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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退缩了,“你们骂吧,一切都是我的不对。”而她们还真是实在,真的开始一顿臭骂,将是我与不是我做过的所有烂事全堆到了我的身上。而我则闭起了眼睛,用一颗心去聆听她们的话语。有人问了你干吗不走呀?谁不想呀?桔姨是拿着扫帚把着门骂我的,而且怒目圆睁着,谁敢走呀?我真后悔自己干什么这么关心佳树,后悔呀!
第四次推开佳树的门已是第二天的早晨,我端了一碗精心打造的面条推开了佳树的房门。是佳树亲自来给我开门的。战神和桔姨昨天晚上骂得我筋疲力尽后都回自己的房间了。临走时,也将我拽了出去,说佳树不能独自与狼一屋。佳树依旧是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一条破旧的牛仔裤,一头蓬松的像鸡窝一样的头发和那一张本来很好看的脸。
“我给你做了早饭,昨晚你吐了不少东西,把昨天好的东西全吐出去了。虽说是怪可惜的,但吐就吐了,我想你一定饿了,快吃吧。”我一口气说完。佳树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将面条接了过去。
“不是方便面了?而且还舍得给我加两个鸡蛋,不错嘛?”佳树看了一眼面条,又看了我一眼,笑着对我说。
“这可是王府饭店大厨自创的,快吃吧。”
“可是今天我忽然吃不了这么多了。”佳树转身将面条放在桌上,随后找来一个干净的碗,开始拨那碗面条。
我走进了佳树的房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走进,一张如我一样的床垫就是她的床,一张写字台上只摆放着几本书而剩余的地方给了她喜爱的音响。写字台旁边是垒得和它一样高的CD唱片,屋子中央是一张旧茶几,旁边放着两个坐垫,没有女人应有的衣橱,没有女人渴望的穿衣镜。只有一个大大的旅行包,我猜想那一定装着她所有的衣服。一切显得那么平淡而又安静,只是这安静中又带着那么点凄凉的味道。佳树床头的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画,是一幅西双版纳傣族的竹楼风情画,虽然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一幅廉价的作品,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却使我有一股清新的感觉,一股脱离了现实的感觉,一股想去那里旅行的冲动油然而生。可是一想到兜里不多的钞票,我就又回到了现实中来。
佳树将一碗面条递给了我,里面还有一个鸡蛋:“咱们一起吃吧,就在我屋里。”佳树走到写字台跟前,大开了音响。
音响里放的全是一些欧美的老歌,有我听过的也有没听过的。里面有一首我很喜欢的老鹰乐队的歌曲,名字叫做“The Girl Form Yesterday”,不太懂得它的歌词,只是被它的旋律所感动。佳树打开了窗帘,一屡阳光照了进来,浅浅的,淡淡的。我与佳树面对面坐着,听着音乐,吃着面条。也许有人会说“装他妈什么小资呀?!”这真不是什么小资的问题,而是我们突然发觉两人就这么坐着却找不出任何话题可谈,只能一边吃着面条,一边听着音乐,而且还要美其名曰的说什么有助于消化和要全身心的去欣赏什么的,可是我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尴尬,反而觉得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和谐。
“昨天你很晚才睡吧?”佳树终于打破了沉默。
“你醉得很厉害。”我对她说。
“让你吓了一跳吧?”佳树放下了碗筷,看着我说道。
“没有什么,大丹、哈吧他们以前也常喝醉过。”我也放下了碗筷,看着佳树说道。
“她们难为你了吧?”佳树低下了头。
“他们可比你沉多了,像死猪一样根本弄不动。”我回答道。
“我说的是战神和桔姨她们。”佳树依旧低着头。
“没什么呀,不过是让我干了点力所能及的工作罢了。”
“她们可真能骂人吧,而且给你扣的屎盆子也真不少吧?”佳树极力地想忍住些东西不去释放。
“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醉了吗?”我突然醒悟了:“你那时已经缓过神来了,你并没有睡着?”我有些生气了。
“你为什么不起来说明一下呀?害得我挨了这么一顿臭骂。”我真的生气了。
“喂!像个男人一点,大度一些。她们那么兴致勃勃的臭骂你,我也没有插嘴的机会呀,而且你不是也可以和战神单独在一起呆着了吗?”佳树说道。
“你可真是不知道好歹,我是为了见战神才到你屋里来的呀?况且那是单独在一起吗?你不算人?桔姨不算人呀?”我大声地说道。
