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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知道市井间有人恶意散发这种东西,而他他命人去探查藏在幕后的黑手是谁,擒贼要擒王,与其去管
那些漫天飞舞的传单飘到何方,不如一口气将源头截断,这才是他司珐尔的作风。
之所以没有大动作的全面下令禁传,是不想正中那些小人的下怀,毕竟这样的动作,岂不是更明白的告诉
世人「事实正是如此」?
从传言出现到今,约莫十天,他刻意寸步不离的守着飒亚,也是不希望有任何风声走漏到飒亚的耳中。不
像他对于这类卑鄙的手段见怪不怪,飒亚过去所面对的敌人里,没有这样暗箭伤人的败类,因此飒亚一定承受
不了这种打击。
不出所料……
「不需在意那种东西,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简单的两句话轻易带过,他搭上飒亚肩膀意图安慰的手,
却猛然被大力拍落。
「别碰我。」
嗯?扬起眉,司珐尔绝美的脸染上一层冰霜,灰蓝的眸子蕴藏着幽冥深浓的怒意,两瓣优雅的薄唇吐出尖
锐的低语。道:「这么在意那张传单上讲的废话吗?大臣与皇帝又如何?我们做的事,谁敢置喙,那上面写的
算什么,敌不上我们曾经有过的淫乱秘夜的千分之一。不过是些小鬼级的猜测而已。」
「别说了!」飒亚抱住头,掩住耳,背过身。
「你何需如此慌张害怕?在这个国家,你是无所不能的,操纵着天下人的生死大权,你有什么好畏惧的?
不过是些吵闹杂音,当做没看见、不知道就行了。」踏出一步,司珐尔冷声再道。
「我不是在害怕!」大声驳斥,飒亚顶着张羞耻潮红的脸,灰眸怒睁地说。「你……你难道没有一点可耻
心吗?被人那样形容,被人用那种目光看待……你真的一点都无所谓吗!」
「无所谓啊!」司珐尔扭曲着唇色,讽刺的笑说。「可耻是什么?我并不觉得可耻。拥抱自己所爱的人有
什么不对,即使那个人的身分是皇帝又怎么样?我不能夺取我想要的东西吗?明明就是属于我的,我占有他又
有什么不对!」
「你……」无言的摇着头,飒亚后退着。「你……好奇怪。」
「奇怪?我吗?我觉得你才奇怪呢。都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了,对于这种传单还会如此在意?我若是站
在你的立场,就会把这种东西丢到脑后,不屑一顾地吐它两口口水就算了。」司珐尔节节逼近。「话说存前头
,我不会接受的,飒亚。」
「不接受……什么?」有些明知故问,飒亚看出了潜藏在灰蓝眸子底下那簇熟悉的火花。
「还用问吗?当然是不接受你拿这种东西当幌子,说出什么要断绝关系的蠢话。你不必担心,像这种只敢
躲于暗处的鼠辈,我很快就会揪出来,彻底将它击溃,所以……你毋须烦恼,还是像以前一样,安心地让我在
床上宠爱你就行了。」淫靡的话语像要舔过每一根神经似的,司珐尔刻意使用勾引的沙哑口气说。
剎那间,飒亚全身的血液逆流直冲脑门,想也不想就捉起手边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就朝他砸去,因此当然
提不上什么准头,这使得昂贵的花瓶只是越过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白费力气地摔碎在地上。
而就在此同时,司珐尔已经一个箭步地扣住了飒亚的手腕,环上他的腰说:「我早说了,这世上我没有需
要顾忌的人,也不在乎世人如何看我。宠臣也好、佞臣也罢,这些都阻止不了我……飒亚,在你的身边最近的
地方,只能有我,你还不明白吗?别让那些无聊的闲话,阻碍我们。」
炙热的鼻息、性感的魅香、惑人的美声,一切的一切,只要让这个男人靠近,飒亚就无法喘息、无法呼吸
,他不断地入侵到自己的体内、脑海、意志,到最后他会变成什么德行?失去他就不行,没有他就无法一个人
站立的——傀儡吗?
