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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船火儿张横:
这船火儿张横,乃是一江上杀人的悍匪,不知有多少客商在他船上吃了“板刀面”和“馄饨”。一般客商哪有宋江那样的好运,江底不知有多少冤魂。书中李俊说张横:“如今又弄这一手“,可见张横害人之多。张横、雷横确实横得厉害。
四、催命判官李立:
这李立和孙二娘一般,专门开下蒙汗药害人的酒店,人肉馅的馒头做得也不少。人家孙二娘还有点原则,什么约法三章,云游僧道、行院妓女、流配的罪人,都不加害,这李立却没有这些条条,宋江属于流配的罪人,也立马放倒。想必更是杀人如麻。
五、没遮拦穆弘:
穆弘这鸟人(呵,用这词骂他,说明他更为可恨)是揭阳镇一霸,这恶霸见薛永来卖艺没有先拜见他们交钱纳贡,就分付人分文不给人家,宋江给了钱,又分付镇上的酒家谁也不得卖酒肉给宋江等,如果违犯,就会遭到酒店打得粉碎的厄运。一路追杀宋江,凶恶如此。后来又捉了薛永,吊起来打了一顿,还商量着明日要将薛永丢到江里淹死,这等恶霸,好不教人气愤。
六、矮脚虎王英:
王矮虎和燕顺一伙占山为王,吃人心都吃出经验来了,书中写道:“那个掇水的小喽罗,便把双手泼起水来,浇那宋江心窝里。原来但凡人心,都是热血裹着,把这冷水泼散了热血,取出心肝来时,便脆了好吃。”更不知吃了多少人心才积累出这等经验。而且王矮虎好色如命,虽然书中所说王矮虎几次欲奸淫刘高的妻子都未得逞,但王矮虎占山为王已久,之前更不知做了多少歹事。比之笑傲江湖中的田伯光,可能也殊不多让。
七、神行太保戴宗:
戴宗这人后来表现的彬彬有礼,倒像个正直之人。但在江州时,初时不认得宋江,那一番勒索钱财的手段,却又可恨。请看书中所写:“话说当时宋江……到点视厅上看时,见那节级(戴宗)……高声喝道:“那个是新配到囚徒?”牌头指着宋江道:‘这个便是。’戴宗便骂道:‘你这黑矮杀才,倚仗谁的势要,不送常例钱来与我?’宋江道:‘人情人情,在人情愿。你如何逼取人财……’戴宗大怒,喝骂:‘贼配军,安敢如此无礼!……且打这厮一百讯棍!’……宋江说道:‘节级,你要打我,我得何罪?’戴宗大喝道:‘你这贼配军,是我手里行货,轻咳嗽便是罪过。’宋江道:‘你便寻我过失,也不到得该死。’戴宗怒道:‘你说不该死,我要结果你也不难,只似打杀一个苍蝇。’”读到此处,不禁暗自心惊,如果不是宋江,而是没有梁山泊书信的一般平民百姓,在戴宗手下轻咳嗽便是罪过,害死了也是打杀了一个苍蝇。
八、小霸王周通:
小霸王周通看上人家刘太公的女儿,就明火执仗的抢夺,比之镇关西郑屠,更为凶恶。鲁智深后来瞧不起李忠、周通二人,也多半为此。
九、金眼彪施恩:
施恩这厮貌似忠直,其实也不是什么好鸟。看那快活林的勾当:“小弟此间东门外,有一座市井,地名唤做快活林。但是山东、河北客商们,都来那里做买卖。有百十处大客店,三二十处赌坊兑坊。往常时,小弟一者倚仗随身本事,二者捉着营里有八九十个拚命囚徒,去那里开着一个酒肉店,都分与众店家和赌钱兑坊里。但有过路妓女之人,到那里来时,先要来参见小弟,然后许他去趁食。那许多去处,每朝每日,都有闲钱,月终也有三二百两银子寻觅。”原来却是黄赌毒俱全的地方。施恩那老爹说的好听:“愚男原在快活林中做些买卖,非为贪财好利,实是壮观孟州,增添豪侠气象。”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明以黄赌暴利赚钱,还冠以活跃孟州经济的虚名,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十、双枪将董平:
董平这厮爱上了本地程太守的女儿,求婚不成。这厮怀恨在心,就投了梁山。这也罢了,后来却居然杀了程太守一家老小,只夺了程太守的女儿程小姐为妻,人家草寇周通抢亲,还没有要杀老丈人刘太公呢。这等行径,哪里是个好汉的作为?十足一个恶棍。
水浒中的“四大二奶”
有人说施耐庵有歧视妇女之嫌,水浒中写的女人不多,但坏女人不少,巾帼英雄不多,二奶却不少。书中提到的“二奶”算来应该有金翠莲、阎婆惜、白秀英、李师师等人,潘金莲姑且不算,其他如蒋门神的“二奶”除了一露面被武松丢进酒缸里外,着墨不多。
