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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是说要回美国吗……
在听了自己那番近乎谣言的话语之后?
尾声
洛杉矶·洛宅
一星期后。
“咚”地一声巨响,洛家大宅那扇精美的木雕门被粗暴的一脚踹开了。
所有在客厅的佣人都被吓住了,呆呆的看着犹如暴怒的神诋般立在门口的塞缪。有个胆子大的抖声问:“表……表少爷?”
“史瑞夫呢?”塞缪的声音却像地狱使者般冷彻如冰。
佣人被他的气势吓到了,不敢回答,只敢抖抖索索指了指楼上,“书……书房。”
塞缪皱了皱眉,也没有再多话,径自飞奔上了楼。
一会,一声巨响传来所有的佣人面面相觑,看来书房的门是完蛋了。
正埋首于繁杂报表间的史瑞夫望向破门而入的塞缪时脸上仍是那淡淡的神情,但在下一刻他那冷静的表情消失了
一把黝黑的手枪顶在了他的眉间。史瑞夫微抬眼,只接触到塞缪那冷若玄霜的蓝色眸子,那里是一种死神般的阴冷色彩。
“……交给我”塞缪开口了,声音冷静而清晰。
“什么?”史瑞夫却装出一副没听清的样子,让塞缪的表情更形愠怒。
“别装蒜了,你知道我要的是冰岛曼达斯的报恩表记,快拿出来给我。”不耐烦的用抢顶了顶史瑞夫,塞缪的眼里完全消失了望向昔日情人的温柔。
史瑞夫却一脸玩味的表情,并不正面答他:“终于知道了吗,你那个小玩意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幻影。Sam?”亲密的叫了他的小名,史瑞夫刻意用了一种含满挑逗之意的语气。
“既然你知道了原因……我想你大概不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了。”塞缪的眼神、语气在在暗示着如果史瑞夫再继续装蒜下去的话他绝对会真的动手。
一星期前他回到美国后马上开始查证曼勒传说的行动,在动用了几乎所有康氏家族的人力财力之后调查出的结果让他狠狠吃了一惊:在冰岛一隅确实有名为曼达斯的隐秘医学机构存在,而被证实拥有表记的三个家族的名单中居然有洛克希德的姓氏。
作为近亲的洛氏居然在自己大张旗鼓的搜寻行动中一直维持缄默,自始至终没有发过一句话虽知道史瑞夫不会对睿棋有什么善意,可是居然绝情到如此地步,顿时让乍一知情的塞缪临近极点的怒气爆裂开来。
“哼,你以为我会就这样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吗?”史瑞夫也不是省油的灯,何况他从一开始就比谁都不愿睿棋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要怎么样?”塞缪深知此时一旦示弱只怕将永远错失拯救爱人的最后机会。
把眼神瞟向仍顶在自己眉间的枪口,史瑞夫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恨恨的收了枪,塞缪脸上的凶悍之意半分未减:“如果你玩什么花样……就算要我死也绝不会让你活着!”
“呵呵真吓死我了。”没有笑意的干笑了两下,史瑞夫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塞缪跟着他进了里面的小间,看他关上了门。
从保险柜里取出了一份文件,史瑞夫把它往塞缪面前一推:“在这后面签了字我就把东西给你。”
塞缪一把夺过文件,飞快扫向内容;一行触目惊心的文字迅即映入眼帘:
……即日始,康氏名下一切产业之所有权与其它权益悉数转入史瑞夫·洛克希德名下……
“这是什么意思?”颦紧了眉头,塞缪挥了挥手中薄薄的纸张,看向史瑞夫。
“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意思。”无惧的迎向塞缪冰冷彻骨的目光,史瑞夫的眼中写满了挑战。
执着纸张的手无法控制的“索索”抖了起来。
“你知道,这是我一个人无法决定的……”塞缪的眼神因矛盾而急速闪耀着。
“那你就等着看他慢慢死吧!”语落,眼看着塞缪的手又伸向袋中的手枪,史瑞夫冷哼一声:“东西只有我一个人取得到就算你杀死我我也绝对不会交给你你还是快赶回去好第一时间抱着他的尸体痛哭吧!”
看到那双眼里叫做深怨的神色,塞缪了解到他是在说真的伸向袋中枪支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他颓然坐倒在椅上,把头深埋入掌中。睿棋的病已势必不能再拖,而如果签下那个文件的话自己将作为家族沉重的罪人被钉在永世的十字架上……
良久良久他终于抬起了头,脸上被涔涔的冷汗湿透了,整个人像生过一场大病般虚脱而苍白。
“想明白了嘛?还是快点回去陪他走过最后一段时间吧你!”史瑞夫冷冷在唇际挤出一个笑意,康氏在美近百年的基业若果能拱手让人,塞缪这个人也势必要从这世界上消失了这可是连自杀也不足以弥补的沉重罪行。就算是以因爱弃江山而闻名的爱德华也只敢抛弃自己的名衔而已,若让他传位给外姓只怕他也只能选择抛弃辛普森夫人了。毕竟,那绝对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事。
塞缪那几无血色的唇边却挤出几个让他当场僵白了脸的字来:“叫见证的律师团来吧……”
史瑞夫手一颤,文件纸飘落在了地上,他无法置信的转头望向塞缪,那充满不可思议神色的灰眸骤然对上了那充斥着献牲之坚毅的晶蓝美眸……
空气似乎也在此时凝结了。
中国·上海
半年后。
清晨的温柔阳光洒在这位与国道边的美丽别墅的小窗上,把雪白外墙称得格外秀丽别致,也把窗内的人染出了一圈超脱人间般的晕圈。
偷偷把手滑过睡颜被阳光染成天使般柔美的睿棋的轮廓,丁轩亭露出了一个快乐到几近要落泪的表情。
五个月前,当睿棋在冰岛曼斯达从长时间的术后昏迷后醒来时,记得自己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知道吗?那个塞缪·康斯托克已经死了。”
看着紧盯着自己的睿棋露出完全不可思议的神色时,他微笑了:“不过,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叫做丁轩亭的爱着你的傻瓜就是了。”
在此一个月后,本来以为他的这种说法只是一种比喻的睿棋看到塞缪掏出姓名栏为“丁轩亭”的中国身份证购买回国的机票时,几乎惊讶的连嘴也合不上而要直到与母亲的再会之后,他才了解到为什么塞缪竟连母姓也不被允许冠上,而只能借用他的姓氏的原因。
当他感动的抱着塞缪不,轩亭失声痛哭时,那个一脸傻傻的幸福表情的人只是拍着自己的背说:
“其实我在签那份文件时真的觉得很对不住你”
看睿棋一脸迷惑的望着自己,他笑着续道:
“因为本来想让你和我共同经营康氏企业集团的,现在只好改成让你做金璧皇宫的合伙人了……还有原本想和你一起搬到长岛的别墅去住的,现在只好改成住到名字叫长堤的别墅去啦……”
看着睿棋满脸泪痕却一脸不可思议表情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满脸不知该不该笑的可爱模样时,轩亭自己却大声笑了起来。笑声稍歇之际,望上睿棋美丽的脸庞,他的声音变得有如梦幻般美丽动人:
“傻瓜,只要有你只要有好好的你在我的身边,即使是失去这世上的一切,就算要我住到水沟旁的草棚里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被他的话窒得几乎呼吸停滞,睿棋只有傻傻凝望他的份,半晌,才能回他一句:
“傻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