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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夜雨,果然是夜来风雨本人!连名字都如此风雅,他满意得找不出一点儿瑕疵。
她没有听错吧,这年轻人提到了言家?是城南的言家?若水抬眼诧异间看到当她是枯骨红颜的人在笑,诧异间失手弹错一个音,错了的音符的波动让她成为众目睽睽的注目点,不过那些目光不是惊艳,而是绝对的漠然,她的错乱的筝声搅乱了这里主人的兴致。
“你知道言家吧,你说说看,言家是什么样的情况。”江暮看着这个女人,据说还是才貌双绝的花魁,他可没有看出来有什么美色,也很不喜欢这种萧瑟的音声。
对上这位公子清寒的眼,她是绝对不会对无视她才貌的人说出扫兴之言的。若水放下筝案上的双手,浅笑轻语:“言家六位公子都是少年君子,据说,言家六少最为斯文雅致了。”前面一句不假,言家的少爷都不喜青楼之风月,为人对外温和却守节坚贞,本城的待字闺中的姑娘很多都想嫁给言家当媳妇,可惜,多数姑娘家的高堂都不希望和言家有半点儿关联;后面的一句则是敷衍之词了,不是自由身的她可没有什么机会看到被父兄爱护宠溺着长大的言家六少,光凭这一点就让身为漂泊之身的她羡慕不已,至于在青楼里传的言家小六喜好惹是生非、放鹰啄兔、挑拨是非的这些话她很识相是一句也不会说的。
听到想要听的话语,江暮笑得很温柔,“夜雨是我未婚夫人。”
如果不是这人身边所有人的脸色突变,她肯定当这人是在说笑。若水浅浅而笑瞄着展颜的他,款款起身,若水轻启朱唇由衷道贺。看来传言还是很有道理的,本城是非之家果然是非多,好有意思,她也开始盘算无论如何也要见一见传闻中的言家人。
少主的惊人之语如雷霆一击,一边听着的七尺汉子黑虎和赵魁都要哭出来了,少主逃婚跑到南边立志要娶一位自己选择的红颜知己本不是什么大事,他们都没有反对还积极支持,可是,要是少主执意非要娶一个男子,那么他们都可以看到自己的死期将近了。屋外的那些随从不是很清楚少主为什么急促南来,他们也是听命从事,可是如今有点眼色的一看总管、副总管哭丧的脸色就察觉出情况很严重!
江暮心意已定,谁也不能阻碍他的意念!挥手遣走了弹筝的女子,现在是重新采办聘礼的时候,时间很紧,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冒着被少主人的责罚,黑虎上前禀告一个重要的事实:言家是在故意推诿是对少主的大不敬,他们一家子都是在演戏,根本就是巧言令色!黑虎的实际意思就是:现在趁着言家故意推托,也正是见好就收的时机。
“我知道。”江暮看了身边的忠心过度的侍从,该看到的他都看得到,他不是瞎子。夜雨是他要娶的人,他就是要娶夜雨,“言家给了我正当的机会,这次采办的聘礼一定要丰盛,这次绝对不得马虎!”江暮转身,“你说,适才的那个女子会不会把我的话往外传?”
黑虎震动的看着少主,立即道,“那么下属去处理一下——”
“流言莫过于市井、青楼。”江暮看一根筋的黑虎,淡笑道,“若那女子不把这件事传言出去,怎么能让还不是事实的事情成为事实呢。”挥手拂开那放筝的花案,屋外的侍从立即把那花案抬扔了出去。
看着这样的少主,黑虎是惊寒的。少主办事一向不择手段,这次不要又弄巧成拙。一时间,黑虎全然没有了主意。
江暮盘算着尽快的把这件事办完了,现在他要的就是尽快办完婚事,和夜雨拜了堂,他才会安心。至于婚事过于简陋的委屈,回到北方后他一定会好好补偿夜雨的。听从少主的指示往外挪着去采办聘礼的赵魁看着院子外探着脑袋的人,言家小六的书僮在他们包租的院落外探着脑袋盯着这儿瞧。
请来为少主解闷的若水姑娘算是完成任务了,轻纱罩面由小轿从侧门抬出去,一出门就被铭文彻底给盯上了。一找着那个冒失的人暂住的院子就瞧到里面抬出来的一顶花轿,铭文眼睛一亮,那是青楼的花轿!好家伙,这边才在他们家求亲,那边居然就招妓!探到秘密的铭文很激动,连忙掏出随身的炭笔往随身的册子上记录,再抬眼就瞅到出门来的赵魁。铭文转动着眼珠放弃了追踪花轿,现下各位少爷都不晓得这位暮色沉沉究竟何许人也,要是他能帮六少打听到那位究竟什么来路也算是将功赎罪,想到这里,铭文立即踩着小碎步跑过来陪笑拐弯抹角的套着近乎。
看着比他矮了一头还梳着双髻的书僮对着他一个劲的询问,赵魁心中百味齐现,回头往院子里看看,这个方位看不到里面的人,赵魁往墙角边挪低声道,“我家少主是塞北马场的少主。”
那是什么意思?铭文眨着眼睛希望得到更多的情报。
对上垂髫少年卖弄天真的眼睛,赵魁沮丧的垂下脑袋,在北方横行的权贵之门、堂堂东院副管事在这水乡居然和小户家的书僮平头相论,着实可悲。
确认得不到更多情报的铭文立即往亲家姥爷那边跑。大少、二少、三少肯定在那边,这个情报得立即报告出去。
“塞北马场?那是什么意思?”听到报告的大少皱眉,养马的马场?转头顺口问问在帐房里盘账的四掌柜。
“塞北马场?大少怎么问起塞北马场了?”