先说金翠莲,“金二奶”算是比较幸运的,且看“金二奶”的自我介绍:“官人不知,容奴告禀:奴家是东京人氏。因同父母来这渭州,投奔亲眷,不想搬移南京去了。母亲在客店里染病身故,子父二人,流落在此生受。此间有个财主,叫做镇关西郑大官人,因见奴家,便使强媒硬保,要奴作妾。谁想写了三千贯文书,虚钱实契,要了奴家身体。未及三个月,他家大娘子好生利害,将奴赶打出来,不容完聚。”看来“金二奶”给郑屠当“二奶”却也并不是对郑屠深恶痛绝,不然怎么用了“不容完聚”这四字。我读到此处,不禁也有些诧异。“金二奶”第一次十分不顺,遇到郑屠这等腌臜无赖,正没有奈何处,却幸得鲁智深相救,后来重操旧业,又做了赵员外的“二奶”。水浒但凡有个女人,小说中便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形容,倒好像宋代的美眉个个都赛似张柏芝。但对“金二奶”却只是形容了个“虽无十分的容貌,也有些动人的颜色”。这赵员外对鲁智深十分好,还负责修鲁智深打坏的金刚亭子(以现在的物价,恐怕修修金刚亭子起码也要数千元钱),如此做无非是爱屋及乌罢了。可见对“金二奶”更是宠爱有加,以后鲁智深在江湖上威名日著,赵员外有郑屠的榜样在前,恐怕也不敢对“金二奶”过于虐待,“金二奶”应该算命运不错呀。
相比之下,阎婆惜“阎二奶”却惨了。且说这“阎二奶”乃是“从东京来,不是这里人家,嫡亲三口儿。
……也会唱诸般耍令;年方一十八岁,颇有些颜色。”后来阎婆因宋江有钱,又无以答谢宋江帮着发送阎老头的情意,于是做主将阎婆惜给宋江做了“二奶”。“阎二奶”自小在东京繁华之地长大,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哪里瞧得上宋江这黑矮粗俗之辈。因此和宋江相伴,却是苦也。如果“阎二奶”也有些许文采,恐怕也要写出一部《断肠集》来。就算后来瞧上了张文远,也堪称宋代版本的《花样年华》。可叹这施耐庵却将人家左一个风尘娼妓,又一个淫妇的骂。其实“阎二奶”被宋江霸占,比之“金二奶”困于郑屠,也约略相似。但施耐庵是梁山的辩护律师,文字可就大不一样了。“阎二奶”好不容易从招文袋里找到了黑宋江的把柄,就想以此来脱离苦海。哪知道这黑矮杀才乃是惯于结交黑社会的人,他那些兄弟们杀人放火如同家常便饭一般。“阎二奶”显然对宋江缺乏警惕。对宋江的了解也不够,只认为他是个文笔小吏,却不知他也有杀人放火的心肠。看“阎二奶”的所为:“就把这封书依原包了金子,还插在招文袋里,‘不怕你教五圣来摄了去’。”显然太缺乏和宋江这类黑道人物斗争的经验。什么“不怕你教五圣来摄了去”太过于天真幼稚。你看人家鹿鼎记中的韦小宝,死握住太后的把柄不放手,且看韦小宝这段说词:“瑞副总管答应我,奴才在宫里倘若给人害死,他就将这中间的原因,详详细细禀明皇上。他说他要去写一个奏摺,放在身边。他跟奴才约定,每隔两个月,奴才……奴才就……”太后声音发颤,问道:“怎么样?”韦小宝道:“每隔两个月,奴才到天桥去找一个卖……卖冰糖葫芦的汉子,问他:‘有翠翡玛瑙的冰糖葫芦没有?’他就说:‘有啊,一百两银子一串。’我说:‘这样贵啊?二百两银子一串卖不卖?’他说:‘不卖不卖。你还没归天吗?’我说:‘你去跟老头子说罢!’他就去通知瑞副总管了。”由于韦小宝杜撰的这番话,太后一直不敢下手。
如果“阎二奶”也先让阎婆拿走藏了,宋江一时也不敢对她下手。这东西在自己手上才是自己的护身符,如果给了对方就成了自己的亡命牌。但“阎二奶”年方一十八岁,要求她有这样高的政治斗争经验,也是太过了点。
这白秀英“白二奶”其实算不上真正的“二奶”,前者都是过了明路的,而“白二奶”只是和知县“相识”,最多是情人关系。只是准二奶而已。不过“白二奶”仗着有人撑腰,对雷横这等凶人也不依不饶,也有点过分了。雷横本来是横蛮霸道惯了的,这次吃了个烧鸡大窝脖,还当着他的同事被罚,这口鸟气哪里咽得下。结果“白二奶”无端地横死,也有些冤枉。看来凡事不能太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恃宠而骄,往往是惹祸的苗头。“二奶”们也当以此为戒。
这李师师却又不比以上几位“二奶”,李师师做的是天子的二奶,所以气度、涵养上无不超过前者。梁山上的豪强之士,也纳头便拜。极尽恭维之能事。有道是:“芳年声价冠青楼,玉貌花颜是罕俦。共羡至尊曾贴体,何惭壮士便低头。”天子都拜在石榴裙下,何况我们?拜一拜也不算丢人。看来俗话所说:“佛要敬得大,香要烧得粗”,做二奶也是如此。李师师做了天子的二奶,威风华贵又岂是他人可比?李师师也确有几分“天下第一二奶”的风范,应付梁山泊上的诸人,谈笑自若,不惊不乱,且看李师师相待宋江,既显热情,又极得体,言语随和,不像白秀英一般得势便猖狂,且手腕颇为纯熟。初见宋江时,过不许久,就称赵官家来到,这次不知真假。但后来第二次李师师说起官家那天必然不来,主动约见宋江。但却在宋江等酒至半酣,聊得正要“入港”(宋江等当然不是真的想嫖李师师,而是想走后门招安)时,赵官家(皇帝)却突然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