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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夏晓天被她的话堵塞得哑口无言。
望向窗户外,褚伶月平静地继续说道:“我向俞彤打听过,裴啸海三天後就会来找她,那麽他过一段时间後一定还会再出国。我们只要在他出国时跟踪他,知道他到底去什麽地方,便能最快的知道锺楚在什麽地方了。”
“小月,我听你的。”知道褚伶月比自己更冷静也更聪明的夏晓天,用力点头。
褚伶月漂亮的大眼睛直直看向他,过了片刻,她向他露出坚定地笑容。
“放心吧,锺楚一定能够回来的。”
“嗯!”夏晓天更用力地点头。
锺楚靠在由厚厚的玻璃构成的墙壁上,视线略有些迷惘地望著不远处海天一色的美景。
他被关在这里,已经是第十天了,却仍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逃脱出去的办法。裴啸海把这一切布置得犹如天罗地网,别说插翅难飞,就算化为一缕风,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心,随著时间的流逝渐渐烦躁,他开始担心夏晓天,开始思念他,迫切地想要见他,知道他此刻过得好不好?
该死的裴啸海,真的自那次通过无线电让他见夏晓天一面後,便不再让他见他一面。就算他强烈要求,他也不当作一回事,还说:“我是把你关在这里,让你忘了他的,怎麽可能还会让你见他?”
他真是的低估夏晓天於他心目中的地位了,穷尽一生时间,他都不会忘记夏晓天,越是见不到他,思念越是满溢,更加不停地想他──
“在想什麽?”不知何时,让锺楚觉得恶心的声音传了过来,连一眼都不望过去,同时暗责自己想事情太入迷,居然都没察觉他的进来。
他可以不理会他,但是裴啸海怎麽可能就这麽泄气,他端著整整一个托盘的饭菜,来到他面前蹲下,把盛著饭菜的托盘放到他面前。
“该吃午餐了哦,锺楚。这是我特地让厨房准备的一些中式的菜肴,都很精致,我想可能会合你的胃口。”
抬头看著锺楚,看到他的不为所动,裴啸海笑了笑:“如果你不吃东西,你会连想怎麽逃出去的力气都没有。”
终於,锺楚冷眼看他,夺过他拿在手中的筷子後,他冷声道:“出去!”
“好,等一下我再进来拿碗筷。”爽快地点头,裴啸海起身走了出去,需要指纹才能打开的门口,只要裴啸海把食指放到感应口里门口便自行打开了。
走出房间,把门关上前,裴啸海嘴角含笑,别有深意地看他房中的锺楚一眼。
就在屋外看著时间等待,过了半个锺头後,裴啸海再次打开门,然後看到了吃过加了迷|药的饭菜的锺楚已然倒在地上。
41
裴啸海走进房间中,来到昏睡的锺楚身边想把他扶起来时,突然注意到不对劲,正想退开,白瓷碗碎片的尖锐部分已经抵到了他的脖子上……
看著目光凶狠地瞪他的锺楚,裴啸海低声笑笑:“下次我得吩咐他们用钢制的碗碟盛饭菜。”
“为什麽你要在饭菜里放迷|药?”锺楚的目光凛冽,声音冰冷。
顿了片刻,裴啸海问:“你是怎麽知道的?”
把饭菜端进来时,他仔细嗅过,并没有发现什麽异味。
“你端来的这些饭菜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并且某些菜与你放的迷|药发生化学变化呈现不正常的颜色,看到这些,你认为我还会傻傻地吃下去吗?”
“我忘了你原来是学化学专业的了。”裴啸海依然是一张笑脸,没有计谋被拆穿的窘迫。
“为什麽你要这麽做?”锺楚目光寒冷地看他。
没有立即回答,裴啸海只是用带著深意的深褐色眼睛静静看他。
“你以为我会做什麽?”他反问他,“你就在我身边,我渴望接近你碰触你──但,也仅仅是如此而已,没有征得你的同意,我不会做什麽的。”
“不会做什麽,笑话,那你给我下药又是为了什麽!”锺楚难抑地鄙视冷笑著。
“如果我不这麽做,我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更接近你──”B4CC5ADEC4:)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满口鬼话!”面目森冷的锺楚狠狠把他推离自己,接著道,“给我立刻消失,否则我会把你掐死!”
“能死在你手里,或许也不错。”裴啸海自嘲地笑笑。
下一刻,原本在锺楚手中的碎瓷片从他手中飞过,划过裴啸海的脸,并且在上面留下了一道伤痕。
“杀了你,我还怕脏手,滚!”
