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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珐尔一扬眉,逡巡过在场每个人,说道;「相信皇帝未死的事,透过军师,己经传达至诸位的耳中。针
对此事,大家对于往后战况的发展有何看法,可以尽量提出来。」
「统帅大人,小将认为这是我方的大好机会。过去一直僵持的局面,在敌人丧失斗志的此时此刻,我们该
掌握住主动攻势,倾全力攻下羽花河沿岸,往皇城推进。」
「不,老朽刚好和你持相反的意见,乌将军。」敏蓝摸着下巴的白胡说。「你这是只看其一,未见其二。
假使皇帝真的死了,也许你的法子能行得通,但我猜现在得知皇帝获救,原本丧失斗志的敌人,可能会像竖起
全身毛发的刺猬般,为了保护自己主子的性命,而不顾一切奋战到底吧?护皇军的兵马至今还是远超过我方两
、三倍,以小搏大的战术不成功就得成仁,我认为还是三思再说。」
「还要思?老将军,我看您是久未上战场,己经丧失对局势的敏锐嗅觉了吧?」
「乌将军,您说话太不客气了!您这么说分明是侮辱,快向敏蓝老将军道歉。」
「我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何来侮辱之说?」
「你……」
「肃静。」
司珐尔谈谈的一语,使得热烈的讨论嘎然停止。
「大家的意见我都明白了。现在,诸位听命敏蓝、乌尔、哈玛三将率着你们手下的兵马,于今夜子时拔
营离开。王、硕两位将军则负责在羽花河岸边,尽量分散敌人的注意力,不要让他们察觉本营人数锐减一事。
还有,宓勒,你去通知北海岸的赤将军,要他按计划与我们会合。」
「统帅大人,您为何要我们退出战线呢?难道是我们表现不力?」年轻的将领哈玛,一脸不服气地叫道。
「住口,哈玛,你不知道在战场上,不可质疑主帅的决定吗?」敏蓝叱道。
「这我当然懂,但我不懂的是……」
敏蓝气得拍桌。「统帅大人高深奥妙的心思,以及天纵英才的谋略,你这莽夫用弄懂,再等上千百年吧!
现在闭上嘴,去做拔营的准备就对了。」
委屈地扁扁嘴,哈玛低下头去。
「哈玛,你还是不服气吗?」司珐尔冷笑着。
「小将不敢。」
「如果我告诉你,这不是退兵,恰好相反……我们会借着这一举,封锁住敌人的要害,并且彻底地让西琉
皇朝从此灭绝,你还会有任何不满吗?」撇唇,谈笑,司珐尔眼视着他说。
哈玛先是张大了嘴,红晕由颈子往上攀爬,最后连耳根子都红了,他粗着嗓子大叫:「是小将冒犯了,请
统帅大人责罚小的,不,我自掌嘴巴好了。我这笨蛋,该死、该打!」
啪!啪啦!一条肠子通到底的男人说到做到,当场就连甩了自己好几巴掌,力道之大,使得他的脸颊登时
肿胀起来。有些人忍不住窃笑着,谁教他要自掘坟墓,竟对司统帅的命令发出质疑呢?
「你们都明白我的指令,就分头进行吧!我们要在一个月之内,结束这场内乱,不得再拖。」
「是!」
同桌的人当中,唯有宓勒是心情沉重的。他并未感染到在座者的亢奋雀跃,面对即将来临的战役,他们个
个都充满希望,独有宓勒是满心的失望。
被老将军说中了。唉!
光凭着那条染血的布条,似乎还不能使司珐尔领悟自相残杀的痛苦,或放弃手中那把复仇的剑,重措和平
。
也许是他低估了司大人心中的恨吧!他不该没想到,曾经为了要独占飒亚陛下,不惜以自己生命去骗得飒
亚陛下自残双脚的男人,当他痴狂的爱,一旦完全被颠覆之后,将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一个人到底能承受多少这样重得教人喘不过气来的爱与恨呢?
宓勒默默地凝视着司珐尔的侧脸,考虑着该不该把「那件事」说出来只要他讲出来,将可以挽回一场人
民地、天下的,也是飒亚陛下的浩劫。
「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宓勒。」发现到他的目光,司珐尔回过头来,狐疑地扬起眉。
「……臣……」
说,说出来吧,说当初帮助司珐尔从大牢中逃脱的主谋者是
「……好奇一件事。」
咬紧牙,宓勒决定再按捺下来,当初陛下会与自己做出这样的约定,自有他的道理,他不能单方面破坏约
定,必须等待时机才是!
