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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成功。她薄施胭脂、长发垂肩、星眸四射地来到罗斯杰先生面前,像一位侨居国外的华侨少女,用熟练的英语与他打招呼,第一次就给罗斯杰留下了美好的、难忘的印象。“后来的事怎么样?”紫霞目光犀利地瞟了记者一眼,用令人吃惊的坦率和无所谓的语言说:“你们为什么都对这感兴趣?男女之间只要有这种意识,那机会简直太多了。如果你一定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是在郊外野合的。怎么样,满意了吧?”其实,这段风流韵事的细节,罗斯杰先生已经作了详细的供述。
他们是在北京远郊燕山山麓一个新辟的旅游点发生第一次性接触的。当然,这种“野合”绝不是人们常常听到在公园里、河滩边,甚至小巷的阴暗处进行的那种苟且偷欢。这是一次愉快的周末野营。之前,他们进行了充分的准备。罗斯杰先生购置了一架帐篷以及野营时的餐具等物,紫霞通过关系借了一辆漂亮的小车,当周末来到的时候,双双乘车向野营地出发了。小车载着惬意和希望,载着两颗各怀目的的心向燕山疾驰。在野营地,他们玩得很痛快。对她来说,像这样无拘无束地投入大自然的怀抱,几年来还是第一次。巍巍燕山苍凉雄浑的气势,使得他们感到自己仿佛化做了水汽萦绕在树木之间。
罗斯杰先生大显身手,即使在野营的条件下,他也弄出了道很具风味的西菜,这使一惯不善家务的紫霞立即相形见绌。当夜幕在西边的天宇最后合拢后,他们熄掉了篝火,钻进了狭小的帐篷里,开始各自脱自己的衣服……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在这以前,他们没有一点这方面的语言和行动的挑逗,只有一个眼神,竟那么自然,那么水道渠成。她与他领悟的是一种全新的刺激。
帐篷外面,爽风徐徐,细雨如酥,心像迷路的孩子似的喊叫着。这以后,北戴河又留下了他们欢乐和恩爱的足迹。正当紫霞大展宏图,渐渐真正迷住罗斯杰先生的时候,一个迅雷急驰而至,在半空炸响。罗斯杰患有艾滋病!紫霞痛不欲生,为什么向她敞开的命运之门又“轰”然而闭!但是时隔不久,她就能坦然地接受这一事实了。她觉得应该把这看成是自己人生经历中的一次失败的尝试。成功和失败都是人生奋斗的结果,完全应该用一种态度来对待。生活就是这样,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真有一股虽九死而不悔的气概。学校给她的处分,紫霞不满地说:“如果罗斯杰不是艾滋病患者,如果我们的婚约成功的话,你们又会怎样对待呢?明明是长官意志,权力污染,上头说我不像话,把中国人的脸丢尽了。他们就把鸡毛当令箭,大作文章,我觉得他们更可怜。”在采访过程中,记者曾试图劝说她回到“物理老师”身旁,紫霞不屑地说:“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我知道怎么处理。一位大画家说过一句很精彩的话:婚姻就像鞋子,好不好,只有脚趾最清楚。你们也不要说我受西方腐朽思想影响太深,但愿五年之后,你们还能这样理直气壮。”
第四章 狂风骤雨满红楼空中芦荻
你横波一盼,说话一句就胜过世界的一切知识。
——歌德《浮士德》
有许多大众情人,像《飘》中的郝思嘉一样,不断地飘游于异性之中,把爱情当作嬉戏。她们可能纵于情欲,却不具付出真情;她们不断地猎取对象,享受新奇带给她们的刺激的满足。她们无法把情和性调和起来。她们的内心对性充满了温柔,对真情充满了恐惧。像一朵芦荻,她们不了解自己,只听凭本能和外力的驱使,节令既至,它便脱骨,随着东西南北风,任意飞翔。男生宿舍,原来也叫女性研究所;背后议论,何不来个卧谈风流。
江西老表:人们爱对风流女子指指点点,说东道西,谈一段关于她们的风流韵事,末了不屑一顾地嗤之以鼻,表示十二分的看不起。可实际上,风流女子是人们注目的中心,处于爱情的交叉点上。在风流女身边围着一圈又一圈的追逐者,明知是山羊,偏要惹身骚,真奇怪!
外号“专家”:这有什么奇怪的。我高中有个同学,男女背后都叫她“野天鹅”。说真的,她并不漂亮,五官也不怎么出众,只是肤色很好,声音甜美。可是她打扮入时,有股脱俗味儿,活动频繁。她跳的舞蹈美极了,每次演出都少不了她。开始大家羡慕她的舞蹈,给她起了个雅号“天鹅”。可惜你们没见过她跳舞,那简直是一种最崇高的美的享受。后来,知道底细的人跟我说,“天鹅”变野了。
小D:风流女在异性中的地位是同闲话量成正比例的。闲话越多,在异性的心目中地位越高。虽然闲话不足为凭,但却反映了一种从众心理。
“专家”:而且风流女经常处于被争夺的焦点上。她们三天跟这个去电影院,勾肩搭背;两天跟那个逛公园,搂搂抱抱。她们自己倒图痛快,却把多少幼稚的小男孩引入了决斗场,而且是为了“野天鹅”!
