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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更不在话下。这样的解释,你还满意吗?家维。”齐邀月挑了挑眉看他,只见他红着脸一点
也不敢抬起头来看他。
一直低着头的范雅薰突然抬起头来看了齐邀月一眼,想来一定是因为他的说法让他感到好奇
,不料,视线却不小心和齐邀月对上,他随即不屑的转过头去不看他。
齐邀月微微一愕,其他同学如果出现看他不爽的表情,他并不会有太大的感觉,反正被讨厌
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不介意;可是范雅薰却能令他感不到不好受,他是真的很希望范
雅薰能以友善的态度对他,虽然现阶段来说,这似乎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我想请问同学,古老师都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在带你们呢?”齐邀月眼睛一扫,就看向范雅
薰,“班长,你来说说看好了。”
范雅薰的眼中虽然写满了不愿意,但是他还是很快的站起来。“古老师并没用特别的方式带
我们,她很信任我们,所以一切都由我们自已来处理,当然,我们也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
齐邀月扯扯嘴角,这个说法是要他别太爱管闲事?不过就他这几天来的观察,他发现这个班
其实不像表面上看来这么平静,其中似乎隐藏了很多只属于同学间的秘密,难怪雷岳韬要他来
带这一班。只是这群才十七岁的半大人能搞出什么事?
“班长,待会儿请你到导师室一趟,我想就古老师带你们的惯例好好向你请教一下。”他发
现他才一说完,范雅薰就气得像是要冒火般,显然他很不愿意这么做,可是又不好在同学面前
发作,只能怒视着他出气。
当然,在范雅薰看他的同时,他也发现有很多同学突然脸色微变的看了他一眼,这些同学就
是他觉得很有问题的那一群。他知道自已不应该怀疑学生,可是他却对这些老在他和其他同学
寒暄时突然出现在四周的同学感到莫名,更使人讶异的是在他和同学愉快的谈完之后,他们竟
全都变得怕他,是什么势力影响了他们吗?
原来十七岁也是个这么难以理解的年纪。
“班长,你知不知道班上发生了什么事?”真不习惯称呼别人的头衔,可是直接叫名字又会
被讨厌,齐邀月觉得导师真难为。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事,如果是吵嘴、争执,这种事天天都会发生。”范雅薰像是连一刻都
待不下去的样子。
难道连他这样请他来问问话,也会被威胁或遭到排斥吗?否则他怎么会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
?
“班上是不是有小集团?”糟了,他问了个蠢问题,有哪个班上没有小集团?果不其然,只
见范雅薰一脸的嘲笑神情。
“老师究竟想问什么?”索性就由他先开口好了,否则就算等到太阳下山,齐邀月恐怕还问
不出个所以然。
“我想知道单凯庭为什么两个月没来上课?”既然他那么干脆,他也就开门见山的问。
自他担任班导以来,二年G班的同学从未到齐过,其中第三排第一个座位更是从没见过它的主
人,这对学子的天堂丽景来说,是件很稀奇的事,所以他对这位同学做了一番调查,才知道他
已缺席将近两个月。好奇让他整个细胞都活了起来,他想查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范雅薰不带笑意的笑着,“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两个月没来上课。”
向来甚少生气的齐邀月被他给激怒,但是他的怒气不会表现在脸上。
难道没人教他什么叫作礼貌吗?
“但你是班长,难道你不会表示关心一下?至少做做样子去问问他的家人,了解他为什么两
个月没来上课的原因。”
“老师并没有吩咐我,而我只做老师交代的事,其余的我一概不管。”
齐邀月用力吸气、呼气,生怕一个不小心会忍不住把怒气宣泄出来。“原来你是这种自扫门
前雪的人,我真是问错人了,我还以为你是班上惟一还有担当的人,没想到你冷淡的态度和其
他伤害人的家伙不相上下,即使你没伤害人的意思,但是你见死不救的行为比动手欺负人的同
学更恶劣,你这样还算班长吗?”
范雅薰有好一阵子就一直站着没说半句话,静得让齐邀月以为他是不是羞愧的掉眼泪了,但
事实证明他只是个冷血动物。
“你知道吗?因为你是强者,你有正义感,所以你会把别人的事当成自已的事在担心。可是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强者天生就得替弱者出头?就是因为强者一直不给弱者自已站起来的机
会,所以他们才会越来越弱,软弱到只巴望着别人救他而不求自救;但强者不是天天都有空,
所以弱者的处境只会越来越可怜,只会被欺负得更惨而已;这不是在帮他们,而是在害他们。
如果单凯庭有任何问题,那得靠他自已去解决,我不会帮他的。或许他解决的方法就是不来
上学,以为逃避上学就可以获得安全,那么你又为什么要发挥自以为是的正义感,把他带回来
再受苦呢?”
