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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拿着惩戒的剑,插入这根本不值得一丝垂怜的胸口内,只因这双手早已染上洗也洗不掉的腥膻。
苦涩幽冥的黑暗,请吞下这个没有什么价值的灵魂吧!
“慢着,你要丢掉的话,就给我吧。”
救赎的一句话,听在耳中是酸楚的,传到心中是悸动的,扩散到灵魂的时候,就是一道洗涤的七色彩光,
穿透了暗不见无指的黑。
明明都已经遍体鳞伤,却还对罪人伸出了手。明明是最无辜的被害者,却对加害者说着原谅的话语。明明
身上背负着的荆棘已经重得令人喘不过气来了,为何还要再赋予那已弯了腰的身子,再也挺不直的重担呢?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笑着,宛如那不过是羽毛般轻盈的负担。“我可不像你那么不负责任,能够一
走了之,要是说我真的这么走了,一想到那些被留下的可怜鬼,要承受你的折磨,无论如何都走不了了,不是
吗?”
我亲爱的。
我最亲亲的亲爱的。
你真的回来了。回到我这个罪人的身边了吗?
“干吗?一副活见鬼的模样。还是说,我那冷血无情,传闻体内没有半点人性的,万民畏惧的圣将军,也
会掉下泪来吗?”
你调侃的神情,是那样熟悉而……
“拜托你!放松一点,想把我的腰搂断,或是用你的蛮力勒毙我,让我再死一次吗?”
你埋怨的脸上,有些许的微红。是感到困窘吗?但你更本毋须如此羞怯,你该是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的,
接受膜拜的人啊!
卑微地,屈下膝。恭敬地,执起手。亲吻着那洁白而神圣的每一吋手背,在这掌中,握着的是一个罪人的
世界,光明与天下。
“司珐尔……”
能再一次的让你唤我的名字,竟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
“司珐尔、司珐尔……”
是啊,请不断地喊我吧,我是你最卑微得罪人,我是你最忠心的臣下,我也是你最糟糕的心奴。真正的奴
隶是不该有反弑其主的行径的,而我却做了,所以面对你的审判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判我个万年的监禁吧!将我降为你永世的奴,让我成为你足下的尘土,永远只能供你踩踏!
“你够了没有啊?这种三角猫的差劲演技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你的忏悔又值几文钱!”
冒火的银眸,喷出足以将人烧灼的光热,是那样的耀眼,几乎然我喘不过气来了。
啊啊,你把我看透了。我的一切都逃不过你的双眼,是吗?
我拙劣的欲情,遮掩不住。
我勃发的激|情,无处可藏。
我亢奋的爱情,赤裸在你的眼前。
嗳,我承认,我想要你,此时此地,现在,就把你的衣撕破,把你的人扑到,把你的全部都占有。
“你知道吗,司珐尔,在历经最坏的情况之后,人都能够所向无敌的。人的眼睛是长在前面的,不是为了
要回忆,而是为了看向未来。呐,告诉我,你对未来有什么梦想?”
可爱的人儿啊,“梦想”这种字眼,并不适合一个罪人,它是为了你而有的。
“什么嘛,这么小气,说一下你的梦想会死啊?好把,你不说,我来说好了。我的梦想是——在我还能动
的时候,用这双腿,走遍天下所有的角落。我说的可不只是西琉,而是所有的土地。从高山峻岭到山丘平原。
等我不能动了,就找一处海边,躺在沙滩上,等着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的浪涛,把我的躯壳卷走,带我回归生
命之源。如何?这就叫做男人心中的浪漫。”
糟糕,不小心笑出来了。
“司珐尔!”
不要生气了。封住这犹能诉说赤字之心的暖唇。你说你的梦是浪迹天涯,那么,我的梦就是你。抱住这副
柔乱儿又坚韧的身躯,遭受许多残酷打击后,还能再度站起的你,是每个人的梦。
可以啊,让我们去瞧一瞧天下,也是该任你放纵一回的时候了。那你都可以,绝对陪着你去;什么都愿意
,只要是你的要求。天下是在你脚下的,我亲爱的,飒亚陛下。
我?不必担心,我很快就能恢复,绝对奉陪你到底。
第一章
孩童们无忧无虑地在草地上嬉戏着,拉着纸鸢,想尽方法,要以自己的纸鸢击落对方的。蔚蓝的天空当中
,展开生死搏斗的纸鸢们,在主人的操纵下奋战,迎向胜负。
“啊,我的纸鸢断了!”
