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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爬到高塔上的人选,自古以来都是由东宫殿下代替皇帝陛下,以凸显东宫愿为圣上出生入死的精神。
“殿下,时辰将近,请您准备一下。”
禧沙仰望着那座高塔,不禁吞咽下一口口水说:“这……这塔到底有多高?”
“和以往一样,约一丈高。”
我的天啊!禧沙怀疑自己能否办得到。但他不能在众多宾客前退缩,那将是西琉皇室的耻辱,不过……要
是失足,定会摔个粉身碎骨吧?
“只不过是这样的高度,就胆怯了吗?”不知何时来到禧沙身边的南夷露露,今日刻意盛装打扮,精心地
以小金冠绾高了红发,金眸在暗色眼影下,好似猫眼般,既狡狯又聪颖。
“谁、谁在胆怯?”哈哈一笑,禧沙胀红着脸说。“这点高度难不倒我的。”
“那就劳您到祭台边去吧!您得替因病无法前来的陛下,担任整个仪式的主祭呢!”指引着路,假装没发
现禧沙颤抖的双膝,露露笑说。
明知这是谎言,可又不得拆穿的禧沙,咬着牙往神官们己经各就各位的祭台前进。他痛恨这一切,要痛恨
那个把自己丢在这儿,成了司珐尔禁脔的哥哥!是的,他己经不再当亚哥哥是值得尊敬的皇帝陛下,他没有那
样丢人、无耻又荒淫的哥哥!以后西琉——就白他来治理吧!
“黑月祭祭祀大典,现在开始!”
皇内的人纷纷向中心靠拢,每人手持白烛,跟随着神官朗诵的文辞,诚心诚意的祈祷着。
此刻,原本宁静庄严的祭典,倏起骚动。
“是司大人!”、“司大人也来了!”、“那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错谔、惊喜、疑问、愤怒的声音
,象是一波波浪潮,不断扩散。
然而,仪式依旧进行着。
大家都晓得无论司珐尔出现代表什么,都不能使神圣的祭典中断,否则将会触怒夜神。
“主祭——禧沙殿下献神酒。”
跨一步上前,禧沙由神官手中接过了金黄|色的酒壶。按例是要泼洒在祭台四周的土地上,请大地之神好好
监督夜神的行为,不要让它把守护大地的光夺走太久。
“副祭宫南夷露露大人,献三牲。”
等禧沙行完礼,露露接着上前之际,底下传来——“让一名扰乱我西琉皇宫的罪女担任副察官,不怕触怒
神圣的天威吗?”
谁那么大胆,竟破坏了祭典的进行!?纷纷聚集的惊愕目光,无一不是这样述说着、指控着,而那名干扰
祭典的男子,正不疾不徐的由人墙外围,分开了一条通往祭台的路,漫步上前。
“司珐尔。”在场唯独南夷露露没有半点吃惊,她微笑着说:“你说谁是罪女啊?我怎么听不懂。能请你
再讲大声点吗?”
在祭台前稳稳地站定,司珐尔似笑非笑地说:“南夷露露,盗亦有道这句话你该听过吧?身为小偷,就该
安分地藏在梁柱上方,怎可到大厅撒野,还擅自代替主人祭拜起天地了呢?没有人请你这么做,所以麻烦你从
这祭台上下来吧!”
“要我下去?你又是什么身分,司珐尔,难道你就是这里的主人吗?”一副「滑天下之大稽」的表情,南
夷露露处变不惊地说。
“我是奉西琉皇朝的主人之命前来的。”
“说得好,那你可有圣旨?”
“我不需要圣旨,替天下万民除害,是忠心的臣子该挺身而出去做的。”
“唉呀,没有圣旨,那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的话呢?我要是拒绝离开这祭台,你打算怎么做?光凭你的口,
便能诛杀我不成?”
司珐尔一扬手,在夜色中可见数十名身着戎装铁甲的男人,从隐蔽的林子里现身。
南夷露露脸色一僵,那些人的面孔有许多是她识得的,因为在朝堂上他们都曾经宣誓过要效忠她,如今却
一个个都站在司珐尔身边。
“现在我一声令下,便可策动十万军马封锁皇城四周的通路,而你在海边部署的南夷佣兵也早在我的掌握
之中,识时务者为俊杰,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或许还可避免一场血流成问的灾难。”
眯起眼,南夷露露点头笑着。“好、好一个司珐尔,我也曾料到会有这么一日,但绝没想到你能一面瞒过
我的眼线,一面聚集到这么多怀有贰心的家伙,看来我今天是栽在你手上了。”
“你下来吧。”胸有成竹的,司珐尔冷然地说。“那个位子并不是你该占据的。”
“急什么,好戏在后头呢!”露露高斥一声。“来人啊,将这些谋反者一一给我拿下!”
