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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见过比你还傻的。」花葵索性自己来,为他拉起裤管,露出那磨破皮的膝盖,上药。
解开他的上衣,一一检视他跌出的伤,肩上、手肘、甚至腰侧都有多处瘀青或破皮。花葵的脸色愈来愈难看,说道:「你身上的瘀青、破皮还没好之前,我不许你去卖油,听见了没?」
郝古毅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说:「会没钱。我要去卖油。」
「我会给你钱。以後,我带你去买东西。也会有人送来爷爷的药,我会付钱,你不用怕没钱。」花葵哄他听话。
「爷爷说,不可以随便拿别人的钱。会变成小偷,会被抓去砍掉手脚,我会怕。」
花葵的眉头一皱,莫名的,为了那句『别人』的字眼而感到非常刺耳。
他跟蠢老鼠的确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外人……
为了玩弄而接近;他毫无任何愧疚,更甚当做是应该……
细凝他侧颜的眼下有一小块擦伤,沾药的指尖轻抹,化不开紧锁的眉头。
小老鼠该健健康康的留条命在任他玩到腻为止。他会买糖来拐、会为他负担家计,不都是为了好玩而已。
有钱就不在乎花钱,何况花在小老鼠的身上仅是小钱罢了。小老鼠带给他的乐趣胜过於银两上的支出,呵,比起摘星楼的小倌儿们,还真是廉价。
花葵随手将药膏搁在床头,命令道:「快睡觉。」少跟他罗罗嗦嗦。他挺喜欢压著小老鼠睡,尤其是发泄精力过後,满足於通体舒畅的馀味。
郝古毅捞回衣裳套上,低头扣著衣扣,懊恼自己搞不清楚左右,两只手脚不都长的一样吗,差别是什麽?
他看著摊开的手指头有长有短;就容易记住拇指和食指还有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头的差别。花花母鸡的指头长得和他不一样;狗有四只脚;小鸟有翅膀会飞……
花葵见他似发呆,没好气的问:「你没听到我刚才说什麽,是不?」瞪著蠢老鼠,还不靠来身上陪睡。
郝古毅置若罔闻,想著小花从地上冒出来,颜色不一样又好漂亮……
花葵侧卧在床,咬咬牙,实在等得不耐烦。蠢老鼠在今晚可浪费了不少睡眠的时间,「还不过来!」他吼。
伸出的手臂一捞,另一手准备承接蠢老鼠的脑袋瓜,以免撞上床褟。
郝古毅往後仰,整个人倾倒在葵的身侧,别过来的脸庞面对著宽阔的胸膛,他伸手一推,身子一滚,闪到床内侧抱棉被。
紧闭的眼睫轻颤,揪著棉被的指节随著使力而渐渐泛白,他不想跟葵睡觉,讨厌被葵压著的感觉,讨厌葵的气息……
他是笨,记不住许多事;搞不清楚许多事;好希望也能忘记别人笑他傻……
花葵一瞬愕然,映入他纤弱的背影,这才发现他浑身轻颤,似害怕些什麽……
思忖他怕狗、怕被爷爷骂、怕些有的没的……。花葵悄然挪上前去搂著他的腰,下颚抵著他的蠢脑袋,嗅著他顶上的发丝,心里产生了莫名的情愫--
不论蠢老鼠怕些什麽,他可不希望蠢老鼠怕他……
22
郝古毅蹲在鸡窝前,轮流抱著一只只的小鸡,它们的颜色黄黄的,还有一些花色。「每只小鸡都好可爱。」
他脸上的笑容灿烂,把毛茸茸的小鸡贴在脸颊磨蹭,亲腻的举止唯有对一群鸡……
花葵站在厨房门边观察--
儍瓜从未对他施展过欢笑过,多麽吝啬……
也不想想究竟是谁在供他吃住、谁会买糖回来、谁会帮他换药……真他奶奶的……这些天以来,他竟然委屈自己没奸了蠢老鼠!
还在忍耐……那蠢脑袋的伤口在结痂,脆弱的经不起碰撞,万一又弄伤,蠢脑袋只会更笨!
「你到底做晚饭了没有?」花葵明知故问。老废物就在厅堂吃饭,他可没兴致跟老废物大眼瞪小眼,会倒尽胃口。
桌上搁著两副碗筷,蠢老鼠还没用膳,常常窝在後院子里,可真!
蠢老鼠在家这段期间,仍是七早八早就起床;做饭、煎药给老废物、剁菜喂鸡、到外头不远处的井边提水回来填满水缸、洗衣裳等等。
而自己则是在傍晚前就会买肉、买菜回来……这该是蠢老鼠做的事,他可不准蠢老鼠出门去被狗咬,蠢老鼠还真敢趁他不在,偷溜去市场捡菜叶回来。
呿!
又是为了这群该死的鸡!
