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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悔,恐惧,愤恨,难过,绝望、、、
无数情绪混杂在一起,每时每刻地折磨着她,让她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到最后,她对着镜头嗓子哑的发不出任何声音,恩静才揉揉太阳穴,伸个懒腰说了句:“收工!”
金到走廊拨通BB的手机,低声问:“怎么样了?照片都拿到了吗?”
BB看一眼躺在长沙发上盯着高彩英的含恩静,疲惫地答:“嗯,恩静都拿到了!”
金松口气,背靠在墙上,望着天花板想了想说:“一定要全收回来!至于那个女孩…——…不要做得太过了,毕竟年纪还小,又是Suk的粉丝,她也没想到那药不能加在血腥玛丽里!”
BB看一眼摇着手指示意高彩英重来一遍的恩静,又看一眼窝在单人沙发里反复摆弄着女孩那架相机的李弘基,脚步往卧室移去,轻轻关上门,才小声问金:“那女的说朴信惠是L的女友,是真的吗?”
金猛地清醒:“难道她还给L寄过照片吗?”
第23章 强吻?接吻?
BB叹口气,心想看来是真的,L瞒天过海的本事简直神了,估计除了Suk外那帮哥们对此事都一无所知!
以L的性格,虽绝不会报复,但大家都是朋友,以后总要来往,面子上实在抹不开啊!
“Suk真的喜欢朴信惠吗?一定要追?”BB忍不住问了一句。
若Suk只是对她感兴趣,只要现在放手,照片的事可以解释,L那还有回旋余地。
金摸把脸,心想根硕喜欢信惠是不言而喻的,以前有L挡着,但现在…——…以根硕的性格,是绝不会轻易放弃自己喜欢的人!
再说…——…
发生这些事,他对信惠的坚强更加欣赏,要是她跟Suk能在一起,在他看来确实是件美事。
金向来与L混的不熟,又听俊焕说了L与信惠分手的事,对此事更是乐见其成,见BB有阻止之意,忙说:“Suk认定她了!你知道Suk那痴情劲,BB,我们只能帮他!至于L他们早已分手,我跟成俊焕聊过了,他说L和信惠断的很绝,以两人的性子不会再复合!所以,L那没有问题!”
BB这才松了口气,只要Suk不是在两人交往时横插一脚就好!至于分手后的事,男女之间不就这么回事,缘分的事谁也说不准,Suk既然认定了朴信惠,身为他的铁哥们自然要力挺到底。
“好的,我明白!放心吧!不过”BB摸摸后脑勺,苦恼地说:“这事L那总得有个人去说,要不我等会打电话给他?”
金低头看着黑皮鞋,想了想答道:“先不急。L那我去说。”
这一夜,对有些人来说眨眼便逝,对有些人来说却漫长煎熬。
重症监护病房门外,俊焕与朴信元苦守一夜。
VIP病房中,Suk与金也睁着眼睛苦熬了一夜。
很累,但不敢合眼,即使知道苦等无济于事,却还是固执地坚持着。
Suk在心底祈祷过无数次,信惠是虔诚的基督教徒,请主一定要保她平安!
或许他的诚心打动了上帝。
得知信惠安然脱险的消息后,Suk低叫一声‘太好了’,双手捂住脸再无动静。
金的脸上还挂着大大的笑容,却见Suk突然一动不动,吓得扑过去一把拉开他的手,定神一看,却发现他只是昏睡过去,嘴角还带着明媚的笑意。
金松口气,帮Suk盖好被子,困意袭来,他伸个懒腰,转身走到沙发边,抱紧身体睡去。
朴信惠终于苏醒。茫然地看一圈,这是在医院?
谁救了她?无数画面涌向眼前,她只能抓住高彩英阴狠的笑容和那把泛着寒光的水果刀!
难道
她猛地坐起身,伸手摸向自己的脸,光滑细腻,手感依旧,顿时长松口气,软软地倒回去!
VIP病房,设备齐全,窗明几净,附带还算宽敞的洗手间。
只是为何身边无人?
轰
洗手间传来马桶抽水声,朴信惠将目光停在门口,看到一个满脸疲惫的男人,仔细一看,顿时惊喜地喊出来:“哥哥!”
朴信元并未发现信惠已醒,听到声音才急忙跑过来,一把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激动地语不成调,好半天才平复情绪,猛地想起什么,慌忙伸手按下床头呼叫器,这才看着信惠微带哽咽地说:“太好了!实在太好了!我,我去通知爸妈他们!”说着飞快地朝门外奔去。
张母天一亮便带着装满粥的保温壶和一小包衣服走进了Suk的病房。
金正蜷在沙发上打盹,张母把手里东西放在茶几上,从包里取出一件外套披在金的身上。
金立即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蹦起来,见张母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一件外衣掉落在地,顿时明白怎么回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对不起,吓到阿姨了!您没事吧?”