小D:追者众,自然给别人一个印象:此君极佳。不自觉中,提高了风流女在男孩心目中的地位,增强了男孩追求的愿望。这是男士们的一大弱点。有追求者,反而更增强了他追求的意愿,他们喜欢在竞争中表现自己的力量。反过来,追求者寥寥,紧迫感不强,他们也没有竞争意识。这里有价值判断波动的因素,也有争强好胜的因素。
江西老表:看来得设置“爱情策略学”了。宿舍老四:不只是爱情策略学,还要设置爱情工程学、关系学、生态学、美学等等。
“专家”:其实,男人们跟风流女搞,是明知她们不可靠的,不过男人们想在风流女那里解解馋。至于风流女,她们也乐于此道,省得缠住是麻烦。
宿舍老四:那为什么还会有决斗?
“专家”:一种情况是男方初出茅芦;另一种情况是男方虽无所谓,但却要挽面子。面子,面子重要哪!
小D:风流女之美,关键在于动态之美。一个仅仅外观漂亮的姑娘,她的美是凝固的、静止的,她不能让男子们享受变幻之美。越是高知识、高素质的男子,越容易对仅有外观美的姑娘产生厌倦。
“专家”:你们想知道“野天鹅”的下落吗?她后来考到我们省的师范学院,但在那里她仍是本性不改。她在给我写的一封信中说:她追求一种“精神的自由,物质的享受”,也就是她不想隶属于任何一个男人。她还说:飘来飘去不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吗?为什么别人以厌恶的目光看我,难道我不曾给那些跟我接触的人带去欢乐吗?我想怎么生活是我的自由。我不了解任何人,甚至我,我何必把未知的我系在未知的人们身上呢?难道当我像所有那些被骗的姑娘一样,走上绝路后,你们才说我是纯洁的天真的姑娘吗?我靠我的感觉生活,我听我的本能的召唤,理智都被道德奸淫,没什么可信的。
小D:典型的虚无主义!
第四章 狂风骤雨满红楼噩梦难醒
你在第一个春天的第一天,右手擎着生命之杯,左手执着鸩酒,从奔腾的海上升起。
——泰戈尔
泪眼向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有谁以一颗稚嫩的多情之心去爱世人,而被世人欺骗,谁才会真心体验生命的酸辛;有谁以整个的身心无牵无挂、无忧怃虑地追求过一个人,谁才会看清爱的狰狞。
刘美萱:医专毕业。这是个一见之下就讨人喜欢的女孩。瓜子脸,一对水汪汪的眼睛,丰满结实的身段,光滑洁白的皮肤,圆肩丰臀,颇像托尔斯泰名著《复活》里的马斯洛娃。1981年初她被分配到某地区医院当护士。那时她才19岁,原本并不知道自己有强烈的性需求。她只幻想一种纯真的爱,幻想有一个高高的、壮壮的、很有男子汉气概的丈夫。她认为结婚就是女人的归宿,她是个正统的姑娘。在护理病人期间,她结识了英俊的机械师赵某。赵某经常帮她干些脏活,举止有风度,慢慢地在刘美萱的心中留下了美好的印象。痴傻的姑娘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她一门心思想嫁给他。
有一天,她们一起散步,他把她领到一个防空洞里,他抱住她,并吻她,说了很多爱情的话,她觉得他们很相爱。后来,在他的一再乞求下,在欲望的冲动下,她与他发生了性关系。“这是我一生中的第一个男人,但是当时并没有幸福的感觉,只觉得疼得要命。……我渐渐觉得离不开他了,几天不见,就没有了魂似的。”
然而,好景不长,她终于发觉他还有别的女人。“我这时恨透了他,依照我当时的观念,认为女人的贞操给了谁,就该和谁结婚的。”她完全绝望了,她是那种把自己的命运系在男人身上的女人,悔恨一直让她心情郁郁苦闷。就在这时候,医院又来了一个叫吴启明的小伙子。他长得特别帅,眉清目秀的,笑起来有几分羞答答。她与他多次接触,心里有一种冲动。她不住地克制自己,但还是被小伙子迷住了,她爱他。“我想我是不是太轻浮了呢?但是被赵抛弃后,几个月没同男人接触,性的要求很强烈。我知道我管不住我自己了。”希布塔尼说:“某些‘冲动’是必须加以控制的,至少要使它们处于理性的监督之下。”然而,刘美萱却失控了。于是,她生命的航标又一次迷失了,从此,悲剧就与她结缘了。她与他发生了关系。但她发现他跟白开水似的,没什么魅力。以后她又与一个姓钱的性交,体验粗野的味道。然而,真正撞开她的心扉的是她学校里的一位同学。他身高185米,很潇洒,皮肤黑黑的,这里权称他大个儿。“我对他太满意了,我觉得我永远不会爱上别人了。”她为大个儿织毛衣,一起头,就把他的名字织在上边了,那才是寄托了真正的爱情的。后来她怀孕了,大个儿要她做人流,她是在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