不对,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当初说了,他想和他对等,想和他站在同样的地方,同样的高度,分享彼此,是伴侣也是敌人,是谁也
不欺谁、谁也不侮谁的关系。
可是司珐尔太贪心了,他一直在掏空他、入侵他,不给他半点思考的空间,只是不断拿他的爱填满他、堵
塞他,教他无所遁形的全都摊开在他的面前,可是他自己却仍旧是密闭的,司珐尔脑海里到底在想什么,从来
也不曾告诉过他啊!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行不通的,只是互相耗尽彼此,毫无意义的执着而已。
「你说了这么多,可曾考虑遇我的意志、我的想法?司珐尔。」搁在他胸前的手猛地一堆,只是眼前的巨
墙动也不动。
飒亚咬咬牙,再道:「你一直是这样,拿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眼里头只有你自私自我的想法,你知不
知道这些日子,我已经越来越没有自己的主张与想法,越来越像是传单上所嘲笑的,是个见色忘本的昏君了。
」
握起拳头搥着他的胸口,飒亚提高了音调,大声地说:「我可不是你,不像你一样,有那种超越一切的胸
襟与度量,即使成为万人所指的奸夫淫妇,还能视若无睹的在自己的天地里享乐!我是个比你所想象的还要来
得卑怯的懦夫也不一定!」
「——那么在乎噪音的话,就把能够听得儿的耳朵废掉吧。」相对于飒亚的激动,司珐尔的双眸却更加森
冷、寒彻。
省悟到自己的言语已经充分地激怒这个男人,而使他正濒临爆发边缘的飒亚,心惊胆跳的缩回手。不像飒
亚习惯将自己的情感表露于外,司珐尔的情感是深藏不露而内敛的——那不是说司珐尔就不会生气,相反地,
他不断将怒气积压再积压,一旦越过了爆发的界线,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此刻,岌岌可危的征兆,就一清二楚的写在那张益发冰冷、益发魅邪、益发逼人的绝寒美貌上,飒亚发誓
他可以看见司珐尔周身散发出来的青怒冷焰。
「让听得到声音的听不见了,让看得见文字的看不见了,这样一来你需要在乎的闲言闲语、无聊传言也都
不再重要了吧?」轻柔得宛如棉絮的口吻,飘荡在阴沉的空气里,司珐尔挑起了他的下巴,唇色冷冷掀起。「
如何?这是个很不错的主意吧?陛下。」
全身的神经都在高喊着「住手」、「不要再靠过来了」,飒亚却紧咬着唇色不放,不发一语。他知道在此
时此刻,再进一步刺激这个男人,只是让事情更无法收拾,到头来又重回一样的下场而已……
恃强凌弱,硬碰硬,强压弱屈——无意义的耻辱性茭。
蚀骨,销魂,随波逐流——徒增虚无的忘情欢愉。
四面楚歌,八方碰壁——没有出口的憎爱迷宫。
他们只是不断重蹈覆辙、一再轮回这样的戏码,就像是追逐着自己尾巴的盲狗一样,不断兜着圈子打转,
可以预见的结局、可以描绘的未来,为何他们还在反复犯同样的错误?
再这样下去,他们岂不比两条无法以言语沟通、只能互咬的笨狗还要不如了!
「对了,这张倔强的小嘴,还是可以留下,留下来好让我聆听你美妙的求饶声。」司珐尔以指尖摩擦着他
丰满的唇瓣说。
他们之间有一人必须先为这样的因局画下句点,不先跨出这一步,不先抛下一点无用的自尊,他飒亚将永
远只是个没有学习能力的笨狗。
因此……飒亚动了动身子,贴近他,张开嘴含住他的指尖说:「我没有说要断绝我们的关系——珐尔。」
意外的举动令灰蓝的眸子一闪。
「只是,请你给我一些时间。」飒亚低声地说着,同时以舌头在他的指尖上舔舐着说。「传言这种东西,
只要给它一点时间,自然会被人所遗忘,人们正在兴头上的时候,无聊的煽动与助长火焰的作法,不管到什么
时候那些传言都不会消失啊。」
水泽闪烁的灰眼,流动着些许恳求,澄静的、无言地回望着他。
不行吗?飒亚的眼睛这样问道。
「……一些时间是指多久?」不情愿的,司珐尔稍稍地让步。
飒亚燃起希望的脸上,有着明显可见的雀跃。这是头一次吧?他在两人的争执之中取得了先机。
「几天,就这段日子。南夷国的使节也正好来访,你若一直逗留在宫内,也会令那些使节觉得奇怪吧?所
以在他们来访的这段日子里你先回府里去,等他们离开了,再视情况而定。」当然飒亚没有将「情况」说得更
明白,他不想先断自己的后路。
其实司珐尔干涉朝政的情况,已经引起许多非议,树立不少政敌,为了司珐尔好,飒亚并不希望他受到其
它人的孤立与排斥。
没有人比飒亚更了解,身在朝中受到孤立时,所需承担的压力有多巨大。
他想尽可能的,渐渐让司珐尔与自己拉远距离,再度恢复他们应有的关系,也让司珐尔获得该有的掌声与
赞扬,他为西琉所尽的贡献才会有人去注意,而非受到一些无仰的嫉妒,专出些扯后腿、喝倒采的小人得意洋
洋的抨击他。
飒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