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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光晕在身上,他全身散发出白玉的色泽。
孟清漓两步走去,贴近呼尔赤的身体。
媚眼如酥。
不知是因为在水玉的皮囊中,或是因为孟清漓天生就有诱惑他人的气质。
他还未说话,双唇便被呼尔赤擒住。
呼尔赤略微粗鲁地扯了一下孟清漓的长发。
孟清漓顺势抬起头来,接受呼尔赤更为深入的吻。
脚步凌乱。
两人倒在床上,气息不稳。
呼尔赤亲吻孟清漓的粉颈,手顺势下滑。
但在碰到孟清漓下身的某样事物的时候,呼尔赤仿佛触电一般,手中动作戛然而止。
孟清漓早料到呼尔赤会是这种反应。
也不恼怒。
轻推开呼尔赤压着他的身体。
扯了一旁的薄被披身。
孟清漓笑道:“大王本就不是喜好男风之人,何必为了清漓勉强自己?”
呼尔赤犹如被当头泼了盆冷水。
“我只是……”
“大王不必说了,清漓明白。”
“大王若是喜欢男人,早在你将我带回来的那晚,就要了清漓,何必等到今天?”
孟清漓将头发挽起,用簪子固定。
“清漓感谢大王为清漓做的一切。但如果是要报恩,那大可不必。”
“之前的一切,都是清漓自己愿意去做的。”
“其实跟大王坦白也没什么。清漓来到这世界之前,本是一个二十三岁的男人。因缘巧合认识了大王……本不应动心,但当时我在苏烟萝
的身体里,估计是受了她的影响,竟对大王有情……”
孟清漓说罢便背过身去。
“如今清漓得以回归男儿身,只愿能做回自己。大王不爱男人,清漓身为男子又如何会恋上男人?更何况是要清漓当一个辗转承欢的相公
?”
孟清漓的声线平和,句句在理。
“大王,请回吧,清漓不送。”
呼尔赤在一旁听得生气,但又觉得无处可发。
只能气急攻心,脸色潮红。
孟清漓毫不留情地送客,呼尔赤也觉得今晚多说无益。
两个人都应该冷静一下,思考一下将来之路要如何走。
便也退了出去。
孟清漓一直没有转过头来。
只是定定地看着窗外的一汪明月,神色平静如水。
只是他的眼神,却是如此伤感,又如此多情。
注一:野史上确实有记载,男风为贵族之间附庸风雅的情趣游戏之一,许多达官贵人以豢养男色为荣。与之并驾齐驱的是采莲大赛,即看
谁在规定时间内与破处多(当然是Chu女)……传言白居易就是采莲高手,汗……
第 28 章
正在呼尔赤和孟清漓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时候,匈奴一方传来急报。
匈奴内部两个部族因争夺土地而相互仇杀,因此还死了几个皇族成员。
局面有点不可收拾。
为了控制局势,呼尔赤不得不对皇帝赵宝成请辞,留下几个使臣继续商议通商细节,先行赶回匈奴处理此事。
由于匈奴与汴京距离颇远,呼尔赤必须马上启程。
而孟清漓对于回匈奴这件事,仍不肯点头。
呼尔赤觉得欠他颇多,也不忍强求。
只能先行率队回国。
摩勒自是必须跟着呼尔赤的。
孟清漓就是百般不舍,也知道摩勒对呼尔赤乃至整个匈奴的意义。
将怀中的摩勒亲了又亲,看了又看,才艰难地将手中的小家伙递给了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呼尔赤。
摩勒似乎知道孟清漓不会和他一起走,竟纠着清漓的衣襟死活不肯放手。
小嘴里咿咿呀呀地叫。
一旁伺候的婢女和奶娘叫苦不迭,但又不敢用劲去掰小王子的手。
孟清漓无奈,只得抱着摩勒上了马车,随队伍先行出城。
摩勒毕竟还小,又如何晓得大人们的复杂心思。
他觉得孟清漓上了马车,自然就是要和他一起走的了。
便咯咯地笑个不停。
弄得孟清漓心痛如绞。
刚才一闹已经有点累了,摩勒在马车的微微颠簸下睡意顿显,眼皮上下打架。
孟清漓对小家伙爱怜不已,轻轻哼着儿歌。
孟清漓自是不会什么儿歌的,所以反反复复就哼了一首小星星。
换了个身体的孟清漓,已经没有苏烟萝那柔丝如水的嗓音。
但是略微低沉的声线,却也将那首小星星哼得有如天籁。
摩勒还是小孩子,特别嗜睡,终于也还是睡了过去。
抓着孟清漓的两只小手也松开了些。
等摩勒睡熟,孟清漓轻轻将他的小手移开。
一旁的奶娘非常机灵,即刻轻手轻脚地将小王子接过。
孟清漓掂着摩勒的小手,贴在自己脸上。
另一只手摸了摸摩勒的脸蛋。
一旁的婢女见了此情此景,虽不知其中隐情,但却也不由自主地想开口挽留孟清漓。
孟清漓深知其意,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轻轻退出了早已停下的马车。
掀开帘子,便看到站在车旁的呼尔赤。
深深的眸子看着他,孟清漓忽然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真不跟我回去?”
