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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你也不明白吧。至于抢人我可不承认。倒在地上的那个本来就是我的人啊,你看,连衣服都是一致的哦。”
说着,山崎还指了指幸村身上的立海大校服以及自己身上那一套相近的女款校服。
她满脸无辜的装傻举动终于彻底惹怒了那两个不良少年,连先前阻止伙伴的阿立都忍不住爆发了。
于是,这场山崎白鹭期待已久的混战总算是开始了。
(此处省略武斗内容四千三百二十八字)
打完这一场,山崎很惊喜地发现虽然有一段时间没练了,但自己的白打水平似乎还长进了不少。
给那两个人留了把同伴的“尸体”运回去的力气,山崎目送他俩架着早就失去意识的第三人慌忙逃跑的背影远去,直到再也不见。然后“不良少女”转身走到了半靠在墙角的少年身边,微微弯下腰,皱起眉头不无关切地问他:“还能走吧?”
没想到对方却给了她一个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回答。
“……三分钟。”
“?”
“山崎你解决他们总共才用了不到一分钟,但是和他们废话却用了三分钟呢……”
“……因为之前判断你没什么大事所以才觉得就算耽搁点时间也不碍事,现在看来,果然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呢。”
“……呵,之前脚突然软了一下的关系,实在有点丢脸啊。”
“要拉你起来吗?”好像不在意幸村说的话,女生只是自顾自地转了转眼珠,然后向对方伸出了援助之手。
“虽然很想拒绝,但是果然有点逞强。”面颊微红,少年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少女伸出的的那只,“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哪里。”摇摇头,山崎说得十分一本正经,“其实是预料之中哦。虽然认识幸村你没多久,但是我很早就想说了,走在街上幸村你的安全和名节着实令人担忧啊。”
“……”
“开玩笑的。”拉起少年后,少女无谓地耸了耸肩。
“山崎,再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吗?”
“?”
“等会儿、可以和你回你家吗?”
☆、其实我对你……
“幸村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
“那就奇怪了。之前明明没有看见他们打你的头啊……”
“我说……山崎;我只是要借个地方处理一下伤口……就这副模样回家的话会让人担心的吧。”
“啊;是这样啊……”
“不然的话呢?”
“啊;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说了‘你是我的人’你才要我对你负责带你回家的。”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
“唔!……天色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家吧。”
于是山崎白鹭就这样领着半路捡到的幸村精市,迎着似血残阳,向家的方向出发了。
这不是一段很长的路,就算两两沉默也不会让人觉得尴尬,可奇怪的是;这一路上两人的对话竟几乎一刻也没停过。
“幸村认识那些不良少年?”
“不。”
“那你是怎么惹上他们的?”
“……其实很多时候不是自己惹上麻烦的,麻烦自己找上门来也是常有的事。”
“哦……”
过了一会儿——
“幸村你真的没事吗?”
“……又怎么了?”
“没,我只是觉得你的脚步好像有点沉,腿受伤了吗?”
“应该是刚才的后遗症吧。腿还有点麻,暂时使不上力。”
“唉?不会有什么事吧。最好还是——”
“如果是建议我去医院的话就算了,不是那么大的事情,我自己知道。”
“果然小孩子都讨厌去医院吗……好吧,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我可不保证还能凑巧路过哦。”
“小孩子什么的暂且不提……不管怎么说,今天这样的事情一辈子发生一次就已经十分足够了吧。”
“嘛……对一般人来说也许是这样没错,但是幸村你的危险指数明显要比平常人要高得多不是吗?”
