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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太医官怎么说?」
「陛下忧国忧民,夜晚忙着批折子弄得太晚,着了点风寒。太医诊断说风寒会恶化是平日劳体过度,乘此
良机修养几日,养精蓄锐。要是怀疑我的话,诸位可径自向太医们查问。」司珐尔细长完美的眉眼一蹙,俊秀
端整的五官因此而更添凛冽魄力,让人无法踰越雷池半步。
「不、不、不,我怎会怀疑司大人的话呢!」彷佛被戳破气囊的牛蛙,霎时间缩头缩尾的主宰大臣,已经
不见方才理直气壮的模样,换上讨好的笑脸说。「我看我们几个还是先回去,盼望陛下身子能早日恢复健康,
重开早朝。」
「主宰大人的深深关怀,我一定会转达陛下。」
「那就有劳司大人了。」
落荒而逃的主宰背后,几名年轻的朝官不满地抗议着。「干么怕那家伙,主宰大人!」
「不是说要见陛下的吗?主宰大人!」
「……」嚷嚷声与脚步声都随着远去的背影,渐渐听不到了。
驱逐了见风转舵的一群家伙,司珐尔抬抬眉头,真是一群饭桶,以为能够避开他的眼线,闯进寝宫。不必
想也知道方才那些人企图做什么,想要离间他和飒亚有那么简单吗?看来该是汰换一名听话、又懂分寸的主宰
大臣的时候了。这五年来,有多少前车之鉴,这些笨蛋一个也不懂得学会教训吗?啧!
他吩咐侍从说:「记住,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擅入陛下寝宫。」
「遵命。」
背转过身,正打算回飒亚身边的司珐尔,耳边却传来──「嘻嘻嘻,不愧是防守密不透风的前边防重将,
进入了宫廷,还是一样戒备森严呢!许久不见了,司大人。」
顿了顿足,这世上能用这种口吻同他司珐尔说话,还有命活到今日的家伙,屈指可数,他侧过脸,不意外
地看着站在身后的男人。
「宓勒。」
宓勒多蒙,众人昵称「宓勒」的这个男人,五年前曾为他司珐尔的军师,只是在飒亚登基后,为了一桩小
事(他偕同飒亚违背了司珐尔的命令,放走了一名司珐尔视为眼中钉的男人),而被司珐尔驱离西琉,名义上
是派遣到他国当亲善使节,实际是惩罚他与飒亚勾结一气的作为,刻意将他逐离西琉皇朝的政治中心。
摇着羽扇、有着张欺世良善面孔的温雅男子微微一笑。「别来无恙,司大人。」
「你何时回来的?回来做什么。」
「唉呀,司大人真是好生健忘,把我发配到边疆去就把人给遗忘了吗?真是过分啊!再怎么样,小的也和
您有过一段难忘的「过去」……」宓勒哇啦啦地叫着。
没把他的嘻皮笑脸放在眼中的司珐尔,撇着唇讽道:「你不会是惹了麻烦,被南夷国给踢了回来吧。」
「您这话未免太侮辱人了,司大人。小的我别的不行,就是会交朋友,我才到南夷就受到广大仕女、民妇
的爱戴,就算我想回来,那儿还不愿让我走呢!天底下没有比我更人见人爱的好男人了。」
「那你更加不需回来。」抛下冷冷的一言,司珐尔重拾步伐。
熟知他性格的宓勒,笑嘻嘻地跟上前去。「都五年了,你还不消气啊?司大人,心胸狭窄的男人可是会被
人厌恶的。」
「这又怎样。」司珐尔走入空荡荡的寝宫,因为他的命令,就连贴身随侍都不能靠近的寝宫,彷佛是安息
在被人遗忘的死寂中。
「又怎样……这……唉,果然是处处逢源的情场圣手才说得出这种话……也对,就算司大人性格恶劣,光
是为了你那张脸被吸引上门的狂蜂浪蝶就不胜枚举,根本不担心会不会讨人厌嘛!」
推开一道上等红木雕刻而成的华丽门扉,司珐尔轻挑一眉,瞥视饶舌的他一眼。
「你是专程回来挑战我的耐性吗?宓勒。给你几分颜色,染坊开得有声有色,还有吗?」
摇摇招牌扇子,宓勒识相地一笑。「没办法,太久没见到司大人,忍不住就快言快语的开起玩笑了。毕竟
天底下能和我这巧言令色的舌头相抗衡的,也就只有司大人那张泰山崩于前不改其色的冰山铁面了。」
门扉内俨然是间书房摆设。这是皇帝寝宫中的秘密书斋,与议事厅后方专门用来接见朝臣与处理政务的上
书房不同,这间隐藏在寝宫内的书斋是皇帝能真正享受独处与读书之乐的地方。
书斋内还有一道门连接着寝室,不需经过外头的走道,便可随意在两个房间内走动,这也是方便帝王深夜
伏案后,能直接就寝的设计。
看着司珐尔像是在自家中一样,再自然不过地走到书桌后方坐下,宓勒眨眨眼睛,左瞧右瞄地转头四望。
「你又在看什么?」
「啊?不,我只是想这儿应该不是将军府吧?我明明是走进皇宫。」
「无聊的笑话就省省,快说你回来的目的。」
「是……」故意拖长了话尾,宓勒一屁股坐上书斋里摆设的横椅,摇着手中的扇子说。「我是来跟咱们亲
爱的陛下报告南夷此次打算遣使来访的事宜。你也知道的,最近东蛮国与南夷走得很近,这对向来与东蛮友好
的我们来说,可说是一股不得不正视的威胁。因此,为了拉近咱们与南夷的交情,我特别趁皇诞日庆典,安排
了这次的交流。南夷皇很爽快地应允了,就连使节都决定好了。我想我总得先回来铺铺路,好接待人家。」
在狭长的西琉国土里,最具威胁的是边界线最长的交界国东蛮,因此维持与东蛮良好的关系,是奠定和平
的基础,要是让南夷介入这和谐的关系,可就成了桩棘手的问题。
「这么说来,我确曾听到传言,近来南夷有意将皇女送至东蛮和亲,此事当真?
