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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川与夏修竹站在人群地前列,夏修竹身上的一袭白袍湿漉漉的,浑身酒味,导致整个庙里酒香浓烈。
神庙宗侍微微皱眉,走到夏修竹面前:“这位公子,神庙戒酒。”
夏修竹看了莫川一眼,双手合十,微微鞠躬:“大长老,抱歉。我刚刚一起兴起,喝了点酒,沾到身上了,刚仪式开始的时辰也到了,就匆匆赶了过来,不敬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神庙宗侍神色稍好:“只要公子不是在庙里喝,老朽就不再多言。酒能伤身,公子还是少喝为妙。”
“谢大长老赠言。”
片刻後,韩暮枫神庙西边的窗悄悄地钻进庙里,慢慢地走到莫川面前,莫川附到他耳边,低声地问:“怎麽样?”
“我做事,你放心吧!”韩暮枫点点头,也轻声地说。
“哼,他要是这麽点小事也做不好,他也别做人了。”夏修竹语气很不好,不过他还记得要压低嗓音。
韩暮枫眯眼轻轻地笑道:“哎呀,夏兄,你不是只喝了酒吗?我怎麽觉得你像吃了火药呢?”
“暮枫!”莫川握著韩暮枫的手,微微地用了力,示意他不要惹夏修竹。
韩暮枫转过身子,背著夏修竹,扬起唇角,偷笑。
夏修竹扯了扯粘腻湿漉的衣衫,悄悄地问莫川:“这方法真的有效?”
“夏兄,再坚持一下,我保证,一定有效。”莫川很过意不去,因为他本来是想把酒淋到自己身上的,却不想让韩暮枫一个错手,不小心给淋到站在旁边的夏修竹身上了。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莫川对夏修竹有轻微的洁癖也是清楚的,所以知道让夏修竹穿著满是酒味的湿衣服,肯定很难受。
“小莫,要开始了。”韩暮枫指了指门口。
从门外缓缓地走进九个身穿洁白衣袍僧人,为首一个捧著一个白玉托盘,盘上放著一块乌黑的湿布,缓缓地走向神庙宗侍,向他躬身举起托盘:“大长老,已经准备好了。”
神庙宗侍双手接过托盘,走到林冬生、林田的前面向神坛跪下,口中念念有词,然後将白玉托盘及盘中的乌黑湿布供上神坛。
他供好托盘,然後拿起一支一直供在神坛上的火把,转身,缓缓地对林冬生及林田说:“你们两人,谁接了这圣火,就是谁接受了试炼,若成功了,代表上天原谅你们的过错,若失败了,接圣火之人将会永不超生。你们确定了谁接这圣火了吗?”
“我!”两人异口同声。
两人相互看著对方,毫不相让,片刻,林冬生向神坛磕了一个头,抬首对神庙宗侍说:“大长老,我们可以一起接这圣火吗?”
神庙宗侍叹息一声,缓缓走向他们,把火把递给他们:“去请求上天的原谅吧!”
韩暮枫看著一同拿起火把走向神坛的林冬生与林田,不由轻问莫川:“真的可行?”
莫川胸有成足地淡淡一笑:“一定可行。”
关於小竹身上那件湿漉漉、吸满酒的衣衫……
小竹:姓韩的,你是不是故意去碰小莫的手,让酒洒到我身上来的?
小枫:呵呵,你心里明白就好,这麽大咧咧地说出来,我会不好意思的。
小竹:敢做不敢当,算什麽男子汉?!
小枫:诶?夏太子殿下,你难得不晓得我现在是一个“赘子”吗?
小竹:。。。。。。你还真会玩文字游戏。。。。。
小枫:多谢称赞^^
小竹:。。。。。。。。你的脸皮真是厚到一定程度了。。。。
小枫:夏太子殿下谬赞,在下愧不敢当。要我传授两招吗?
