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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我根本没有答应过这种事!我决不可能放弃他!”路加的话让他立刻红了眼,象只被激怒的野兽般狂躁不安。
路加仿佛刚刚醒悟过来般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就没办法了……”伸手探入弗莱彻的外衣,从腰际处抽出一把手枪,拧了拧上面的消音器,枪口一转,便对准了怀亚特。“你不愿放弃,那就只好让你不得不放弃了。”
这时怀亚特已经冲破了两个保镖的阻拦,朝多伊尔的方向扑了过去。
而路加也毫不犹豫地按下扳扣。
只听见肉体被子弹击中发出的“噗”的一声,怀亚特痛苦地倒在地上,左腿显然已经无法再用力,但他仍然固执而顽强地朝多伊尔的方向爬去。
一直沉睡的多伊尔因为震动而缓缓清醒过来,没想到一睁眼就看见这样的画面,黑夜掩盖去鲜红的色彩,但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仿佛噩梦的再次重现,他最爱的人又一次倒在了那个恶魔的枪口下。他好傻……怎么会因为那么一点点的温暖,一点点的迷惑就忘了那个人曾经犯下的罪!
“不……”阻止的声音来不及出口,他又听到怀亚特因忍痛而发出的闷哼声。
这一次被击中的是右手。
“不!!!”多伊尔尖叫着抱住路加持枪的手,惊恐地乞求着:“求你!求你别再开枪了!!求你了……我求你……”说到最后竟是泣不成声。
路加瞥了一眼伏倒的怀亚特,说到:“你就这么爱他?爱着这个在地上像爬虫一样蠕动的可怜虫?他背叛了你!”
多伊尔泪流满面地摇着头,以惊人的力气死死地抱住路加的手,让他想甩也甩不开,最后路加只能命人将他一掌劈昏。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什么吗?你没能做到,所以我要收回了。”
留下这句话后,路加头也不回地踏上飞机,扔下受了伤的怀亚特独自一人。
我是分隔线…
灯火通明的前厅里,薇薇安烦躁地来回踱步,根据收到的消息,路加一行人已经在两个小时前返航,应该马上就能回到塞奇威克。外出游玩的她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到基斯竟难得的受到挑衅也不回嘴,聪明如她就立刻知道一定出事了。问基斯,他却是一口一个不知道。
就在她转第一百三十七的圈的时候,他们终于回来了。
“大哥!”薇薇安高兴地迎了上去,却看到多伊尔被人抱了进来,双目闭拢,牙关咬紧,一副惨淡的样子。“这是怎么了……”想不出原因的她只能转向最亲爱的大哥求助,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几乎吓掉她一半的魂魄。
只见路加向来勉强尚能用苍白来形容的脸色如今变得仿佛是恐怖片中的吸血伯爵,半透明的皮肤下隐隐地透出青色的血管,整个人想座失去生机的蜡像。
“大……大哥……”薇薇安伸出颤抖的手,想触摸路加的脸庞,还没摸到就被握住了手。
路加扯出一个绝对称不上好看的笑容,对薇薇安轻声说到:“乖,去陪着你二哥好么?他现在很需要你。”
薇薇安茫然地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多伊尔,又看了看状况诡异的路加,最后是紧跟在路加身后的弗莱彻。沉思过后,她沉默地陪着多伊尔回房。
“好孩子……”缥缈的声音仿佛从远方传来,路加动作缓慢地朝二楼走去,通明的灯火像正午的烈日般灼得他双眸疼痛,眼前不断地有金星闪过。
弗莱彻担心地紧盯着前面的身影,随时准备着。
在踏上楼梯的最后一格时,路加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没能稳住,失控地向后倒下。
时光流逝41
“我保证不会再发生第二次。”路加伸手将被子拉至颈下,但由于深陷在松软的床里,动作显得很迟钝。这让他不禁在心里埋怨弗莱彻的多事,垫了三层天鹅绒不算,又盖了两层厚厚的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被子。不过是半夜淋了场雨觉得有些冷而已,就把他裹成夹心热狗!哦……上帝!像他这样注重品质的人对快餐深恶痛绝。
但这并不是重点,麻烦的是弗莱彻请来了家族专用的医生——勒维耶,一个有着法国名字却并不浪漫的混血儿。
“当然不会有下次,因为你会先进坟墓!”长着丘比特式脸庞的男人在医药箱里翻弄着,用一种与讨女人喜欢的外貌不相符的粗暴语气不耐烦地说道。
作为专职的医生,勒维耶的医术在整个地区数一数二,在医学界有着极高的声望,唯独脾气极其暴躁,说话尖酸刻薄,鲜少有病患能够容忍他的恶劣态度,路加算是其中的一个。
路加无奈地抱着被子坐起来,并没有被激怒,作为十多年的老朋友,他很清楚勒维耶的性格,也正因为如此,他更肯定在能下床之前少不了天天看“不友善”的脸色。“勒维耶,你就不能对自己的病人抱有些爱心?”