」司珐尔细长的指尖一边拨弄着书桌上的笔,边撑着额说道。
「南夷皇是兴致高昂,只是 南夷有多达十几位的皇女,要派谁去和亲,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定论。这该
怎么说呢……人人没兴趣,个个有机会?毕竟南夷是个女人邦,就这一点来说,皇女们也都很有主见,不是轻
易就会接受指派和亲这种事。因此事情尚未底定前,我也不敢说。」
说起南夷这个特例,或许是因为该国处于世界最边陲的地带,有许多风俗民情与其它城邦大大不同,尤其
是该国习惯由「女子」袭位这一点,虽然不是百分之百都是如此(比方现任南夷皇便是男子),但它却是所有
城邦里,唯一允许女子习武学功、拥有私人财产与军队的国家。
过去曾与南夷有过一段渊源的司珐尔,想到此不由蹙眉。
「对方打算派来的人是谁?」
「呵呵,听了您可别怪我,这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一切都是南夷皇的主张,我就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
」宓勒深谙内情,也知道司珐尔在担心什么,无奈事与愿违,全是情非得已。
「是她?」冷冽的口吻有着一丝不悦。
「目前南夷皇最倚重的下届女皇热门人选,也是统帅赫赫有名的南夷水师大将,大皇女南夷露露殿下是也
。」
南夷露露。仅是听闻她的名字,就足以使得司珐尔频频皱眉。
瞎猫撞上死耗子也没有如此的好运气,为何谁不好挑选,偏偏挑上一个霉神登门拜访?南夷露露,一个属
于过去的名字,一段他差点都忘记的日子,意味着即将来临的麻烦前兆。
「南夷殿下可说了,她非常期待能与你再会,司大人。」不减幸灾乐祸的神采,宓勒不知死活地笑着。
正当司珐尔认真考虑下次要派他到星之列屿,某个只有活火山的野蛮丛林里出任使节的,隔着一道门传来
了咒骂声。「司珐尔!你这混帐!」的怒吼声。
「喔喔,就一名躺在床上的病人而言,这声音可真是中气十足啊!」抢先司珐尔一步的,宓勒跳起来说。
「五年不见了,真是令人怀念啊!亲爱的陛下,小臣这就来晋见您──」
司珐尔二话不说的拎住了宓勒的衣襟,将他摔回原位说:「这里轮不到你登场,去角落等着。」
哎呀呀,宓勒摇着头,就算是过了五年,事情一牵扯到亲爱的飒亚陛下,似乎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司珐尔
大人那露骨的独占态度依然故我,安然健在。心有余悸地一抖,方才瞪着他的凌厉眼神,不愧是被封为天下第
一美男子的「杀人目光」,威力惊人咧。
一进寝室,招呼他的是迎面而来的抱枕,司珐尔早有心理准备的,巧妙侧头避开,只是接续的第二颗枕头
就直击到他脸上了。闷声,扣住那颗落下的枕头,司珐尔脑中想着下次得再练练新的花招,要不,飒亚可能会
成为天底下投枕头最神准的人。
「为什么没有把我叫醒?都是你,害得我今天又错过早朝了!」飒亚气得脸红脖子粗,从床上仰起身子怒
吼着。
「那么想上朝的话,凭自己的力量爬起来如何?就算您醒了,能不能下床走动也是个问题。」气定神闲的
,司珐尔将枕头归回原位,淡淡说道。
另一波红潮袭上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