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客出门,围着他们家的院子的汉子也撤退了,总算是全走了。
对小六深受打击的‘痛苦’自尊心,他们做父兄得好好安慰才对,父兄们聚在后院东间小六的屋子里,安慰的话是没有说出口了,彼此责备的话语此起彼伏。
“都是四哥、五哥,说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非要放了那只鸟,现在惹事了吧。”还不清楚事情原委的小六抢先推诿责任,刚才那个家伙出口求亲还真吓着他了,一个劲盯着他的眼神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诡异。
“是我说的吗?是三哥说的!”对小六推卸责任,小四、小五很恼火。言家老三竖起眉毛,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
“是我说的”,对儿子们回避不提他的错误,言老爷自动投案。当时他们一家子看到猎人逮着那只还没死的鹞子,全家就他生出菩萨心要救生,不管怎么样,杀生是不好嘛。
“就算是爹爹说要放的,救生、放生本也不是坏事,可谁让你把那只鹞子带回家了!惹出这样的麻烦事!”小五不客气道,“还玩什么千里传信!这人真是没事找事,大老远的来跑这儿来干嘛?”
“千里传信是我干的吗?”小六盯五哥。
“是我,”言家老爷再次自首,他在为鹞子放生那天给菩萨身边的爱妻写了封情意缠绵的诗让鹞子带到蓝天之上!这是惹上这件事的起源。
“爹爹没错!爹爹就只写过一回,以后都是你们写的,你们全部都干过!”不多话却很公道的大哥终于开口了,弟弟们相互推诿的态度让作大哥的他觉得很不满意,有问题就好好解决嘛,这种情况下,自家人就应该一致对外。
“还是小六的错,我不是不让你养的嘛,要不是你非要养,怎么会出这样的乌龙的事情来。”小四帮小五攻击被父兄宠溺坏了的小六。
“你根本没有这么说过,你就说家里小,可是只要不放家里养就行,我不是养放在隔壁严姐姐楼上养着了嘛,”对五哥的陷害,小六坚决不承认,鸟是他非要养的,可也没有放家里养呀。
噢!!交换着眼神,他们迅速找到解决的方向了,鹞子是他们带回来的,可一直以来养在隔壁的绣楼上呀,交换着眼神,彼此之间立即有了默契:信是他们全家无聊写了玩的,那只鸟窝可是在严家姑娘那绣楼上的,严家姑娘也写过一首短诗掺了一腿的,接下来那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撒赖还不容易,反正只要认准他是来向严家姑娘提亲这个事实就行了,那就不关他们什么事了,各位都很心安,接下来再有麻烦就很好推诿了。
第 5 章
一直没有出声,在沉思中徘徊的言家老二和心有灵犀的大哥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都清楚,推诿毕竟仅仅是推诿,事实依旧是事实。
装傻仅仅只能是暂用一时的权益之策,要是单凭着装傻就能把家里的经常发生的事情给混肴过去,那么他们家根本就不会成为本地的是非之家了。
只要稍微打听了一下就能得知言家往事中的是是非非,最容易出问题的有两个:第一个就是名字!因为当年儿媳进门有点不名誉,一心以后嗣为重的言家老爷在孪生孙子出世后特别拜了祖宗给长孙、次孙取名为耀宗、耀祖,当时也没有想到儿媳妇后来居然会生出这么多的小子来,一时间没有上大脑就顺着往下排,耀辉、耀文,耀武,他们家的小六出世没多久,没来及给小孙子取个名,言家爷爷就去世了,终于逮着机会的姥爷仗着是言家现存唯一长辈的势头,襁褓中的小六就被没识几个大字的姥爷取名为――夜雨,算是纪念自己早亡的女儿了。当时父兄们都觉得这名字里多少带了点风尘味,都极力反对。得不到认同的姥爷大吵大闹,差点儿把他们家房顶都掀了,为此,退而其次,言家小六的|乳名就唤夜雨了,如今,这|乳名正应对了“夜来风雨”的称呼留人把柄给人抓。
其二肯定会出问题的就是那只很有名的不干正事、抢了鸽子饭碗的鹞子。那只鹞子每次携信回严家绣搂角的窝就被小六扯出来四处吆喝显摆,就因为小六过于显摆,曾经在短暂的时间里,这里二世祖都眼热的一窝蜂到处买鹞子,惹得城外农家院的大鸡、小鸭都很紧张,后来亏得鹞子不怎么好养,又加上那些二世祖不是有耐心的主,没三个月,除了言家六少的那只隔个三两月出现一次的鹞子外,别的肉食鸟类都自个儿飞跑了。
终上所述,情况是严峻的,多余的争吵是没有什么用处的,现在是全家抱成一团对付外敌的时候,这年轻人瞧小六的眼神让他们看得也发寒着呢。尽管还不晓得叫江暮的年轻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单单是从他身边仆从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就不是像好惹的,警戒之心作祟,他们旁观了这个冒冒失失跑上门来的家伙,判断出这人有一目了然的任性妄为、不通事理、不问礼教,这种人不是超外之人就是叛逆之徒,前者是视世俗礼教如尘土烟云,后者则是极端的麻烦份子,仗着权势不计后果,给他人惹出无尽烦恼。据言家人判断,他是后者!
