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许会被她杀人灭口吧。
卡卡西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
他忍不住捂着脸笑了。
喂,可以相信你吗?
相信你对生的执着,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相信你……“不会死的”。
这天,卡卡西没有一直等在手术室外。中途接到一个任务,等他赶回来时已经是半夜了。
交任务时没看到三代。
他心里“咯噔”了一声,扔下报告转身就急急地往医院跑。
“谁?”
三代被从窗子跳进来的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楚了是卡卡西后,抄起烟杆照那毛茸茸的脑袋上就是一顿狠敲:“好好的门不走,你当你是猴子吗?”
卡卡西唯唯诺诺地认错。
月光从打开的窗户里照进来,病床上然生睡得一脸香甜。看到这一幕,卡卡西在放下一颗心的同时,又有些愤愤然。他走过去戳了戳然生的小脸,直到她重又皱起眉头才觉得心情愉快了一点——三代出乎意料地也没阻止。
“这个小混蛋,平日里一副所有人都欠她三百万两的怪模样,这会儿倒是老实了。”三代叼着烟杆抱怨。烟圈飘到病床上方,然生在睡梦中不满地咕噜了一声。
卡卡西顿时乐了:“这家伙,也就现在这样比较可爱。”
“我倒宁可她一直不可爱下去……我这么把年纪了,实在经不起她几次吓的。”三代半真半假地抱怨。
这两人,一个在伤员边上吞云吐雾,一个在伤员耳边高谈阔论,若不是麻醉剂的药效未退,然生早跳起来抗议了。
然生作了一整晚的恶梦。
“好像鬼压床。”她对第二天前来探望的鼬描述道。
“会不会是忍术的副作用?”鼬一脸认真地提出了参考意见。有的时候,然生真搞不清同桌是认真还是在开玩笑。
“不像,我觉得……”然生斟酌了一下用词,“我觉得更接近被某种怨念缠上的感觉。”——这是一个无限接近事实的推测。
“不管怎么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鼬一脸庆幸。
“关于这一点,相信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高兴的了。”然生比他更庆幸。
一般情况下,村子里不会将有潜力的新人当作炮灰无意义地消耗。去年鼬出道时,也是连作了几个月C、D级任务后才开始接到B级以上任务的。
所以说,这次是一个意外。
话说回来,这种程度的意外,忍者的世界里遍地都是,即使真的死在“意外”里你也没法找阎王爷申诉。
说到底,还是实力说话。
然生本质上属于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类人。没有外界足够的刺激,以她的水桶神经恐怕一百年也不会有紧张感。
还有什么刺激会比二次死亡更大的呢?
所以然生准备发奋/疯了。
然生身边的人也乐于见她发奋/疯。特别是卡卡西,一扫四代过世后的颓废散漫变得勤快起来,明明很忙却一有空就跑来关心她的修炼进度。这让信奉“事有反常必为妖”“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的然生小人之心了好久。
“你确定你最近没受过严重的伤?我指的是会留下永久性后遗症的那种。”然生问这话时,视线明确地指向卡卡西的脑门。
“恩,被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卡卡西笑眯眯的说,“好像几日前是被怪兽撞了一下,被、怪、兽、哦!”很明显,这厮是知道然生和宇智波弟弟之间的“小典故”的。
短暂的沉默后,病房里“叮叮当当”苦无和手里剑清脆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卡卡西按着然生的脑袋笑得很大声。
——我没有骗你:如果不是被“怪兽”撞了脑门,我又怎么可能觉得你这样的小鬼也会有可爱的时候呢!