花葵老大不爽的跨入後院子里,瞪著那一脸僵化的蠢老鼠,「发什麽呆?还不回话。」
郝古毅就怕葵变鬼来踩死小鸡,左右观望鸡群都闪的远了。他赶快放走手中的小鸡,「去找花花母鸡。」他叮咛著。
低垂著头,郝古毅说明:「葵,我有做饭。」葵只要回家就会好凶。
他可不可以不要回来……
郝古毅爬过他的脚边,只想离他远一点。
花葵蹲下身子挡住他的去路,伸手抬起他的下颚,俊美的五官凑近那清秀的脸庞,检视他眼下的擦伤已经消失,拇指抚著他微启的嘴,说:「去准备热水,帮我洗澡。」
蠢老鼠该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才是;该好好伺候,他会容许蠢老鼠黏来身上磨蹭。
他可不可以不要……
「葵不是老爷爷。」葵的身体长得跟老爷爷不一样,走路不用拿拐杖,也会提热水,而且不会喘……
葵只有在乱塞东西的时候会喘。郝古毅眨眨清澈的眼,水汪汪的诱人犯罪而不自知。
他好想把蠢老鼠拖到房里去,大开杀戒!妖美的眼眸瞬间闪铄狡狯的光芒,心怀不轨的念头苏醒--蠢老鼠美味可口,该抓来塞牙缝。
花葵拐他,「我不是说过会给你钱麽,只要你帮我洗澡,我就给你钱。就跟你出去卖油赚钱一样。」他不愧是『特种行业』的老板,拐蠢老鼠卖肉;同时,他也是奸商,今天把帐本都带回破窝来精打细算,缩短待在摘星楼的时间。
既然花钱在蠢老鼠的身上,就得捞本回来。他也真不愧是吃人不吐骨头,想想他--从不花钱在谁的身上,以往自动有人会倒贴。
唯有对蠢老鼠例外。
蠢老鼠该感动的痛哭流涕,多配合他的任何需求即可,就看在那蠢脑袋实在不长进的关系,他也犯不著太讲求现实、锱铢必较--他们之间有三文钱的债务纠纷。
「这样,你懂了没?」他说的够清楚了吧。花葵眯缝的眼藏笑,薄情的唇勾勒出一道漂亮的弯,不安好心眼的诱拐,「我明天想带你去市集,也会买糖给你。」他想要他软软的嘴来取悦自己,就像舔著糖……
郝古毅讶然,问:「真的吗?你会给我钱,会带我去市集……」他想买小鸡的饲料。没卖油就没钱,帮葵洗澡就有钱。
「嗯,」正中下怀,蠢老鼠就要拐上手了。花葵从衣袖内掏出一锭银子,笑说:「你可以买想要的东西。」蠢老鼠一定没买过喜欢的东西,他倒是不介意花宝贵的时间陪蠢老鼠逛大街。
郝古毅顿时感到既迷惑又犹豫--
葵为什麽要他帮忙?
他不想跟葵在一起……可是不帮葵洗澡就没有钱。左右为难了一会儿,郝古毅终於点了点头,收下葵给的银子。
他小声的要求:「不要笑我傻……」葵的眼睛弯弯的,嘴巴在笑……就像其他人嘲笑他的表情一样。
花葵实话实说:「你不只傻而已,简直是蠢。」真他奶奶的……蠢老鼠虽蠢到家,却有本事令他心情转变得愉快极了。
郝古毅神色黯然的垂下眼睫,爬过葵的脚边,才站起身来走去厨房。
花葵蹲在原地,眉心一拧,妖美的眼没错过蠢老鼠脸上的表情,似受伤……
莫非,蠢老鼠是嫌他给得钱太少?
狭小的洗澡间内弥漫氤氲的水气,郝古毅站在小矮凳上,动手帮葵搓洗身体。
以往,在冬天的时候,他常常帮爷爷洗澡。爷爷会坐在矮凳上,说著一把老骨头都在痛,手都快举不起来。
爷爷好可怜……
他不喜欢冬天,天上会掉下白白的雪,会好冷……
郝古毅不禁打了个寒颤,想到自己一个人在市集卖油,手脚都冻僵。
花葵低头凝视蠢老鼠在身上搓个老半天,雪白的胸前都快搓出一团火来了。「你在发什麽呆?还有很多地方没洗。」
「呃,要搓背吗?」郝古毅一脸呆傻的问。没注意到葵的胸膛快要被他给搓掉一层皮。
花葵抓著他的手腕往下挪,其不良的意图昭然若揭。
吓!
郝古毅瞠目结舌,手接触到到火热的硬东西,「唰!」脸色登时惨白,立刻丢了巾帕,跳下矮凳,转身就想逃之夭夭。
花葵只稍伸手压住门板便抵挡了他的去路。「想去哪,嗯?」俊美的脸庞凑在蠢老鼠的耳畔,戏谑的口吻隐含情欲的意味,「你还没帮我洗完。」蠢老鼠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喝,郝古毅一瞬停止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嚅动的唇说著:「我……我出去……拿尿壶。」他害怕葵会乱塞东西。
花葵不悦的撇撇嘴,「嗟!你拿那东西做干什麽,我要的不要尿壶。」他想狠狠的欺负蠢老鼠一下下;亏他奸了蠢老鼠数次,怎还搞不清楚他根本不是解手。
郝古毅浑身僵直的不敢乱动,想不透葵的身体很异常。「不要乱塞东西……」他可怜兮兮的央求。
喝,不会吧……
蠢老鼠在此时的嗓音听起来特别腻人,简直像媚药促使情欲瞬间更高涨……
花葵将他囚禁在怀,硕长精悍的身躯欺压他的背,命令:「小老鼠,乖一点,我才会带你去买糖。」
郝古毅猛摇著头以示拒绝,他不要葵的糖。
花葵哪理会他摇头拒绝。「我会多给你钱,你就可以把存钱的竹筒放满。」他诱拐蠢老鼠听话。凑唇吻著粉嫩的脸颊,迳自抓来蠢老鼠的手心握住急待纾解的欲望,操控蠢老鼠乖乖的顺从。
郝古毅吓得想缩回手,却被握的更用力,无法挣脱。
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