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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同人 乱云飞幕 (完结+番外)作者:绿竹猗猗-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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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他笑着对电话线那段的水碧说:“你和溪风趁这机会回来一趟吧,一起回学校看看,我们也好久没聚了。”

“想我了?”水碧的声音含着调侃的笑意,“我也有这意思,说真的,我是太怀念了。也想带小东西们一起回去,让他们看看祖国,不过,他们哪儿懂我们的心情呢。”

怀念,是啊,飞蓬的胸口情不自禁微微酸痛起来,他的大学,那个城市,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停驻在那里,不能忘却也不想忘却的记忆,他们并肩看过日出日落,依偎在沙滩上听过涛声鸥鸣,水银一样的月光淌进海里,在水面跳跃着诗意的光点,夜露点滴沾上他们纠缠的长发。

重楼,你难道不想回来吗?


二十九、


出了机场,阔别多年的微带着大海腥咸气息的风,穿过棕榈树的枝叶哗啦啦吹来,飞蓬跟溪风水碧都颇为激动,感慨万千。三个孩子初到这陌生城市,跟在母亲身边短暂安静了一会儿,上了机场大巴就又投入了某玩具的争夺战,根本没人要听妈妈讲过去的故事,水碧脸面无光,大是扫兴,只好跟飞蓬和溪风一起回忆当年。

沿途街道扩宽两倍有余,当年充满南方韵味的窄窄的街道早荡然无存,只堪在记忆中寻觅,水碧辨认半天方认出都是些什么路,于是惆怅地叹路边我最爱的小吃店怎么都不见了呢。

溪风把目光从窗外移到妻子脸上,接口说:“都十年了,我们都有白头发了,你那什么小吃店怕是早就拆了几十次,影子都拆没啦。”

飞蓬听得猛地一惊,十年,原来他们已经分别了这么久。

接着水碧说起从原来医院的同事那里听来的消息,谁谁结婚又离婚,谁谁生子还是生女,谁出了国,谁的孩子考了大学,谁又一个不小心作了古。比如伏羲,三年前死于脑出血,夫人尚在,虽没了靠山,然雌威不减当年。

飞蓬静静地听,不时回应两句,忽然觉得物是人非事事休,不胜凄凉感叹。

人生短暂,忽忽如白驹过隙,我们的有生之年,真的就只剩下无望的等待和思念吗?

把水碧和溪风一家子送到酒店,飞蓬陪他们一起吃了饭,闲话一会儿,就坐车回了家。

那套海边的小公寓,他们的家,这么多年远离它,一步不曾踏进过它的房门。

走近那一刻竟有些按捺不住,虽然知道推开门也只是满室安静和寂寞,目光所及,所有的家具都维持原样,以一种等待的姿势寂寞了十年之久,寂寞出特有的混合着尘土和发霉的气息,即便已经提前托管理处找人打扫过了。

飞蓬打开窗子通风,柜子抽屉都打开,然后他坐在窗前休息,看着海风吹进来,把那陈旧霉味和白昼的光线,都一点点带走,室内沉睡多年的思念似乎慢慢苏醒过来。

夜色降临了,面前高脚玻璃杯里的红酒,逐渐显出浓烈的血色,如同重楼的长发一般凄艳绝伦,透过杯沿的凝视中慢慢幻化出那个人的脸,他轻声问他:“重楼,你在哪儿?”

然而窗外露凉雾重,缺月疏桐,冷风细细,数声寒蛩,无人回答。



母校的校庆热闹得不得了,也见了许多人。从老师到同学都拜会了一遍。典礼冗长繁杂,地点在新落成的大礼堂,由顶至地金碧辉煌,绚彩流光,由于灯光效果人人看起来西装革履,风度翩翩,都很上镜。照例要有领导讲话,从上到下的领导挨个儿讲过,熬了若干个小时终于结束,有礼仪小姐等在门口把大家分别带到校内餐厅参加自助酒会。

飞蓬只在酒会待了一会儿,这些年离群索居他开始不喜热闹,再说同学凑在一起不可避免都要谈到事业家庭,事业也就罢了,只是这家庭……,因此随便敷衍几句,没等结束就退了出来。

沿着校园修得平整的大道行来,飞蓬不由有些儿遗憾,眼见得校园内变化天翻地覆,四处一马平川,铺着昂贵的进口草坪,树木排列整齐如同仪仗兵。当年垂柳掩映的小湖,湖边小亭,修竹茂林,曲径通幽,充满着中国园林建筑的古典韵味,都不见了踪影。

他怀念湖边那丛茂密得几乎透不进阳光的竹林,一个夏夜的傍晚他曾和重楼穿过竹林看到美丽的萤火虫,象一盏绿色小灯轻盈地降落在草丛里,重楼兴奋得像个孩子。

信步直到后门海边,远处海面苍蓝,微有些阴沉的天空下阳光穿不透稀薄的雾气,海面上点缀着几艘渔船,偶有快艇划开海面冲过,身后翻涌着一道雪白浪花,带着隆隆的引擎声渐渐远去。

近处沙滩上零星有几个人,一个穿桔色毛衣的小女孩在捡贝壳。读书的时候飞蓬就知道这块沙滩上根本没有特别的贝壳,资源过度开发,近海处贫瘠得像沙漠一样寸草不生。但那孩子对这世界却充满了新奇和兴奋,她弯着腰认真地在海滩上搜寻一会儿,忽然跳起来冲不远处大喊:“看,我找到了一个!”

