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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儿,再过几天,就可以见到你爹了。”
他移动了脚步,来到用不相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景儿面前。
“风叔叔骗人,这句话你都说了好多次了!”景儿生气地嘟起了嘴。
“景儿……”风满楼错愕,他没想到,他在景儿心目中,已经是个欺骗者。
房翔见状,从身后抱住了没有防备的景儿。
“景儿,不可以这样说风叔叔哦。”房翔捏捏景儿的小嫩脸,装出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他接着对景儿说:“景儿,风叔叔哪有骗你啊。他一直都说是几天,你知道几天是怎么算的吗?两三天可以是几天,十几二十几天也可以是几天,一个两个月也可以是几天——”
景儿一听,嘟起的嘴巴更翘了,他空出手用力地捶了一下房翔的胸口。
“哎哟!”一点都不痛的房翔装腔作势的痛吟,“景儿想要翔叔叔的命啊,这么用力。景儿也不想想,这段日子你的武功增进得有多快,哎哟,景儿的这一拳一定让翔叔叔受到内伤了。”
说罢,房翔还用手揉着自己的胸口,眯起的眼睛时不时偷偷张开,看着景儿的神情。
当他看到景儿真的不禁被他的话吸引住注意力时,他暗中吐了吐舌头。
“真的吗?景儿的武功很厉害!”
已经忘了生气的景儿紧盯着房翔用手捂住的胸口。
“真的,真的!”房翔忙不迭地点头,还揭起了衣襟,“景儿,你要不信,你就看看,都瘀肿了。”
可是,他又在景儿要探头看进去时,收起了衣服,盖住了胸口。
“要是这样下去,景儿一定会成会一个比翔叔叔还厉害的高手!”
“比翔叔叔还厉害?!”景儿的眼睛熠熠生辉地望着一面正色的房翔。
房翔忍住笑意,强装冷静地点头:“不错,不仅比翔叔叔厉害,更比风叔叔厉害——还比全天下的人厉害!”
房翔的话成功的让景儿完全忘记了方才还在生气的事情,整个脑海中只想着,自己成为武术高手时的模样。
房翔见状,又说道:“可是,再厉害的高手也在勤奋练功才行哦。要是半途而废的话——”
“景儿马上去练功。”景儿一听,从房翔的怀抱中挣扎着要下来。
房翔笑笑,把景儿放到地面上后,看了一直默立在一旁的应巧巧。
心思缜密的应巧巧领悟了他眼神里的意思,她走到景儿面前,笑容可掬地对景儿说道:“让巧姨带你去别的地方练——找个大点的空地才好练。”
“好!”景儿用力点头,用出一只手,让应巧巧拉住。
拉住景儿的应巧巧回头向房翔与风满楼露出一个笑容后,带着景儿离开了。
房翔与风满楼目视着他们离开,突然间,风满楼说道:“房翔,谢了。”
“谢什么?”房翔回头看风满楼。
“谢你替我解了围。”风满楼迎上他的询问目光。
“我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大家。要是景儿真这么闹下去,谁都不好受。”房翔一脸不以为然地坐到风满楼身边。
风满楼一时间无语,许久,他才又说道:“景儿已经有两个多月见不到烨了,他觉得不安也是理所当然的。”
房翔撇嘴苦笑:“把‘求凰’给那个男人已经三天了,不可能没有一点线索吧。”
“房翔,你认为,那个男人会给我们烨的消息吗?”
“我认为他会,毕竟,我们与成烨跟那个男人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出尔反尔的理由不充分。”房翔略一思忖后,说道。
“可是——”风满楼的表情开始变得迷茫,“可是我认为他不会允诺。”
“为什么?”房翔不解。
脑海中回想当时的场景,风满楼回答:“我感觉,他在恨烨,很恨——”
“为什么?”房翔更觉一头雾水。
“不知道。”风满楼垂下头叹息。
房翔感到不可思议地挑眉:“风兄,你该不会想说这是你的直觉吧?!”
“有何不可?”风满楼反问。
“不。”房翔耸耸肩,“你觉得是就是。”
“我只不过奇怪,一向不相信这种东西的你什么时候开始相信直觉了。”
“世事无常,人心变得更快。我自己都不清楚啊。”风满楼摇头,苦笑。
“对了,房翔,我还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我感觉,烨他,离我越来越远了。”
“哦。”
“他站在,我永远追逐不到的地方。”
他们在这句话之后,再无言。
凄冷的寒风,凝结了世间所有的一切。
连人的心,它也不放过。
寒风,还在吹,天空,还是那样沉闷。
尘世,被无形的囚牢笼罩。
人们,都是笼中兽。
苦苦挣扎。
他们都想剥开那看不透的黑云,汲取希望的曙光。【红尘】
7
突然间醒来,发觉一切渺无声息。
昏暗的房间,沉闷的空间,屋里的火盆,柴火不停燃烧。
它吐释的热量仿佛要灼烧所有,连他的心,都炙痛了。
突然间发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好像,有过这么一段。
他被锁在深暗的牢笼里,面前火舌就象吐信的蛇。
用冷冷地目光盯着他,并向他蜿蜒而来,想要把他吞噬。
心若死灰的自己,毫不理睬——
就算,它要把他拽入炼狱。
——好清晰的记忆啊,可是,他记不起来发生在什么时候。
还是,这只是他的一个梦?
