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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六如平日虽靠手中折扇成名,借力打力才是他的绝技,但雪山门下全是小巧武功,陶六如这一飞身扑来,恰如飞将军从天而临!两个白衣女擒二无常不得,正无计可施,那敢撄陶六如之锋,忙不迭向左右纵开避过!
陶六如舍了右面那白衣女,霍地左掌截出,同时身如疾风,斜刺里向左面那白衣女扑去!右手五指箕张,抓她芳肩!
那女子手中只有一条绳子,并无兵刃,这一下变故又快得出奇,更加心慌意乱,忙不迭身形一矮,待要盘旋让过,那知陶六如其志不在抓她,正要她矮身盘旋,蓦听玱琅一声响亮,陶六如巳从她背上拔出剑来!脚尖着地,立即纵身退回!
这一下兔起鹘落,当真比闪电还快,一者那白衣女惊惶失措,二来陶六如谋定后动,是以轻易便将宝剑夺过,只三五下,早挑断了几根网线。
陶六如明白那网线虽是其细如发,但必然极是难断,是以早将全身功力贯注在剑刃之上,这才能逐根挑断。
要知那网只要断得一线,立即能破一大洞,二无常当即用力一挣,巳破网而出,忙不迭拔出身上的钩刺,但一时之间,如何拔之得尽!
那十几个持网的白衣女子,在惊骇甫定之下,巳飞扑围来。
陶丹凤早一声娇叱,飞绸如神龙矢娇远攻近扫,缠卷崩挂,立即阻住了三个白衣女子,陶六如舞动手中剑,挑开了两面飞罩而来的巨网,急道:
“二位快助了九公,我兄妹给你们掩护!”
二无常身上的钩针巳取下了多半,适才吃足了那网的苦头,现下见这十多个女子每人手中都有一面网,而两人虽未重伤,但却巳遍体是伤,身上兀自疼痛难当,怎不心惊!
黑无常早阴恻恻说道:
“白老大,这婆娘邪得很,错过今日有明日,不趁他们将这些娘儿们绊住,不走更待何时!”
陶六如一听大惊,急道:“我们好心救你,你你……”
白无常说:“黑鬼说得不错,走!嘿嘿,多谢了,今日你要不死,他日我白无常必有一分人心!”
黑无常笑说:“要我们谢你,今日可要留下命来,对不住,我们可先走一步啦!”
陶六如大怒,他才挑开二面网,立即回剑疾扫!斜肩向黑无常劈去!
黑无常冷声长笑,道:“小心网儿!”陡地人影一晃,只见一黑一白两团轻烟,巳向山下滚滚而去,而一面大网,却已当头罩了下来!
陶六如迫得回剑疾挑,闪身躲过,待他再又一连挑开两面罩来的巨网,黑白二无常巳去得无影无踪了。
那妙化夫人如何看不明白,只是被多九公缠住,撤不出身来,多九公施展开一生所学,掌发虎虎风生,一掌更比一掌威猛,妙化夫人的诡谲巧招,竟无所施其技,两只长袖未近身,便已荡开,手中又无巨网,眼看二无常逃走,只恨得她切齿咬牙,当即厉声喝道:
“老化子,我本倒没伤你之意,这可是你迫我下毒手!”霍地左袖飘出,一带傍引,多九公右掌翻出,才将她左袖荡开,猛觉一股寒气直逼前来,令人窒息。
多九公不由急退半步,却在这刹那间,却闻丝丝之声入耳,眼前似有万点银星浮动,飞绕盘旋!
多九公知是妙化夫人打出了冰蚕,若然是迎面劲袭,他倒也能扫荡躲避,不料她手法竟是这般奇妙,暗道:
“不好!”闪电般抓住前后幅衣襟,哗地一声响,旋身疾拂猛扫!
陶丹凤此时与多九公相距甚近,一见多九公遇险,早疾扑赶到,右手疾抖,但听哗啦声中,长虹夭娇,绸端吞吐卷挂,妙化夫人打出的冰蚕一半巳如石沉大海,一半被多九公扫落!
多九公趁势一掌疾劈劲吐,吼道:“你也尝尝我老化子的厉害!”其势有如狂飙!
妙化夫人却也不敢撄锋,飘身后退,多九公喝道:“六如丹凤快退,我断后!”原来他这掌竟是以进为退!
陶六如此时亦巳险急,只因那些白衣女子的巨网,绵绵不断的罩来,他却不能近得那些女子的身去,手中剑挑开一面,另一面却又攻到,实是防不胜防,知时间一长,便要被网擒住,闻言立即暴退,一连闪过三面巨网。
陶丹凤却急道:“九公,他被擒住了啊!”多九公早抓住她左臂一带,说:“咳!难道都要失陷才好,且再想法救他。”
两人一掠三丈有余,左掌连番劈出,将拦截而来的白衣女子,震得东倒西歪,三人就向山下逃了下去!
