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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什麽?”
“西宇国派在我国的暗桩在半个月之内撤得干干净净。”小七把托盘放在一边,语带严肃的说。
韩暮枫一愣,然後冷冷一笑:“好一著‘釜底抽薪’!瞬间化明为暗,化被动为主动。夏修竹,我到底还是小瞧你了。”
“主子,五哥请示:现在该如何?”
“夏修竹一下子把人给撤走了,我们这十来年所撑握的东西固然是付诸流水,但他同样也是将十多年的努力布置化为灰烬。这份壮士断腕的气慨倒是让我有几分佩服。”
“小五,传我旨意,以不变应万变。另外,通知阳京的人,无论他们用什麽法子,一定要让莫川无法继承静南王位,无法接掌南疆军队。”(草火:怕亲亲忘记了,阳京是中阳国的首都。)
“是。”小七抬起绷紧的棺材脸,眸光疑虑地看了睡在床上的莫川一眼,沈声应道。
莫川醒来的时候,天已发白,苍茫茫一片。
他抬手揉揉眼,望向窗外。残窗碎纸,淡淡的微风轻轻吹,带著几许凉意。
他伸伸懒腰,坐起身来,盖在身上的两件外袍顺势滑落。
这是他与韩暮枫的外袍。(草火:小枫,你真是细心,还记得先把棉被给拿走。小枫:我看上去是那种做事不够周密的人吗?草火:……这孩子真难侍候,夸你也不行?)
莫川向室内一扫,却没有看到韩暮枫。
他抚著外袍的领边,有些担心。外面的风有些凉,暮枫出去怎麽不披件外衣出去。
他掀开衣袍要起床,却觉得腰被一双小手给缠住了。低首一看,原来是莫儿。
那孩子还没醒,一脸红扑扑的,非常可爱。
莫川轻轻地拨开莫儿的手,以最轻柔的动作,慢慢爬起床,站在床边,拿过衣袍,将莫儿严严实实地盖好。
梳洗过後,正巧碰著韩暮枫与夏修竹一同进门,两人手中都拿著食盒。
“夏兄,早上好。”莫川向夏修竹打过招呼後,转向韩暮枫:“暮枫,这麽早出去做什麽呢?”
韩暮枫举起手中的食盒,轻轻笑道:“找夏兄要吃的啊!”
夏修竹一呆,然後回过神来:“韩兄在开小弟玩笑呢!莫兄,莫儿醒了吗?我们先吃过早饭,再想办法。”
“还没醒,我去唤他。夏兄,暮枫,你们先吃。”
早饭吃过後,林田行刑的时间也快到了。
莫川他们在吃早饭的时候也商量了一下,一致都认为林田之所以不肯走,肯定是因为爱人还在村子里,只要能找到他的爱人,劝他们一起离开,那麽就能救下林田了。
所以吃过早饭後,他们兵分两路。韩暮枫去找林田所爱的人,莫川与夏修竹去处置林田的地方,见机行事。
当然,人,韩暮枫是早就找到了,现在就只等小三把那男子的命给抢回来。
所谓“天坑”就是在地下挖一下十米深的坑洞,在坑洞里置下几十枝尖锐的竹支。然後在坑上搭一个十米高的高架,把失贞的赘子吊上去,然後砍断吊绳,让失贞的赘子直直坠入坑中,被竹支刺死,然後将其掩埋,以此表示向上天请罪,向大地赎罪。
若赘子在坠下坑里时,未被竹支刺死,行刑之人就会觉得,上天认为如此惩罚还不够,就会把未死的赘子架起,再用火刑。
当莫川他们赶到的时候,村长正向林村的村民们斥责林田的不贞罪行。
“乡亲们,咱们林村不幸啊!出了一件让列祖列宗蒙羞的事啊!”头发花白的老村长,说一句,拍一下大腿,一脸的羞愧交加。
他指著被吊在架上的林田,激动地大喊:“真是林氏不幸,居然出了林田这麽一个不要脸的货,居然未婚有孕!乡亲们,今天,我叫人挖了这个天坑,搭了这个天架,向神明请罪,让这个不要脸的货永归大地赎罪,你们说该不该?”
“该!”一大早就赶来的众位村民也是群情激愤,那声音比训练有素还要整齐。
“乡亲们哪……”
“……”
莫川望著被吊在架上,一脸憔悴,一脸麻木的林田,觉得凄凉。
林田他……可是绝望了?
“乡亲们,现在,我们就把这个不要脸的货投入天坑,还有没有谁有异议的?”
“没有!”齐刷刷的声音响起。
老村长举起手,让村民们安静下来,然後对一旁拿著斧头的壮汉说:“阿黑,去砍断吊绳。”
“是。”那壮汉向老村长行了一个礼就向天架走去。
在人群一直观看的莫川与夏修竹不由著急起来。
都已经这般时候,怎麽韩暮枫还没来。
他究竟有没有找到人?