“……”
夕阳下,两人前行的背影被拉得很长很细,好像几乎已经融为一体。
架着男孩臂膀的女孩和重心倾向女孩的男孩。
他们走远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亲密……
高高地蹲坐在墙头,戴着铆钉手套的少年就这么默默地看着,目睹了那二人先相携而来,又自他脚下经过,最后终于背离他、向着更远的前方离开的全过程。
拳一度握紧,又最终松开。
右手因为维持成拳的姿势紧张太久,已经有些抽筋了。
然而,少年的那一拳终是没有落下。哪怕是一拳砸在墙上或树上泄愤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做。他只是在那两人的背影完全被夕阳吞没后,默默地松开了拳。
——她是对的。他太弱了。哪怕外表再怎么改变,他的心仍旧是弱小的。不是坚强有力的。
曾经的他不敢约她出来表白,只是托她的朋友去确定她的心意,结果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
“呐,白鹭说了,如果你能变得坚强有力一点的话,才有可能考虑看看呐。嘛……加油吧小七~~”传话人先是无奈地摊了摊手,之后又很快地变脸作调侃状,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都说了不许叫‘小七’了!七海君或者直人君哪个都可以吧。”他记得那时的自己似乎是脸红了、
“不~要~小七小七~嘿嘿,小七就是小七啦。”吐了吐舌头,做了张怪脸,那个女生跑开了。
就是在那一年的暑假他去学了散打,开学后又参加了学校的拳击部,他和自己约定在有所改变前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七海以为这改变不会耗时太久,事实也的确如此。如果第三学期山崎白鹭没有转校的话,那也许在第三学期结束之前,山崎白鹭就已经和七海直人走到一起了。
之后他也不会因为一些巧合结识当地的那几个不良了……
如果。
*
话又说回来,虽然那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看起来实在很美好,但其间的谈话内容……因为山崎白鹭的存在所以注定了是怎么也美好不起来的。
“果然助人为乐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幸村,我发现你好重,现在很想把你就这么扔在路上你说怎么办=0=”
因为幸村的腿还有点不正常,所以从山崎决定把他捡回家起就是搀扶着他走的。本来她并不觉得这会有多困难,可走了一段后她就后悔了。维持这样的姿势承载一份不怎么轻的重量实在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虽然凭山崎的能力是办得到的,但她还是忍不住产生了半途而废的想法。
“……”作为一个国中二年级的运动型少年不到60千克的幸村精市顿时感到很委屈,更不用提他是在和真田弦一郎比较一切包括体重的过程中成长起来的了,“比起这个、我觉得按常理……这种话一般不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吧。”
“可是我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啊。”侧头,对着幸村那双蓝紫色的“剪水眸”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山崎做出一副无辜模样。
不过对于早就对山崎的基本行事风格有了少许了解的幸村来说,要区分她的眨眼何时是无辜的表现何时又是在装腔作势已经不再是一个难题了。
沉默少顷。
稍稍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已站到山崎白鹭正对面的幸村扶住对方的肩,从他站直的角度微微俯视,回望进山崎澄澈的双眼。
片刻后少年的眉微敛:“……果然,山崎你很奇怪啊。”
闻言,谁的呼吸忽得一滞。
山崎从来不知道,原来义骸的心也会有抽吗。
慌慌张张。“是说我很能打的事情吗?这点可能是有点与众不同,但——” 她试图解释或掩饰什么,但话未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不是。”这个出自幸村口中的打断来得意外得干净利落,“虽然我的确没想到你能那么迅速就打倒他们,但对于这一点之前我并不是没有认知的……所以说,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说着,倒像是为了安慰山崎让她别那么紧张似的,少年扯了扯嘴角。
不过因为之前那场意外的缘故,幸村当下的脸色并不好看,再配上他马上又认真起来的表情——好吧,这下即便是没心没肺的山崎白鹭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了。
不知为何,那一刻,她突然更害怕了。
她害怕这样认真起来的幸村。
也害怕他接下来可能会说的话。
因此,她决定用机关炮一样的吐字速度自摇篮里扼杀接下来幸村开口说话的可能: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个很奇怪的人。我自己很清楚,幸村你不用特意告诉我。不想和我牵扯上关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完全可以装作不认识你,没问题,你看,反正本来也没什么人和我是走得近的。啊呀天快黑了,我们快点回家处理完你的伤口再说吧,今天之后我再当作不认识你好了。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嘛啊哈哈哈——”
企图让幸村不要再说下去的山崎并不知道,她的这番言辞在某种意义上不仅没有起到让幸村闭嘴的效果,反而起了绝对的反作用。
于是,在少年严厉的一声“够了!”之下,山崎的滔滔不绝终究是被打断了。
“山崎,你能先听我说完吗?”这次,幸村精市很确定,他的的确确从山崎白鹭的眼睛里看到了所谓的恐惧。叹一口气,他重新放缓语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奇怪是因为……这样说可能你无法理解吧,一般情况下,与人接触后我都能大致了解对方的优点缺点性格偏好——”
本来山崎是打算立刻吐槽“不,我完全能够相信和理解,中二少年们都是这么说的,我懂,我懂。”以报被打断的前仇的。结果因为各种微妙的心理,她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地阻拦幸村少年说出他要说的话。
“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