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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方宁回过味儿，“也就是说，我还可以再享受你的按摩不付钱？”
“是的。直到您完全康复为止。”宋以轩微微侧头，“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那……那还真是合算耶！方宁盘算：自己多来两回岂不是赚了？！于是乎毫不犹豫的刷卡付钱。
“记得这几天不要再有激烈运动，包括床上运动。三天后请再来诊所复诊！”宋以轩客气的送方宁到门口。就在方宁恍过他话中之意时，诊所的门已经碰的一声关上了！
手机滴滴的叫了起来。
“小美？”方宁嫌烦，“有事？”
“我是你女朋友耶，没事不能找你吗？”
“我刚从医院回来，还没到家。有事明天再说。”
“我不管啦！”小美声音激动，“今天有个女人找上门，竟然叫我成全你们，你说你说，你怎么解释！”
方宁怔了怔：“你是说Kitty还是Luna？”
对方气得叭即一声挂了线。方宁失笑：“女人……”
回头再看红砖砌成的别墅：别被自己厚实的外表所欺骗啊，宋医师！虽然不及你财大气粗，漂亮过人，但他方宁怎么可能没有性经验？自他挤入上流社会的那一天起，就从来不曾缺过女人！
今晚上找谁陪自己呢？
“记得这几天不要再有激烈运动，包括床上运动。”忽然想起宋以轩的话，方宁只好耸耸肩。算了，禁欲。
但是方宁怎么也没想到，简单的禁欲还是没能止住他连绵不绝的噩运！
两天后，方宁搞定了公司的那名大客户，老总裴晨和项目组的同事硬拉着他去酒吧庆贺。你来我往杯影交错，醉得一败涂地的方宁回到家后倒头就睡。
天亮了，酒醒了，这时候他才惊恐万分的发现：自己居然瘫痪了！
手臂不能动，腰也不能动，腿也不能动。通通不能动！
狠狠的握紧拳头，指甲刺进肉里，还有些疼！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救命啊，救命啊！可他喊破喉咙也没用。这套公寓隔音效果见鬼的好！隔壁群殴都不会有人发现！
他挣扎着想打电话叫救护车，可电话离床太远，他移不了身体。动几下就只能在床上喘粗气。
眼看着天色由亮转暗，他的腿才有了些知觉。心口一松，看来不是真的瘫痪。于是噗咚一声从床上摔到地上，连滚带爬挪到电话前，刚要拨号码，电话铃突然响了：
“您好，方宁现在不在家，请留言。”
“方先生？”
清亮的声音……不熟悉但也不算最陌生——是宋以轩吗？好像突然捉住了根救命稻草，方宁满心欢喜。
“方先生，你今天为什么没有来复诊？”
颤颤抖抖碰到了通话键，“宋医师，”方宁急叫，“快来救我！”
对方怔了怔：“方先生你怎么了？”
“我、我现在不能动了！”
“您等一下！”宋以轩看来也吃惊不小。“您是住……花园路吧？”翻病历卡的刷刷声，“半小时后我就到。”
嘟的声电话挂断。方宁已经无力支撑，往后一躺四爪朝天。
不行，门还关着，宋医师来了也进不了门哪！
只好再用尽吃奶的力气往门口爬！
该死！为什么卧室离大门那么远？！方宁头一回后悔自己当初太贪心，一百二十平方米的房间，一个人住。怨不得被人暗里骂奢侈。哼！他方宁有奢侈的权利！
宋以轩赶到的时候，就看见方家大门开着，然后推开门，吓了一跳！门口躺着呈大字型仰卧的方宁。
“怎么搞的？”宋以轩很轻松的抱起方宁，送到卧室。二话不说就拉开窗帘打开窗门通气。“一屋子的酒味！”忍不住质问方宁：“你喝酒？” 而且还喝了不少哪！
方宁直喘气，断断续续的道：“你、你又没说不能……不能喝酒！”
瞧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宋以轩哭笑不得。叹息：“算是我的错！”推推眼镜，“可这是常识！酒精会让肌肉萎缩，何况你的肌肉刚刚拉伤！”低声补骂了一句：“简直是在找死！”
方宁低头嘀咕：他是真的没想到嘛。
“浴室在哪里？”宋以轩打量整个屋子，“你要浸个热水澡，放松肌肉。然后我再替你做按摩。”
“右边转角。”方宁松口气，如果是他按摩的话，应该可以很快恢复吧？
“你想得美！”宋以轩冷笑，猜出他的想法，“你现在的状况起码要休息一个月才能完全康复。我可亏大了……”
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宋以轩回卧室抱了方宁就走。
被他这般轻松自如的搬来搬去，方宁自尊心多少有点伤害，尤其是在忍不住偷偷感觉、观察、比较他的肌肉之后，更不爽了！
到了浴室，方宁才体会到了尴尬。
洗澡，是要脱光了洗的吧？！
宋以轩倒是没有丝毫的迟疑，根本没看到方宁一脸难堪的模样，手起手落，剥下他的睡衣，然后，方宁的敏感的胯部被小小的刺激了。
“肌肉都这副模样了，还能有感觉？”宋以轩面无表情，吐出的话挑逗万分，方宁整个身体都羞红。
该死的！