妙比夫人竟是不再追赶,反而喝住门下弟子,原来她那面大网已破,再要想擒生多九公,自知太难,且她志在擒获周洛,而他既已自投罗网,还追他们则甚。
妙化夫人抬起网,止不住心头恨起,喝命将周洛绑了。
周洛浑身被网紧紧束着,不但动弹不得,而且只要稍一挣扎,那倒钩刺入体内倒更深了,痛得也更厉害,只得束手就缚。
早有个白衣女子上前,要将他两手缚住,却见桑青飞身赶到,说:“且慢!”骈指点了他左右期门穴。
桑青是知他武功了得,生怕他拚命逃走,那知周洛原本是束手就缚的,这一来却有了生机,心下暗喜。
要知这么一来,她们必然当他已失抵抗主力,对他不再防备,那么,只要束身之网—撤,以他须弥遁形轻功之神妙,何愁逃不出去。
原来周洛得那无名老人所授的无名神功,最是神妙,试想运行起来,两臂尚且能柔若无骨,要冲开闭着的穴道,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周洛心下暗喜,却不露于形色,将双目一闭,听任她们将他两手缚在胸前,陡觉浑身痛入骨髓,原来是她们在替他拔除身上的钩剌。
周洛咬牙强忍,连哼也不哼一声,却暗运真气冲开穴道,同时心下暗暗纳罕,他能强忍住痛苦,怎么和他同被网住的白衣女子,却也不呼痛?
他心下奇怪,不由将眼微睁开一线,看时,登时恨得他怒火上撞,原来那网上的钩刺,制造得极其精巧,每根之上皆有卡簧,只要松簧拔针,便无痛苦,那白衣女子早已被拔除干净,脱出网去,而他身上的钩刺,却是桑青在替他拔除,她不但不松卡簧,而且倒侧逆拔,是以每拔出一根,便带下一小块肉来,他仅瞧得一眼,巳见两腿之上鲜血淋淋!难怪会痛入骨髓了,若然她这般将他全身钩刺拔光,他岂不是强留得活命,也要失了人形么?
忽听桑虹的声音,颤声叫道:
“师傅,我们不是还要用他取上天梯么?”
声才入耳,那桑青早一声冷哼,只是轻得仅周洛才听得出,跟着大腿之上一阵剧痛,周洛几乎忍不住叫喝出声,随听妙化夫人说道:
“不错,桑青,别折磨他了。”
桑青道:“师傅,这小子可恶得很。”妙化夫人道:“你不听话。”
桑青停了手,道:“徒儿不敢。”妙化夫人随叱退桑青,命桑虹替他拔除,周洛才松了口气,随觉身上钩的针一根根被拔除了,不但不感疼痛了,而且每拔除一根,立觉舒适无比,心下对桑虹也更加感激。
但他心下却反而为难起来,心想:“待我浑身束缚一除,若然即刻逃走,桑青那丫头心如蛇蝎,岂不说是桑虹暗中做了手脚,放我逃走,那时桑虹必受重罚,那么一来,我岂不是恩将仇报么?”
他心中着急,倒巴不得仍由桑青来替他拔除,虽然受些痛苦,但皮肉之伤,却无碍性命。
却听那桑虹一面替他拔除钩针,一声声在轻声叹息,象是她也心痛一般。
周洛心中也是一声叹,暗道:“你虽是好心,却害苦了我。”
一会他身上的钩刺已被拔尽,只听妙化夫人道:“将他抬下山去。”那知却没人应声,周洛此时已不打算逃走,率性睁开眼来,只见身边的白衣女子一个都在往后退,心下大是奇怪,心道:“这般女子一身洁白无瑕,想来都是爱洁的,只怕是嫌我一身血污肮脏,大家都畏缩不前,想来必受斥责。”
周洛这却猜错了,这般白衣女子之所以不敢应命,其实是因从来未与男子相处,更不要说触及男子的身体了,何况周洛一身赤裸,仅腰间围着一块布片。
那知妙化夫人不但不斥责她们,反而点了点头,说:
“我倒忘了,尔等怎能去抬这臭小子,桑青何在?”
桑青转了出来,说:“徒儿在。”
妙化夫人道:“将他闭着的穴道拍开。”
桑青迟疑道:“师傅,这臭小子的武功怪得出奇,又狡猾得很,动起手来,更是拚命一般,不怕他逃走么?”
妙比夫人哼了一声,说道:“有我在,还怕他逃出手去,只管解了。”
桑青不敢不听话,周洛心下大喜,他正愁怕她赖上桑虹,他一逃走,会害桑虹受罪,这一来可妙得很。
他眼珠乱转,暗地里打定主意!
那桑青走到跟前,狠狠瞪了周洛一眼,却不即刻解他穴道,先察看绑他两手的绳索,用手摸了摸,待见他两手绑得牢牢地,才放了心,说道:
“臭小子,你若想逃走,那是你自找苦吃。”
说着,用脚一勾,想将周洛的身子翻过来,周洛便在这刹那间,想道:
“不趁她们认为我穴道未解,疏于防范之时逃走,更待何时?”
这想法闪电般从他脑际掠过,他已故意啊唷一声大叫,就势一滚,同时大声说道:
“多谢姑娘放我逃走,他日必有以报。”一展身形如弓,一蹦而起,再一掠,已是身在数丈之外,拼命往山下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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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周洛这一突然跃起身形,确是大出意外,饶是妙化夫人亦不相信他能运气冲穴,略一错愕之下,周洛的话她巳听得明白,不及辨真假,巳飞身追出,冷笑声中,只见她左袖一拂,桑青已被她扔出数丈,登时无影无踪,原来她听信周洛所言,只道真个是桑青放了她,是以出手甚重,桑青落地,即巳深深陷入雪中。
妙化夫人端的了得,她身形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