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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下楼一边犯愁。
还得多久呢?
要多久我能把他追到手?
能再和他相拥相抱?
下午的时候至少我支起耳朵听了几句课,最起码把布置的什麽作业听进去了。秦浩上课的时候从来心无旁骛,笔记记得象印刷的一样,我敢说上面讲课的那老小子的备课簿都没有秦浩的笔记强。
有他在其实我根本不必在功课上费心,反正考试有他是稳过不当。不过我想来想去,还是咬著笔杆听听,毕竟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总当他的拖累,这种蠢事还是少干一件两件的好。当初如果不是我,他或许可以走的更远。
下午放学到家,果然我刚进门老姐也进了门,满脸期待,一扔下包就直奔著卧室去。
我多有先见之明,抢先把她其他能见客的裙子全按进了洗衣机里,她倒没发觉有什麽不对,把我赶出来,门一掩就换衣服。我得意洋洋,捧著速溶咖啡等著她跳脚。
果然没过五分锺,屋里一声惨叫:“啊──怎麽这样!”
我忍笑忍的快得内伤,脸上关切,推开一线门:“怎麽啦姐?”
“这个倒霉的裙子,昨天试还好好的,怎麽拉链这麽不禁拉,现在怎麽办。”
我一笑:“哎,你再换件别的呗。”
她想想也是,开柜子再看,我背过身儿去嘿嘿一笑。
她呻吟了一声:“你个猪啊,早不勤快晚不勤快,怎麽偏偏今天洗衣服。”
我喝了一口鸟窝咖啡:“难道只能穿裙子啊,要我说姐你条儿这麽正,穿你那套白西装才显得俊呢。舞会上美女都穿裙子,就我老姐独树一帜,多风流啊。回来你净邀美女跳舞,把你们系上的男生都急红眼,那才棒呢。”
她怒气冲冲提起个枕头就砸了过来。
我哈哈一笑闪开,枕头砸在墙上,飘起几片白色的羽毛。姐姐叉手瞪我几眼,也笑了出来:“好,我就去和我们系里男生抢场子去,气死他们。”
我连连鼓掌:“姐你好样的!我和你一块儿去,看咱孙氏双俊独霸舞场──哎,你可别穿著西装去和其他男生跳舞去。”
她白我一眼:“我才不去呢。本来也只是想去凑个热闹,多认识点同学。和那些男生跳舞──”她露出个求饶的表情:“高中毕业舞会,我那双新鞋啊,踩得都没样儿了。”
杨俊那个人喜欢温柔美女,老姐当年和他认识之後变得越来越细声细气,努力压制自己的个性,扮温柔讨好他,渐渐成了习惯,再也不复开始的潇洒轻灵。
就算我今天不让她去舞去,也不能保证老姐在她学校里其他地方就不会认识杨俊了。不如今天先弄个很鲜明的第一印象,以他的口味恐怕和姐姐就擦不起什麽火花来。就是有那麽一丝两丝的,有我时刻盯牢,保证把一切可能掐死在萌芽状态,决不让这份感情有燃起火苗的机会。
8
老姐魄力惊人,马上把那套做了之後一次没穿过的白西装找出来。我也有一套一模一样的。是早死的老妈有一次心血来潮替我们一人量体做了一件。
刷鞋子的时候想起秦浩这会儿肯定又没吃饭,心里微微发苦。手上没停,把皮鞋刷得亮光闪闪,梳头换衣,等我出来和老姐并肩一站,她是俏丽爽朗,我是清秀挺拔,穿衣镜里映出来两个人让我们自己也呆了一下。我笑著说:“怎麽样,比你穿裙子效果好吧。”
老姐扭了我一把,笑得象一朵花。
老实说,爸妈没过世之前,我和老姐真是一对标准的全面发展的败家子/女,吃穿玩乐样样喜欢。等他俩飞机失事双双一走,我们搬了家,我也转了学,老姐现在真是贤慧了不少。而我呢……
我遇到秦浩,真不知道该说是我幸还是秦浩不幸。
不过,後来我喊秦浩浩子浩子的,他喊我小朋……
想起来就……
“想什麽笑的这麽淫荡!”老姐干脆包也不拿了。那当然,不穿裙子拿什麽手袋,衬不上啊。
我们并肩下楼叫车,舞会就在老姐他们大学西区里举行。
八年前我没有去,只听老姐回来後眉飞色舞的讲个不停,现在还是能记得许多,彩灯,汽球,纸花,饮料里调了酒,衣香鬓影……
那个狗头杨俊,今天也会来。
哼,这个狗东西想再接近我姐?只要我在,别说门了,叫他窗户都没有!