“烨,在想什么?”不知何时出现的人,轻轻柔柔地把他揽入怀中,那温柔的动作似水,就要让他沉溺。
还有,他是怎么一回事呢?
总是那么突然的出现,总是出现在他开始彷徨的时候。
他没有开口,他不回答他。
而他,习惯了他的沉默。
“烨,吃些东西吧?”得不到回答,他的笑依旧如昔。
他伸长一只手臂,不消片刻,一只盛着冒着热气的粥的碗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视线不禁静止在这只碗上——只因为他说过想吃他煮的粥,此后,他的三餐就全是他做的。
“烨?”白米粥已经盛到他的嘴前,看到没有开口的他,焱影轻声唤道。
他闭起了眼睛,举起虚软的手想推开焱影的手。
“烨?”他的不解声响起在他耳中。
知道自己挣不开他的怀抱,他索性把脸埋入他的胸前。
“——我不想吃。”默不作声片刻,他才对他说道。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担心的话响起的同时,他微凉的手盖上他的额头。
他默默地感受焱影的手在自己脸上的轻触,一直没有再张开眼。
“烨……”他有些无奈的叹息。
他的叹息,令他的胸口变得异常沉重。
他仍然闭着眼,他说道:“焱影,让我走吧。”
抱着他的焱影长久的沉默。
“烨,如果有哪一天,我没了阻止你离开的能力——你才能离开我。”
最后,他这么对他说。
就算强制他的行动会让他们都痛苦。
但痛苦——比绝望好,是吧?
当焱影走出房间,看到站静立在门外的黑衣人时,他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无言片刻后,焱影说道:“韩笙,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把烨交给你守护?”
“属下知道。”韩笙低着头回答,“那是因为主上信任属下。”
“是的。”焱影点头,“因为信任,所以我放心的把我最重要的人交予你保护。”
“韩笙,抬起头来看我。”
韩笙听令抬头,直视焱影。
“韩笙,你知道吗?我真的不能失去烨。”
看着焱影的人看到了他眼中的坚决与持着。
“属下明白。”说明白的人并不是真的明白。
没有爱过,明白的只是人的坚持,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坚持。
“三天。韩笙,烨交给你三天,三天之后,我要的是一个完整无损的人。”
“属下听令。”韩笙郑重地低下头,沉声应道。
“而这三天——”焱影的目光移到仍旧浊暗的天空,冷冷地笑着,“我要全力毁掉凌深!”
厚云把天空笼罩住了一个月后,终于散开了。
太阳难得的露出了久违的脸庞,没有多大暖意的阳光投射在了每一个角落。
尽管如此,但破空而出的阳光,还是让人们一直阴霾的心情变得豁然开朗。
也让人们,有了重温希望的信念。
也是在这天,皇宫里传出的一件事让京城的百姓顿时喧哗起来。
“听说了没,皇上要册封太子了!”
“是真的吗?那皇上要册封哪位皇子为太子啊?”
“七皇子永光。”
“咦?永光皇子不是才九岁吗?怎么会是他呢?”
“我也正奇怪。按道理说,也应该是二皇子当太子才对啊,二皇子不但文武双全,更宅心仁厚,他一直都是大家心目中的太子人选啊。”
“——这会不会是镜天王在暗中作祟呢?”
“嘘,这话得小声说。——不过,我很同意你的看法,因为永光皇子还小,就算当上了皇帝也是不能持政的。而在朝廷中最有权势的镜天王就挟幼主,主朝政——”
“唔,这的确也有可能……”
……
议论猜疑还在百姓口中持续,而在某处,别有用心的人在嗤笑。
翌日,还未等太阳出来。因皇上的病重而死气沉沉的宫殿就已经是热闹非常。
的确,册封大典是何等大事,岂能草草了事。
所以,繁忙的布置由昨夜一直持续到现在。
终于,太阳缓慢地爬升上来了,但它浑浊黯然的初光丝毫不能引起忙碌的人的注意。
在,侍卫统领的一声令下后,皇家侍卫鱼贯进入宫廷的大厅,整备列队,他们皆是恪守命令的表情肃穆。
随后,上朝的大臣开始进入朝廷,他们虽无语,却是各怀鬼胎的面无表情。
站列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似文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