裴啸海从地上站起来,擦拭了下脸上被划破的伤口流出的血液。
“我会叫别人来收拾一下的,再换上没有下过迷|药的食物。我走了,下个月再来看你。”
转身正要离开,又转头,看著立在大窗户前看著海景的锺楚,他问:“为什麽你不利用这块碎瓷片要挟我,然後从这里逃出去呢?”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锺楚回答:“我可没自信到用不能致命的碎瓷片要挟你,逃出你派人重重把守的这个地方。”
就在屋外海滩上偏僻的位置,他还能时不时看到拿枪巡视的保镖,想必这栋屋子里把守著更多这样的人,他要是贸然闯出去,结果一定很糟糕。
而他的目标是,全身而退,并且铲除裴啸海这个祸害,让他不能再为非作歹!
──尽管他现在还没能想到什麽办法。
裴啸海能感觉到锺楚在想什麽一样,用深湛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後,转身离开。
已经跟俞彤成为好朋友的褚伶月经常与她通电话,而三天後的某天,她从俞彤口中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裴啸海来找她了。
褚伶月一把这件事告诉夏晓天,他立刻不能控制的愤怒急躁起来,说什麽要当面质问裴啸海一切事情。
要不是褚伶月一再拦住他,他可能已经闹到裴啸海面前,做了打草惊蛇的事情。
“你难道不想救锺楚了吗?”
就是这句话,让夏晓天彻底冷静下来的,他可以不顾自身的安危,但他说什麽也要救回锺楚。
“我到底,要怎麽做才能救回锺楚?”他清澄的眼睛透露出迷惘、害怕的光彩。
“小天,我们一定能够救回锺楚的。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耐心。”
听著褚伶月的保证,夏晓天嗯了一声,努力让自己冷静,按照她的布局一点一点去走。
终於,过了二十多天後,褚伶月得到了裴啸海又要离开的消息,把这件事告诉夏晓天,在他兴奋激动的同时,她又告诉他,她要一个人跟踪裴啸海?
“为什麽?”夏晓天既吃惊又困惑。
“当然是为了安全起见。裴啸海认识你,如果你被他发现,想补救都没办法了。我跟他完全不认识,又是一个看起来很柔弱的女人,跟踪起来比较方便一些。再说,你现在行动不便,怎麽去跟踪精明的裴啸海?小天,答应我,我跟裴啸海搭同一班的飞机,随後你再坐另一班飞机来,我跟踪到他去什麽地方後,会打电话联络你的,好不好?”
褚伶月的话让夏晓天难以反驳,无言良久,终於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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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褚伶月晚坐一班飞机,等到夏晓天赶到时,已经与褚伶月分开了将近五个锺头。
尽管担心她,却因为害怕可能正在跟踪裴啸海的她,会因他暴露形踪而不敢联络她。
在陌生的国度,陌生的语言,尽管在好心人的帮助下,他找到了暂时休息的场所,却一直心神不宁。他相信褚伶月是机智的,但裴啸海何尝不狡猾呢?加上她根本没有什麽防身术,根本就是弱女子一个,要是被阴险的裴啸海发现了……
夏晓天没有哪一次这麽憎恨自己的天真,居然相信裴啸海这只披著人皮的狼,并且明明锺楚还一直警告他──他却宁愿相信裴啸海而不相信锺楚──
他没有哪一分锺不是在责怪痛恨自己的,如果因为他不但锺楚出了什麽事,连帮助他的褚伶月也发生意外,他就算是死一万次都不够偿还这一切。
在酒店的房间里坐立不安,最後夏晓天走出房间,打算出去走走,免得一直在房间里胡思乱想。
走出酒店外面,他看到的是有著自己浓郁风情的国度,街道宽敞,人流湍急。保留了自己独特的文化又与世界接轨,把传统与现代融合得美丽自然,令游人赞叹。
但夏晓天根本不是来玩的,也完全没有玩的兴致,他对这一切美景视若无睹,背负不安与迷惘走在美丽整洁的街道上。
他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走了多久,觉得累了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便四处张望时,却看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人,裴啸海。
怎麽可能?
连确定的时间都没有,坐在一辆黑色的轿车中的裴啸海已然消失在他眼前,朝道路的一旁笔直而去。
小月呢?看到裴啸海,自然就想到了应该在跟踪他的褚伶月,於是夏晓天到处紧张张望,确定没有看到褚伶月後,他再也忍不下去,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他便想尽办法让它停了下来。
“Keep……Keep up with that black car,please!”
不知道这个国家的语言,情急之下,夏晓天想到了用他早快忘光了的蹩脚的英文告诉司机他的想法。
“No problem!”听得懂英文的司机朝夏晓天幽默地朝他眨眨眼,然後立刻开车向夏晓天所指的,裴啸海所坐的,那辆的黑色轿车追过去。并极具技巧地与它保持一定的距离,让前面的车子里的人一直没有发现他们已经被跟踪。
直到到了一个地方时,这名出租司车把车停下,向夏晓天摊开手,一副他已经无可奈何的模样。
艰难地用不流利的英语和手语通过交流後,夏晓天才知道,司机想要告诉他的是,前面是私人土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