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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原点距离的乘积。这可以等效地叙述为,由0,v和uv形成的三角形与由0,1和u形成的三角形相似,并且具有相同的指向。 (精力充沛而对此不熟悉的读者也许可以利用早先给出的复数加法和乘法的代数规则以及上面的三角等式来直接证明这些结果。)
图3。11两个复数u和v的乘积uv使得由0,u和uv形成的三角形与由0,1和u形成的相似。可以等效地说:uv到0的距离是u和v到0的距离的乘积,而uv和实轴(水平)构成的角度是u和v和该轴夹角的和。孟德勒伯洛特集的构成我们现在可以看看如何定义孟德勒伯洛特集了。令z为一个任意选择的复数。不管这一个复数是什么,它都由阿伽德平面上的某一点所代表。
现在考虑由下式z―→z2+C表出的映射,它把z由一个新的复数来取代。这儿C为另一个固定的(也就是给定的)复数。数z2+C在阿伽德平面为某一个新的点所表示。例如,如果C刚好给出1。63―i4。2,则z就按点z―→z2+1。63-i4。2来映射。这样,特别是3就被32+1。63…i4。2=9+1。63…i4。2=10。63…i4。2所取代,而…2。7+i0。3就会被(…2。7+i0。3)2+1。63…i4。2=(…2。7)2…(0。3)2+1。63+i{2(…2。7)(0。3)…4。2}=8。83…i5。82所取代。当这些数变得复杂时,最好用电脑来进行这些计算。现在不管C是多少,特别的点0在这个方案下被数C所取代。C本身又如何呢?它被C2+C取代。假定我们继续这个步骤,将这种取代应用于C2+C,则就得到(C2+C)2+C=C4+2C3+C2+C。让我们再重复这个代换,把它应用到上面的数就得到(C4+2C3+C2+C)2+C=C8+4C7+6C6+6C5+5C4+2C3+C2+C然后再对此数代换等等。我们得到从0开始的一个序列0,C,C2+C,C4+2C3+C2+C,……。现在如果我们选择一定的复数C来进行,则由这种办法得到的数的序列在阿伽德平面上永远不会徘徊到离原点非常远的地方去;更精确地讲,对于C的这种选择该序列是有界的,也就是说序列的每一个成员都位於以原点为中心的某一个固定圆周之内(见图3。12)。C=0的情况是一个好例子,由于在这种情形下序列的所有成员都是0。另一发生有界行为的例子是C=…1,因为此序列为0,…1,0,…1,0,…1,……;还有另一例子是C=i,其序列为0,i,i…1,…i,i…1,…i,i…1,…i,……。然而,对于其他不同的复数C,序列徘徊到离原点越来越远的不定距离的地方去;也就是说该序列是无界的,不能被包容于一个固定的圆周之内。这种行为的例子发生在当C=1时,因为这时序列变为0,1,2,5,26,677,458330,……;C=…3时也发生这种行为,其序列为0, …3, 6, 33, 1086,……;还有C=i…1,序列为0,i…1,…i…1,…1+i3,…9…i5,55+i91,…5257+i10011,……。图3。12如果在阿伽德平面上存在包括序列所有点的某一个固定圆周,则该序列是 。(这个特殊的递归从 开始并且 。 有界的 0 C = +12i …12)
孟德勒伯洛特集,也就是我们托伯列南世界的黑色区域,正是阿伽德平面上由其序列维持有界的所有点C所组成的。白色区域是由产生无界序列的C所构成。我们前面所看到的细致的图画都是由电脑输出而绘成的。电脑系统地跑过所有可能的复数C,并对任意选取的C算出序列0,C,C2+C,……,按照某种合适的判据来决定该序列发散否。如果它是有界的,电脑就在屏幕上对应于C的那一点画上黑的。如果它是无界的,则画白的。电脑在考虑的区域的每一点都会最终决定画上白的或黑的颜色。
孟德勒伯洛特集的复杂性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尤其是和以下事实成鲜明对照,这个集的定义在数学上是如此之简单。另外,这个集的一般结构对我们选取的z―→z2+C的映射的代数形式并不敏感。许多其他的递推的代数复映射(例如z―→z2+iz2+C)会给出极其类似的结构(假定我们从选取一个合适的数开始――也许不是零,对于每个适当选取的映射这一个数是按照一个明确的数学法则选取的)。就递推的复映射而言,这些“孟德勒伯洛特”结构的确有一种普适的绝对的特征。研究这种结构本身是数学中称作复杂动力系统的学科。数学概念的柏拉图实在?数学家世界的对象有多“实在”?一种观点认为,它们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是实在的。数学对象仅仅是概念;它们是数学家制造的精神上的理想化,它经常受到我们四周世界的外观和表面秩序的刺激,但充其量仍不过是精神的理想化而已。它们能不仅仅是人类头脑的恣意创造物吗?同时人们经常发现,这些数学概念会显示出某种深刻的实在性,完全超越出个别数学家的深思熟虑之外。人类思想恰如受到真理的引导,其真理本身具有实在性,而且只能对我们之中任何人揭示一部分真理。
孟德勒伯洛特集提供了一个突出的例子。它的美妙和复杂无比的结果既非任何人的发明,也不是任何一群数学家的设计。波兰――美国数学家(兼分维几何的领袖)贝内特?孟德勒伯洛特首先3研究了该集合。他对其中蕴含的美妙的细节并无预先的概念,尽管他知道正在寻找某种非常有趣的东西。的确,当他的第一张电脑画图开始出现时,他的印象是,所看到的模糊的结构只是电脑失误的结果(孟德勒伯洛特1986)!他到了后来才相信集合就在那里。不但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完全理解,而且任何电脑都不能指示孟德勒伯洛特集结构的复杂完整的细节。这个结构似乎不仅是我们精神的一部分,其本身也具有实在性。不管选择任一位数学家或任一台电脑去考察该集合,都会发现是对相同的基本数学结构的近似。用哪台电脑去进行计算都不会有真正的区别(假如电脑处于准确的工作状态),除了计算速度和存储与画图能力的差异会导致细节以及产生该细节的速度差别之外。使用电脑和在探索物理世界时使用实验仪器的方法在本质上是相同的。孟德勒伯洛特集不是人类思维的发明:它是一个发现。正如喜马拉雅山那样,孟德勒伯洛特集就在那里!