「说。」不耐烦地扬眉,司珐尔重新把目光头回手中的地图上。
「要是……最后您成功地夺下政权后,对于前皇朝的官员与……您打算怎么处置那些人呢?」
放下地图,司珐尔面无表情地说:「宓勒,你拐弯抹角地想问什么,我非常清楚。你想知道,我会不会亲
手砍下西琉飒亚的头,是吗?」
咽下一口气,宓勒有种正走于绝壁之上,毛骨悚然的感受。「敢问您的回答是」
「你应该不会不明白,失去天下的君主,该遭什么样的命运。」淡漠的表情底下,潜伏着腾腾杀气。
不妙,再追问下去……「谢谢您的回答。」
「宓勒,你话不是还没说完,为何不往下说?你是想事先为西琉飒亚乞命,不是吗?」
宓勒冷汗直流。「臣并没有两条命,可以替人乞命。」
「你很识相,宓勒。爱惜自己的性命,就缩短你的舌头,我并不想和人讨论一件彼此都心知肚明,而且结
局己定的事。还有,怕你弄错了自己身在何营,我再提醒你一次,要想下地狱,现在就游过对岸,你仍可搭得
上最后一艘通往黄泉的船。」
用谈笑风生的口吻说着,司珐尔以冰冷的蓝瞳一扫,宓勒便不敢多说,弯着身,步出了营帐之外。
然而,才走没两步,他就冷得直打哆嗦。变了,变得太骇人了,在那张堪称完美的绝色脸庞下,有个截然
不同的司珐尔正在萌生,那不是过往野心勃勃,也非尚存一丝人性的司珐尔。
新生的司珐尔统帅,将会以他那魇魅、所向披靡的手腕吸引许多人的追随,可是宓勒非常清楚地知道……
稍有不慎,无数的人也会因追随他而跌入万丈深渊,成为他高压统治下的祭品。
自己这样长年追随下来,宓勒不禁想问:我所效忠的到底是「人」还是「魔」?该不会我到现在才真正看
清了司珐尔大人的真面目吧?
天啊!
宓勒仰望着被乌云遮蔽的天,一再地质问着;天啊,这若是真的,那么天下会沦入魔掌之中吗?
飒亚陛下,您若不想死在司珐尔的手上,这场战争是绝对输不得的!因为,您若输了,他是绝对不会放过
您的!
眼睑微微掀动,长长黑睫所覆住的银,一下、两下,终于缓慢地往上扬起。
「皇兄!」
晃动于身前模糊的影像,起初令银瞳因困惑而失焦,无所适从地转动着。
「皇兄,您可以看得到吗?是我!禧沙啊!」
好不容易固定住了视线,长睫落下、抬起,反复两、三次之后,苍白的唇蠕动着,仿佛想要说话,却又没
有任何声音发出。
「皇兄,您别说话,大夫说您的肺上开了洞,虽然己经缝合起来了,可是您现在绝对不能乱动,要好好地
静养才不会引发病情恶化。」扣住那双冰冷的手,禧沙急切地说。
病情?银瞳浮现疑问。
「您忘了吗?您中了奸人的一箭,落马了。」
啊,是了。那一箭……银瞳再度合上。以为死亡大帝会带他离开,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命硬,活下来了。那
么……慢着……战争?惶恐张开的银瞳,这一次外加使劲地(其实在禧沙看来,那真是轻得让人无法察觉的力
道),反扣住弟弟的手指。
「什么事?皇兄,您很痛吗?我立刻去唤人来。」
不,不是的。真恨这无法自主的躯壳,拼了命的张开嘴,飒亚发出沙哑得让人几乎要掉泪的声音说;「…
…战……战……」
「皇兄,您在担心战况吗?」
禧沙随即抚慰地拍拍他的手,并且以手指捂住他的口。
「您别说话,我懂得。战况您不必担心,非常的顺利,在我们烧了对方的粮船之后,他们有两、三天没有
动静,接着又企图在河上搭起船桥攻打我们。但我们的士兵个个将士用命,己经将他们击退了,并没有让他们
越过雷池一步。」
喘口气,禧沙笑了笑说;「而且,最近我们还观察到对方似乎因为粮草用尽,没有后续补给,兵马己经开
始呈现疲态,他们手下的残兵败将那种手脚发软的模样,看了真是让人痛快。皇兄,您下令烧粮船的决定,真
是再明智不过了。」
以司珐尔的能耐,怎么可能因为损失一点粮草,就……
飒亚正觉不解之际,禧沙己经起身说:「相信再过个几日,胶着的局面使会转为有利于我方,等他们饿得
彻底、无心作战之际,咱们将大举反扑,迎接胜利的到来,光荣凯旋班师回朝。皇兄,您等等,帐外都是急着
等待好消息的将领,我要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