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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官拜刑部侍郎,只要我愿意,以后还有很多上升空间。但我想清楚了,再多的荣华富贵也比不上有你在旁……”的
这也难怪梁汉庭会舍不得水玉。
那日在国宴之上,梁汉庭作为朝廷重臣,自是席上之宾。
见到呼尔赤带着穿着华贵、气度悠然的水玉入席时,就被焕然一新的“水玉”震撼到了。
没有了之前的浮躁骄奢,现在水玉,仿佛被洗礼过一般,铅华尽退,确如宝玉般令人心醉神迷。
席间他多次向水玉使了眼色,但仿佛水玉像不认识他似的,毫无反应。
晚宴过后,梁汉庭郁郁寡欢。
连着几日寝食难安,直觉得被什么东西牵扯了肠肚,欲罢不能。
于是他派人蹲守多日,终于今天寻得机遇,潜入行宫见到了故人。
孟清漓听梁汉庭所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
水玉为此人而寻短见,实在不值。
梁汉庭虽相貌堂堂,但一双桃花眼,就说明其人爱招惹事端。
说话时眼神不定,似是游离,感觉此人定力不足。
且梁汉庭颌边棱角分明,是心机深沉之人的面相。
孟清漓的家庭,也算是豪门,故对风水玄学之说向来深信不移。
孟清漓从小耳濡目染,也略懂皮毛。
直觉此人是小人命格,最好和他划清界限,少去招惹。
“梁公子多说无益。水玉现在已是匈奴王的人。此事关系重大,于公于私,我都不会抛下一切与你同去。请梁公子速速离去,否则莫怪我
喊人了。”
孟清漓义正言辞,神色肃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梁汉庭话语颤抖。
“你就如此绝情?我今日抛下一切来找你……”
“梁公子,莫怪我直言。无情之人又有何立场责怪他人绝情。过往种种譬如昨日死,水玉已经不会回到过去,也望梁公子你善对娇妻,你
我从此不会再有任何纠葛。”
“你……好啊……你……”
梁汉庭哪料到今日一见,平日对他千依百顺、几天不见就寻死觅活的水玉竟如此态度强硬,三言两语就呛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的
梁汉庭本盘算着哄水玉一哄,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府去,再策划一场火灾,弄个身型类似水玉的人来当替死鬼来掩盖水玉逃跑的真相
。到时候就算匈奴那边追究起来,天朝这边也可以以天灾人祸为幌子隐瞒过去。
但此事如无水玉之配合,行事起来风险就大得多了。
梁汉庭虽嘴上说得好听,但又如何肯真正为水玉放弃大好前程。
一时之间,梁汉庭心里也阵阵烦乱,不知下一步棋要如何走才好。
孟清漓趁梁汉庭走神之际,已移步至门边,推门而出。
屋内的梁汉庭回神过来的时候,已有发现孟清漓出门的侍卫向这边走来。
觉得今晚无法成事,便即刻原路折回。
孟清漓见梁汉庭已走,松了口气。
随便编了个理由将巡查的侍卫打发走。
今日与梁汉庭的见面,让孟清漓心神不定。
他总觉得此人似乎心术不正,被他缠上,估计自己的隐居之路更是荆棘重重。
孟清漓觉得事态正向一个不好的方向发展。
但他又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只能掀起薄被,在苦恼中熬过了一夜。
第 29 章
孟清漓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梁汉庭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对于他来说,有一个亘古不灭的真理。
那就是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拥有。
天朝这边,由于皇帝赵宝成的软弱,几大门阀发展迅速,它们之间的争权夺利也到了一个顶峰。
呼尔赤的来访,由于猝不及防,稍微打乱了各大门阀的夺权步伐。
但由于匈奴内乱,呼尔赤受到牵制,在其一行离开之后,压在天朝边境上的大军也大部分回调用于平乱。
天朝的紧张气氛顿减。
安逸下来的皇侯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较量。
其中,又以丞相王伯宜一脉与王爷赵廷灏一脉的斗争最为激烈。
说到天朝的宫廷斗争,就不能不说说皇帝赵宝成。
赵宝成在位虽有十二年,平时百姓私底下也称其为“皇帝老儿”,但其实赵宝成也才二十七岁。
赵宝成之父赵廷轩,体弱多病,在世期间也就只留下了赵宝成这条血脉。
在赵宝成十五岁那年,赵廷轩驾崩,幼帝继位。
赵廷轩为其幼子指定的辅佐大臣中,有皇叔赵廷灏,宰相王伯宜以及宋越的父亲宋雷霆等五人。