他居然会因为几句浪语而脸红！要是让他的情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更可恶的是，始作俑者居然还一脸的无辜！
“难道你不是这样脱短裤的吗？”宋以轩嘴角上扬，他的手，刚才伸进了方宁的内裤边沿，也不知是有意或无意的触碰，方宁觉得下体一凉，人已经浸在了水里。而自己白色的小三角短裤正在宋以轩的手指头上晃荡。
天哪！
这是啥画面哪！
漂亮得过分，外貌纯洁抵得上任何一个人幻想中的完美天使，居然做出这种猥亵的动作还理直气壮忝不知耻！
方宁再次确定：人不可貌相！越是漂亮的人，越是邪恶！身边的裴晨就是个最好的例子，自己怎么还不受训！
“嗯！”宋以轩认真的道，“不行。这个牌子内衣的品质太差！难道你没有‘撑破’它的经验吗？”
“撑——撑破？！”方宁咬牙怒吼，“你耍够了没有？出去！”
拍拍手，宋以轩抱着双臂笑：“别生气！开个玩笑缓解气氛，谁让你的肌肉太紧张了？”附下身体探探水温，“十分钟后我进来换水。”
眼见他转身要走，“你去哪……”方宁反而心慌，急忙挣扎，水花乱溅。
宋以轩回头，凤眼迷离，嘴畔轻笑：“原来你希望我陪你一起泡澡啊？”
方宁气急败坏，索性闭了眼睛不再理他。
宋以轩偷笑，这家伙，还真是可爱呢！踱到厨房，从冰箱里取了两个鸡蛋一把葱，然后又找到一包还没过期的面包和半碟红肠。
烤面包的同时，也不忘处理一下自己的工作。
宋以轩翻查存储于手机上的电话号码。荧幕萤绿色的弱光映上他清秀美丽的脸庞，更显得他一张脸清透得不似凡人。
“找到了！”宋以轩心里祷告：千万别在实验室……快点接电话、快点接电话……
电话铃响了好半天，就在他要绝望的时候听到一副因为疲惫而暗哑的嗓音：“以轩吗？这么急找我啊？”
“叶葵！帮我照管几天诊所好吗？”
“哦……”有气无力的回应，“你知道我最近忙得焦头烂额！”
“所以才想让你换个环境。”宋以轩倚在价值不菲的真皮沙发上觉得怎么有东西磕屁股，摸了把摸出一包香烟，想也不想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筒。“实验经费被暂停也是意料之外的事，你急也没用。”
“……唉！”长长的叹息声，“这时候叫我卖身做牛做马我也真的干了！”
“叶葵，帮个忙吧！嗯……经费的事我会想办法帮你。”
“听天由命！”叶葵很是没趣又十万分的不甘。
听天由命？那怎么行？
“天无绝人之路！”宋以轩望着窗外蔚蓝色的天空，“诊所就拜托你了。”
“……好吧！”
宋以轩托着下巴对着手机发呆：叶葵，如果你知道身边发生的一切都是有人暗箱操作，你还会这般心平气和吗？
哈！
他应该为另一个人担心才对，惹上了叶葵，等于惹上了无尽的——麻烦！上帝保佑你，阿门！
回到浴室，二话不说伸手探进浴池。
方宁听到动静，大惊失色，怒吼：“你干嘛？”他要干嘛？不会吧真的想陪自己泡澡吧？难、难道他……他是……宋以轩冲着他嘴角倾斜。
天使的面孔恶魔的微笑！
方宁惊慌不定，眼见他的手慢慢地从他胸前位置往他的腿间移，原本就够僵直的身体绷得更紧，就要破口大骂你够了没？没想到那只手在水底搅了搅，还没碰到他的皮肤，已经收了回去。
“你那是什么表情？”笑得更加恶魔化了！“我只是放水而已。”
方宁闭上眼睛松口气，心里明白自己又被他耍了。可恶！
展开一条粉色的大毛毯，宋以轩微笑：“来！”轻轻包起方宁抱出水池。
粉粉的大毛巾把方宁包裹得像个圣诞礼物，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方宁简直哭笑不得。
“嗯！很可爱！”宋以轩适时的点评了两句，方宁瞪他：“你故意的！”
“不，我存心。”
一句话堵得方宁胸口发疼。他、他方宁自从工作以后，啥时候受过这种气？！
“看你刚才的表情，”宋以轩侧开脸调试水温，“担心我非礼你吗？”
“……你！”方宁简直说不出话来！就算是，也不能真的回答说是让他得意吧？！眼珠一转，冷笑，“就算要非礼，也该是我非礼你吧？”说毕上下滴溜着宋以轩看似纤瘦的身材。
“呵呵。”宋以轩回头冲他笑，“荣幸之至！”
方宁的脸又红了。好半天才恍过神：这一回合，输。
泡了三回热水澡，方宁的身体知觉恢复了大半。宋以轩像伺弄一个婴儿似的替他擦净身体，换上新的睡衣再送回床上。就差没给他扑爽身粉上尿布！整个过程方宁识相的一字不发。连极私密的地方被他细心“照顾”到的时候，也是咬紧了牙关装作不在意。
“咦？”闻到一股香味。方宁的眼神变了。
“从早到晚都没有吃过东西吧？”香香的三明治和一碗热热的蛋花汤，“你家里没别的东西，将就点吧。”
方宁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刚才还在心底骂他下流无耻呢！
“谢谢。”
“不必客气。”宋以轩笑笑。“吃完饭以后不能立刻按摩，你趁时间安排一下自己的日程。”
“嗯？”狼吞虎咽中的人还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