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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快感呢。
“有人问了和你相同的话呢……”他的话成功地让安布罗斯皱起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虽然有些意外,安布罗斯的回答清晰有力:“你。”
路加笑开了。“真是让我吃惊,你什么时候学会尊重别人的意志了?”
“从床上的那次开始。”难得正经的回答让路加几乎想不顾形象地大笑,但最终他还是将冲动压制了下去。
“好吧,算你聪明。”假装咳嗽般地清了清喉咙。“我是不属于任何人的。”
而这一次,安布罗斯并没有一再强调他是属于他的,只是他的神情透露着古怪。“从来都不?”
“当然。”路加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而让他奇怪的是安布罗斯对这个答案似乎十分高兴。
“我这次来是向你做个短暂的道别。”敛去妒夫相,安布罗斯开始谈他的正事。“我明天回格拉纳达,或许还有其他几个地方。”
“这么突然。”
安布罗斯说道:“是的,昨天当地高级法院的一名法官在家门口被人开枪打死,据说身上开了十几个洞。”
“看来那个人对他积怨很深哪。”
“虽然已经有反政府武装声称对这件事负责,但那个法官手头上正在办的一件案子和家族里的人有关系,所以政府那边有些麻烦,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在政局动荡的国家里会非常辛苦呢。”对于那个地方的混乱,他也有所耳闻,那正是孳生犯罪的温床。
“那只是对穷人而言,因为他们得不到任何保障。我对国家是什么体制或者谁成为了领导人完全没有兴趣。对我而言,政治只是能够利用的工具,不论形态如何,我们都能生存。”
“或许和黑手党一样,经历过世界大战反而更加生机蓬勃。”
安布罗斯笑得得意。他伸手去抱路加,这次没有再被拒绝。“而且这次对科索蒂动手,在意大利引起的震动也不小。”
“因为你并不是个西西里人。”路加眼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倒映着他的面容,弯曲的,被缩小的。
“老头子们似乎有些着急,怕事情弄得太僵。”
听安布罗斯的口气,路加已经能够预见到一场血腥的镇压,如果那些忤逆者不够聪明的话。
见他不说话,安布罗斯拨弄着他的一簇长发,问道:“不给我点意见吗?或者干嘛不劝阻我?”
路加想了想,才说道:“锋芒毕露会容易引起同仇敌忾。”
安布罗斯沉默着抚上路加的脸,手指碰触到细腻的肌肤,轻轻地滑动。“知道外面是怎么形容你的吗?连我也被误导了。可是越接触你,就越觉得……怎么说呢……应该是可怕的感觉。”
“可怕?”这下连路加也不禁楞住了。说起别人对他的评价,他尚有自知之明,但“可怕”这个词怎么看也是用来形容怪兽的吧!
第一次看见路加惊呆了的表情,安布罗斯笑着摇头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说你其实异常地心软,有时候甚至让我怀疑你怎么能够好好地保护自己。可你却能够站立在现在的位置,这样的情形太过奇怪。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种想要怜惜的心情到底是不是错觉呢?
路加眯着眼,幽幽地说道:“每个人都会有想做的和不想做的事。如果硬要说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我能够毫不犹豫的动手做我不愿做的事。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一种习惯。”
“因为你能够比别人更敏锐地察觉到事情的走向。”温柔地轻啄着柔软的唇,不含情欲,单纯地想接触对方的身体,像是一种传递心意的证明,在他的身边。“但事情总有例外,所以你才需要我的帮助。你,犹豫了。”
环住安布罗斯的脖子,这种没有多余杂念的亲昵接触并不会让他反感。“或许吧……”就算张嘴,话依旧在风中消散作废。
因为我对结局仍旧摇摆不定。
我是分隔线…
当晚路加发现薇薇安有些心不在蔫,问她发生什么事,她也不肯说,只是蜷曲着身体,神态落寞地伏在他的膝头,一言不发地盯着壁炉里燃烧的火苗,一窜一窜的,突破着黑暗的界线,然后又缩回原地。
谁都不愿用多余的言语惊扰这份寂静。
“大哥……我很难过啊……”
薇薇安缓缓地闭上眼,沉入梦境前再没听到任何声响。
57
抬头看看我的夜空里面,
洁白的星辰告诉我天有多远。
我凝视你的双眼,
谁醉了谁又被催眠。
红色的枫叶落在窗前,
秋天的时候我已融化了心田。
………………
无端地在半夜里醒来,蓦地睁眼,只看见被厚重床帷包裹得严实的漆黑,沉甸甸地压在胸口,却又不想让光亮漏进来。重新闭上眼,辗转良久竟没有一丝睡意,索性爬起来披上衣服离开房间。
入秋后的夜风透着明显的寒意,向来畏寒的他竟没有萌生退意,没有选择温室,只想到花园走走。
没有高大树木的遮挡,月光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这里是花儿们的舞台,沐浴在清冷却不失温柔的光芒里,有风吹过就摇摆出最动人的舞姿,吟唱出不知名的歌谣。
远处隐约传来水流声,顺着那个方向寻去,他惊讶地发现这种时候居然还有人在忙着浇花,他该感叹自己好运地雇用到如此尽职的好员工吗?