“开个玩笑么,别生气呀?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为你去辩解吗?你绝对不知道。”佳树抬起头来,注视着我。
佳树为什么不为我去辩解,我不可能知道,除非是她自己告诉我。面对她的提问我只能以漠然向对,“你来刷碗吧?”佳树将饭碗推给我,起身去换了一张CD。“多坐一会儿吧,上课时间还早呢。”佳树走回来重新坐到了我的面前。
我起身去刷碗,佳树依旧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我。一切又回到了刚才的平淡与沉默之中,我想去用我平时的臭贫去打破这种沉默,却不知从何下手。想去做什么打发一下时间,却也发现只有那两只饭碗可以让我去清洗,只有那不知名的歌曲可以让我去聆听。我与佳树的距离仿佛更远了。
第一章当你变成女人时,我们恋爱(12)
大丹来找我一起去学校,总算缓解了难耐的沉默。走出了“八楼首座”,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不久只前。
“有点动心了吧?”大丹不知怎么问了我一句。我没有回答,只是一味朝学校走去。
大丹跑过来,楼住我的肩膀:“一起走么,玩什么深沉呀?”他捅了捅了我的腰。
“你丫才玩深沉呢。”我骂了他一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玩颓废的。”大丹说得很自豪。他那一头的披肩长发随风飘荡着,虽然其中隐隐的有白丝的出现,但依然显得很飘逸,只是本不应该长在他的头上。大丹没有一个容留这么一头长发生长的脑袋,我们几个哥们儿曾多次劝他剪掉算了,他最适合的发型就是没有头发,大丹很不爱听这句话,更舍不得剪掉这辛辛苦苦才留起来的长发。从高二开始他就开始迷上了那些我根本就听不懂的音乐,他现在的房间里贴满了那些他心目中的偶像。虽然我心里知道那些人他基本上一个都不认识,他看中的只是他们那与他一样的那一头长发。但大丹活得洒脱,每当提起那些他并不认识的人时,他总像提起他亲兄弟一样显得那么亲切。和他这样的人发生任何矛盾都特别好解决,几个包子就完全可以收买他。可是佳树不是这样的人,她表面上是大大咧咧的人,可内心却是非常细腻的。这是我后来才体会到的。
“今天咱们去刷夜玩CS吧?”大丹一向认为解决心理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上网去玩游戏。
“你请客呀?”我问他道。
“AA制。AA制。老规矩嘛”让大丹请客就像他找女朋友那样困难。
“叫上小强、哈吧。双熊就不用叫了,一定在争着和战神切磋实况呢。”我答应了。
“没问题!”大丹来了劲头。
其实我真的不想去网吧。首先是因为我玩得实在是太次了,往往都是他们拿分虐尸的对象;其次今天我也确实没有什么心情去玩。但想了想一个人回自己的狗窝又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尤其是见到佳树肯定会非常尴尬,选择与大丹他们一同去网吧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糊里糊涂上完一天的课,又在食堂胡乱地扒了几口饭就赶去了网吧。大丹、小强他们一上来就玩起了CS,我坚决地没有参加,独自一个人上网聊天。在高中时我就开始了网络聊天,那里虽然有网管的监督,但依旧是一个近乎自由的场所,我很喜欢那里,而且在那里也认识了不少朋友。虽然我心里也知道那基本上都是虚假的东西,但心里还是很喜欢那里。我曾经见过几个女网友,完全因当初并不纯洁的目的而结识的,但回回见面都像是一个悲剧,回回都让大丹、哈吧他们看我的笑话。他们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做“恐龙杀手”。后来因为要应付高考,就没有再去干这种蠢事了。上了大学后去网吧也总是当个陪练的角色。后来又因为我同时还有爱陪人吃饭、陪人踢足球的毛病,哥们儿就又送了我一个外号“三陪”。
刚进了聊天室就碰到了一个叫果果的女孩。我打出一句“有没有愿意聊天的单身女孩”后,她自己撞上来的,算她幸运呀!
“你是学生吗?”我问她道。
“上大二了。”她回答。
“常来这里聊天吗?”我问道
“几天没有去晚自习,所以才来的,平常不怎么来。”她回答道。
晚自习,对我已经显得很是陌生的一个词语。在大一时我好像曾经去过几回,每个自习室都像是专为情侣开设的聊天室,一对对男男女女搂肩搭背地粘在一起,让单身一人的我很是不舒服,于是就再没有去过一次。到了大二来到了“八楼首座”,让我去自习室更是比天塌下来还要不可能的不可能。
“你一定是个好学生,我都快忘了自习室的样子了。”我说道。
“我们这里管得比较严。”她答道。
“为什么起名叫果果?”我又问她道。
“那你为什么起名叫意合源?”她反问我道。
“我喜欢。”我特意为她打出了一个笑脸。
“像个卖咸菜的地方。”她也送给了我一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