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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不知道在看什麽,嘴角露出笑容,很自信的那种。
我看他一眼,缩回头来继续玩我的游戏。
食堂的饭总是那样子,好吃算不上,但是管饱。打了一大份的白菜炖粉丝,和秦浩两个人面对面的吃饭。虽然是寡淡无味的饭菜,可是就著他的脸下饭,我吃的津津有味。再一想到这样的饭可以吃四年,更觉得开心。
我八成是得了病,那病菌就叫秦浩。
“浩子,帮我拿下那本书。”
“啊,把水瓶递给我。”
睡上铺就是这点好,可以用我不方便,我够不著为借口,什麽都喊秦浩。他有时理我,有时不会。不理我的时候,我就趴床边,一个劲叫他名字,象和尚念经似的反复叫,浩子,浩子,浩子……
他被我喊的受不了,也就起身帮我递东西。
“你个懒鬼!”他顺手抄起一包迷你小麻花儿扔上来:“除了上厕所我就没见你下床。”
我嘻嘻笑,接住麻花开始拆包装:“我没睡过上铺,新鲜啊。”
就是啊,从前那一次上大学,我可是睡的下铺呢。那会儿和秦浩不一个宿舍,後来到了大三下学期了才想办法调了过来,可就是调过来,当著满屋的人其他学生,也一样不能多说一句多走一步。
现在比那时还好些呢。
但是那时……秦浩对我的心意已经略有所觉了。
现在,好象还完全不知道。
不能一起上课,在宿舍我就抓紧时间和他多说话。
屋里其他人也陆续搬了进来,大家处的不算好也不算坏。要说不好,也会一起喝酒神侃。要说好,却又很少拿出知心话说,大多时候的话题都停留在浮面上,当时口水横飞说的兴奋,过後想想十足无聊。
我和秦浩关系好也是宿舍内公认的。会互相买饭打水铺床叠被……明明专业都不一样,还一有机会就一起去上自习。秦浩坐在电脑前的时候我就坐在一边,戴著耳机听音乐。
老姐隔三差五的叫我们去一起吃饭,介绍朋友认识,还会买零食来给我们吃。
我托著腮在发呆,如果这种生活一直过下去,也算是很幸福了吧?
可是,秦浩到现在也没有……
我想了半天,原来他对我慢慢有回应,是因为一件变故。
他和丁磊那时终於从暧昧到不暧昧的发展过了,我……说起来不太光彩,我总觉得自己有趁虚而入之嫌。
可是现在他根本没和丁磊谈过,两个人就算见面也是和和气气点头说话,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他没有丁磊谈恋爱,自然也没有失恋。他没失恋,我也没有机会安慰他,更不可能象从前那样趁他醉了酒拐他。
这真成了个问题。
我是改变了我们的历程,可是,这个改变,是不是真的是最好的呢?
“悦朋,三缺一,来不来?”
我对下面的喊声充耳不闻,摇了摇手,专心想心事。
怎麽办呢?
14
下了晚自习,一出楼一阵冷风灌进来,我缩缩脖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劲儿震动的手机。
秦浩看我读完短信一脸死人样:“怎麽了?”
我用快哭出来的腔调说:“老姐说想要吃北校门口儿的糖炒栗子……让我给她捎。可我又不顺路!从这到那儿十多分钟路呢。”
秦浩笑笑把书递给我:“行了,你先回去,记得打水。我去当一回观音兵。”
我马上破涕为笑:“秦浩你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兄弟里的兄弟!没问题,四瓶水嘛没问题,我全打了。”
他笑笑,竖起领子大步走了。我抱著两人的书本回宿舍,再春风满面拎著四个暖瓶去打水。
回来以後左看看右看看,偷偷从床里边儿把小电炉拉出来了,中午没吃完的香菇炒菜心儿,一把面条儿,一根火腿肠撅成两半往小锅里一丢,屋里香的简直让人掉牙。
几个夥计淫笑著凑上来,被我坚决的一一打退。
开玩笑,我这是给亲亲爱人留小灶儿,哪能让你们这群狼给分了。
当然那群家伙也不让我好过,七手八脚,身上不知道的挨了几下阴的,最後被他们硬讹了一半去,还口口声声笑话我贤慧,真不愧是秦浩的贤内助。
我抱著剩下的小半锅面抹泪,呜,我容易嘛。他们眼神儿也太不好了。明明秦浩才是我的贤内助,主动的热情的替我承担了顶风冒寒跑腿儿打杂的苦差,我这体贴一下,怎麽就成了我贤慧了。明明是秦浩更贤慧嘛。C5E2822DB6难都手如:)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等一帮子泼皮洗洗涮涮的都躺下了,秦浩才推门进来。一身的冷意冲面而来,我心疼的要命,赶紧一杯热茶递上去。他脸被风刺的微红,可能是因为从很冷的外面进到温暖的屋里,眼珠上一层流动的水光浅浅荡漾,看得我……
嗯,口水得咽下去,坚决不能流出来。
把面条拨进饭盒儿里递给他,秦浩笑著看我,从捂得挺严实的口袋里掏出一把栗子来:“给你偷截下来的,还热呢。”
栗子的糖香味儿直冲鼻孔,我赶紧转身儿:“嘿嘿,多谢了啊。”
两个人头碰头坐著,他吃面条儿,我吃栗子。虽然是沾了老姐的光,但是从这一点也能看出秦浩心里不是没有我啊。
尤其是吃完了夜宵他递给我纸巾让我擦手这一事实,更让我感动的差点儿无语凝噎。
真想把那几个已经上床的小子拉起来,让他们见识见识,秦浩多贤慧啊!