刹那间,原本埋伏在祭台与皇宛内的护皇军像无尽潮水般涌出,至此,祭典硬是被中断了。那些来自各国
的使节团、高官与贵客们,全都仓皇地寻找庇护,而不甘示弱的司珐尔人马也在那些将领的号令下,由四面八
方率众而出。
“南夷露露,”惋惜的,司珐尔叹道。“我本以为你会更聪明些。”
“你不要太自信了。司珐尔,你很厉害我承认,但你也不是神,更不是拥有金刚不坏之身的仙人。天底下
任何战役,在没有打之前,是分不出高下的。”
一把扯开自己那套为了祭典而换上的华袍,露出早己有所准备的战服,南夷露露抿着唇说:“况且,你有
个必败不可的弱点,掌握在我的手中。”
拔出手中的指挥刀,高举着,司法尔朗声下令。“动手吧!记住,不必杀害没有抵抗能力的家伙,重与是
……取下主将,罪人南夷露露的头!把我西琉皇朝的敌人,由宫廷里赶出主!重振我西琉!”
“杀啊!”、“杀啊!”震天价响的喊杀声中,一场混战就此开打。
然后……
黑影逐步地接近银月的边缘,缓缓吞噬着。
“殿下,危险,请到这边来!”
禧沙被众护卫拉到安全的角落,他望着南夷露露与司珐尔两人分别指挥自己的属下作战,这场没有旗帜,
看不出输赢胜负的战役,在愈渐黑暗的夜色中,是那样的混乱,就像是西琉的未来。
到底是谁会胜利呢?禧沙不安地想着,他己经不知道该为哪边祈祷胜利了,倘使司珐尔真是代替皇帝陛下
而战,那么与南夷露露站在同一阵线的自己,一旦战败,是否会遭司珐尔杀害呢?
“看!月亮己经被吃掉了!”
指着天上,忽然有人高声叫着。本来在此时,禧沙该爬上祭塔的高顶,点燃圣火好安抚天下的民心,如今
皇宫外的人民看不到这把火,不知要陷入多大的恐慌之中。
“不行,不管仪式有没有进行到最后,我还是得去点上那把火。”禧沙自言自语着,推开了本来堵在他面
前的护卫们,不顾他们的阻止,往祭塔的方向跑过去。
“呃啊!”、“啊啊!”低头躲着乱箭,看着四周不时有人中刀或中箭而倒下,但禧沙都没有退缩,一心
往前冲刺。
“太危险了,殿下!殿下!”
对那些叫唤充耳不闻,禧沙眼看着祭塔就要到了——咦?
己经有人抢先他一步,不但己经攀爬到祭搭上,同时距离最高的塔顶也才不过几步路。是谁,竟然那般大
胆的,爬上唯有东宫或天子才能登上的塔顶!?
“该死的,快给我下来!”禧沙气得跺脚大吼。
“殿下!殿下!”
禧沙命令己经赶到的护卫说:“你们和我一起上去,将那个大胆攀塔的家伙拿下,绝不能让他到最上面!
”
“是。”
就在禧沙的手放在塔基横木上时,一股强劲的风吹得他往后跌,撞倒了两名护卫。“哇啊!这是什么?”
“是风的结界,殿下。”从塔基的另一头,一名男子恭敬地弯身说:“您就是东宫殿下吧?小人平满,见
过殿下。”
“既然知道我是东宫,还敢大胆地以法术制止我?说,你是逃出皇庙的贼人,替司珐尔办事的吗?”
“非也,殿下,请您稍安勿躁,这结界是为了不使周遭的混战伤及咱们的主子而设。”
“主子?你说谁是你的主子?为什么说「咱们」!”
平满不回答,只是仰头高望,那在夜色中奋力地往塔顶迈进的勇敢身影,此刻显得既渺小又神圣。是的,
主子,这是天下的主子。以惊人的毅力,接受寻常人所无法忍耐的痛苦疗程,吭都不吭一声的,默默在挫败人
心的练习中,挑战自己的极限,终于……能像现在这样,展现神迹的主子!
“喂,你别以为不吭声我就会放过你。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去找人来解开这结界!”禧沙等不及了,
他跨前一步揪住平满的衣襟。
“殿下,您看。”
禧沙不白自主地顺着他,往上望。
指着高空,平满说道:“现在——您明白了吧?”
呆愣住,脑中一片空白,禧沙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
“喝啊!”
挥刀砍下一名阻挡在自己身前的家伙的头颅,司珐尔连眼都不眨的,沾着鲜血往前进,那如鬼魅、如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