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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溜向一桌子的陪客,然生的眼神像是在指责在座的各位没有教导好未来的风影。
影在砂隐村是一个家族岗位,历代风影都有直系血缘关系。
四代风影留下的三个孩子里,我爱罗性情不定,但胜在实力比其他两人高出不止一筹。在忍者的世界里,拳头大才是王道。
从木叶村的角度出发,比起不好对付的老狐狸,少年风影无疑较让人放心。时代在骚动,在这个节骨眼上,比起盟友,木叶更希望砂隐作一个听话的“小弟”。
这一点,双方心知肚明。
“哈哈,为了两个村子的友谊,然生大人我们来喝一杯!”下面的人打了个哈哈,将场面圆上。第一个人走过来敬酒以后,剩下的人仿佛得到了某种启示般,一哄而上地聚了过来——险恶的用心,不言自明。
这场面若被木叶的五代火影瞧见了,指不定乐成什么样。
可惜在场的观众只有一人——我爱罗眼睁睁地看着然生大杀四方,威风八面地放倒一位又一位。他那哥哥姐姐看情势不妙想脱身时已来不及,没多久就双双往桌子底下去了。
从喝第一口酒起,然生脸上泛起的一层红晕,色泽一直到她放倒最后一名站着的砂忍都没有丝毫变化。
然生放下酒瓶,努力地维持表情:
“比起战场,果然是酒桌上的胜利更加令人感到快慰啊!”
我爱罗这会儿也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正得意洋洋呢,别看表面上还是那副模样,心里面怕是早花开了一朵又一朵。
地上、桌子底下,横七竖八躺着醉的不省人事的砂忍,他扫过一眼,有一丝欣羡:如果可以,他亦想抛开一切痛痛快快地醉上一回。
这是奢望。
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一尾的人柱力——随时保持清醒的意识,成为他生命中最沉重的义务。就像此刻,若他喝醉了守鹤跑出来,在场的人里除了木叶的这个,估计其他人一个都逃不了。
我爱罗的确下了决心改变,然而这世上的事;显然不是那么简单,不是那么理所当然。
除了决心,他还需要很多努力。
“好了好了,屁大的小鬼愁眉苦脸的,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趁着酒意,然生难得地“多管闲事”了一把,拉着我爱罗到高处吹风。
沙漠上空,月亮显得特别大,夜风吹过沙丘发出奇妙的声响。
然生盘着腿,拎着个酒瓶子。高处风大,她头发一下子有些乱,眼睛里半睡半醒,望着夜空,望着远方,望进无边无垠的黑暗。
在天与地的寂静中,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爱罗不再站着,在然生身后找了个地方,依样画葫芦地盘腿坐下。
——他感到安心、宁静。
夜晚过去,黎明降临。
透过敞开的窗户,能够看到昨晚醉的一塌糊涂的砂忍里,陆陆续续有人醒转。
然生慢悠悠的站起身,脚下一动,窜进屋子:
“早上好,诸位。”
我爱罗待在原地,同样清楚地听到了这声“早上好”。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一身的露水在晨光中闪闪发亮,沙漠中的太阳露了个头——他举起双臂,在晨风和朝阳中脱胎换骨。
“不用担心啊,事情总是会往好的方向发展,慢慢来就是。”
早餐,然生依然是大鱼大肉的吃。
手鞠形容憔悴,赶着回去梳洗整理,堪九郎喝着和弟弟一样的白粥,对她的好胃口是“佩服”两个字。
过了一会儿,手鞠回来了,手里攥着一张纸条:“木叶急信。”
“给我的?”然生一手一个鸡腿,左右开弓忙得不亦乐乎。
“是。‘宇智波佐助有变,速归’。”
然生动作一顿,瞪着手中啃到一半的鸡腿,仿佛和它有莫大的仇怨。
“另外,火影大人表示,希望我们三人跟着您一起过去。”手鞠说话一向得体,“帮得上忙的话,是我们的荣幸。”
然生食不知味地将剩下的鸡腿塞进嘴里,边嚼边自言自语般说:
“讨厌的预料中的发展。”
22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君麻吕直直地盯着然生。
她从他身边飞掠而过,青灰色的眸子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地扫了他一眼,纤细的身影倏忽间穿过草海,冲进他身后的树林。
树林的另一端,是终焉之谷。
几分钟前,他此行的任务目标和另一个木叶的小鬼,一前一后进入了树林。以然生的速度,这点时间差自不在话下。
君麻吕没有出手阻拦。
“此行若遇上木叶的暗部长,君麻吕,不用管她。”
出发前,大蛇丸好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而辉夜君麻吕不会对大蛇丸的任何一句话提出质疑。
有疑问的是药师兜。
兜和君麻吕并称大蛇丸的左臂右膀,大蛇丸若是大魔王,他们两人便是那魑魅魍魉的角色。一个是搞个人崇拜的狂热信徒,另一个表面上有主见心思灵活到让人头疼的地步但实质上和前一个没差。
与纯粹武斗派的君麻吕不同,兜还是一名医忍,技术工种,除了打打杀杀,平日里捣腾的主要是些技术活。这种人通常好奇心极强——兜推了推眼睛,当即便问:为啥?
