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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门下走狗-第四波-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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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说而已,急忙说:“我根本没这东西,只是逗你玩儿的。”    
    老二说:“你到底有没有,没有你逗什么逗啊。”肖斯文一下被问急了,很快也露出破绽:“这个东西不能给你啊,会害死人的。”老二一听更是犯了小孩子气,把桌上本来就不多的几本书和讲义一胳膊全扫在地上,趴在桌上一个人嘤嘤地哭起来。嘴里叨叨着:“所有人都不帮我,我该怎么办。”    
    肖斯文一看不对劲,只有去劝,但还是劝不住,最后说这东西现在手头也没有,过几天给你吧。    
    本来以为肖斯文也只是说说而已,但是几天之后,肖斯文面无表情地把那个蜡封的小瓶交到老二手里的时候,连老大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那一天是我在北京最后的日子,也是老二最后绝望的日子,他冷冷地像个游魂一样来到寝室,什么话也没说,把那个褐色的小瓶随手丢在肖斯文床上,肖斯文担心这些宝贵的液体会流出来浪费掉,急忙从床上抓起来,这才发现蜡封依然是好好的。    
    “没用的,她根本不理我这一套。”老二冷冷地说,“女人都是这个德行。”肖斯文过来劝他,他也不听,只是又小孩子气地在那里哭。这一次老大知道无能为力,干脆就不劝他了,肖斯文也知道无力回天,没有多说话,只是把那个小瓶继续揣在兜里,冷冷热热地劝了几句,我不知道那天老二到底发生了什么,肖斯文在电话里把老二的故事当笑话讲给我听,开始还在笑,后来就笑不出来了。    
    那时我脑袋里乱乱的,总觉得肖斯文太残忍,又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于是我向肖斯文问起苏琳,他说苏琳跟那洪都拉斯帅哥好像分了,具体怎么就不清楚了,反正苏琳没什么反应,大概他们俩根本就没在一起过。然后他忽然问我是不是还喜欢着苏琳,我随口说那你就别管了,只是觉得她太单纯,怕她被人欺负。肖斯文嘿嘿笑了一声,继续提起老二的事。    
    根据肖斯文的猜测,老二那天在吃饭的时候,一只手放在兜里,药瓶几乎被他捏破,他按着肖斯文教的意思,要带那女人一起去宾馆,但是那女人却轻蔑地朝他笑了笑:“算了吧小弟弟,你还没学到家呢,还是跟姐姐学吧。”那天晚上老二应该是如愿以偿,却一点也不开心。因为他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拨弄他最敏感的一根神经,那一夜老二还没上阵就连上了几次厕所,做得正开心,套子却忽然滑落,高潮中的女人哼哼着,陶醉中忽然被打断,啪地给了他一嘴巴,还哼哼着叫老二继续做,老二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弄了一夜,女人又是吹又是舔还是硬不起来,老二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下面却依旧软绵绵,连套子都戴不上。那一夜不欢而散之后,女人给老二打过几次电话,但是老二却一直都不敢接,偶尔接了也总是找一堆事情推脱,每每有朋友开起黄色玩笑,他也是面色铁青,一个人静静地避开。    
    肖斯文编的这个故事漏洞很多,却也不无道理,我听着忽然感到害怕,肖斯文大概是一下发现我这边冷场了,问我在不在听,我说听着呢,你讲吧。心却飞到了一边。老二其实是个可怜的人,本不该这样笑他,他从小父母就离异了,跟着奶奶长大,老人的溺爱代替不了父母的亲情,他变得敏感,时常希望寻找到寄托,起初是叶馨,后来又是那个民众乐园的女人,但是一旦触及到了他敏感的神经,就会失去控制,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只能继续飘摇。    
    老二的寄托是爱情,老大的寄托是读书,肖斯文的寄托不是爱情,也不是读书,却是另外一种不为外人所知的成就感。而我的寄托呢?我时常问自己,却又问不出答案,我又问自己到底最喜欢谁,我也问不出来,在北京的日子里我试图做过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晚上抽着烟,回忆着往事,在日记本上涂涂画画,想到苏琳的时候就画一朵百合花,想到卫婕的时候就画一只鸟,想到自己就画一只猫,结果那页笔记被画成了一幅画———在一片百合花丛中,几只扑腾着的猫试图去抓一群自由自在的小鸟。    
    我有些后怕,把那幅画撕下来,夹在一本翻烂了的《MAXIM》中,很久以后,再次翻开这本沾满污迹的书时,这幅画却不知道哪里去了。我的确在那之后就没翻过这本书,但是画真的不见了,我只有无奈地摇摇头,合上书,放回书架。    
    9月15日,实习结束了,我却早早地收拾好了行囊,我终究还是没能留在北京,散伙饭一吃完我就走了,那天,北京的晚霞渐淡,列车在黑夜里,很快就把这座城市抛得无影无踪。    
    16.毕业    
    大四的新闻学院里,离别的情绪提前开始蔓延。有的人已经签约,留下的人也大多数在混日子,被压抑已久的亢奋一点点被释放,寝室一熄灯,塑料桶和开水瓶就会漫天飞舞,偶尔保卫科的胖科长也会带着一帮校警来查,但却每次都因为法不责众,铩羽而归。后来寝室里不停电了,就到处弥漫着酒味和烟味,还有木头和棉布被烧糊的气味。到十一月的时候,天气已经有些冷了,这栋楼里已经没有几个寝室有完整的桌椅了。    
    我们寝室是少有的几个桌椅齐全的寝室之一,寝室在慵懒之中又有些麻木。除了老二,我们已经没有什么重修的科目了,每次喊肖斯文出去喝酒,他都说要陪张艳,老大的事情也多起来,去导师家吃饭的时候越来越频繁,我更不可能去叫为重修而挣扎的老二,那段时间我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望着窗外静静地点上一支烟。    
    日子就这样像羽毛一样飘过,我没有去图书馆看书,也没有去自习,每天故意错开时间,怕在路上碰到卫婕,其实我很想碰到苏琳,跟她说点什么,张艳跟肖斯文在一起,我一个人过,不时会有些惆怅,我一直是一个人孤独地每天和老大老二吹牛,偶尔喝酒,也每每都喝得不尽兴,日子过得郁闷,总想找点什么来滋润,因为不去图书馆,所以跟老二那台二手黑白电视交上了朋友。    
    就在这段分别前的日子里,我突然听到了苏琳怀孕的事。初一听消息,脑袋一下蒙了。转而想到可能是老外剽悍的作风所致,血就冲上了脑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要去捅老外,被老大和肖斯文死死拉住了。一通狠劝之下,终于意识到苏琳和我朋友都不是,我连探望的权利都没有,何况是出头呢?    