打车到了大门口,虽然老姐没穿裙子,我还是比照早死老爸的标准绅士姿态,抢先下车替老姐开车门。
她仪态款款下了车,抿嘴一笑:“小弟,辛苦你了。”
我急做花痴状:“为美女服务。”
老姐一笑,如百花齐绽,玉手一抬:“左拐。”
知道,我来过多少次了。
要知道後来我也是在这学校上的大学啊。
礼堂修的不错,张灯结彩挺是那麽回事儿。我侧过头来在老姐耳边说:“你们学校文艺委员宣传干事挺不赖。”
老姐面不改色:“多谢夸奖,我就不客气了。”
我啊一声,老姐得意洋洋说:“我就是文艺委员。”
我哎呀一声:“真是失敬失敬……”
“好说好说……”
彼此臭屁的姐弟俩走到大门口,门口的大灯真够聚光,直直打在老姐和我身上,白衣服被强光一照简直耀眼,门里一二百口子人只要看到的都有点直眼了。
我拍拍老姐的肩:“孙悦兮同学,你可要多勾引几个美女,争取把你们学校的帅哥都气成蝈蝈,不要辜负广大学子的期望。”
老姐礼尚往来:“孙悦朋同学,你可得多勾搭几个帅哥,争取把我们学校的美女都闷成霉女,老姐我回家後重重有赏。”
我嘴角有点抖……虽然我不希望老姐因为爱上那个杨俊而变成没性格的小女人,可是现在这个……这个生猛法儿,也未免有太大女人了。
里面三三两两的人,我和老姐在一边台子上看自助餐的花样儿。
老姐一眼横扫,看到水果沙拉的时候停下了。
我则是在烤肉串上拉不动。
嗯,已经瞄准目标,等下就开动。
音乐响完,一男一女上台。
我和老姐开始窃窃私语:“你看那男的,那叫西装吗……”
“你看那个女的,粉怕没涂了三公分厚,一说话不怕掉渣啊……”
我客观公正下个结论:“姐,我承认你组织能力不错,不地你们这个男女司仪找的不怎麽啥。”
她沈痛点头:“你的意见很中肯很尖锐啊,我回去一定好好申饬,改正改进。”
一对臭屁兄妹的注意力都在长餐桌上,趁著别人都在台上,老姐已经叉了两块梨子吃了。
我眼睛四下乱瞄,似乎没发现杨俊那狗头的踪影。不过想来也是,这种人自视很高,傲得恨不得天天拿大顶手撑地出门,不然不足以显示他的与众不同。
真不知道老姐当年是被啥东西糊了眼睛。
老姐推我:“哎,看那边。”
噢,那边有一红裙小美女,烫了一头发卷儿,颇有几分烈焰红唇的风彩。身边已经围了二高一矮三名油头小白脸儿。
老姐正看得开心,我推她一把:“行了,别光看,行动比较重要。”
老姐一甩长发,眼睛闪亮:“看我的。”
我马上变身啦啦队:“老姐,最棒!老姐,加油!”
我看老姐风姿翩翩走了过去,向红裙小美女说了几句,两人牵手步下舞池。
哇哇,真养眼的很。
老姐潇洒轻灵,小红裙俏皮可爱,全场的男生只怕不把眼珠子都砸地下去。
我左顾右盼观察敌情。
那个狗头,今天是不是不来啦?
我拿了一杯饮料,里面可能调了少许的基酒,喝起来微微有些甘美辛辣。要说香气,什麽饮料也比不上酒香,只是一般人喝酒总是仰头直灌,呼朋引伴,觥筹交错,再划拳行令,吆三喝四,更没品头儿。
这样有酒意酒香而无辛辣刺激,调而品之,才算享受。
这些我可也不太懂,可是秦浩後来是个非常讲究生活品质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经困苦,所以後来特别喜欢美食。
我端著一杯酒,看姐姐和那个小红裙在舞池中飞旋,姐姐个头儿可不算矮,小红裙和她站一起算是相得益障,一点都没有不协调的感觉。
我在靠墙的长椅上坐下来,心里却不敢放松。
最好当然是杨俊那个狗头今晚不来。
不过就算他来,我全力破坏,必要时下流招数也得用,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绝不能让老姐对他留下什麽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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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果然说话算数,一直都在遍邀美女共舞。她又活泼又爽朗,衣装笔挺口齿过人,好多美女都和她挽手共舞,舞池中只见白影翩翩,风头无人能及。
厅里人渐渐多起来,但是杨俊一直没有见到。
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姐姐的对手换成一个穿黑色蓬蓬裙的少年美女,一身雪似肌肤,两个人黑白相映,震憾全场。
我忽然生出个奇怪的想法。我的性取向我自己知道,可老姐会不会……变成蕾丝一员啊?
越想越觉得自己想象力丰富异常,天马行空,嘻的一声轻笑。
身边有人说:“有什麽好笑的事情?”
我转过头来,愣了一秒,定定的看了这人好几眼。
心里暗暗喝彩。
不得了,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这样的人物。
那人穿了一件淡茶色的西装,里面衬衫雪白,扣著粉红石榴石的领扣,长相真是好,说的俗一点,就是眉秀目朗,但并不让人觉得文弱。他个子足足高我一头,身材修长之至,真是人物风流,漂亮又不让人觉得光彩耀眼。
很舒服。
对,就是让人觉得很舒服的一个人。
我看他气质真不象学生,多半是讲师助教。只是笑笑没说话,那个人递了一杯饮料给我,微笑著的样子如同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