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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伸出一手,「忘了公主。今夜,除了我……谁都不准你想。」
逃也没有用,偃月决定自己不再作逃兵,如果这生注定要被这鬼王缠上,他也会用尽自己的力量,改写这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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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就是鬼城了,不是吗?」
佟珑站在那令人望之却步的鬼域前方,不由得背脊窜起冷颤。什么鬼地方,果真是名符其实的鬼城,那不祥之兆的黑色五芒星塔,连这么远的地方都能感受到它的邪恶气息,终年不散的沉重鸟云,让人真是连一秒都待不下去。
茹芸的问话由她身边的金鐉回答:「是的,那里就是连杂草都无法生长的鬼城,人类的禁地。凡是误闯鬼域的人都是有去无回的。大地的精灵也不太愿意靠近,一块被天神所唾弃的地方,那是无神的领域,罪恶的渊薮。」
「哇,真他妈不是盖的。」介贵大声地叫嚷道:「里面不知有多少只鬼,让我来砍他个三、五十只为天下除害。」
「嘘,别胡我八道,这儿可不是我们能够随意放肆的地方。别忘了里面除了那魔王之外,还有为数众多的鬼族贵族们,那些也不是轻易能对付的。踏在人家地盘上,你好歹小心一点,否则我们干嘛还需要改装成这副德行。」
介贵摸摸头顶上的假角和嘴角突出的假牙,这才想起他现在易容改装成鬼族了。「对喔,我差点都忘了,我现在不是人是鬼。」
「没错,记住这点。我可不想看到你变成那些鬼族们桌上的大餐。」茹芸双手插腰凶巴巴地说。
介贵突然顶了她一肘,以目光暗示她看向佟珑。「喂,他没问题吧?」
茹芸轻叹一口气。她晓得所有人里面,佟珑最是焦急、痛苦。不光因为当初是他搞丢了偃月,还加上佟珑对偃月的情……并非普通。所以,自己不能拿「放心吧!他不会有事」这种虚应场面的话来安慰他,那只会让他更难过。
偃月是否安好,谁都没有把握。这次的计划能否成功,机率比大海捞针还少。这些心知肚明的状况,让所有的人都心情沉重。
「你还好吧?」走到他身边,茹芸拭着给他一点支持。
佟珑闭上双眼,「可恶,我明知道他在那里面,不知道他到底在受什么罪,我却不能为他帮上任何一点忙,我一想到就沉不住气。该死……如果我的能力更强一点,能够好好保护他的话……」
「别傻了,也别想太多。偃月不会高兴听你说这种丧气话,他也不认为他会需要你『保护』吧?我们认识的偃月都是个强悍聪明的人,我想他一定会有办法度过危机。」
「……」佟珑低下头。茹芸说的对,他晓得偃月不会高兴自己将他当成『需要保护』的对象。但是,任何人都会想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呀!
「准备好了吗?」金鐉观看着天色,一边说:「天色就快亮了。我要趁鬼族们妖力最弱,睡意最沉的时候运用幻术,在你们身上制造虚幻的妖气!希望这样能骗过守城的鬼子,溜进去。我想时机差不多了。」
「那就快开始吧!」佟珑已经等不及了。
「等一下,我最后还要叮咛你们一次。」
金鐉盘腿而坐,双目直直地透视着天空说:「幻术只能维持一个时辰,超过这个时间没有找到他,千万不要逞强地留在鬼城里,一定要把握时间离开,等待下次机会。尤其是你,佟珑,我很怕你会出问题,要知道你们三人同行万一谁发生什么事都会牵累到其他两人的。」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找到偃月的。」佟珑爽快地点头。
依然有些担心的金鐉,看向一旁的两人。介贵随即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他就交给我好了。万一时间到了,这小子不肯走,我会一拳打昏他、拖他出来。」
「那就好。记住,鬼域里面,你们的神力都是无用武之地。」
「倒是,」茹芸不安地问:「你一个人留在这边不要紧吗?若是被其他鬼族们撞上,你又不能战斗……」
「不要担心,我们术师虽然无法战斗,却能防御。我会请精灵们为我作屏障,不会让那些鬼族们发现我在这里。」以温柔的微笑催促他们上路说:「安心地去救他吧,不要担心我。」
「好,那么,我们朝鬼城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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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吻,夜就要结束了。
不想让你离开,想要永远将你留在这里,在身边、在怀里,喘息着、哭泣着、激动的活着!这些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你。但是,我亦不想见到一个逐日苍白、憔悴、被束缚而无法呼吸,然后心亡而死的你。偃月。
活着、笑着、爱着、被爱着,美丽而生气蓬勃的你,才是最美的你。
如何才能让你觉醒呢?
过去不存在你的记忆里,纯白无垢的灵魂完全拒我于千里之外!过去我在你生命中的一切全被抹煞!我们再次的见面……竟是站在敌对的立场,叫人情何以堪?