就这样,然生迈过了新人死亡率最高的一道坎。也许多年后然生回过头看她的首次忍者对抗任务,会觉得不过如此。然须知回忆的本身,正是“拥有未来”的人所独有的特权。
“忍者由死而生”。每一次的浴血奋战,胜者生败者死,天经地义。
这是一条永无止境的通天血路,路上堆满了敌人的血肉与尸骨,然生证明了她有向更高远无边的境界继续前行的资格。
这一点,也获得了某个持续关注着她的人的认同。
出院前夕,然生的病房里来了位实习医忍:“很高兴见到您,然生小姐,我叫药师兜。”
“您可以叫我兜。”
他亲切地笑道。
药师兜,男,10岁,桔梗山战役敌方遗孤,操刀给然生动手术的医护班班长的养子,曾数次申请提前毕业终于在今年低空飞过。
出于女性加小孩的直觉,然生认为这个外形普通的白发眼镜仔说不定很不普通。
这种直觉,在她从兜手中接过一个卷轴的那一刻得到了证实。
卷轴上的封印极为繁复,换上任何一个上忍都会挠头。
而然生在几秒内揭开了封印。
无关实力,只是因为熟悉。
在然生复杂的目光中,卷轴上浮现出熟悉的字迹:
“亲爱的养女,……”
06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下
马克思主义哲学告诉我们:事物都有两面性。
通俗点说就是很多事情远不是非好即坏那么简单。
当然,很多人也一样。
提到大蛇丸,世人脑海里立刻会浮现一个强大而邪恶的形象……然生也不例外。
她和“世人”的区别在于:
她不怕他。
大蛇丸的卷轴里除了废话什么都没说。
通篇下来仅仅讲述了一个手法拙劣的人贩子四处拐骗小孩的三流故事。然生不由暗自腹诽几年不见这家伙愈发神神道道,大费周章地托人带给她一封信竟然只是为了介绍送信的人和她认识……收好卷轴,她矜持地对兜点点头:“恩,我知道了。”
所以说,作地下工作的表述一定要直白,绝对不能指望对方和你心有灵犀,万一遇上一个“资质”驽钝却嘴硬死要面子的不懂装懂,可就白费功夫了。
几日后,当大蛇丸从兜口中了解到所有的细节时,很有几分哭笑不得。
大蛇丸是什么人,那可是玩阴谋诡计的达人,他当即明白养女在某些方面是不堪造就的了。不过,在另外的领域上……他望着兜带回来的几个卷轴微微一笑:说不定小家伙的确能继承自己的衣钵。
有一件事,然生对谁都没提——大蛇丸当年离开时,除了钱,还留下了少部分卷轴:“一些不值一提的小玩意,用来打发时间还不错。”
越是自以为了不得的家伙,越是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
他们认为这样更高深莫测,叫语言的艺术。
大蛇丸也不能免俗。
他嘴里“不值一提的小玩意”,起止是能“打发时间”,简直就是一个黑洞。更糟糕的是,然生好像被这个黑洞吸引住了。
每个月然生都会回老房子里住几天。在其他人看来,或许会认为这小孩重感情,念旧。事实上,然生哪里有这么细腻的感情——她这么做,纯粹是因为大蛇丸家的密室隐蔽系统比较完善,设备比较齐全,作起实验来比较顺手罢了。
作为养父“遗产”的最大受益人,并不妨碍然生对他作一个“客观”的评价:
大蛇丸这些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人家牛顿也是年老体衰后才成了神棍——大蛇丸正值年富力强,却不知所谓地沉迷于追寻虚无缥缈的“长生不死之道”,说他返璞归真也好,童心未泯也好;总之不那么靠谱……她很不以为然。
然生是实用主义的信徒。
这或许是她和大蛇丸之间一个决定性的差异。
若说大蛇丸是“学术”浪漫主义的代表,那么然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改良派——她只喜欢“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热衷于改进现有的忍术。
这小孩极为现实。
然生将大蛇丸留下的几个未完成的“小”禁术进行了完善,“顺便”把它们的应用方向作了“小小的”改良——改成民用的。
“混蛋小鬼。”骂归骂,大蛇丸脸上却在笑。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情很微妙。
似恼怒似欣慰。
同为追求“真理”的人,养女隐晦地想要表达的意思,他一眼过去便心中雪亮。
然而很奇妙地,他并不生气。
你就是你,不必像你的父母,不必背负前人的包袱,不必走和长辈一样的道路,请你作独一无二的自己。
往大蛇丸那边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回应。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然生知道养父这是默许了自己的选择。
这种通情达理的态度,正是然生最欣赏大蛇丸的地方。
长期从事“理论结合实际”的高强度脑力劳动,致使然生在现实生活中,有时候也会表现得十分“脱线”——虽然她本来就很粗神经。
下面所要说的事件就是一例明证。
这是关于然生所在小队的另一名幸存者的故事:
传藏,男,年龄不详,能力不详,家庭背景不详,过往不详……这位相貌老实的少年早已习惯在自我介绍后面对一双双好奇的目光,对隐藏在这些目光下的怀疑试探猜测等等复杂情绪也无比熟悉。
在他原本的人生规划中,并不包括被编入小队作战这一项。会以下忍的身份成为某个小队的一员,仅仅是因为不想拒绝某位鸡妈妈的妈妈的好意。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三人就是我一段时间内的“同伴”了。
小队首次集合,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其他三人,心里格外小心地准备好了各种腹稿应对等会儿“必然”出现的询问。这种有备无患的严谨作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被证明是极为必要的。
不过他同时注意到,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努力是作了无用功。
传藏不禁多看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