在十二年中,辅佐大臣因多数年数已高,陆续过世。
五大辅臣之中,如今只剩下赵廷灏和王伯宜。
历史的因素,也造成了今天两强对抗的局面。
赵廷灏的辈分虽比赵宝成高了一辈,但实际年龄也只比赵宝成大了七岁。
赵廷灏为太祖么子,年龄虽小,但在众兄弟之中资质却最为出色。
其兄赵廷轩在位时,体质孱弱、精力不济,多得赵廷灏的帮助,分担了很多政务。
加之赵廷灏现在掌管了户部,在人事权上十分主动,在斗争中略占上风。
而王伯宜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王伯宜为三朝元老,陪同太祖打下江山,建立社稷。
如果论资排辈,也要比赵廷灏还高上一辈。
朝廷内其他的小支系无不以此两人马首是瞻。
倒是皇帝赵宝成,倒有点虚设的嫌疑。
再回来看看梁汉庭这边。
话说梁汉庭苦思冥想,也找不出好的办法将水玉掳回。
便心生一毒计。
梁汉庭靠着裙带关系,攀上高枝。
但在王伯宜心里,却是对梁汉庭有所鄙夷的。
但奈何王伯宜对其无比宠爱,在女儿要死要活非梁汉庭不嫁时,也只得顺了她的意。
梁汉庭进了王家的门(倒插门女婿),一直有点抬不起头。
便也想着要立一大功,让这眼高于顶的老丈人对他有所改观。
那天,梁汉庭便进了王伯宜的门,将计谋和盘托出。
据梁汉庭的分析,朝中两强鼎立的局势已经形成,双方势力各有优劣,无法打破僵局。
要实现一朝独大,必须借助第三方的力量,才能将赵廷灏绊倒。
起初王伯宜认为梁汉庭是在劝自己与外夷势力联手,十分不以为然,并大声斥责。
王伯宜虽擅长玩弄权术,但对天朝来说,却是忠臣一个。
梁汉庭一头冷汗,忙安劝老丈人稍安勿躁。
“岳父大人,我自是不敢做出有违国体的事。天朝本就有可以利用的中间势力,我们为何舍近而求远呢?”
王伯宜心念一转。
“你的意思是?”
“那当然是军方势力——宋越宋将军。”
王伯宜站起身,背过手去度到窗前。
“宋越我早想拉拢。此人在军中威望如日中天,朝中品级虽未到最高,但潜力最大。现在的兵马大元帅原是其父宋雷霆的副将,年岁甚高
,行将入土。放眼朝野,能接掌此位的,非宋越莫属。”
王伯宜捏了捏花白的长胡。
“可是此人软硬不吃,浑身上下有如钢铁,为人处事正直不阿但手法却出奇圆滑,加之其双亲已故,六亲少靠,竟让人找不到软肋,无从
下手。其连我的联姻都敢拒绝,显然没把我这个宰相放在眼里。实在是不好对付。”
“岳父所言差矣。”梁汉庭即刻凑上前去。
“只要是人,都有其弱点。”
王伯宜听言很感兴趣:“你倒是说来听听。”
“宋越的弱点就是——水玉!”
王伯宜皱眉道。
“当初宋小子为一个相公拒了婚,我本也觉得这水玉是个可以利用的筹码。但眼线报来的信息却是,宋越自收水玉进府,虽表现出一副恩
宠无比的模样,但实际上并未真正招水玉侍寝。可见水玉只是一个搪塞的借口,好让大家都有台阶下,不至于太难堪罢了。即使宋越真的宠幸
水玉,那也只是一时风流,又如何称得上能钳制他,让他为我们做事?”
王伯宜一语中的,老谋深算。
“宋越一开始确实是用水玉做的幌子,但如果没有真正的感情,又如何能在大殿之上,公然忤逆皇上,不愿将水玉交给匈奴王呢?”的
王伯宜闻言颔首。
梁汉庭见得到了老丈人的赞许,胆子更大了起来。
“而且依小婿对宋越的分析,我们就算能够利用水玉逼其就范,但此人过于精明,必会想方设法摆脱我们的钳制。以后搞不好,养虎不成
,反被虎咬啊!”
“况且宋越当众忤逆皇上意旨之时,赵廷灏竟然挺身相互。宋赵两人平日以素来政见不合,经常在大殿上辩得面红耳赤。但真正危难的时
候,赵廷灏竟愿出头为宋越说话。老丈人难道不认为这是障眼法?或许宋越早已是赵廷灏阵营的人?“
梁汉庭的分析也有几分道理。
“那你的意思是?”
“依小婿拙见,用不顺手的兵器,就要及时毁掉,以免落入敌人手中,危害我方!”
王伯宜沉默不语,梁汉庭便知道自己的意见已经被基本接受。
“小婿为岳父大人做了些许盘算,还望岳父大人指教。”
王伯宜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的计划是,皇上因为上次的事,已对宋越有了芥蒂。朝中大臣也对宋越颇多微言。加之匈奴内乱,边境得以安宁,岳父大人何不趁此
良机,对皇上进言,削去宋越的兵权?赵廷灏如果力保宋越,也难免会受到牵连。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良计?”的
王伯宜听言脸色肃然,这毕竟是天大之事。
动了兵将,很可能就是动了国之根本。
“岳父大人莫要犹豫,如果宋越真是赵廷灏那边的人,到时候,我们的境地就不堪设想了。”
此言一出,本还有几分犹豫的王伯宜便暗下了决心。
“要说服皇上削了宋越的兵权并非难事,只是怕狗急跳墙。若宋越不愿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