张母笑着拍拍他的手,指着洗手间柔声说:“去洗漱了过来吃饭吧。”金笑着点头而去。
Suk眼底有浓重的黑眼圈,直到天亮时俊焕特意过来说信惠已脱离危险,他和金才安心休息,刚合眼不过一小时,没想到她来的这么早,心底暖暖的很感动。
张母看着Suk和金用过早餐,保温壶里还留有一人份的粥,她将保温壶递给金,充满深意地说:“我特意多做了一份,你去送给信惠,让她趁热喝。”
金吃惊地望向Suk,昨晚阿姨问时他根本没提起过朴信惠,只说是Suk的一个朋友,再说这八字还没一撇,Suk应该不至于就迫不及待地告诉阿姨,到底她怎么会知道?
Suk以为是金昨晚告诉了她,起初倒不怎么在意,可当他迎上金满是惊诧的眼神时,顿时也惊讶不已,难道金并没告诉她?
“金,傻站着干吗?赶快去啊~”张母笑着催促。
金只能朝Suk耸耸肩,听命而去。
Suk伸手拉住母亲的手,试探地问:“妈妈怎么知道朴信惠也在医院?”
张母抽出手,笑着拧拧他的鼻子,起身走到茶几跟前从包里拿出一个袋子,边走边得意地朝Suk摇一摇手中的快递包,来到床边坐下,眯起眼睛带点戏谑地说:“敌,你还是老实交代,可别等妈妈拿出证据才肯认哦?”
原来她看到了哪些照片!知道辩解无用,Suk装出懊悔的表情,左手拍上额头,满怀怅然的拉长声音说:“我…认…了!”
猜测得到肯定,张母心底升起股暖潮,得意有之,欣慰有之,脸上顿时笑成一朵花。
昨晚她帮Suk收拾衣服时无意中发现衣柜中藏着的秘密,知子莫若母,从那些照片中Suk望着信惠的神情,她便看出儿子是喜欢信惠的,而信惠又是个一脸福相的女孩,她很乐意为这段感情推波助澜,出手帮儿子一把。
至于如何帮
比如:打着为两个孩子祈福,祈求好运的名号,跟朴母讨得信惠的生辰八字偷偷拿到庙里去,得到天生一对的结论便时刻在朴母耳边打预防针,甚至怂恿儿子在节目中正大光明地放出话去,贴紧了标签就不怕媳妇跑掉。
再比如:每天瞅准空便去朴家小区,先是路上来个偶遇,再及时加强记忆,无事便凑上去闲话家常,一回生二回熟,直到跟朴母无话不谈,甚至找准机会提议朴母搬家,离自己小区走路只用五分钟。
还比如:鼓励儿子带领媳妇一起创业,相濡以沫的感情自然弥足珍贵,又赚了钱又保护了媳妇更加深了感情,可谓一举多得。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刻的朴信惠,身上还没被贴上那个一辈子也取不下的归属标签张根硕!
朴信惠的病房就在张根硕的隔壁。中间隔着一段短短的楼梯。
距离不远,分开的时间也不长。但对此刻的张根硕来说,却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她看到他并不激动,只是眼底多了抹变幻的光泽,仰起脸静静地与他对视着,空气中流淌着缠绵暧昧的气息,就如在皮肤下流动的血液,沸腾着要喷涌而出,却被死死地压回内心深处。
冬日午后阳光分外珍贵而温暖,柔柔地笼罩着这间宽敞干净的病房,窗户留有一掌宽的缝隙,闻不到医院特有的怪味,其他人都识趣地找各种借口溜之大吉,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在这个安静的空间无声对视。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朴信惠的脸搁在铺散于枕头上的乌黑长发中,更显得苍白,大眼睛乌黑透亮,声音轻柔无力,似乎就要吹化在空气里,带着股女性特有的柔媚。
Suk眼底藏着宠溺与怜惜,表情却是淡淡的,突然想起她曾经留下的纸条,满是客气与防备,他打心底不喜欢这种被她视为恩人的感觉,脚步慢慢地走到床边,一扭身坐在床沿,微微倾身向前,俯视着她,似笑非笑地问:“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他将脸颊上的发丝别到耳后,漫不经心地说:“两次加起来——”突然俯下脸极认真地盯住她:“以身相许如何?”
朴信惠的脸腾地红成火烧云,眼神在他寸步不让的逼视下开始到处乱飘,双手条件反射地挡在胸前阻止他再靠近,嘴里含糊不清了好一会才憋出一句:“我是病人——”
说着像鸵鸟般将大半张脸藏进被子里,只露出双大眼睛躲闪着不肯看他,很没底气地嘟嚷着:“你,不许欺负病人——”
“病人?!”张根硕看到她一脸别扭的可爱样,忍笑快忍出内伤,却摆出更加严肃的表情:“我也是病人,那杯酒我也喝了,忘了吗?”
对啊!朴信惠此刻才意识到这一点!心里有些担心,一把拉开被子,伸手扳住他的肩膀仔细一看,发现他的脸色果然不太好,黑眼圈严重的能跟熊猫结拜兄弟。
不舒服就应该躺着休息,有点恼火他的任性,忍不住说:“有你这么不听话的病人,医生都要气死了。不舒服就回去躺着好好休息啊!”见他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