“因为她太自制。”
“自制”是个好词,不过任何评语前加一个“太”字总不是什么好话。大蛇丸的语言风格独特,然生喜欢将人捧一捧再让他摔下来的恶习,显然有其来源出处。
大蛇丸话虽简洁,君麻吕还是听明白了:敢情这位然生小姐是“每个人都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的人本主义者。只要宇智波佐助声明是自愿离开木叶村,哪怕是投奔她很不以为然的养父的音忍村,这家伙也会袖手旁观……
君麻吕有些走神。
对面并排站着木叶粗眉毛和砂隐葫芦娃,两个都不是易相与的对手,他却忍不住走神——想起方才擦身而过的少女眼中的一抹深绿。
那是一丝怜悯。
怜悯吗?
君麻吕突然想笑。
他早知身上有无法治愈的先天缺陷,大蛇丸没有必要瞒他。他能活到今天,是药物加意志力联手创造的奇迹。君麻吕也知道他对大蛇丸来说不过是一个好用的实验体趁手的工具,是死是活都不用太在意。
但是,那又如何?
依附于某人生活,将自身存在寄托与他人,他认为这是一种再轻松不过的生活方式,和人总是依靠各种各样的信仰,来获取内心的安定,其实是一个道理。
话说回来,大蛇丸和然生这对养父女倒是如出一则地没有信仰。
还有如出一则的固执己见。
在生命一步步迈向终结的此时此刻,君麻吕心里一片通透明悟:他那大蛇丸大人,也曾无条件不抱任何目的地对人好过,这世上唯一一个,与他最相似又最相反的存在。
“你的名字?”动手前,我爱罗风范十足地问。
“君麻吕,辉夜君麻吕。”
脚下的草海,身周的树林,头顶的天空,作为一个将死之人,这样的葬身之所,可以说无可挑剔。
他很满意。
身后猛然爆发出巨量的查克拉,她眉心一跳,回头看了一眼。
也只是看了一眼。
即便知道君麻吕全凭一口气吊着,以意志力支撑着一副早该死去的身体,这样的敌人很可怕,即便知道凯的弟子重伤刚愈,我爱罗正在心情调整期不一定能发挥最强功力,森林里还有奈良家的小子犬牙家的一人一狗,被她留下的手鞠和堪九郎……然而在她的天平上,这些人加起来,也比不上宇智波佐助一个人。
然生在黑暗的树林里飞快地行进,脑海里记忆之泉绵长。
她和他哥认识没多久就认识了他。
佐助不到一岁时,和其他小婴儿一样只会在地上爬着高兴时滚两圈,头大身子圆。眼睛也大,乌溜溜闪亮亮占了大半张脸,看人时十分专注,不怕生,像小狗。
很可爱,他哥不注意时,她便捏着玩。
也许是那时候落下阴影了,直到这娃儿学会说话,脑子进一步发育产生了不知所谓的男性自尊,依然对她这抢哥哥的坏蛋童年时期的大魔王极度小心翼翼,像只小兔子般一惊即跑。为这事,她没少嘲笑他哥。
小孩子刚学会说话那阵,都喜欢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对象地展示他的这项“新功能”。佐助那时一天到晚嘴里叽里咕噜的比一般小鬼还能说,她开始还合着说两句,到后来基本上找块草地把小鬼往那一放,自己坐一旁拿出本书来——练习集中力。
他和他哥长得很像,兄弟俩身上都有一种女性所钟爱的充满遐想的魅力。这孩子在忍者学校时,她路过,不经意地往操场里瞅一眼,总会看到一个小萝卜头身边围了一圈的小花骨朵,就感慨宇智波一族生来桃花朵朵,小鬼的受欢迎程度不比他哥当年差。
小孩子就算放着不管,也会一天天长大。
然生站在树林的出口,一棵起码活了几百年的大树上。前方两座巨大的石像间,在那瀑布之上,佐助和鸣人在作殊死搏杀。
她没有再前进一步。
原本是个大晴天,不期然从天边飘过一大团乌云。
密密地笼在头顶上,轰隆隆的雷响。
不一会儿,下雨了。
螺旋丸和千鸟激起巨大的水浪,水花飞溅,雨点应声而落。
都淋了个湿透。
“出来吧。”
佐助头上的护额松脱,掉在石板上发出“锵”地一声清鸣——鸣人躺在石板上,已昏迷,他转过身,看向然生藏身的地方:“把多余的羁绊一起解决了也好。”
“你打不过我。”然生走出来,实事求是地说。
“恩,我知道,暂时……所以,我临走时把小青杀了。”
上方河流的水沿着瀑布飞流而下,冲击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