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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不要了,一个劲的只想冲到他身边。脚还未动,元庸强制性的搂紧我腰,我看著他怒气中烧,”你……”
话未出,口舌已经不能言语,他,他,他居然敢点我的哑|穴!
宇慕华抱住尹秋临深深的看了丁雨砚一眼,然后一字一句的说:”师尊,够了!小尹快死掉了!我们三人真要为两个外人决裂至此吗?二十几年的交情真的还不比上两个外人吗?”
丁雨砚持剑,默默的没有开口,可握剑的手没有放松半分。
宇慕华看了看他紧握名剑的手,挑著唇角,”呵呵呵”的笑出声来,”这就是你的态度吗?”明明是笑,为什么我听著比哭还难受呢?
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三支金针,闭上眼叹了一口,睁开眼时凤眸中已无波澜,一下往尹秋临额上和双手扎去,只闻一声凄厉的惨叫冲入云宵,尹秋临唇边涌出朱红,无力的闭上眼睛,彻底倒入宇慕华的怀中。
”你,你……”丁雨砚大惊失色。
宇慕华看著他冷冷的说:”我已经用金针破了他三处经脉,现在他可说是武功尽失,他无力,也无法再威胁到你们的大业,希望你们留他一条残命,我会负责将他安置在西锦谷终老,西锦谷也保证从今天起决不踏入武林半步,这样的处理方式你可满意?”
”小宇……”
”师尊,也许现在我可以叫你雨砚,我不知道秋水阁的打算是什么,也不知道你的想法是如何,但请告之阁主,以后武林上再无’秋叶山庄’和’西锦谷’,以后大家也不需要再见面了。”
他顿了顿又说:”此次别过,师徒缘尽,朋友情绝,再见面只有相杀,我一心中立,你们当中我不忍伤害任何一个人,希望你莫逼我。”
我看见丁雨砚握剑的手微微颤抖,脸色变得苍白,淡淡的蒙上了一层水色。突然想起了,初进西锦谷时,宇慕华牵住他的手,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儿东西”时那宠腻的表情。这样的明显的爱意,他是真的如尹秋临所说,一点儿都不明白吗?
我浑身颤抖,却说不出半句,也动不了半分。
突然,搂在我腰上的手加重了力度,热热的气息吹在耳垂边,是熟悉的声音,”王爷,你真厉害,’天下第一人’居然为你决裂至此……”
这个声音,这种腔调……
”哦,王爷,看你这表情,应该认出我是谁了,小锦真是想你想得紧啊。”
我浑身战栗,他是李锦!?
炙热的气息故意贴近耳边,轻轻咬在我的耳垂上,”王爷,乘他们内哄,现在可是让我们私奔的最佳时机啊。”
章三十八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王爷,我们一起私奔吧”,煽情的话语,灼热的气息喷在耳垂边,可我却像掉入冰窖,浑身冰凉。
李锦连点我身上两处|穴道,搂紧我的腰,飞跃而起,身法奇玄,似踏佛家法步,又似道家的八卦迷踪步,不可否认是上乘的轻功。
他动作意外突然,周围的人被刚才激烈的战斗所吸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另外三人虽是世间一等一的高手,但其中两人伤,一人情绪激动尚未平复,反而没有查觉到他的意图,等丁雨砚反应过来,李锦抱著我已跃出人圈之外。
”青衍!”一声惊呼,丁雨砚身形幻动,一跃而起,紧追过来。
风在耳边呼呼吹过,我不能言语,不能动弹,只得看著那一白一黑拥抱的身影逐渐在视线内消失……只是这样消失,是否是永远消失?是否是永远不能再见面了?我心如刀割,却又无能为力。
此刻的我,冷静得出奇,脑中一片清净,只剩下尹秋临苍白的面容,薄唇中涌出的朱红以及那雪白衣袍上开出的朵朵血花……自己的生死,自己的安危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
身体突然下沉,李锦挟我被迫停在西锦谷口,丁雨砚拦住他的去路。
两人施展的都是上乘的轻功,李锦挟我而行,确实要费力些,被丁雨砚赶上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我见他表情平静,并不慌乱。
丁雨砚站在五丈外,不抽剑,不动作,只握剑冷冷的站立,身形如剑,人如剑锋冷冽。
他说:”你不是元庸”,每一个字都散发著寒气。
李锦说:”你这么肯定?说不定是背叛者”,他语气轻松,但我能感觉到他放在我腰上手没有半分的松懈,那动作没有一丝的破绽。
丁雨砚说:”没有人可以在我的面前使用到易容术。”
李锦笑道:”这句话你要收回,我就是个成功的例子,先前你并没有查觉到元庸的异常。”
丁雨砚脸微微有些变色,没有江湖经验的他,并不擅长与李锦这样的人争口舌,他又说:”这不是简单的易容,模仿他人的形貌容易,仿效动作、性格困难。”
李锦微笑点头,”对,对,你说得对,想知道为什么吗?哼哼,但是……”他故意拖长音调,”……事关青楼联盟的商业机密,抱歉,抱歉,无可奉告啦。”
丁雨砚不理会他的调笑,又说:”你的目的?”