莫川自知不会轻功,於是推推夏修竹:“要砍绳了,快救人。”
“莫兄……”夏修竹面有难色:“你知不知道若林田若在天坑之刑活了下来,就要被活活烧死的?”
“我知道,可是总不能让他现在就死了啊!暮枫还没找到人啊!”
莫川著急地盯著那个拿斧头的壮汉,只见他已走到架前,把斧头插入背後的腰带上,准备爬上高架。
“也许根本没有这人。”
韩暮枫自吃完早饭去寻人,已经两个多时辰了,以他的能力,在这麽一个小小的村庄里找人,只怕不用半个时辰就能找到,现在时间过了这麽久,还没找到人。也许他们的猜测根本就是错误的。
当然,夏修竹并不知道,韩暮枫在昨晚就已经找到人,只是那男子性烈,不问青红皂白就服下断肠草,现在小三他们正与牛头马面拔河,在抢命呢!
莫川一窒,望著架上紧闭双目的林田,倍觉凄凉:“就算如此,也要先把他救下来再说。”
“莫兄,你看林田,一点求活的意思也没有。如果真的没有那人,最终的结果,林田还是会选择死亡。那麽还不如让他死得痛快些,少受些罪。”
莫川望著林田苍白如纸的脸,想到昨晚找到他时,半点生气都没的话语,一股气闷涌上心头。
这个世上,谁没有谁不能活?这林田也是一个大男人了,这般小女儿态,真是让人看了生气!(草火:小莫,你忘了这个世界的女人可是与男人一样,撑起半边天的说,哪有什麽小女儿态?小莫:OK,改儿女情长如何?我正在生气中,别来惹我。草火:……泪,一个比一个侍候。)
他生气地一跺脚:“那也救了再说。只有活著才希望!”
“哎约!”夏修竹低呼,莫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夏修竹无奈地低头看脚:“我只是在考虑是不是该顺应林田一心求死的心,你犯得著这麽用力地踩我吗?”
莫川低头,只见自己那一脚,非常巧地踩在夏修竹那双白如雪的靴子上。他马上缩脚,一个泥泞的脚印非常完美地印在那白刷刷的靴子上,非常滑稽。
“呃……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莫川觉得有些好笑,心头那股闷气也慢慢地散了。
“没关系。只是现在救他,一会儿林田若是还选择死亡的话,就得给火烧死了。”夏修竹也盯著那个正在爬著高架的壮汉。
“我先试试拖延时间,若还不行,真的砍绳的时候,你一定要先救人再说,林田的想法还可以慢慢改变,要正的死了,那什麽都是空谈。”
“好。”夏修竹很爽快地应道,心头感觉非常怪异。
莫川那话虽然说得客气,却不乏安排之意。二十年来,除了他的父皇父後这样对他说过话,还真的没有第二个了。
“村长,在下有一些异议,能否容陈?”莫川低沈温厚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让众人均是一愣,视线全都转向他。
莫川神色自若地向村长走去,无视众人私疑的目光。
老村长上下打量著莫川,只觉得此人气度不凡,一双黑若子夜的眸子沈静如水,闲若流云,里头似乎蕴含著天地,让他直觉此人惹不得。
他拱手为礼:“这位公子,请问有何异议?”
“村长,我是外地人,本不该多言。只是,我想请问村长,林田未婚有孕,只怕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为什麽只处置他一人呢?”
老村长迟疑地看了吊在架上的林田,羞愧地叹息:“唉,事到如今,老朽也不怕对公子直说。这个不要脸的货,那腹中的孽种究竟是何人的,还没有查出。”
“既然没有查出,为何不等查明是何人所为再施刑呢?此时将林田处死,岂不是再也找不到那个人了吗?村长此举,岂不是在包庇那个人吗?难道村长知道那人是谁?”莫川的语气柔和,却声声逼人。
“老朽怎麽会包庇那个人呢?你……你……含血喷人!”老村长一个激动,差点顺不过气来。
莫川见老村长激动地手指乱抖,倒也有些担心他人老受不了刺激。他此举纯粹是为了拖延时间,并不想伤害这个老人家。因而语气放缓:“既然村长不是包庇那人,那不如先把行刑时间押後,待找到那人再一起处置,如何?”
“这个……”老村长迟疑地看著莫川:“公子所言确有道理,但是这个不要脸的货已经有孕,要是一直都找不到那奸夫,他那肚子若是挺起来了,岂不是羞煞全村?”
“村长言之凿凿,却是一心想置林田於死地,依我想,村长是肯定知道那人是谁,所以才急著处死林田,以保全那人,是吧?”莫川转头面前村民,沈声道:“诸位乡亲,我是一个路过的外地人,与大家无故,与被绑在架上的林田也非亲,所以我是站在客观的位置上来看这个问题。乡亲们想想,我说得在不在理?”
村民们听了莫川的话,一瞬间炸开了锅,全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是啊!村长,千百年来,只要是出了这等伤风败俗的事,都是处置一双的,这次只处置一个,难道村长真的如这位公子所说,要包庇另一个奸夫吗?”一个年岁较长的老人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