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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手刚探上那道穴位时,冰针就因为她手掌的热度而消融,变成了水。昏迷了好几个时辰的司禾,终于缓缓的醒了过来。他眨了好几次眼睛,在适应昏暗的光线时,惊讶的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严寅月的手,“寅月,怎么是你?”
但下一刻,司禾连忙放开她的手,喃喃的有些惶恐,“寅月,你怎么也跟着来了?不对,你不会也是被那名魔修抓来的吧?”
严寅月还不待回答,就听身后“哗啦啦”的巨响,二十几公分的石头块顿时化成粉末,她已经被人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有人在她的头顶,愠声道,“小月,你当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为了救人,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不需要抬头,严寅月就已听出,来人正是她的夫君吴盐。她低下头,敛去脸上的神色,只希望有她的拖延,顾四能带着蓝欣逃的远些,更远些。“吴盐,你怎么来的这么慢?”
吴盐的脸上有丝愠色,让严寅月很是奇怪,难道他发现了蓝欣的秘密。但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因为她已经听吴盐说道,“从天华山过来,到这里不知几千几万里,我已经尽快赶过来。不过,路上,我碰到了楚宗主,艾宗主他们,他们得知了魔修的消息 ,非要过来。寅月,你要感谢他们,楚宗主,艾宗主他们非常关心你的。”
严寅月顺着吴盐的视线,看向楚大明和艾春花,都是元婴期大圆满,比起吴盐的炼神期,修为差了一档,自然不能同日而语。她已经懂了吴盐的话中的意思,要不是有楚大明和艾春花的拖后退,他不会来的这么慢。这是一种变相的解释,也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楚大明和艾春花虽然修为不及吴盐,但做了那么多年的宗主,自然听懂了吴盐话中的意思,一时之间脸红一片。楚大明肤黑,自然瞧不甚清楚。艾春花脸白,显的犹为明显。她自已倒不觉得,茉萝长老却是怒了,越众而出,指责道,“吴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茉萝长老,你在说什么?本长老不是很懂,能不能解释一下?”吴盐像个好奇宝宝,虚心求教。
“你!”茉萝气的身子不住打颤,她正要说点什么。一旁的艾春花已经阻止了她。“吴长老,吴夫人,不知道那名魔修在哪里?”
“是啊,魔修在哪里?”跟来的修士很多,低阶修士犹众。而且大多数在比试时,受过顾四长鞭的伤害。现下有这么多高阶修士陪同,想必取魔修性命不是问题,于是纷纷激动起来。
“什么魔修?”
旁边有修士解释道,“就是取了晏清道友性命,又把吴夫人你和司禾道友一起抓走的那名白衣魔修。”
严寅月心知肚明,他们提的人正是蒙了金色面具的顾四,但她却是摇了摇头,“原来那人就是魔修啊,不过我真的不能帮到你们。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第二间石室的地上,又在第二间石室的石床上发现了司禾道友。所以,我马上发了传音符给吴盐。至于你说的白衣魔修,我却是一点都没有瞧见。”
严寅月说着,看向吴盐,问道,“吴盐,你们在来的时候,有没有追到那名魔修啊?”
吴盐摇头,“我急着赶来,没有瞧见那名魔修,也没有发现什么行迹。”
严寅月抚着额头,神色有些沮丧,“都怪我,如果我醒的早一些,也许就可以发现白衣魔修的行踪了。”
吴盐揽住了她,安慰道,“小月,这不怪你。”
但刚才的修士却不干了,他提出了另外的疑惑,“为什么白衣魔修杀了那么多人,又取了晏清道友的眼珠子,却放过了吴夫人,以及司禾道友。这是为什么?”
他这样一提,众人都不免顺着他的问题,互相询问,到底是何原因,让这名暴虐的魔修,放过了二人?
严寅月更紧的靠近吴盐,“吴盐,我真的不知道那人为什么会放过我们,而且我发现司禾道友的时候,他的伤势都快好了。你说,是那名魔修治好了司禾道友吗?”
众人的目光,又刹的一下看向司禾。果然,原本被顾四踩在脚下,口吐鲜血昏死过去的司禾,早已面色红润,精神焕发了。
司禾看到众人的眼神,身子微不可见的缩了缩,但他马上挺直了后背,甩开许真真的搀扶,道,“这位道友,事实真如吴夫人所说。而且我比吴夫人醒的还早一些,当时我还查看了四周,当真除了我们二人,并无别人。”
严寅月很是惊讶,司禾一直昏迷着,要不是她融了钉于他昏睡穴上的冰针,他还醒不过来呢。明明她比他醒的早,司禾为何要说慌呢?