范雅薰的一双眼睛突然变得晶亮,不禁让齐邀月怀疑那是不是眼泪造成的?因为他的态度虽
然仍从容不迫,但是他的手指却绞在一起,牙齿也紧紧地咬着下唇态度看起来有点奇怪。
“我、我不知道你曾经遭遇过什么 ”
齐邀月的话被范雅薰打断,“我?你的意思是说我遭遇过被欺负的事?你看我的样子有可能
会被欺负吗?你别什么都不了解就妄下定论!”
这下齐邀月的心情又不好了,这小子为什么像刺猬似的,只要稍微碰到他就一副剑拨弩张的
模样?难道他都不准别人关心他吗?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你的老师?”齐邀月其实想再加一句,为什么他能对其他老师和颜悦
色,却惟独对他总是不假辞色?
“知道。”还是一副冷冷的模样。
“你--”
范雅薰再次打断他的话:“老师,如果没有事,我想先走了,下次如果你问些有建设性的问
题,或许我还有回答的欲望。”
有种人生气到了极点反而会笑得很开心,齐邀月正是这种人。
“好好好!等下次我有建设性的问题时,我一定不会忘了再来问你。”已濒临咬牙切齿的边
缘,他就是不懂,为什么范雅薰总能轻易惹他生气?
“其实你这样问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今天你问的是我,所以我还会实话实说,但如果你问
的是小集团中的人,他们对集团的忠诚度超乎你的想象,你根本得不到答案。况且,没有人敢
冒着跟他们作对的下场向你打小报告,只要一玩起欺负游戏,全班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因为‘涟
漪反应’而把欺负某人当成游戏,每个班级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情形,不和某人说话也是这种游
戏的手法之一,不是吗?我觉得能当老师是很不错的事,何必为了这样的事而累坏自已呢?划
不来的!”范雅薰临走前抛下了这一大串话。
“你这是真心话吗?还是只想看看我是个怎样的老师?”齐邀月问道。
范雅薰只是略停下脚步,没回答并随即迈步离开。
范雅薰缓缓走在校园里,其实他应该哭的,他应该难过的,被那么重要的人左一句“像你这
种人”、右一句“行为最恶劣”来形容自已。他真的是这样的吗!难道在不知不觉中,他已把
自已封闭在一个小世界里,只和自已生活,而将这世上其他人全都摒除在外?
多可悲啊!他真的是这样的人吗?他真的变了吗?
或许他只能说是环境造就他现在的模样,让他以这种样子来适应生活。
“班长。”
一声呼唤惊醒沉思中的范雅薰。如果可以的话,他真不想回头,但是他现在的角色是学校中
完美无瑕的好学生。
“有什么事吗?”一回过头,果然是他所预料的那几个一定会出现的家伙。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告诉齐老师什么事!”男孩张着他的大嘴,天真无邪的笑着
。
笑容果然是对付敌人的最佳武器。
“该告诉他的我会说,不该告诉他的我自然不会说。”他的眼睛冷冷的扫过那三个人。
“对啦,班长既然说他不会说,那就表示他一定不会说;更何况班长也不希望我们这一班的
团结被破坏对不对?班长。”
范雅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吝于吐出半个字,让那个存心打圆场的男孩好生尴尬。
“还有事吗?如果没事,我想先走了。”也不等他们回答,范雅薰径自往校门走去。
“妈的,这么拽!以后就别让我逮到把柄。”
齐邀月才进家门没多久,随即有人按门铃。
隔了一道铁门,他就这样和外头的人对起话来。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你范伯伯啊!小月,你忘了我吗?”一个脸色黝黑的中年男子爽朗的笑着。
听这笑声倒是让他想起小时候似乎有个爱笑的伯伯常来家里玩,他就是母亲说要把孩子借放
在这里的范伯伯吗?
他连忙打开铁门,口中忙不迭地问:“今天晚上我在学校开校务会议,范伯伯怎么会知道我
在这个时候回来呢?”
“是我儿子告诉我的,因为他也在丽景就读,而且还是小月的学生!”
齐邀月的大脑这时才开始运作,是他的学生?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不会吧
“雅薰,快和老师打招呼啊!”范父催促着。
羞涩纡纯真的范雅薰微微低下头,“老师,晚安。”他鞠了躬,态度温文有礼。他的举止不
会让人觉得突兀,反而会觉得恰到好处,就好像他本来就该这么做似的。
齐邀月张大了口,实在不敢相信他现在看见的这个人就是范雅薰。就算他再怎么会装,也不
可能像现在这样装得如此彻底,连眼神都变得善良无邪。他一直希望能看见范雅薰不再对他冷
言相对的模样,怎么现在看见了,却令他有种被人从背后击中的感觉?
“小月,你的嘴怎么了”范父好奇的看他。
“哦,这只是一种嘴部运动而已。”齐邀月到现在还是难以相信,他用眼角偷瞄了一下范雅
薰,他一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