李锦”啧啧”叹了两声说:”问得还真是直接。”
”无论你为名为利,’天下第一人’可以开出让你满意的价码。”
”哦,’天下第一人’吗?我是不是有听错?这组织不是刚才才决裂吗?”
这真是那壶不开提哪壶,我看丁雨砚,脸色都变了。
很明显,李锦仗著有人质在手,算定了丁雨砚怕伤到我不敢贸然出手,言语中处处揶揄他,目的就是让他情绪起伏,露出破绽。这本是江湖上惯用的伎俩,算不上什么妙招,但丁雨砚虽是身负绝世武功,毕竟从来没有涉足江湖,经验不足,几句话下来,他已处处显露情绪,开始变得不冷静了。
一瞬间的分神,足以让高手抓住空隙。李锦衣袖轻扬,一支烟火冲上云宵,砰的一声,在空中射出灿烂的蓝紫色光芒。
”你!放开他!”丁雨砚心知不妙,左手按在剑柄上,周身剑气随之一变,猛烈异常,吹得四周空间都变了形。
丁雨砚实力惊人,李锦也不敢疏忽大意,他左手搂住我的腰,右手凝气,画出半圆,抵挡袭来的剑气,那手法竟然带有道家的八卦意象。
不只我心中一愣,连丁雨砚脸上也有惊讶之色,这家伙武功怎么这么杂乱啊?完全看不出师承何门何派,他既会御剑一族的”凝气成剑”,剑招中又带有佛门和道家的痕迹。他,究竟是什么人?
正在这时,一声轻哨,已是两路人马前后赶到,丁雨砚的手下将李锦团团围住,李锦的人则将丁雨砚重重包围。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情势一触即发。丁雨砚武功高强,实力惊人,他一剑横过,立刻倒下一片,但奈何青楼联盟人海战术,倒下一片,却又有更多人不要命的涌了上来,顷刻之间,地面上血流成河,横尸遍野,连我都转过头不忍心看了。现在我才发现,其实,丁雨砚要比我想象中狠绝得多,虽然他笑得那么甜美动人,但并不影响他出手时的干净利落。而尹秋临在面对比自己弱的对手时,很少主动取对方的性命。
但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并不能责怪他什么,就像刚才他与尹秋临对战时,我不能奔到尹秋临身边看一看他的伤势,我甚至不能说一句”住手”的话,因为,丁雨砚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如果表现出心软,将陷双手染满鲜血的他于何种境地?与尹秋临有著二十年的交情的他,到底是以何种心情出剑的?我心中非常清楚。我一直记得当宇慕华说出”绝裂”之语时他那苍白无助的神情,我相信,他心中的负担,心中的伤痛并不比我少。我只是不知道,现在已经无法容忍这样血腥味的我,真的可以踏著这条铺好的血路走到最后吗?
李锦这边,人人皆顾及我的安危,畏手畏脚,他没花多少时间便突围出去。他俯在耳边低语,”王爷,感受到我炽热的爱了吗?这次,我不但将自己搭进去,连整个青楼联盟都搭进去了。”
吹在耳鬓的气息是热的,但那语气却是冷冰冰的。看著不断堆积在丁雨砚脚下的尸体,我就知道他没有说一句假话,这次青楼联盟真正是拼了。
李锦突围成攻,抱著我一路东行,半路上他突然一声轻呼,我只感觉到身体震了震,然后猛然下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鼻间,李锦抱住我摔倒在扬起的尘土之间。
”王爷!王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两路人马一左一右挡在面前,来者居然是冯兴与尹白。
冯兴背手在身后,冷静对敌,但却掩饰不了看见我时,那清澈双眼中所流露出的激动又欢喜的情绪。
他关切的问我,”王爷,您没事吧?”
我不能动也不能言,只能眨著眼睛,拼命用眼神来暗示。
我俩什么默契!他微微一笑,立刻心领神会。他又转过头对尹白说:”你怎么可以贸然动手?要是伤到殿下怎么办?”满是责备的语气。
尹白不理会他,反而迫不及待的问我,”庄主怎么不在?庄主如何了?”
他的话让我心中重重一顿,我要怎么告诉他:尹秋临现在武功尽失,重伤在身,昏迷不醒。而我又如何能说出口?
他见我脸色有异,眼神都变了,又急急的问:”到底是如何了?你倒是说啊。”
这时冯兴拍拍他的肩膀,劝说道:”尹兄,慢著慢著,你没看见殿下被点了|穴道,你怎么唤都是没有回音的,还是解决了眼前此人,救了殿下,再让你慢慢的,仔仔细细的问吧。”
尹白闻言不发一语,即刻出手,猛然一掌向李锦面门袭来。
冯兴一见,惊呼了一句”哎呀!小心!”连忙配合而上,少了攻击之意,更多在于护我。
尹白与冯兴不同,一心一意都系在尹秋临的身上,反而对我是没什么顾及,所以刚才打在李锦身上那掌才可能凑效。
李锦争的正是时间,他心里清楚,如果再耽误下去,待丁雨砚赶上,他将会更加麻烦,更难脱身。
只见他眉头一皱,凝神提气,右手搂紧我的腰,左掌微扬,单手接下尹白前一掌,同时,冯兴后一掌从背后袭来,他不闪不避,硬用身体接了这后一掌。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他口呕出。尹白功力不如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