前的两朵茱萸,另一只手更是在孟清漓下身摆弄着他精致的物器。
“混蛋混蛋!”
无法反抗丝毫的孟清漓只感到无比的屈辱。
呼尔赤也不管孟清漓的反应,将他的身子翻转过去,吻上了他的背。
孟清漓哪里受得了呼尔赤的这般对待,积压多时的委屈一时间像洪水泄闸般涌了上来。
孟清漓的肩微微抽搐着,脸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他竟是被呼尔赤欺负得哭了出来。
看到孟清漓这般反应,呼尔赤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呼尔赤叹了口气,将孟清漓翻过身来抱到怀里,一直大手托着他的背。
“好了,终于哭出来了,哭出来就没事了。”
呼尔赤扯过一旁的薄被,将孟清漓赤裸的身体包了起来。
孟清漓见呼尔赤说出这样的话,才明白呼尔赤是用心良苦,用计逼他把郁结于心的情绪发泄出来。
之后的孟清漓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在呼尔赤怀里大哭起来。
哭得太厉害的时候,还岔了气打起了嗝来。
呼尔赤看着这样的孟清漓心痛得不行,就像哄摩勒一般手忙脚乱地安慰起来。
孟清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觉得自己丢脸得可以,但又没办法停止哭泣,只好将脸埋进呼尔赤的胸前,把呼尔赤的前襟润湿了一大片。
不知不觉间,孟清漓已经将手攀上了呼尔赤的肩,环上了他的脖子。
呼尔赤怜惜地吻去孟清漓鬓角间的泪水,感觉孟清漓已经像他心头的一块肉,牵动那么一点就让他痛不可抑。
在呼尔赤怀里的孟清漓,也觉得呼尔赤宽广的背脊是那么让人安心。
呼尔赤身上的体温,不仅让他冰冷的身体渐渐温暖,更让他尘封已久的心,又再次解冻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孟清漓在呼尔赤怀里沉沉睡去。
呼尔赤竟也舍不得放下怀中的孟清漓,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他,看着他,守了他一天。
42
醒来的孟清漓,发现自己仍被呼尔赤紧紧拥在怀里。
他移开呼尔赤搁在他腰上的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呼尔赤也由于孟清漓的动作而悠悠转醒。
两人都对前不久孟清漓发泄般大哭的事绝口不提,孟清漓移步至案桌前,拿起玉簪将长发简单地别了起来。
呼尔赤在身后为他披上外衫,手放在孟清漓的肩膀上。
孟清漓没有回头,只是又将自己的手覆在呼尔赤的手背上。
呼尔赤心中一热,知道孟清漓已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暗喜不已,便顺势将孟清漓揽到自己怀里。
孟清漓的背靠在呼尔赤胸前,两人就这么安静地相依着,空气中有种少有的温馨的味道。
过了半晌,孟清漓却大煞风景地对呼尔赤说道:“我定还是要去天朝一趟的……”
呼尔赤环着孟清漓的手臂一紧。
“为何如此坚持?”
孟清漓转过身,与呼尔赤面对面。
他的眼神清澈而坚毅,毫不回避地与呼尔赤的眼神相对。
“这是我欠宋越的,你应该清楚,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
“但是,但是他已经死了……”
孟清漓的神色黯淡下来:“或许是的,但无论如何,我也要去确定一下。”
呼尔赤惊异道:“难道你觉得他没死?”
“世事无绝对。灏王的信送过来的时候,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虽然宋越的躯体被灏王用寒冰保存,但也不可以一点萎缩的迹象都没有。灏王在信中不是有提到过他看着现在的宋越,觉得他还像活着一般?”
“可是你应该清楚,这种希望非常渺小……如果尚有一线生机,你觉得灏王会放弃宋越吗?”
孟清漓安慰似的拍拍呼尔赤的手背。
“灏王是灏王,我是我。我不能因为灏王找不到救宋越的办法,就心安理得地不去尝试。”
“那你要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你永远都找不到让宋越苏醒的办法?”呼尔赤将脸埋到孟清漓的颈弯。
“我之前的打算是,如果找不到救宋越的办法,我就永远不回来……”
呼尔赤听言猛地将头抬起,愤怒地瞪着孟清漓。
孟清漓看着呼尔赤小孩子心性的模样,心顿时变得软绵绵的。
他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呼尔赤捋着头发,“我现在也忍不下心,摩勒,恩,还有你,我也不能欠了你们的……”
“给我一点时间,如果在我竭尽全力也确认无法救回宋越之后,我就回来,回来之后,就再也不离开了。”
“真的?”呼尔赤问道。
孟清漓点点头。
呼尔赤想了一会儿,“你所说的‘一点时间’,大概是多久?”