爱你,又恨你。爱你……忘不了你,恨你——谁让你背叛我们的过去,竟将它遗忘。我不相信过去的一切真的从你心中消失了。所以,强迫你接受了我.
没有人能像你,对我有着如此大的影响力。你活着!所以我才有活着的感受。过去寻觅等待,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的日子,我不过是一具形同行尸的活死人而已。作一个鬼王,那恰如其份吧。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爱到心痛?那种话也无法填满我真正的心境,无止无尽的空虚,折磨着我。每次都以为自己早已麻木,却还会为了梦中逐渐远去的你,而痛得惊醒。
爱得如此痛苦,疯了似的寻找你,找到的却是一个拒绝我一切的灵魂,一个把我忘记的你,将心藏起来不让我找到的你。
我多希望,夜能持续到永远。如果时间也在我的掌握之中,现在它必定停止了。为了将你留在我的怀里,那怕要逆天逆势而行,我都无惧无悔。
让时间停在这一刻,让我再多……看看你那惹人怜爱的脸蛋。
我还是,只能在梦中拥有你吗?〕
「什么时辰了?」偃月眨动双眼,苏醒过来。
抚摸着他的唇,想将他此刻的模样全数纳入记忆。不论是紊乱的发、裸露的胸口都足以让自己回忆上好久。疯狂爱恋。
「差不多接近黎明了。」
这句话让偃月完全地清醒过来。他单肘支起身,「那,我可以离开了?」
望着他那喜悦的表情,不觉有丝妒忌,「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废话。」好不容易,漫长的一夜过去了。
「现在还不完全算是早晨。」阎罗低语:「就算你给我最后一个吻吧。偃月。这样子?或许……我可以更心甘情顺地让你走。」
「你……唔嗯!」
阎罗贪婪的汲取他的气息,舌头也毫不客气地伸了进去吸吮着,将自己的气息灌入他的体内,直到偃月在他的唇下颤抖着,不自主地发出呻吟后,他才放开。
以手背用力擦抹着唇,像要拭去他的味道,偃月不甘心地怒道:「你这家伙……想用吻让人窒息呀!」
「那也不错。」阎罗舔舔自己唇角。
「哼,这样子你总无话可说,我可以走了吧!」
「等一下,在你走之前,我的第二个条件……」他突然取出一只黄金戒环,「戴上它。」
「这是什么?」送他戒指?他又不是女人!
「我的赠与,也是我的象征。这可确保没有任何妖魔能对你下手,也可以确保我对你的占有权。」
「什么,我不要!」
「戴上,否则你别想走。我可是做到我的承诺,你却拒绝履约——说不过去。」阎罗恶质地挑高眉说:「昨夜,连我要求你做『这个』和『那个』你都作了,现在不过是小小的戒环,你却不肯戴?比起那些,这个条件不是容易多了?」
一咬牙,偃月啪地夺过那只戒指,「戴就戴,少啰唆。」
看见他气愤地想将戒子戴进右手指,阎罗将戒子拿回来,「戴错了,我来帮你戴。」
将指环顺利地套进他左手中指,阎罗在心中低语着:以这只戒子起誓,你的心终将归我所有。然后,他低下头在那戒上印下无言的誓约。
偃月立刻将手缩回来。「好了,戒子也戴了,我可以走了吧?还是你有第三个条件要说?」
摇摇头,「不。暂时,我要先保留第三个条件,末来,我会让你知道……还会有更好的机会告诉你。」
鄙夷的看着他,偃月哼了」声。「管你什么机会,你不说就算了。可是我出去后,我可不带保证,你会有机会再碰到我。」
「你这是在思念我吗?」此言一出,反应是想当然耳,偃月立刻跳下床。阎罗只是笑嘻嘻地说:「事情还没结束呢!你会见到我的。」
「是呀,等我找到杀你的好法子。」
对他的话,阎罗并不以为意。「你可以走了,我不会亲自送你离开。但我会在这里看着你离去。」把衣物扔给他后,阎罗双手抱胸地靠在窗边说:「劝你还是早点下去,你那群愚蠢的伙伴竟妄想闯进来救你,他们……就算混得进城门,也进不了这座塔的。如果你还想平安无事地走,就快走吧!」
「不用你催,我片刻也不想留。」
偃月丢下这句话,以最快地速度换好衣服,走向门口。就在最后离去前,不晓得是什么鬼迷心窍,竟回头看了他」眼。
窗边的阎罗,夜黑的长发遮住了半边的脸颊,动也不动,垂首望着高塔下方的他,笔挺俊美的侧脸染着无法言喻的孤独。
这是什么?偃月对于心中若有似无在骚动的情绪,有着莫名的熟悉与……痛?似曾相识……为什么?
不管了!毅然拋开那一秒的怀疑困惑。偃月不再回头地走出这道囚锁他数日的大门。
〔……不管多少次你想离开我,最终你还是会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