没有出声打断花匠的工作,只是安静地选择了一格台阶坐下,看着风景建筑师仔细地砸随每一颗坚硬的土块,挑出妨碍娇嫩根茎生长的石子,那专注的神态,仿佛面对的是最高贵的女王,而他不过是个谦卑的、甘愿奉献一切的仆人。
各种轻微的声音相互混杂在一起,显得奇特却又和谐得不可思议,沉淀去白昼的繁华,这是最纯粹的声音。他安心地享受着这些,直到完成工作的人发现他的存在。
“少爷,您怎么会在这儿?”看到月光下那道不真实的身影,花匠显得十分惊讶,但他还是记得被告知的规矩。
“马里恩,你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才来浇花的吗?”
“嗯?”马里恩似乎没料到他的主人会提这样的问题,呆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展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颜,低声道:“你真是个温柔的人哪!”
“这……这是我的工作,我只是在工作而已……”马里恩似乎很不习惯被称赞,脸色有些泛红。
他见状不觉“扑哧”地笑出声,伸手抚摸湿漉漉的花瓣,香气在指间缭绕,散发出忧郁的味道。“这些花是很忌讳在烈日下被浇水的,所以特意放到晚上。”
马里恩看向他的眼神里不禁多了丝惊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呵……”他站了起来,拍去沾在衣服上的泥土,将被夜风吹得凌乱的发拨整齐,明明是再平凡不过的动作,由他来做就平添了一份高贵优雅。
谁都会希望自己效力的对象是这样的男人吧!马里恩如此想到。
“因为以前有个人……”纤长的睫毛落下浓重的阴影,子夜般的瞳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却被风掀起一池涟漪,幽幽流动的是星辰的光芒。“总喜欢在大太阳底下浇花,说是要人工降场及时雨。结果让我知道……你的工作是需要拥有极大的耐心和精力才能做好的。”
“其实只要在清晨或傍晚做就可以,会在这个时候工作是因为我担心自己效率低下的缘故。”
摆摆手示意不必多说。在离开之前对着尚未绽放的花苞说道:“你们也很高兴遇上这样的培育者吧?所以一定要开出美丽的花哦!可别让我失望了……”
回去的时候,心情多了点快乐,看来失眠也不算什么糟糕的事呢。
我是分隔线…
“想要见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路加有些意外,这份邀请显得突兀。
弗莱彻给予一个肯定的答复。他手中拿着的正是一份邀请函。
“让马尔科姆?马奇做中间人并不合适,难道科萨扎纳?达拉米尼?祖玛不认为我应该感到生气吗?”
“但马尔科姆?马奇说对方想与您合作,他认为您是个出色的商人,除此之外不会有过多不必要的计较。还说在同一领域的激烈竞争没有任何好处,倒不如区分上下游,他们负责原料的开采和运输,而由我们来完成加工销售的工作,利益均分。”
路加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
科萨扎纳?达拉米尼?祖玛在非洲非法采矿业中声名远播,近年来的产量高居榜首,凭着不断累积的财富,培植了相当强大的势力。而他在北欧的管道正好能提供快速的消化能力,并为“黑户”的货物镀上合法的外衣。照例来说对方比他得到的好处更多,但分部资金周转和原料来源发生的问题让他不得不考虑合作的可能性。索菲娅虽然给予来年提供原料的保证,但费用仍旧是照常支付,原则性问题是无法退让的。这种时候,新的途径就显得十分重要。
路加向弗莱彻扬了扬下巴问道:“你的意见呢?”
“虽然合作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但不得不提防,休伯特不是曾经约见过这个人,没人知道他们究竟谈过什么,是否达成了什么协议。”
“是啊是啊……叔叔他也乘着机会悄悄转移了不少分部旗下公司的资金吧……”路加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里泪光闪闪,典型的睡眠不足。
像米尔纳这样根基牢固实力雄厚的公司,岂会因为短短两年的行情问题就落得这般田地!根本就是有人乘火打劫,刻意地夸大了客观因素来混淆视听,目的是让人忽略人为的可能。
“底账确实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肯定花了他不少心思吧……”
“利用事先转移的资金,乘着股价下跌大量低价收购,只要拥有足够的能起决定作用的实权就很容易做到。”而杰拉德是米尔纳家族内仅次于路加的人。
“但这还远远不够哪,如果想要赢我的话。让我好奇的是,如果他已经和祖玛达成某项秘密协议,为什么还要提出与我合作呢?”
“虽然有利用的价值,但正如您所说的——并不合适。何况……”突然停顿下,弗莱彻的脸色阴晴不定,半晌后才说:“您与德福雷斯特家族的合作已经得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