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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见到深红,这两天也没注意了。
“说来,深红也两天没有去晾衣服了呢,二公子的衣服不就发臭了!他不会是病了吧?”
呢喃声不绝于耳,嫣鸠在意了,因为这里反馈的信息只显示一个答案……不在了。
放弃?!
想起莫惑之前要跟自己谈的事,嫣鸠的不安感膨胀。已经容不得他想更多,他推开三子,迅速奔向莫惑的院子。
赤着脚奔出去,也不管脚下被碎石划破,留下斑斑血色足迹。直至推开紧闭的木门,面对一室静谧,感受没有半丝生人气息的阴凉
,他的心脏仿佛被紧抓起来,跳动也变得困难。他深呼吸着,强迫自己维持冷静理智。
怀最后一丝希冀,嫣鸠细细地搜索起来,希望从哪个角落,甚至衣橱里能找到自己想找人的。结果他把室内弄得一片狼籍,不该存
在的人,仍是不存在,奇迹没有发生。
木然地杵在寂静的空间里,嫣鸠细细地回忆莫惑的话。什么放手,什么寻找新的事物,究竟他该往哪里去找?
他也想找到答案,但莫惑劝他放弃,却也没有告诉他答案。他想不通,希望在哪里?能够代替莫名的人在哪里?接下来该做什么?
当三子赶上嫣鸠的脚步以后,看清楚一室的狼籍,不禁惊诧:“哎!有贼子进来了吗?!”
神经大条的他也没有发现嫣鸠不妥,就四周去检查看看有什么不被偷了没有,最后他只确定:“啊!深红管家和二公子被偷了!”
“闭嘴!”嫣鸠吼了一声,让这烦人的声音消失。那个人离开了,嫣鸠总觉得他艰难维持的现状即将要崩溃,他恨得咬牙切齿:“
是他自己逃跑的,那个胆小鬼。”
“啊!但是二公子为什么要逃跑?”三子困惑:“去哪?”
“……”去哪?嫣鸠听着只觉得怒火燎烧:“他要去哪?我也想问……至少他要给我答案。”
不能只有莫惑,只那一个人解脱……不可以。
“咦!公子!公子你要去哪?”
三子的叫唤留不住嫣鸠,只能目送红影匆匆而去。
他要去找莫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至于找到以后又要做什么……再说吧。
而莫惑与深红走了两天,已经接近大鑫国界了。近乡情怯,莫惑忍不住思念莫名,只有他们经历了一样的事情,懂得这个‘家’真
意。他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平静面对‘家人’,上一回有莫名陪伴,这一回只身一人,结果又会如何?
“公子,走了这么久也累了,我们到前面休息。”
前方是一座小镇,正值午时,也有点饿了,莫惑没有拒绝,只是问深红:“可以,但我们的盘缠够吗?”
自从与莫名一起生活,他从未管理过生活费用,身边用品都有专人准备好,也从不烦心。所以身边银两应该不多。
深红听罢,先是微愕,后来就抿抿唇:“主人不用担心,银两足足有余。”
有余?莫惑轻轻颌首,就跟着深红往镇里进发。客栈是深红挑的,环境不错,把马儿交给小二处理,二人就挑了一处雅间落座。所
点菜色虽然不是什么珍馐,但也是中上等的佳肴。点了菜以后,深红就说要去打听消息,留下莫惑一个在雅间里,独自出去了。
只等他出去,莫惑才露出担忧的表情,他稍稍合算这两天的花费,的确是不小一笔数目,按照这样下去,他们的盘缠肯定不够用。
就他们两个人,说要赚取盘缠也是个问题……出外远行,任何琐碎事情都显得复杂,但莫惑却有点庆幸这种紧迫,总比闲着无事胡乱思
念要好。
只是如今为了生计,他以为自己也该跟深红谈谈,就是吃干粮也没问题,住宿也不一定要上房。只是等了一会没见他回来,一丝不
安感爬上心头,莫惑掂量着现在易了容,独自行动也没有问题,也就出去寻找深红。
然而在大厅内找不到人,问了问,听说有见过深红往院后厢房走。他心中揣着一丝疑惑,也就循着所指方向走去,远远看见深红正
在与一名陌生人说话,他便止住了脚步。
深红说完话,回头看到莫惑,便走过去:“主人,怎么不在雅间里等?”
莫惑看着走远的陌生人,问:“他是……”
“哦,只是跟他打听附近城镇的情况。”
就这样的原因,听起来很合理,莫惑没有追问,就说:“我是想与你讨论使用盘缠的事情。”
“哦。”又听到这个问题,深红失笑:“主人,这个盘缠我们足够,不用担心。”
“足够?”
“嗯,苏……殿下从来不限制两位公子用钱,都能随意支取,因此这回我也支取了足够的银两,所以不用担忧。”
“嗯。”既然他这么说,莫惑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只是一边回雅间,一边却怎么也忘记不了刚才的情景。
虽然深红神态淡定,但他却没有忽略那一瞬间的惊愕表情……或许该说惊慌,似是谎言被识破一般。事情可能不简单,深红有事情
隐瞒他……究竟是什么?