孟清漓褔了一下身子,便道一句:“恭送大王。”
对着眼前倔强的人,呼尔赤有种强烈的无力感。
便回头吩咐二子,让他留下跟着清漓。
“以后二子便是你的人,我还留下了一队侍卫,随你在行宫中。待使臣与天朝这边将事情办好,你们一起回来。”
呼尔赤用的是陈述句,不带任何的转圜余地。
这次给孟清漓思考缓冲的时间,已是最大让步。
但无论孟清漓意愿如何,呼尔赤已打定主意绝不放手。
孟清漓抬头直视呼尔赤,眼中没有任何愠怒之色。
呼尔赤转身,翻腾上马。
天边忽然刮起一阵狂风。
乱石迷眼。
呼尔赤的披风飞扬耀眼。
迷蒙的日头在他身后,衬出一层金黄。
不远处的孟清漓,青丝如许,衣袂飘飘。
此时的两人,竟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启程——”
在传令官的号令下,停止的队伍再次启程。
天际边,残阳似血。
在二子的陪同下回到行宫。
用了晚膳之后已是夜深。
在知道孟清漓的离奇遭遇之后,二子对他的感激敬重之情未变,但内心深处,还是无法即刻接受自己崇拜的“义母”借尸还魂成了男人这
一事实的。
恭敬程度未变,但言谈举止之间,却多了份拘束。
孟清漓也不怪他。
直觉得是人之常情,勉强不得。
二子虽是受命保护孟清漓,但同时也行监视之实。
呼尔赤已将孟清漓打算隐居边境的事情告诉二子。
孟清漓玲珑心思,自是要二子对他多加防范。
必要的时候,不排除用武力将他带回。
但这毕竟是最后一步棋,不到关键时刻,二子也不会轻易动用。
看到孟清漓神色如常,二子便依言退出房间。
机智如孟清漓,又怎会不知呼尔赤的盘算。
现在呼尔赤刚走,正是敏感的时刻,侍卫们的精神也最是紧张。
即使是要逃,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孟清漓站起身,褪去外衣准备就寝。
此时,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此人一袭黑衣,从窗口跃入。
其人身手矫健,动作敏捷。
孟清漓虽不懂武功,也知道其中厉害。
毕竟能躲过行宫的众多看守,实为不易。
回过神的时候,利剑已架上孟清漓的脖子。
孟清漓虽被钳制,但觉得此人并无杀气。
“阁下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黑衣人也不说话,另一只手将头罩扯去。
孟清漓微微皱眉。
他并不认识这个人。
“你是谁?”
黑衣人身子一震,将剑撤去。
孟清漓见他这般行为,大为不解。
那人露出真实容貌后,反倒把剑撤下,竟然不怕他呼救。
如果自己不认识,那么应该就是“水玉”认识的人。
只见那黑衣人苦笑道:
“水玉,多时不见,我也料到你还在恼我。”
孟清漓笑道:
“实在抱歉。公子如果认识我,定知道我一年多前遭到大劫,醒来之后,很多前尘往事都已忘记。所以实在不知道公子是哪位,请直接说
明来意可好?”
黑衣人听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水玉,我知道那你定怨恨我,我不怪你。当时你气我抛弃你,娶了相国千金进门,一气之下做了傻事……但你可知道,我这一年多来,
与妻子同床异梦,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得知你被皇上送给匈奴,气愤难当……”
“可惜之前匈奴王在,他武功高强,我不得其门而入。今日竟知他并未带你回匈奴,一入夜我便来寻你了……”
孟清漓听那黑衣人在那失魂落魄喃喃自语,料到此人可能是水玉的相好。
孟清漓挖空心思回想,忽然想到他在被送去将军府前,相公馆当家花爷对他说的一席话:“此番前去,你定要安分守己,万不可再心心念
念那个负心的梁汉庭……”
孟清漓道:“阁下是梁汉庭?”
那黑衣人见孟清漓说出自己的名字,大喜过望。
上前将孟清漓拥入怀内。
“玉儿,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孟清漓将梁汉庭推开,自己退后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梁公子,我和你之间的缘分已尽,以后你还是不要再来找我,以免增加我的困扰。”
梁汉庭只将孟清漓的话视为生气撒娇,自没有放在心上。
“玉儿,之前是我负你。今日我虽青云直上,但心境空虚。竟再也找不到之前和你一起时的惬意快活。”
梁汉庭向孟清漓走去,似乎是想拉起孟清漓的手。
“我现在官拜刑部侍郎,只要我愿意,以后还有很多上升空间。但我想清楚了,再多的荣华富贵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