“呃……”
呼尔赤实在太精明,孟清漓顿时有冷汗直流的感觉。
“八年,恩,或者十年?我也说不准。”
“好啊你!”呼尔赤抓着孟清漓的双肩,“你这‘一点’就这么长,再多一点我也要入土了!”
孟清漓自知理亏,也没强辩什么。
“三年,这是我的极限!”呼尔赤见他沉默不语,担心逼急了孟清漓,他就会像以前一样想方设法地逃走。孟清漓如此机灵,他能守住一次不代表就能守住第二次,到时候可就不是八年十年能解决问题的了。
见呼尔赤做了让步,孟清漓凑过脸去,亲了亲呼尔赤的脸颊。
“五年吧!只要五年,去赎回我对宋越的内疚,去还清我的债。这是横在我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障碍,这件事情不解决,谁都不会有幸福。”
“五年……你真狠心……”
呼尔赤紧握的双手浮现道道青筋,孟清漓看着他那双带着几分伤感、几分不舍的异瞳,叹了口气。!
“我还真是舍不得……”
一瞬间,呼尔赤的眼中流光溢彩。
很自然的,两人唇舌相交。
那是一个动人至极的吻。
在王都又待上一周的时间,呼尔赤为孟清漓的此次远行挑选随行侍卫。贴身随从自然是二子。
二子这几天也呆在自己家里陪卓琅,这次一走,估计要好几年都不能见到卓琅阿母了。
孟清漓整日陪着摩勒,粉妆玉琢的小家伙现在已经两岁了,小白牙都长全了,已经会说很多简单的句子。
在孟清漓不辞辛苦的纠正下,摩勒终于不再叫他“娘娘”,而改口叫小爹爹了,大爹爹自然是他的父王呼尔赤了。
虽然知道小家伙什么都不缺,但孟清漓还是托卓琅给小家伙做了很多衣服,那件用羊皮缝成的毛茸茸的小袄子摩勒最喜欢。
卓琅知道孟清漓的心思,一股脑儿地把今后几年的衣服全给摩勒做齐了。
孟清漓抚摸着这一件件小衣服,心中百感交集。
这几年,定是看不到摩勒成长的历程了。
此刻的摩勒正在小婢女的陪同下,在屋外的草地上捣着小腿追蝴蝶。
呼尔赤回到房内,看到凝视着摩勒的孟清漓,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终于还是到了要分别的那天。
呼尔赤抱着摩勒,将孟清漓送出城门。
孟清漓的随侍,都是呼尔赤亲自挑选的菁英。
“这些随侍,你一路上看着,顺心的就留下来。到了天朝那边,景德帝定还会给你配备侍卫。”
孟清漓点点头,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呼尔赤怀里抱着的小家伙。
摩勒年纪虽小,却聪明得很。
仿佛知道他的小爹爹又要离他远去似的,摩勒把小脸埋在大爹爹的怀里啜泣,也不哭出声,赌气般不愿意把脸露出来让孟清漓见见。
孟清漓心如刀割。
“摩勒?摩勒?”
凑近去轻轻叫唤小家伙的名字,小家伙的肩膀抖动得更是厉害,小手纠着呼尔赤的衣襟把脸挡着。
孟清漓无奈,只得把手臂张开,将一大一小父子俩都抱住。
孟清漓疼惜地吻了吻小家伙的发旋。
“对不起,对不起……”
说了无数声对不起,既是对摩勒说的,也是对呼尔赤说的。
呼尔赤看着眼前的人,闭了眼睛。
“好了,走吧。”
孟清漓身子一震,缓缓放开了手。
“上了马,就别回头。”
孟清漓咬了咬下唇,转过身去。
早就侯在一旁的二子将马牵了过来。
秋风乍起,卷起几片枯叶,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