等他主动去刷饭盒和小锅的时候我就抱著一大杯热茶,慢慢翻著看论坛。
秦浩湿著手回来,擦了一把,把我向一边推推:“一边儿看去,我试个程式。”
我没直起身,屁股粘在椅子上一起向一边挪过去。
他坐在旁边,专心致志的看著电脑萤幕。
“你在干嘛?”
他好脾气的说:“简单说呢,就是我写了一组资料,现在要看它们是不是按照我编写的路径前进。”
我点头:“明白了,就是赶马上路嘛。”
他用一种宽容的眼光看我:“对,直白的说就是这麽回事儿。”
“那马走的好吗?”
“还好……啊,这里卡住了。”他运指如飞在键盘上敲打。
我小声说:“浩子啊……你当我老婆算了。这麽能干贤慧。”
他手上忙活嘴上也不示弱:“要当也是你当我老婆。”
我眼睛一亮,马上做谄媚状凑过去:“是吗是吗?行行行,那我就嫁给你了,我很好养活的,一天五顿有肉就行,睡的也要求不高,夏天你给我提澡水冬天你给我暖被……”
窝字被他直接掐掉,脖子被勒的我好象一个可怜的口袋,不知道为什麽这次我的个头儿再也没长高过,就停在一米七左右晃悠了。
“小样儿,你明天不是一早就有课吗?还不去睡。”
我感动状:“你太关心我了老婆,我都不知道我明早有课,你比我还熟我的课表啊……”
他受不了的把我往床上一扔。
当然,他没那麽大手劲儿把我扔到上铺去,我就窝在他床上,拉过被子,蜷巴蜷巴就睡。
他的枕头,他的被子,他的床单……
唔,天,不好。
某,某个部位好象不太听话,有要抬头的迹象。
这,这怎麽办?
秦浩对我的发热,蠢动,一无所觉,自顾自在打他的字。
我的手慢慢往下滑,伸进了睡裤里……
小心的屏住气,小心的动作手指,忽然鼻酸。
我这算什麽啊。
枕边有卷纸,秦浩这两天好象有点感冒,我撕纸的时候,顺便想著明天早上替他买点感冒药去。
用过的纸团我是瞄准了纸篓丢的,但是在篓边沿上弹了一下,掉到了地上。
秦浩回过头来看我一眼,我虚软的笑笑:“我好象也有点感冒。”
他回过头去,没说话。
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得不对,也许会闻出来。
不过对男孩子来说这也没什麽,谁没有过呢。
被子往头上一蒙,我知道回来秦浩肯定会爬到上铺去睡,好几次都是这样,我占了他的铺,他就睡上铺。
其实这样已经很好,起码,就地理位置来说我们是叠合在一起的。
只要不考虑垂直的问题。
快到耶诞节了,我还记得那一年我们一起过耶诞节,在下雪的平安夜的晚上跑到教堂去,领热汤喝,看满厅满院的人,表情都很虔诚。
人们有太多的苦楚和不满,所以要来求上帝。
但是他们是不是求到了快乐满足?
不知道,我想也许求过之後他们会好过很多。
我们在立交桥下的阴影里,第一次接吻。
在下雪的黑暗里,象两个小心翼翼的小动物一样触碰彼此,试探著亲近。
可是今年呢?
今年恐怕什麽也没有吧。
老姐又在准备行头儿,小裙子长统靴,羊绒小毛衣加雪白的翻毛外套。
还有零碎,我跟她在宣武一条街的小店上逛,银紫的眼影,靛蓝的睫毛膏,还有炫丽的唇彩,这些颜色她平时根本不会用。看来老姐今年的心情也好的很。
“你们系里有舞会?”
“对。”她抬起头来,把一个大星星状的耳环比在脸旁:“你看这个怎麽样?”
“不错。有舞伴没有?”
“这个呢?”她又换了个大月亮圈儿的。
“有点妖。”
她满意的点点头:“那就这个了,帮我装起来。”回过头来说:“还用找?你一个秦浩一个,我用一个还馀一个後备的呢。”
“你也太贪心了,居然想劈腿。”
老姐一掌巴在我头上:“小样儿,付钱!”
苦命的我乖乖掏钱包儿。
眼光一转看到街角有个彩票售点,我忽然心里一动,想起件事儿。
那年……那年圣诞……
我记得很清楚,平安夜那天开奖,我和秦浩走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