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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嘛,她去中国找这两姐妹时,只是存了接济故人之女的想法,谁料那孩子在见到她后,第一句话就是:“您就是优姨吧?虽然有点唐突,但我希望,可以履行爷爷先前为我定下的婚约。”
她第一反应是排斥,但面对这个心灵受创的孩子,她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正在她为难之时,她想起了自家儿子的性格,顿时放心了。对于小景来说,也许她做主答应了这个婚约,更能激化他的反抗情绪。他从小就厌恶他们为他铺好的路,一向我行我素惯了。于是,她很放心地把这两姐妹接到了迹部家,见到自家儿子的反应后,她更放心了,当天便回了英国,只等着希妙那孩子知难而退。
只是,看现在的事情走向,似乎有点脱离她的掌控啊。
迹部优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对静候在一边的木之本说:“打个电话给威廉公爵,问问他这几天有没有空来迹部家喝个下午茶,顺便,替我问候一下他女儿,听说丽莎最近被选进了皇家乐队,下个月就要到法国代表英国参加一个国际青少年音乐交流会呢,真是优秀的孩子。”
木之本心里有点讶异,这是让她把威廉公爵的女儿也一并请过来的意思?前几天威廉公爵说要介绍自己女儿给景吾少爷认识,夫人明明一口拒绝了啊,说是景吾少爷还小,这种事不急。只是不管心里如何纳闷,身为一个优秀的员工,随意揣测上级想法是大忌。于是,木之本恭敬地低头说了声“是”,就出去了。
等待的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希妙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发现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一直紧紧把她揽在怀中,安静地陪着她。直到早上八点半,才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希灵被神奈川一户人家收留了!和迹部急忙赶了过去后,那户人家的女主人笑容温和地说:“我们是昨天发现那孩子的,大概十一点多吧,是我儿子参加社团聚会回来途中发现的。那孩子似乎迷了路,刚领到我们家时又累又饿的,看起来真可怜,可是她只是沉默,无论问她什么都不愿意回答,我们只好把她留下来了,现在正在房间里睡着呢。”
希妙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刚想开口问什么,一个温文尔雅的身影突然走进了客厅,同时响起一个温和的男声,“妈,那孩子的家人找过来了吗?爸说有些事情要跟他们商量一下。”只见一个紫色头发带着眼镜的俊秀男子随着声音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见到坐在沙发上的迹部和希妙时,明显愣了愣,“迹部,你怎么在这里?”
迹部挑了挑眉,似乎也有点意外,“柳生?”说着,低笑一声,“看到门牌上的姓氏时就应该想到了,神奈川,柳生,没想到真的是你。”
他们两人认识?这个念头只在希妙脑中转了个弯,就稍纵即逝了,她现在有更关注的事情,“我是希灵的姐姐,你们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商量。”说着,就要走上前,却被紧紧揽在她腰间的手阻碍了行动。希妙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竟一直被迹部揽在怀里,有点愣然地看了看那只搁在她腰侧的大手,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少年,一下子懵了,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相比她慢半拍的反应,迹部倒是很淡定,“你不用过去,柳生,有什么话过来说。”那副样子,竟仿如此时是在自己家,而不是身为客人坐在别人家客厅里。柳生听到他这样说,倒也不恼,只淡淡一笑,“迹部,还是老样子啊。”说着,倒也没有异议地走过来了。
柳生妈妈微笑着说要给大家准备茶点,离开了,柳生坐定后,立刻四平八稳地开口,“风间小姐是吧?从我们昨天和令妹的相处来看,令妹似乎有小儿自闭症的前期征兆,冒昧问一句,她之前有受过什么刺激吗?”
