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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地窖蛇王又回来了,不是么?
暗中的灰蓝色眼睛弯了弯,已经撤去伪装的英俊面容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这算是一种挑衅么?力量的挑衅!
试探与拉拢
“请问,介意我坐对面么?”华丽的咏叹调在severus头顶响起,铂金色的长发闪闪发光,苍白瘦削但十分英俊的面容上镶嵌着灰蓝色的宝石,慵懒而不空洞的注视着黑色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魔药大师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
但是理智让他硬生生把卢修斯的发音压倒了嗓子里。肚子里有了点东西,severus的思考能力明显提升。只是不得不承认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有点微妙的动摇,但也只是一点点,他很清楚的认识到,面前的人不可能是自己的友人。
——是的,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很显然这个人就是注视自己的那道视线的主人。他不会感觉错那种特有的气息。
——那么这种长相,这种声音……
据他所知,马尔福家族从卢修斯父亲开始就是黑魔王一派的,而且是其最忠实的拥护者。这种状况至少保持到了第一次战争结束。后来卢修斯玩得那些手段,完全是想给自己家族留条后路。
认识到这一点,他觉得自己似乎有麻烦了。同时他也很惊讶,他没想到黑魔王的人这么快就找上了自己。或许一切混乱的根源都来自于该死的梅林把自己扔到了黑魔王面前?否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怎么可能引起伟大的黑暗公爵的注意?
——脑子长草了的只会看热闹的老混蛋!
“我假设,我有权利拒绝?”慢条斯理的挑起眉毛,身体优雅的靠向椅背——这样的姿势使他可以不用仰视面前的大贵族。
“我想没这个必要。”自动忽视对方明显挑衅的姿态,铂金贵族自觉的坐在severus正对面的位置上。白皙漂亮的手看似无意的搭在一边的扶手上,修长的食指有节奏的一下一下轻敲着,另一只手摩挲着从不离手的手杖——马尔福家标志之一——蛇头手杖。
全黑的男人双手环在胸前,锐利的黑眸紧盯着面前闪亮亮的不速之客。
——不得不承认马尔福家世代单传的血统保持的该死的好。
——铂金的头发,灰蓝的眼睛,苍白的皮肤,孔雀一样的态度,加上这位应该算是长辈的马尔福族长现在正好是四十出头的样子——和前世卢修斯的年龄几乎一样——教授大人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的改变,但在心里还是狠狠的纠结了一下。
——大战之后德拉克似乎是获救了,但不知道纳西莎和被关在阿兹卡班的友人怎么样。
作为幽灵的时候,他只在霍格沃兹内部游荡过,并不清楚外界发生的事情,而在自己的葬礼上他也没有看到马尔福夫妇。
对于这个前世唯一和自己比较亲近的家族,severus对其有种本能的好感。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马尔福家族的现任族长,有幸认识……”快速的挑动了一下眉毛,露出一个标准的马尔福家的假笑。
——先声夺人么?severus在心里冷笑。
“severus。prince。”面无表情的回答,连语气都没有丝毫的改变。但马尔福族长凭借常年游际于各种社交场合和公共宴会的强大只觉,感觉出这波澜不惊的语气中似乎透着微妙的热情——哦,热情!真是不适合这个人的形容。
“据我说知,普林斯是个魔药世家……”看着男人依然空洞的表情,阿布拉克萨斯眯着灰蓝的眼睛淡淡的说,“但我似乎没有听说过普林斯有一个像您一样的……家族成员。”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点表情,他明白这是一场斯莱特林式的对话——试探与被试探。但是如果他刚才察觉到的所谓的“热情”是真实存在的话,那么……这个全黑的男人从一开始就输了。
看穿了对方试探的意图,severus用他惯用的讽刺表情回以无声的冷笑。
“我似乎没有义务回答你的提问。还是说一向注重礼仪的马尔福家族已经堕落到随便打探他人隐私的地步了么?”无差别语言攻击,在任何时候都是无差别的。
不过或许铂金一家天生就对蛇王的毒液有抗体,阿布拉克萨斯除了嘴角有微小的抽动外,马尔福式的表情基本没有破功。
“哦,不要这样,我们都知道,现在……不太安静。”
“哈,不太安静!”古怪的重复着看似不知所云,实则暗示十足的话语,魔药大师在心里忿忿的想,——要是你不在这里啰嗦,世界就安静了!
铂金贵族的身体向severus又靠近了一些,以一种低低的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但是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在魔药大师耳边吐着气。“明哲保身只是庸才的行为,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您说对么,普林斯先生?”
——这算是在诱拐么?
