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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月月记得丰铭说过,那是他的幸运烟,轻易不能动。
丰铭捡出九根中的一根,左手把玩着的金属打火机轻巧的打开盖,打着火苗,点燃,动作一气呵成,他是那种已经习惯拿吸烟当享受和消遣的男人。
与此同时,他冷冷的陈述:“当一个人遇到困难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家人和朋友。单町的父亲出了意外,最先想到的应该是单町和我父亲。单町放弃了学位,准备回国和他父亲站在一起,而我父亲……正是因为朋友有难不得不出售原石,才会有机可乘发了一笔横财,但这笔横财不能张扬,因为里面掺杂了同行的觊觎,和朋友的情谊,更牵扯着他的名声。所以,我父亲占了便宜,不能外传。”
然后,丰铭猛吸了一口,在嘴里一过,缓缓吐出,冷笑着:“我说的对么?你是不是这么以为的?”
丰铭完全戳中了阴月月的小心思,他把她了解的透彻极了,令她连狡辩的机会也没有。
“对不起。”阴月月垂下头,心里难过,却不善于表达:“我不该怀疑你,我也不了解你的父亲,更不该怀疑他。我只是不由自主的……”
“月月。”丰铭将她打断:“这是生意上的事,我和单町都不是最直接的当事人,到底其中有什么误会,我们都不知道,和你的反应一样,只能靠猜测和怀疑。你不懂,我和我父亲……并不是无话不谈的,赌石这行水很深,珠宝行业也不易做,就算单町家的事和我父亲有关,我也难以直接过问。”
“如果……真和你父亲有关,你们还能做朋友么。”阴月月呢喃着,陈述着谁也不确定的隐患。
丰铭撂下烟:“他永远都是我的朋友。”
因为这句话,阴月月的心里踏实了。
回去的路上,阴月月一言不发,心里活动十分剧烈。
她尴尬,她懊恼,她愧疚,她感到无所适从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刚才不该质问丰铭,不该怀疑丰铭,她不认识丰铭的父亲丰行,更不该随便质疑。
这件事是父辈的事,丰铭和单町都不是最直接的当事人,就算单町的父亲真的被骗了,是被丰行骗的,那又关丰铭什么事?
想到这儿,阴月月突然意识到作为丰铭称职的女朋友,她应该及时反悔,用行动表示爱情的无敌,比方说立刻扑过去,吻他,亲他,咬他,尽一切可能的告诉他,前路漫漫,坎坷重重,但都不能阻挡她的决心。
但眼下,车飞速的行驶着,丰铭拧着眉盯着路面,若是被人飞扑狼吻,势必要造成车祸现场,主要是因为加拿大的路况太好了,不像北京二环路的堵车实况,随时都能被迫成为停车场。
胡思乱想了许多,阴月月轻着嗓子,开始紧张。
却料不到一个转弯,丰铭扶在方向盘上的手流畅的打弯,瞬间拐进了不知名的小路里,然后轻松的弹下安全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倾身按住阴月月,目光灼亮的盯着她呆愣的眼,说道:“听说男人吻女人是一种口福?”
“碰”的一声,阴月月脑中的弦断了,下一秒已经被某人享了口福。
半含着阴月月的上唇,丰铭发狠的堵住她每一口呼吸,循序剪辑扫遍口腔的每一处,将痛苦和缠绵的窒息感完美的诠释。
自喉腔蔓延扩散的热气,一路侵袭了四肢百骸,心口灼热,就像堆在火药库一般,在那点燃的时刻瞬间绽放,绚丽夺目。
在阴月月快要没气的时候,丰铭及时抽开举例,却依然用唇抵住她的,咕哝道:“朋友是朋友,女人是女人,这次的事,我就当作没发生过,别再有下次,否则……”
说话的同时,丰铭的手也自阴月月敞开的领口往上爬,划过脖颈,引来一阵战栗,然后摸上下巴,来到她的唇上,轻抚着那道伤口。
阴月月一窒,猛地望进他的眼里,清楚的看到一闪而过的冷。
阴月月怒了,一把推开丰铭,红着脸吼道:“我虽然也有责任,但我不是水性杨花,我不喜欢单町,我只喜欢你!”
丰铭一愣,忽然笑了,笑得很开心。
阴月月更急了,骂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什么叫当没发生过,说得好像你多大方!”她气得拽起包就要开门下车,反被丰铭一把捉住按回椅背,逼得她不得不面对他得逞的笑脸。
“丰铭!你别以大欺小!”
他笑不可仰,就像个无赖:“我就以大欺小,你能怎么样?”
“我……我咬死你!”
他更加开心,在阴月月意识到说错话的瞬间,立刻道:“那你咬一个试试。”
“走开!”阴月月语无伦次:“你太臭了,谁爱咬谁咬!”
丰铭再度大笑。
那天深夜,阴月月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听着楼上Gibbs夫妇在卧室里的动静,了无睡意,她想,今天她居然差点被丰铭折腾的窒息,他的肺活量真好,然后她又想,单町,天之骄子,从高处坠落下来,他是什么心情?
——爱情总是比现实美丽。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拉了三天的肚子,也没发烧,也没感冒,也没乱吃东西。。。
看了前面大家的留言,我觉得吧,单町是低调冷淡的,丰铭是性格无赖的,其实都有各自的缺点和优点,各花入各眼,关键是看月月到底喜欢哪个。
有时候,爱你的人,但不一定是了解你的人,你爱的人,但不一定是适合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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