听到柳生的话,希妙有点惊讶,立刻把刚刚因为意识到自己和迹部的亲密而引起的一丝异样抛到脑后,想了想说:“是的。”她简单地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柳生沉吟了一会儿,说:“我父亲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他想让我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让令妹留下来一段时间,接受他的心理治疗。我父亲早上有急事去了医院,否则这件事应该由他来跟你亲自说的。”
希妙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没想到希灵走失一趟竟有这样的奇遇,让希灵接受治疗自然是好事,可是留在这里……迹部看了看她,沉声问:“不一定要留在这里,东京的心理治疗师只会比神奈川的专业。”
这话说得,竟是完全没有给柳生一点面子,要换成不熟悉这位大爷的人早就恼了,幸好柳生早就见识过了迹部景吾在球场上的嚣张样,这点程度完全只能算是小菜一碟啊小菜一碟。反倒是希妙急了,就是要拒绝也好歹说得圆滑一点啊,情急之下,她左手伸到他背后,使劲拽了拽他的衣角,却被迹部另一只空着的手一把捕获,顺势牵着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希妙的心一跳,脸不自觉地红了红。柳生只是微微一笑,“当然,我相信以迹部家的能力,不难找到更好的心理治疗师。可是,我觉得,以令妹这样的情况,暂时离开一下风间小姐也许是个更好的选择。”
希妙又是一愣,却隐约猜到了柳生这么提议的原因,这一晃神,她连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都忘了,只呆呆地听柳生解释:“昨天把令妹接回家后,我们问她什么都不答,只一直说要找姐姐,但她身上什么都没有,我们找不到联系你的方法。后来,我们保证一定把你带到她面前,她才肯乖乖吃饭睡觉。风间小姐,令妹对你的依赖太过了,心灵受创是让她自闭的主要原因,而你的存在,等于给她提供了一个□□,她可以安心地在你身边寻求想要的一切,而完全忽视了外面的世界。所以我们认为,让令妹留在神奈川接受治疗,是最好的方法。”
听完柳生的话,希妙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只低低地开口,“我可以先去看一下我妹妹吗?”其实这一切她何尝没有发现,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解决罢了。
柳生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于是不再多劝,只微微一笑,“当然,请跟我来。”
看到柳生站了起来,希妙也下意识地跟着站起,却没料到迹部也紧跟着她离开了沙发,握着她的手已经松开了,只是揽在她腰间的手还自然而然地搁着,仿佛理所当然般。希妙微微一愣,刚刚被她无视的那丝异样又悄然涌了上来,让她浑身不对劲的。
这样被一个不熟悉的男人揽在怀里,还是第一次,真是说不出的别扭。刚刚心情紧绷时没有察觉,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了,希妙只觉得两人这种姿势让她异常尴尬不适,手和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甩开?感觉有点过河拆桥啊……不甩开?又觉得不舒服……
甩开还是不甩开?这是个问题。希妙深深地烦恼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喂,大爷要郁闷死了,希妙不喜欢他的靠近,哇哈哈~~~
我决定了,累si也要日更,难得这么有感觉啊啊啊!!!亲们,面对这么厚道的作者,你们霸王还安心吗?!!!我现在可是利用午休时间辛勤地码字啊啊啊!虽然底下有很多评论,但都不是给我新文的啊,新文一直都好冷清的说,伤心si了T^T
、【十二】想太多啊
那天,希妙到底没有甩开迹部,对于从小就家教良好的少女来说,对帮助自己的好心人做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实在太不厚道了,因此,一晚上,她就保持着和迹部紧贴在一起的暧昧姿势,僵着身子被他抱过来,抱过去的……实则是希妙完全失去了行动自主权,某大爷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洋娃娃,无比自然地走路说话,却是苦了希妙,总觉得和迹部接触的地方隐隐发烫,有零星的火苗一点一点地燃烧全身似的。
最后,还是她借口要和醒过来的妹妹单独说说话,才摆脱了这个囧境。怀着十万分的不舍和希灵说了柳生的建议,并成功说服她留下后,希妙忐忑不安地走了出去,却是悄悄地走到了一个离迹部最远的角落。迹部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她的小心思,她出来后就进去看了一下希灵,原本还好好的脸色却在从房间里出来后黑成了一片,额角青筋隐约一跳一跳的。
希妙见状,不由得往前走了两步,问:“怎么了?”不会是又和希灵吵架了吧?心下虽然担心,希妙在快速思考后,还在理智地选择了站在离迹部三米远的地方。
不好意思过去啊……
迹部默默咬牙,“没事。”
那死小孩,见到他第一句话就是——虽然我不和你们住在一起了,哥哥也不能对姐姐起什么心思哦。姐姐是单阳哥哥的,我只承认单阳哥哥是我姐夫。
这算哪门子自病症啊!他大爷倒是看不出这小鬼哪里沉默了,见到他伶牙俐齿的,不要太气人!迹部想着,不由得眸色深沉地看了眼身边的女人,此时的她素雅娴静的,站在他旁边微微歪头,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和担心,心里翻滚的恼怒突然就淡了。
管他单阳还是山羊呢,反正这会儿,人在他眼皮底下,住在他家,冠着的是他大爷未婚妻的身份,他还怕人跑了不成?那小鬼头,他迟早让她知道谁是正牌姐夫!暗暗地磨了磨牙,迹部嘴角轻勾,朝不远处的女人招招手:“过来。”没事站那么远干嘛,看着真不爽。
希妙一愣,犹豫了一下,往前迈了一小步,问:“有事?”
迹部:“……”不爽地皱了皱眉,“你那边是有金子捡吗?过来,我们要回去了。”
是没金子捡,可是站在这里心里舒坦。希妙被噎了噎,默默望天,“嗯,是该回去了,我要早点回去给希灵收拾几套衣服寄过来,明天还要上学呢。”嘀嘀咕咕地说着,希妙故作自然地绕在迹部外侧走了过去。
迹部:“……”再没有眼力见的人也能看出这女人是在故意躲他了,何况是一向以洞察力著称的他呢!迹部微微眯眸,看着脊背挺得有点过分的女人快速走向了大门口,走出了他的视线,一脸若有所思。
不会,真的在躲他吧?难道是害羞?此时还没有一点危机意识的某大爷轻易地得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