有司禾的作证,刚才发言作难的修士总算无话可说了。一人的证实不可信,但如果二人都这样说了,再怎么样的质疑,也就站不住脚了。
风清剑尊看了一会儿,下结论道,“既然白衣魔修不在,那我们再四处寻寻,一定要找到他,本宗主不想再看到有修士丢命了。”
作为水星大陆第二大派宗主,他的话自然有人执行。很快,大部分修士离开此处,去寻人了。
第三卷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欲陪倾玩乐
风清剑尊的命令一下,作为一派长老的吴盐,自然是听命行事,严格执行到底。
吴盐的视线从司禾的身上滑过,停顿了好几秒,这才若无其事的,紧握了自家夫人的手,从从容容的离开这间石室。出了这片黄沙地,追踪白衣魔修的踪影去了。
从前,司禾虽然知道严寅月嫁给了大修士,但毕竟跟吴盐没有交谈几句,对这位吴长老了解不深。现在,单独面对吴盐的炼神期威压,才知道自已和吴盐的差矩有多大。原本已经灰心的心境,再也提不起一丝精神。
许真真扶着司禾,就站在他的身侧,自然而然感觉到了他的一丝变化,对他突然的颓然非常奇怪,“大师兄,你怎么了?可是身体哪里又不舒服?”
司禾稍稍的提了丝精神,“多谢师妹关心,我没事。他们都去寻魔修的踪迹了,我们也快去找吧。”
“好。”许真真虽然心有疑惑,可是面对平静的司禾,还是不得不压下满心的疑惑。
这边,严寅月被吴盐紧拽着手,行步于黄沙之下。
吴盐的手劲极大,步履奇快。渐渐的,严寅月有些跟不上了,她悄悄的觑着吴盐的后背,太挺直,总给她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她决定早死早超生,“吴盐,你能不能走慢一点,我跟不上了。”
吴盐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随即觉得自己这气生的当真莫名其妙。他气的头顶冒烟,被他生气的某人,却是啥也不知道。他看到周边已经有修士看过来,于是拉着严寅月去了另外一边,找了处僻静的地方,然后满怀希望的问道,“小月。你真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不知道啊。”严寅月眨巴着双眼,很是无辜的问道,心里却在想,即使知道,她也绝对不承认。
“你知不知道,当我听闻弟子禀报,你被魔修抓走的时候,我的心情如何?”
严寅月摇头。
“说的自私一点,你是我吴盐的夫人,于那丹丘派的小子并没有什么要好的关系。你怎么会舍了自己的性命去救他?这时候,你有想过我的感觉吗?”
严寅月低下头,“吴盐。对不起。”
在那样的环境中,又受了蓝欣的嘱托,她也是脑中一热,就这么冲了上去。却没有想过,凭她的修为。这样义无反顾的帮忙,弄不好就是一场惨剧。幸而,魔修是顾四。幸而,顾四还有着对蓝欣的爱意。所以,她才能夺回一命。
原本,严寅月觉得。虽然经过不算顺利,但结局总算喜人。却没想到那种可能,更没有想到吴盐应该会有的心情。所以。面对暴怒的吴盐,道一声对不起,实在是最应该做的事情。
吴盐气息一滞,随后有些无奈的把严寅月拥进自己的怀里,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语气宠溺中又带了点无可奈何,“小月。你老是这么冲动,万了出了事情,让我怎么办才好?”
严寅月小声的辩解道,“哪有每次,只是这次比较鲁莽啊。”
吴盐低头,看到严寅月讪讪的笑,满腔的怨气顿时气消云散,“下次切不可如此了。”
“是。”严寅月极为爽快的答应下来,又有些显摆的说道,“吴盐,你看,我没有受伤,你不用担心的。”
吴盐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奇怪的问道,“小月,既然司禾伤的那么重,而你却又没有受伤,怎么反倒是他先醒过来的呢?”
严寅月满脸的笑容一僵,她怎么能忘了这么一茬呢。她在吴盐略带怀疑的目光中,嘀咕道,“司禾道友会这么早醒过来,也许是因为他被疼醒了吧?”
吴盐早已从弟子口中,得知了当时发生的事形。那时候,司禾吐了很多血,又是昏迷过去了,即使吃了大伤药,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的。所以,严寅月提出的这个理由,他倒也能接受。
严寅月看到吴盐的眉头一舒,立时知道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她从善入流的转了话题,“吴盐,你看他们都在找人,我们也去找吧。”
“走吧。”
事实证明,被新巫士用不知名的上古办法重生的顾四,他的躲藏功夫的确一流。
那么多的高阶,低阶修士,可以说是水星大陆大部分的修士都倾巢而出了,他们如蝗虫般的扫荡,从黄沙地扫到天华山,又从无为剑派扫到黄沙地以西,绵延几千几万亿里,一寸寸,一厘厘的寻找下来,不要说人了,连个蚂蚁的尸体也可以找到了吧。可,事实是,他们寻了三个多月,寻遍了角角落落,都没有找到这个带给他们噩梦的白衣魔修。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早已不知所踪。
站在四儿峰峰顶,严寅月望着沉默不语的吴盐,终于还是劝道,“吴盐,我们也是尽力了,这名魔修躲藏的功夫这么厉害,寻不到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三个月来,门派大比早已结束,各门各派除了有事情的,大部分的门派都已经返回本派去了。严寅月和荣昃商定,她先在无为剑派再呆个把月,就回元久派住一阵子。
荣昃也很爽快的同意下来,和辛德敏一起回了元久派。
当无为剑派的喧嚣热闹终于告一段落的时候,而严寅月,却是依旧呆在四儿峰,陪着吴盐,到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