飞蓬顺着她的目光不经意瞥了一眼,那是一个少妇,个子不是很高但身材苗条,一头浓密柔顺的长发绾在脑后,紫色长裙外罩着一袭白色风衣,裙下露出纤细优美的小腿,紫色碎花的长丝巾在背后轻盈地翩飞。

她点了点头,给了那女孩一个赞许的微笑,把脸微微朝这边偏了过来。飞蓬开始只觉得她侧面看着有点熟悉,似曾相识,现在登时认了出来:“夕瑶?!”

几乎是同时,夕瑶也看到了他,吃惊地叫道:“飞蓬?”轻移脚步向他走来。

飞蓬快步走上前,在她面前站定,忽然不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方感慨地笑道:“很久不见了。”虽然眼角略有了隐约的纹路,她还是那么端庄美丽,比起当年,岁月似乎在她身上留下了另外一种优雅风韵,她浅浅微笑着,风致嫣然。

“的确很久了,嗯,我想想,快十年了吧?”夕瑶落落大方地说。“不过,岁月真是不公平,你怎么都不显老?”她少了几分少女时的羞涩,多了些风趣。

飞蓬笑道:“这话该我说。嗯,你倒是有变化,比当年更漂亮了。”

夕瑶的脸不易察觉地微红了一下,把被风吹到脸前的丝巾绕到肩后去,脸稍稍一偏,笑道:“还说什么漂亮,我都老了……”她转过身招手叫那沙滩上的小女孩,“雪见,过来。”

小女孩闻言,把自己搜寻到的宝藏小心地放在沙滩上,甩着小脑袋上的马尾辫飞快地跑来。那孩子粉雕玉琢的一张脸,宝光璀璨的大眼睛乌溜溜地乱转,飞蓬不用看第二眼就明白了:“这是你女儿?”那张脸活脱一个小夕瑶。

“嗯,”夕瑶微笑着摸摸女儿的头发,“雪见,快跟叔叔问好。”

雪见拽住妈妈风衣的衣角,扯起来半边遮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上下打量飞蓬,却笑着不肯说话。

“你这孩子,没礼貌。”夕瑶点了点她额角,嗔道。

雪见听母亲嗔怪自己,抬起头嚷道:“我不认识他!”

夕瑶皱眉道:“哎,更不像话了!”

飞蓬没怎么跟孩子打过交道,听了这话,于是弯下了腰对她笑道:“那么,认识一下,我叫飞蓬,你好雪见。”

雪见咯咯笑了,松开妈妈的衣服,对飞蓬作了个大大的鬼脸转身跑开了。

飞蓬由衷笑起来:“孩子真是可爱。”

夕瑶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几眼,没有说话。俩人沿着沙滩并肩走了几步,飞蓬问:“水碧和溪风也回来了,带着三个孩子,见着了吗?”

“还没,他们昨晚打过电话给我,说是跟你一起飞来的。我今天早上才赶到,刚才在学校里人又多,乱得很,也没去找她,想等晚上或者明天再聚。”

“那好,干脆明天一起吃饭吧,我们几个,都好久没见了。”

夕瑶笑着点头答应,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问道:“这次,你太太没有陪你来?”

飞蓬一愣:“我太太?”他低头看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式样简单的银色戒指,明白过来,伸手去轻轻转动了一下,苦笑道,“这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到他这个年纪还独身实在是不合常理,热心做媒的人总有那么多,虽说好意也都成了负担,干脆把自己藏在一个谎言的屏障后,还要把那谎圆得合情合理,让人家不会生疑。

夕瑶忙体贴地轻声道:“我不该问的。他……你……你们……”待要关心两句,又不知该说不该说,该说些什么,不由期期艾艾起来。

飞蓬摇摇头,吁了口气强笑道:“别说我了,你先生呢?那会儿听说你要结婚,只是当时我……”那会儿他正在生离死别,居然还因此大病一场。若是现在只怕被打击到五内俱伤也不见得能躺到病床上去。年轻真好,有足够的理由放肆地荒唐,上帝和这世界都会原谅。

这话问出后有短暂的沉默。“我离婚了。”夕瑶纤手掠了一下脸颊旁的发丝,眼望在不远处的沙滩上快活地玩耍的女儿,平静而坦然地说道。

“呃,离……”这次轮到飞蓬吃惊,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不合适,就离了。分手的时候大家都很理智,他是个好人。”夕瑶淡淡地说,“倒是我爸妈,很喜欢他,狠狠骂了我一顿,要不是又心疼我带着孩子,那会儿险些要跟我断绝关系了。”她在风里微笑起来,笑容和语气一样淡定。

飞蓬望着晚照的薄光里那张依旧容颜姣好的脸,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那些相遇相爱离别的爱恨缠绵像是都没有发生过,他在尘世间兜了个大圈子,又回到她面前来。

如果一开始就选择她,是不是他们和自己身边的人都不会有那么多痛苦?然而过去谁能假设,谁能在开始时就睿智地看到若干年后的结局,堪破世事,原是需要时间的啊,身在其中的人,永远不自知,俗世尘缘的一张网,把每个人套得牢牢的。也许,就是那样,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心内歉疚徘徊不去,沉默半天,他开口说:“夕瑶……”

夕瑶摆摆手,笑着打断他说:“别安慰我。我不需要。我不觉得难过,真的。只要你确定自己想要的是这个,就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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