胖胖的男孩望着断了线的纸鸢,被大风一口气吹得远远的。
“你好卑鄙喔!干吗把我的线割断?还我,把我的纸鸢还给我!”不甘心的男孩,那顾得了什么游戏规则
,冲上前去,揪住个头比他小的男孩理论。
“笑死人了,是你自己的纸鸢做得不好,还怪我。笨蛋!”即使身材不敌对方,但气魄却不输人的小男孩
,仰起小霸王的脸说:“你再罗嗦,我就打死你!”
“你这小不点,还想教训人,别不自量力!”
口舌之争点燃另一波战火。
两个孩子扭打成一团,原本围绕在身边的同伴,也纷纷加入战场。有的在一旁叫嚣,有的则伸出拳头,平
和的景象早已消失无踪,任谁也无暇去管那快要被风给吹跑的几只无主纸鸢。
“啊……元元要飞走了。”
颤巍巍地,一名不过三、四岁地女娃儿,从一团混乱中跑出来。他边含着拇指,边口齿不清地叫着跳上前
去,想捉住操纵纸鸢的木棒,却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踩过了草地边缘,来到小溪岸边,眼看着再跨出一
步,他就要失足坠落冰冷的溪中——
“危险!”
一辆车椅子冲过来,椅上的人伸长双臂将小女孩子抱住。
但危机尚未解除,制止不住往前滚动的木轮子,“喀啦”一声往左侧倾斜,车上的人儿咬着牙怀抱者小女
孩,索性先往柔软的草地上扑去,还不忘以自己的身体做软垫缓冲。
“咚!”
车椅子掉进溪水中,高高溅起的水花,终于引起那群打架的小鬼头的注意。
“妞妞!妞妞,你没事吧?”
头一个冲过来,脸上挂彩的小男孩,正是刚刚人小口气大,带头打起群架的那一个。
“呜……哇啊!”
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小女孩放开喉咙,大声的哭出心中的害怕。
“妞妞!”
小男孩赶紧上前,将她从救命恩人的手中拉出来,一把抱住她,拍抚着她小小的背部说:“好、好,不哭
喔!哥哥在这儿,不怕、不怕。”
“亚少爷!噢,我的天啊,亚少爷,这是怎么了?您怎么会……哎哟,车椅子掉进水里头都摔坏了。”
另一头,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胖夫人,一边以手帕擦拭着额际的汗水,一边焦急地说:“您不要紧吧?我
才离开这里一下下,去帮您那条毯子回来,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噢。”
“大婶,我没事,你别紧张。”还躺在草地上的男子,以双臂撑坐起身。“倒是你别这么嚷嚷,把孩子们
都吓着了。”
大婶这才看到一旁几张惨白的小脸蛋。她随即双手插腰的指着他们的鼻尖说:“一定是你们这几个该死的
顽皮小鬼,戏弄了亚少爷是吧?是不是你们恶作剧,把车椅子给弄到水中去的?”
起初还吓得哑口无言的小男孩,不禁气愤的涨红小脸大叫。“不是,我们才没有,你这恶婆娘不要胡乱栽
赃!”
“什么?居然敢叫我恶婆——说!你们爹娘在哪里?你们全都是皮在痒了,亚少爷可是你们连想都无法想
象的尊贵爷儿,岂容你们靠近?我定要扒下你们的皮,将你们一个个吊在树上当鸟窝!”胖夫人吼着,才跨出
一步,几个小鬼头都尖叫着四散跑开。
唯独小男孩拉着腿软跑不动的小女孩,回道:“我才不怕你呢?”
“好啊,看我怎么治你!给我过来——”
她才拧住了小男孩的耳朵,便被草地上的男子所阻止。
“大婶,放开他。”
“亚少爷!”胖夫人抗议地回头,抖颤得倒抽了口气。
男子一双银辉熠熠的眸子,盛满教人不寒而栗的威严,瘦削清俊的脸庞刻画着动怒前的预兆。
慌忙地放开小男孩,胖夫人嗫嚅地说:“请少爷原谅奴婢,奴婢不是故意要违背您的意思的。”
“车椅子不是他们弄掉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男子扬起手,拂开掉落下来而遮住眼睛的发,转而朝那两
个孩子微微一笑说:“去吧,已经没事了。方才吓到你们了,不好意思。”
“……”小男孩睁着不知畏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他。
“怎么了?”男子和蔼地一笑。
“大哥哥的腿,不能动吗?”因为大哥哥从刚刚到现在,都不曾从草地上站起身,男孩坦率地说出心中的
困惑。
“哎呀呀,你这该死的孩子乱说什么……”胖夫人低呼着。
“大婶,你回去找人过来,收拾一下车椅子。”男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