“那个叫塞北马场的很有名吗?”老二装的若无其事的态度询问,四掌柜知道?总算有了突破口!
“不是有名,是很有名!北方叫山庄、庄园的多了去了,可是称为马场的也就这一家。塞北马场,在塞外那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算是北方一霸,”也曾经走南闯北的四掌柜继续拨动着算盘珠子不经意的回应。
“这名字起的这般小家子气,不就是养马的马场嘛,凭什么也算是一霸?”小四、小五不以为然,马场就是养马的地,养马的有什么本事呀。
“什么养马的?人家那是皇商,那是和这边的织造一样,咱们这边是盐运、漕运、丝货,粮草都关乎于民生,而塞北那边是关系国家安危的铁骑驯育之地。”
“好像很厉害,”小五眨巴眼睛。
“什么叫好像,根本就是很厉害!不是深得天家信任,怎能掌握天家铁骑的本源?据说塞北马场权如一方都督,还掌握生杀大权呢。”四掌柜有趣的看东家这几位外孙公子,平时东家求着他们继承外公的家业,一个个跑的似兔子还快,可今天怎么全部跑来了?大少、二少一向不听市井闲言,今日怎也有兴致?可惜,今天东家出去巡视铺面,不然肯定又要上演一场追赶哭求继承的闹剧了。
“你知道不知道那个马场有几个少主呀?”冷静的小三问了最直接的问题,现在他们想知道一下外界是怎么评价那位少主的性情的,也好有个应对策略。
“那倒不清楚,咱家跑的是水路,北边的旱路不是咱家能涉足的,”四掌柜想了想,“这样的大户人家子孙应该不会少,说是少主,那肯定应该是正房正出的长公子,倒是有听过一些传言,据说那个少主是有名的克妻命,不管是指腹为婚的,还是门当户对的议婚,每回新娘都在没进门之前就过身了,很有意思吧。”
听到这里,言家的少爷们一起微微而笑,展露出的微笑甜得让四掌柜拨动算盘的手指头都冻僵了,熟悉言家少爷的人都知道,言家少爷一向是以微笑代替焦虑的,当言家少爷露出和熙的微笑的时候那就是有麻烦的时候,四掌柜小心道,“大少,二少,——是不是有麻烦了?”
言家大少耀宗微笑点点头,慢慢放下算盘的四掌柜好羡慕随东家出去巡视的大掌柜,也份外羡慕随船押货去南方的二掌柜,更是对去西边采办的三掌柜那两个月的行程艳羡不已。四掌柜瞧着东家的宝贝外孙们很忧心,言家少爷们一直追问的是塞北马场少主的事情,那么麻烦事肯定和塞北马场有关系,连一向冷静的言家大少都笑得这样和气,那么这漏子捅得肯定不会小。
听着这边的议论,铭文一溜烟跑出去了。小四、小五看着小六的狗腿子撒着脚丫子往家里那边跑没有阻止,小六预先知道也好。
第 6 章
铭文撒着脚丫往城南跑。带风的脚在青石板道上跳跃着,挑着近路穿插跑过市集,远远的,在商铺林立的东街看到一个熟人。
铭文在东城最繁华的东街那最大银楼铺子前看到正走出铺面的赵魁。
这个大叔怎么在这?铭文下意识的停住脚步。
赵魁从银楼出来透透气,这可怎么办才好?少主像是要来真的,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焦虑的赵魁抬眼就瞧着街对面那言家小书僮那被春日晒得红彤彤的小脸蛋,这小书僮在如此紧张的时刻还在外头撒欢?
“我家少主让我们来采办需要增加的聘礼。”压低着声调再一次提醒。听了这句再不晓得事情的严重就无药可治了,赵魁好希望这个小书僮能够明点事理,快把他的话带回去吧,不要再在外边闲逛了!
眨着眼睛,铭文也觉得这是很重要的消息,得立即转告家主,可转身要继续跑的身体顿住一下下,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哪儿不对劲呢?转身探望着银楼柜台上那一堆白花花的银子,闪动着眼睛,铭文连忙拖住这位很慈祥的大叔悄悄道,“前面南街有咱家的铺子,要买也得买咱家的呀。”
听着这话的赵魁把脑袋重重的抵着墙面上,全身虚脱无力,心情好灰暗,别人家的小孩都很正常,怎么言家连个小书僮都这样不正常?
不理解这位大叔表现出来无名的沮丧,铭文加快速度一溜烟跑往家主的门。
春风拂面日渐暖,丫头们打扫完毕,三五群的坐在厅外溃檐下低声闲聊,一边也忙着手中的活计。丫头们在为老爷、少爷们新衣的衣边上绣上精美绣花,和她们忙碌相比,溃檐下穿梭的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