医生冷冷地扫了力图表现憔悴的人一眼,一声不吭地举起手中的“凶器”。
路加别无选择地伸出左手,撸起睡衣的袖子,让勒维耶将一种尖锐的容器狠狠地扎进身体,嘴角不禁抽动了两下。
下手真是不一般的重……
勒维耶将药液注射完,用酒精棉球按住创口拔出针管,嘲讽道:“只有技不如人的家伙才用那种鬼话骗人!爱心?你是被那些唠唠叨叨的神甫洗脑了吗?别让我发笑了!如果真有万能的上帝,还需要我们医生做什么!”
勒维耶的话说得又急又快,如同一串密集的连珠炮,让路加忍不住为自己可怜的耳朵抱屈。将两人的形象比较一番后得出恶劣的结论,那就是戴着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又温柔可亲的自己怎么看都比那只坏脾气的暴龙更像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至于吗……不就是半夜将他从温柔乡里挖了出来,再说事情又不是他干的,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找弗莱彻就好了嘛,何必把气都出他一个人身上……
在埋怨了一番后,路加可悲地发现一件更打击他的事,到底什么样的女人会喜欢那个没口德又坏心眼又小气的家伙!而他好歹也是社会的精英份子,财富外表权势名望,样样不缺的他独缺女人缘!当然他理想中的美人应该是有着妩媚风情,只需浅浅的回眸一笑就能让男人全身骨头酥软的成熟而温柔女性,未成年的女孩决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虽然他犯过的罪不少,却不想再背负荼毒幼苗这一项!前些年从还在读书的薇薇安房间里搜出的市俗小说里不乏渴望出人头地的漂亮女仆半夜爬上男主人的床的白烂情节,足可见这纯粹是穷作家为了满足人性阴暗面的异想天开!他怎么从来没碰到过?再仔细思忖,他又觉得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或许是塞奇威克招收仆佣的过程太过严格,对人的条件要求也太高,每个新人都必须经过层层筛选,最后由管家决定是否录用。他一直认为当时捡回弗莱彻是最合算的投资,只是不明白身兼数职的人怎么还有空闲管这些事,能从主管塞奇威克安全保卫工作的奥古斯丁的那双鹰眼下“幸存“下来的人本来就已经很少了。
“你走神了!”勒维耶冷冷地打量着路加,一般人昏睡两天醒来后大多会出现类似的游魂般的状况,但凭他丰富的经验来看,那个人明显是产生了某些让人不爽的想法,如果他知道路加此刻的想法,恐怕就不是一时三刻能解决的事了……
“啊?”路加状似惊醒般地点点头,心想大概人一生病就容易胡思乱想吧……他示意道:“你继续。”思绪继续沉陷于盘算着如何说服弗莱彻放轻松点或者改变招工制度,面对清一色的清纯面孔,他是会有罪恶感的!好歹也多两条漏网之鱼嘛……
勒维耶眯起的双眼渐露凶光,突然砸下医药箱的盖子,暴喝道:“再有下次,我管你去死!”
“咦?哪有医生会说这么任性的话。”路加带着一脸我不相信的表情看向勒维耶,在被对方吃人般地瞪住后只能认命地哀叹道:“好吧……那你要记得帮我把尸体整理得像样些,我可不希望下了地狱还被当成达克拉伯爵。”
“见鬼!!我不是***殡葬师!”勒维耶“哐”地一声摔门而去,留下被巨响震得头晕眼花的路加莫名其妙地问:“难道我又说错什么了?”
最后,对被禁止下地走动只能躺在床上深感无趣的人决定用补眠的方式安慰被重创的心灵,彻底地忽略了他睡已经睡了两天才刚醒来的事实。
我是分隔线…
勒维耶怒容满面地冲到楼下,正好遇上端着药准备上楼的弗莱彻。
“已经结束了吗?”
勒维耶没好气地点点头。
“真抱歉,麻烦您了。”
勒维耶不客气地打断弗莱彻的话,说道:“那就别干会麻烦我的事!他发什么神经?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把自己弄成那个鬼样子!”
“有件突发的事情他不得不处理。”
“别拿这种愚蠢的理由糊弄我!”勒维耶厉声喝道:“是多重要的事情值得他开这么大的玩笑?我曾经警告过他最好别乱来,你不也知道?那你呢!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阻止他!”
弗莱彻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充满着自责,但这并没有让勒维耶产生丝毫同情心,他继续说道:“等真的出了事,你只会比现在更痛苦上千百倍!”
勒维耶朝门口走了几步,又回头问:“听说多伊尔也回来了,现在在哪儿?”
我是分隔线…
弗莱彻轻轻地推开门,发现床上的人似乎又睡着了,散乱的黑发无规则地落在洁白的枕头上,整个人深深地陷在被子中,愈发显得苍白。微弱到几乎让人无法察觉地呼吸着,安静得让他感到害怕。无声地走到床头,将手放到鼻端,在切实感受到手指上有温暖潮湿的气流拂过才放下心来。
只要一回想起两天前的深夜就让他一阵心悸。
当他将那具坠落的身体抱入怀里的时候,差点以为这个已经深深扎入他灵魂的人会就此消失,他就像本该在寒冬里凋零的花朵兀自挣扎着散发着微弱的生机,无须太过猛烈的风就能让它回归大地。
他抱着路加飞快地返回房间,将他放在床上,动手将湿透的衣物脱光。赤裸的身体冰冷泛白,湿发纠缠在纤瘦的身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