小竹:。。。。。。。。
44
其实,神明试炼的法子并不复杂。
神明希望世人纯洁善良,所以人一生下就如一张白纸,一匹白布般洁白无瑕。
犯下不赦的大错,那就是白璧蒙尘,白布染墨。
所以,试炼的方法就是拿一匹洁白的布,浸入墨汁里,供於神座之下,由九名高僧讼经,向上天祈罪。
三个时辰後,捞出来,置於白玉托盘里,然後再由神庙宗侍向上天秉明原由,再由试炼之人拿著长年供奉在神庙中的圣火去点燃那已经湿透了的布。
湿布若能点燃,代表神明原谅一切过错,让所有的过错随火而化,若是不肯原谅,则无论如何也无法点燃。
林冬生与林田走到神台前,互看了一眼,坚定地一同握著火把,点向白玉盘中的乌黑湿布。
一阵亮眼的火光猛地燃起,一瞬间,所以盯著神台看的人们都静寂了下来,看著那耀眼的火光,无法言语。
林冬生与林田不置信地紧握著双手,哽咽地无法自抑,林冬生的父母亲呆了半晌,猛地跪下:“感谢火神,感谢火神……”
其他村民也都回过神了,纷纷跪下:“火神显灵了,火神显灵了……”
韩暮枫与夏修竹虽然事先知道他们作过布置,但是看著湿布上真的燃起火来,也是震憾不已。
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莫川,而莫川则是无限喟叹。
他记得他当初被翠文母子软禁时,阅读大量书籍以学习这个世界的一切,顺便打发时间。
在看到这个神明的试炼时,不由哑然。
千百年来,死在这个试炼上的人很多,莫川不禁为那些枉送性命的人而难受。
这方法,其实只要运用简单的化学原理,就一定可以通过试炼的。
只是,莫川也知道这儿的人都敬神,只怕就算有方法可以取巧,他们也不敢为之。
所以,在试炼前的布置,莫川也没有告诉林田他们。若不是他无法在短时间里找到高度数的烈酒,以及他没有过人的武功,无法在九位僧人进殿前,先把已在墨汗中浸湿的布,再一次浸泡到酒里,他也不会告诉韩暮枫与夏修竹。
韩暮枫与夏修竹尽管不太明白莫川要这样做的原因,但是他们也的确是尽力去找来了烈酒,韩暮枫更是在九位僧人进殿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块湿布再浸了一次酒。
为了淹盖布上的酒味,莫川本是打算把酒淋到自己身上,让全庙都弥漫著酒香,让众人无法察觉布上也有酒。只是夏修竹运气不太好,酒全淋到他身上去了。
这一场神明的试炼是以众人的激动与欢欣而落幕的。
莫川他们因为要收拾那匹带有酒味的布,所以一直留著,直到人群散去,连神庙宗侍与僧人也离开了神殿之後,处理好了那块布,才离开神庙。
在莫川踏出神庙的那一刹那,墨黑的天幕乍然亮起一道电闪,狂风骤起,雷声轰鸣。
…
草火:小莫,你篡逆天意,上天要行雷劈你了哦,你怕不怕?
小莫:呵呵,这莫非就是“好心遭雷劈”的真义?
草火:诶?老祖宗的话。。大概也有些道理吧。。。
小莫:是吗?只是,这个上天是谁呢?不会是你吧?(小莫眯眼微笑,很像韩暮枫的笑)
草火:。。。(心里发毛: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近墨者黑?小莫,你给带坏了。。呜。。)
…
这里说明一下:小莫用的化学原理是利用酒精的低燃点。
45
其实真的很险,莫川刚刚踏出神庙的庙门,一道迅雷就打在他的脚尖前,在黑夜里,闪亮的光与浮起的烟,显得诡异而吓人。
与莫川一同踏出庙门与的韩暮枫与夏修竹心中俱是一凛,昂首望天,天上光闪不断,雷声不停。
夏修竹与韩暮枫都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他们相信神灵,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在这种时候,突然电闪雷鸣,不同自主地往上天震怒这方面去想。
韩暮枫看著墨黑天幕里的条条光蛇,下意识拍上莫川的肩:“小莫,我突然想起,林田已经回家去了,他们家又怎麽住得下我们,不如我们今晚留在神庙歇息吧!”
“是啊,莫兄,韩兄之言有理,此时回林田家,你们的确不太方便。我明天来神庙找你们吧?”夏修竹也非常担心莫川只要走出庙门,就会给雷劈死,完全忘记了他曾对莫川起过杀心。
两人的神色虽然泰然未变,但是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莫川又岂能猜不出他们两人的想法呢?
“你们担心我给雷劈死吗?别忘了你们也是共犯,难道你们就不怕吗?”莫川也望著道道电闪,淡淡地说。
两人都愣住了,相互看了一眼,沈默不语。
韩暮枫知道莫川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存在,但是重要到让他忘记了自己,真的让他有些意外。
相对於韩暮枫的意外,夏修竹则觉得苦涩。莫川是他刚刚下令不能留的人,若非他想看看莫川究竟要用什麽法子救人,只怕他旗下的杀手就已经要行动了,可是,就在刚刚,他才猛然发现,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他并不想莫川死。
“暮枫,夏兄。你们说,什麽是天意呢?”莫川一步一步地踏走下庙前的台阶,昂首逼视著天空。
风更急,雷更急,火蛇飞舞,几道雷纷纷打下,打在莫川的四周,火光、轻烟、灰尘缠绻,莫川身上的宝蓝色长袍蓦地鼓起,衣袂随著狂风飘摇。
“我的家乡有一句老话,叫做‘好心遭雷劈’。那麽,我今天就站在儿,看看这老天是不是要应这一句话!”
莫川立於风中的身影,就如傲然的松柏,坚毅伟岸。他的话说得并不激昂,但是话里的淡定与从容却让韩暮枫与夏修竹说不出任何规劝的话。
於此同时,在中阳国阳京皇宫棋轩亭里,当今天子赵定风与皇後萧行之正在下棋,忽然萧行之抬首望天,俊逸美丽的脸突然大变,衣袖一扫,把棋秤上的棋子全部扫落於地。他抓起棋盒里的棋子,双目一闭,手势一转,撒在棋盘上,他睁目一看,脸色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