类似的,复数系统本身具有根本而永恒的实在性,它超越出任何特殊的数学家的精神构想。大致在杰罗拉莫?卡当诺的工作中复数才开始受到赏识。他是生于1501年死于1576年的意大利人,也是正式的医生、赌徒兼占星家(还为基督算过命)。1545年他写了一本重要的影响久远的代数专著《艺术全书》。他在该书中首次提出了一般的立方方程的(以n次方根表达的)解的表达式1。然而,他注意到,在某一类方程具有三个实解的被人们称为“不可约化”的情况下,在他的表达式的某一阶段必须取负数的平方根。虽然他为此深感迷惑,他却意识到,如果允许他取这种平方根,也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全部答案(最后答案总是实的)。后来,1572年拉飞逸?玻姆贝利在他题为《代数》的著作中,推广了卡当诺的结果并开始研究真正的复数代数。
初看起来,这样地引进负数的平方根似乎仅仅是作为工具――为了达1+z/1+z2/(1×2)+z3/(1×2×3)+…。到特定目的的数学发明――后来人们越来越清楚,从这些东西所获取的比原先所设计的多得多。正如我在前面提到的,虽然复数引进的当初目的是为了使取平方根畅通无阻,后来人们发现作为奖赏,能够求任何其他根式或者解任何代数方程。我们还发现了复数的许多神奇性质,这些我们最初一点儿的征兆也没有。这些性质现存在那里。尽管卡当诺、玻姆贝利、瓦里斯、可提斯、欧拉、温塞尔和高斯具有无可怀疑的远见,这些性质不是由他们以及其他伟大的数学家放在那儿的。这些神奇是他们逐渐揭开的结构本身所固有的。当初卡当诺引进复数时,他根本对接踵而来的许多神奇没有任何一点暗示――而这些神奇的性质后来以不同的人来命名,例如柯希积分公式、黎曼映射定理以及列维开拓性质。这些以及其他显著的事实,正是卡当诺在1539年左右遭遇到的没有做过任何修正的那种数的性质。
数学究竟是发明还是发现?当数学家获得他们的结果时,是否仅仅产生了精神上的复杂构想没有客观实在性,但它们是这样地有力和精巧,甚至于把发明者也愚弄了,并使他们相信这些仅仅为精神的构想是“实在的”?或者数学家实际上是发现现成的真理――这种真理的存在完全独立于数学家的活动呢?我想到了现在,读者会很清楚,至少就复数的这种结构以及孟德勒伯洛特集而言,我执着地坚持第二种而不是第一种观点。但是,情况也许还不像这么直截了当。正如我说过的,在数学中有些东西,用术语“发现”的确比“发明”更贴切得多,正如上面引用的例子。这些正是从结构出来的东西比预先放进的东西多得多的情形。人们可以认为,在这种情形下数学家和“上帝的杰作”邂逅。然而,还有其他情形,数学结构并没有如此令人信服的唯一性。例如,在证明某些结果的过程中,数学家发现必须引进某种巧妙的而同时远非唯一的构想,以得到某种特别的结果。在这种情形下,从构想得出的结果不太可能比起先放进的更多,所以术语“发明”似乎比“发现”更为妥当。这些的确只是“人的作品”。从这种观点看,真正的数学发现一般地被认为比“仅仅”发明具有更伟大的成就和抱负。这种分类法在艺术和工程中是相当熟悉的。伟大的艺术作品的确比不甚伟大者“更接近于上帝”。在艺术家最伟大的作品中,揭示了某种预先的天界存在的①不朽真理,而他们较差的作品可能更随意,但本质上只不过是会枯朽的作品,这种感觉对于艺术家并不稀罕。类似地,在漂亮组织的工程实施中,使用某些简单的预想不到的想法,并得到大量的成果,把这工程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