    “更何况,那是个老外。”肖斯文后来和我说故事,某老外在酒吧里调戏女生,被一个爱国的小流氓扁了一顿,那个女生的同伴叫来了警察,结果警察二话不说,把爱国小流氓打了一顿铐走。2001年的时候发生过一起震惊武汉三镇的惊天的大案,一个留学生在酒吧闹事,被保安失手打死,不巧这个留学生来自一个刚从台湾阵营里过来的第三世界国家,而他正是该国某大人的公子,结果麻烦通了天,外交部找公安部,逮捕的四个保安里有三个给他抵了命。


毕业歌毕业歌:胡坚(9)

    17.圣诞    
    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圣诞节是我和肖斯文一起过的。那会儿胸部大的张艳离开武汉去找工作,老大和他的基督徒导师一起在教堂过了一个真正的圣诞节,老二不知所踪,不知道他到底干什么去了,我喊肖斯文出去喝酒,肖斯文说算了,心里堵得慌,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我没有勉强他,一人在天台抽着烟,身边摆着两罐百威,天边的夕阳淡了,又是一个黑夜。    
    这栋寝室的天台到了冬天的晚上就很少有人上来了,传说这里的冬天到了晚上总有个穿着羽绒服跳绳的小姑娘,边跳绳边数着数:……96,97,98,99,101……如果有好奇的人想上去问,就会从楼上跌下去,成为第100个牺牲者。小女孩就会继续数:……97,98,99,100,101……    
    据说每年这栋楼都会有人跳楼,但是我来了以后却从来没见过。到了夏天,每每都有无数的人站在楼顶,看着对面穿着清凉的女生吹着口哨,偶尔也会把望远镜带来偷窥,却发现对面的女生也穿着睡衣,用望远镜看着这边的男生。对面楼如果不熄灯,还会有人带着扑克和啤酒上来,一片喧闹,一点也不像个闹鬼的地方。    
    我一个人孤独地回忆着,寝室的生活或许不会再有,就好像肖斯文的老爸,也再也不会风光地在谈笑间吃掉整间整间的教室。而在我回忆的时候,肖斯文的老爸正在受着进监狱以后最痛苦的煎熬。    
    这个故事是一个在佛山监狱当狱警的同级校友后来去广州出差在酒桌上给我讲的。在圣诞节那天,肖斯文的老爸的那间号子来了一个身高一米九三,比老大还壮的圣诞老人,居然还是肖斯文他家乡的,作为号子里唯一的有钱人,肖斯文的老爸进了监狱并没有吃多少苦,相反还因为家里送来的大把大把的钞票,做了那间号子的老大。晚上,肖斯文的老爸在厕所里想拉拢一下这位强壮的老乡,圣诞老人却不为他给的精品云烟所诱惑,而是冷冷地笑了笑:“我的今天可全拜肖县长你所赐啊。”这壮汉原本是曾经呼风唤雨的肖县长治下一个贫困乡的有为青年,承包了村里所有的荒山,贷款买了种子,刚让荒山变绿,却被肖县长相中修了度假村,征地的补偿也霸道得出奇,眼看连贷款利息都还不上,有为青年来到县里伸冤,却被县长大人大手一挥,拉到公安局一顿暴打。此人一气之下铤而走险,到广东花花世界做起了无本买卖,最终在圣诞节那天去了当年的县太爷蹲的号子里做了圣诞老人。    
    这位圣诞老人给当年的县太爷带来了一份不错的圣诞礼物———肖斯文的老爸在地狱般的三个小时之后终于得偿所愿,提前保外就医,但那肥胖的身躯从此却再也没能站起来。圣诞老人则在痛苦地砸断了那副大号铜手铐后成功越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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