Severus把身子靠的更向后了,极力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看样子和卢修斯一贯的孔雀态度不同,老马尔福则更具备坏叔叔潜质。
——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甚至用空间和距离的调整给人带来压迫感。——看来铂金一家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不要说德拉克那个被宠坏了的小混蛋,就连卢修斯都不可能为了利益用这种近似催眠的手段来对付对手——自己华丽的友人从来都会和人保持适当的距离以展现他孔雀般自恋的行为。他充其量也就拿属于他的那根拐杖和其他人进行一下肢体接触。
鼻子里哼了一声,severus干巴巴的开口,“我认为我有权决定自己的行为。”
“那么您刚才不是想拒绝我坐在这里么?”铂金贵族合作的拉开了距离,眼睛缓缓的扫过魔药大师,“但是我还是坐在这里……和您进行了一场友好的交谈,不是么?”
“虽然我不认为马尔福家曾和巨怪结过亲,但你的判断力让我有理由怀疑这种假设的可能性。”火力全开的severus已经完全不想给面前的闪亮生物留任何面子了。他不喜欢受制于人的感觉。
“无论你想说什么,或是想干什么,这些都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斯莱特林忠实于自己的欲望和追求。”并不对蛇王的毒液作出任何评价,马尔福族长高傲的扬起下巴,瞬间从那个诡异的充满心眼的坏叔叔变身成优雅的大贵族。“而先生,您,很显然是个斯莱特林。——至少是具有斯莱特林品质的。而同样作为斯莱特林的我相信您能作出正确的选择,普林斯先生。”
“斯莱特林选择自己想要的,但他们同样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severus挺直了身子,同样坚定的说。
——斯莱特林不喜欢被人胁迫,更不喜欢受制于人!
——但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现在还不算是个斯莱特林——他,没有身份……
两方对决的时候一点微小的疏漏都可能会引发致命的后果,执着于蛇院精神的蛇王却忽略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说,执念有时是很可怕的东西。
“呵呵!”就在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几乎凝固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突然玩味的轻笑。看着对面的男人紧锁着眉头,铂金贵族似乎被娱乐了。
“对了,”十指搭在身前,华丽的嗓音淡淡的叙述着,“就在刚才我的手下向我汇报了一件有趣的事。”用“你愿不愿听听”的眼神看着severus,后者给出的是依然波澜不惊的表情。
“他们在麻瓜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孩子……黑发黑眼,面色苍白……”感觉到对面的人表情更空洞了,“跟普林斯先生您……很像呢!”拖着长长的尾音,马尔福族长毫不意外的看着黑色的男人原本苍白的脸更加煞白了,空洞的表情,空洞的眼神已经映不出一点内容了。
——完美的情绪控制……但是,有时候毫无表情也是一种反应啊……
“而我似乎记得,普林斯家的小公主嫁的就是个麻瓜。或许有机会我可以去拜访一下这位久未谋面的学妹?”
“我不觉得这和我有任何关系。”severus声音低沉丝滑却无比苍白。
“当然,我只是觉得有点好奇而已。”阿布拉克萨斯又恢复的优雅的坐姿,只是摩挲着手杖的指节有些泛白,而轻敲扶手的节奏也有点杂乱。
魔药大师狠狠的在袍子低下握紧双手。
——这个老马尔福真不好对付。
看似无害却针针见血,作为神志清醒的黑魔王最得力的手下,阿布拉克萨斯对语言的艺术确实有着过人的认知。
虽然作为双面间谍,severus对情绪的把握和人心的揣测都有着很强的直觉,但是毫无疑问,他上辈子终其一生也没有真正让自己学会善意的,哪怕是平常的说话。即使无数的小动物和老家伙都折服于他另类的说话方式和能让人自杀的尖锐讽刺,但对于可以无视蛇王毒液并自动转化他那些复杂而扭曲的句子的人——如铂金一族——来说,他语言的杀伤力就大打了折扣。
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老狐狸——或许是蛇精——当然不可能在言语上让他抓住任何漏洞。而对其图谋不加掩饰的说话方式,和直接的诱拐态度,更让蛇王失去了很多讽刺挖苦的机会。
并且最重要的一点,也是老马尔福一开始就意识到,但severus现在才开始意识到的一点就是,他本能的对这个家族,或者说这个长相的人有着微妙的松懈和信任感。
斯莱特林绝不轻易给予信任,所以还处于试探期的魔药大师在最初所露出的细小破绽,也是他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始终占不到优势的致命伤。
所以很少在言语上吃亏的蛇王,现在正处于一种十分窘迫的境地。
——从一开始老马尔福就不是自己的友人。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失误以后,对任何事物都严格要求的前教授大人,当人不会忘记狠狠的鄙视一下自己的天真。当然这一点他不会再让阿布拉克萨斯看出来。
“那么你的重点呢?”贵族的说话方式就是这样,一定要把中心外的圈子绕全了才会切入主题。当了十几年院长的severus对这种模式深有体会。
“我只是想知道,您是否愿意接受马尔福庄园的邀请,在下一次舞会上?”完成了目的的铂金贵族不失礼节的微微躬身,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