言家兄弟很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们这些兄弟是看着别人的脸色长大的,这点眼光都没有就实在没有脸面在这个家待了,能保持平常心长到这岁数,他们也相当不容易。
回击是有步骤的,首要的就是要知己知彼。言家兄弟们都决定先到姥爷那去一下,姥爷那里有不少常年在水路上跑船的伙计,这些伙计见识多、人脉也比较广一些,要是能从那里探到那年轻人的来头就再好不过了。
在小六房间里吃了午饭各自跑了去安排一下具体事宜。吃饱喝足眯着眼犯困的小六眼角瞄了一下振奋精神打扇的铭文,忠仆铭文立即收到六少的指示,扬起脑袋滴溜溜跑出去了。
翠绿水岸,垂柳轻抚水面,水中的鱼儿随着微波逍遥的飘摇荡漾,水乡春意散射,映衬林木中院落中小楼份外雅致,精雕细刻的窗棂边美丽的女子伏案操筝,纤纤十指悠悠翻飞,筝音棕棕入耳,清倌若水抚筝之姿无愧花魁之称。
被称为花魁固然有达官贵人的捧场,才貌双绝的若水自然也是不比寻常的魅力,她在这风月场中看过形形色色的男人,也自信无论怎样的男子她都有自信应对,可今天她的客人很怪,目光专注的看着她,看着她那精心妆扮的芙蓉般的娇颜眼中却不曾有一丝动荡,仿佛注目的是一具红颜枯骨。被嬷嬷逼来献艺的她到这依水别院中本还存有怠慢之心,此刻,若水小心沉静应对,能召得起她这样身价的人必然不会是寻常人。
从言家一出来,黑虎就让人去找了本城最美貌的女子过来陪心情不佳的少主散心,别的不论,首要的就是美色!其次还是美色!!
不可否认,这是个很馊的主意,不过和少主钟情于一位垂髫小儿相比实在很低调了。当号称才貌双绝的清倌花魁翩然而至,那姿态和相貌确实出众,亲自确认的黑虎也满意,可转目间瞧着少主看这样的女子的眼神中哪里有一星半点的温柔?那漠然的神色看得黑虎都心寒。
这件事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罪魁祸首就是赵魁!
黑虎冷眼看着在束手站在一边的赵魁,赵魁在快马传信中将那严家姑娘描绘得有倾城之貌、贤淑之德,惹得少主一看到这样的评价连想都没有想就跑来了,就是对赵魁的信任,连黑虎这样谨慎的人也听信了,现在看来是及其莽撞,可是他们连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如今可能府里的人马明天也全部都赶到了吧。
此事的罪魁——赵魁垂着脑袋,额头上的冷汗一粒粒的滴在船板上,适才他们跟着少主从是非之家一出来,总管就要动用家刑,还是少主挥手间留下了他一条小命,此刻的他也不知何去何从了。
面前美女如画,在他眼中却如枯骨。江暮手指轻抚膝上的锦盒,这些年来,就是‘夜来风雨’传来的只言片语中温暖支撑着他冷漠的四周。从言家出来到现在,那位人儿音容笑貌仿如就在眼前,那般小小年纪却是斯文有礼、端庄雅致,举止端庄不愧是书香世家出身,和他日思夜想的一个模样,这就是他江晚枫的媳妇。夜来风雨是不是严家姑娘从来不在他忧烦的范畴中,他烦恼的是让小人儿生了他的气,聘礼的事情是他欠缺考虑,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让小人儿难堪的,确实委屈了可人儿。转脸瞧着赵魁,对上少主眼,赵魁端正站立,谨言慎行。
“你给我好好说清楚,言家子弟是什么样的状况?”
赵魁眼光悄悄的瞄着少主,少主的神色依旧还是这样深沉莫测。
“赵魁,你要好好回答少主的话。”黑虎语气严厉和暗示着。
赵魁垂着双手抑制颤抖,他好紧张,总管黑虎惹不得,可是少主更是不能敷衍。这件事本来是少主信任他才会让他细办,算是被他给办砸了,办事不力可是没资格在少主身边待着的,到时候就算留下半条命,也是前程尽毁。既然猜不透少主的心,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反正最后抉择还是得由少主自己亲定。
仔细盘算好了,赵魁小心回话,“回少主的话,从年初来时属下就仔细打听了,言家有六个儿子,孪生的长子、次子名讳耀宗、耀祖,立志考取功名,为人和气却待人冷漠,三子耀辉忠厚也不可欺,四子耀文、五子耀武操持言家生意,六少爷,名耀晴,字夜雨,在言家最为伶俐。”赵魁在黑虎的冷眼逼视下脑袋垂得更低了。
赵魁好委屈,他好想说言家小六的坏话,可是眼角瞟到少主听到言家小六最为伶俐那句立即眉展神舒,连嘴角都翘了起来,那和祥的神色看得他和黑虎都震惊不已,这真言坏话如何说得出口?
一听到人儿的名就不由得展颜微微而笑起来,笑得旁边的人全身发寒。听着赵魁的话语,他心意更是坚决。言耀晴,字夜雨,果然是夜来风雨本人!连名字都如此风雅,他满意得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