虽然疑惑,但知道直接发问只会打草惊蛇,莫惑决定静观其变。
一切没有改变,他们用过餐,也像往常一样缓速行进。赶了一天路,直到夕阳西下时,他们住进了最好的上房。
主仆同住一室,莫惑睡床,深红则是睡地上。
夜深人静的时候,听见布料摩擦声响,深红悄悄地爬起来,又悄悄地出了门。随即莫惑张开眼睛,当他赶到门边探看的时候,已经
见不到深红的身影,于是他静静地退回去。
客栈的后巷,一人站立一人半跪。
“如何?”
“各方面都风平浪静。”
“苏瑛那边。”
“已经深入大纣,但未传出任何异动。不管是五王爷党还是十二王爷党,都按兵不动。”
深红皱眉,现在所有事情都停滞不前,再拖延下去难防有变:“计划如何?”
“已经按爷的命令执行,现今外界都相信那是莫惑,一切顺利。”
“继续吧,网张着,不怕捞不到鱼。”
“是。”
深红清楚,如果让苏瑛将麻烦逐个解决,恐怕情势会对己方更为不利,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只要将他们聚集起来,让他们自相残杀
,乘着他们粮尽矢绝之际,己方就将麻烦一举歼灭。
只是再清楚的事情,总有例外。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只想到鱼与熊掌,他除了要关注敌方,还要考虑以后如何安抚莫惑。如今只不
过离开苏瑛,已经表现得这么痛苦,如果苏瑛死掉了,他是不是就不能活了?
“下去吧。”才下令,深红记起来一事,又补充:“白天不要找我。”
“是。”那人答了一句,却在离开前问:“主人问爷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现在根本没空思考这个,深红皱着眉头驱赶:“去吧。”
那人也识相,不再追问,悄悄隐入黑暗中。
深红现在不想考虑回去的问题,苏瑛那边更为重要,他希望自己的计划能实现,将这些人一网打尽,毁掉可能让堇萝与大纣联合的
桥梁。
另一方面,被看作桥梁人正赶往大纣首都,深入了这第一大国。他们并未意识到除了眼前的敌人,还有意外的因素在暗处形成。
大纣是极地,没有夏天,最温暖的时候只有春天,除此以外长年积雪。每每张目只能看到皑皑白雪,洁净的世界,明净的世界,让
人不禁惊叹这国度的美。
随着车辙滚动,车厢连连晃动,窗帘簌簌地抖动着,偶尔泄入刺骨寒风。车子里的莫名已经缩成一团,恨不得连眼睛也不露出来,
将自己包得严实。
他畏寒,在雪地里短时间还好,但长时间的折磨简单是要命。这几天他频频进入龟息状态,清醒的时间并不多,还好有顾君初在,
不然他得直接挺尸进入皇宫,说不定下一回醒来的时候就在某处皇陵,过了不知道多少个千百年了。
觉得自己的思想脱线了,莫名忍不住失笑。
顾君初猛地回头,只见那团毛皮轻轻抖动,这人闷着头脑,笑声还不断。
“想到什么有趣的事?”轻轻拍抚着皮毛,顾君初猜想:“还是梦到我了?”
“少臭美。”
毛皮中有一条腿伸出来,重重地踢了顾君初一记。
顾君初也来劲了,未等他收腿,伸手便握住那足踝,将他给拉了起来。
莫名冷得缩起脖子,连忙往顾君初身上粘去:“你要想杀我也不用这样,直接刺我一剑吧。”
听他抱怨,顾君初再次失笑,他把人按在怀里,以毛皮把二人裹起来:“好了,这样比较适合。”
听着顾君初的心跳声,莫名没有作回应,只是乖乖地任他抱着。听着一声一声的心跳,莫名又想起了留在洛山的二人,也不知道过
得怎么样。
他的担心全入了顾君初眼中,他静静地搂着莫名,任他去想。
“雷公有没有带来消息。”莫名惦记着,但现在也只能依仗那只鹰传递关于那二人的消息。
顾君初诚实回答:“消息是几天前的,他们依旧。”
仍然消沉吗?
听到这消息,莫名重重叹息,现在只能庆幸他们仍活着。
“在想什么?”
或许是冻坏了脑子,又或许是真的傻了,莫名一个没留神就回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或许……”
未等他把话说完,他已经被顾君初摁倒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注视着他:“别想他们,不是冷吗?我们来做吧。”
莫名是没想到他的直白,着实地吓了一跳。
“不,太冷了,不想脱衣服。”想到肌肤要接触冷空气,莫名是怎么也不愿意了。
听他的理由,顾君初失笑,胸膛压在莫名身上,传递着那种颤动胸膛的笑意。等他笑够了,他轻吻莫名:“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