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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又带着无所谓的随意，可路玖却知道这不过是个错觉。
她的判断不错。应对斑，路玖可以，鸣人却还差的远。
“阿飞不是也不想见到鸣人和佐助吗？”路玖跳过斑的问题反问。
斑沉默了会儿，“你知道？”
“啊，虽然只是一种感觉，但是有两次我和他们训练的时候，阿飞在附近吧。”
宇智波斑有些说不出话来。
自己的隐蔽能力，他是清楚的，以泉奈的实力，他绝对没可能察觉到自己才是，但是，她说，她有感觉到。
他有点复杂。
泉奈尚在的时候，他没有珍惜；泉奈去世后，他怀念的几乎带上了某种绝望的色彩；现在，泉奈就活生生的在他面前了，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泉奈转世了。他有了新的家，新的朋友，新的人生。
唯一不变的，是灵魂，是面容，是性格，还有对他宇智波斑态度的潜意识。
那么，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他想对她好，然后尽可能的弥补他曾经犯下的错。却不知道从何做起。
她并不需要他。
泉奈也是。
最后他们其实，都不再需要宇智波斑这个人了。
是他舍弃泉奈在先，所以没什么好抱怨的。
“怎么了吗？”他抬眼，透过面具，看到泉奈有些不安担忧的样子。抿着嘴笑了。
“我会保护你的。”
“哎？”仿若是对这无厘头的话有些错愕，樱看着宇智波斑的样子很是迷惑。
“我会保护你。”
宇智波斑的声音低沉，坚定，不容置疑。
他一字一句，仿佛在许下誓言般的郑重其事。
保护？保护！？
路玖勾了勾嘴角，宇智波斑……以宇智波泉奈的身份来说的话，就只有一句话。
我不信你了。
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残留在她这里的泉奈的记忆中，尚有宇智波斑为了泉奈眼睛而做下承诺的样子。
那时候，简直比现今还更加的蛊惑人。
路玖翠绿色的眸子中凝聚起了一种风暴。
她素来讨厌不守信之人，也素来不屑于随便发誓的家伙。
明明做不到，甚至是不想做。就随口胡诌。
她尤记得记忆中泉奈不打麻药生生将眼睛挖出来的样子。
连她这种在无限中打滚摸爬了那么久的人不免震动心悸。
而后怎样慢慢的虚弱了下去，怎样慢慢的一步一步缓缓被死亡逼近。
和那种被刺杀完全不一样。而是用清醒的意识被死亡缓步逼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虚弱无能为力。
这种看不见尽头的绝望感足以把人逼疯。
真的要形容的话，也许该是将一个人四肢斩断，放在什么地方，让他慢慢的死。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
可是到死为止，斑都没回来看泉奈哪怕一眼。
而后死了，泉奈也因着斑的罪孽与冲破了时间法则而不得善终。
这些，你拿什么补偿？宇智波斑。还是说你毁了泉奈的前世不够，今世也不打算放过？
“保护什么的~”路玖最后轻快的说，好似斑小题大作了一般，“木叶是个很安全的地方呢。”
斑知道对方大概把他这突兀的话当做之前的玩笑般一笔带过了，心中有些不忿，而话的内容更让他嗤之以鼻。
可他到底没与樱争辩什么。
这个时候的两个活了很久的人，一个在拼命想着如何重新做一个哥哥挽回逝去的唯一亲情。
一个在谨慎与利益的权衡中步步为谋。
终归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16
16、第十四章 不想长大 。。。
成长意味着责任的背负，亦代表了一条通往无尽的路。没人知道路的尽头是什么在等待。
如果可以，我情愿待在你为我铸造的象牙塔中，独守一片天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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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木叶的阳光依旧灿烂如昔，洋洋洒洒的洒下来，为忙碌的村民们投下生动的剪影。
佐助频频侧目——为那位从忍校一年级起就认识的，宛如阳光般温暖外表气质的挚友有点灿烂的过分的笑脸。
一般按照他个人的经验，每次他的心情非常极端的时候，就会露出这种神情。而一般造成他心情的事件相关者，都会非常的惨。当然不至于被弄死……最多是半死不活。
想到这里，佐助维持着一张酷酷的面瘫脸，脚却不易察觉的往边上挪了两步。
不得不说，在认识日向宁次后，被杯具的几率简直可以说是直线下降。就这点来说，佐助深刻以为其实那个傲慢的莫名的家伙也没那么讨厌——至少能分担鸣人的一些非常时期的迁怒。
他首先努力回想了下自己有没有做过让鸣人能记上一笔的事情，再过一遍小樱有没有让鸣人受到精神上的打击……Clearance，完全没有啊，很好，那么就八成是日向宁次了。
您老走好= =
只是这位哪里又招惹鸣人了？他实在有点好奇。
可是他暂时不想问。
不然这个家伙一定会笑眯眯十足的不怀好意的挖坑给他跳——之前就说了，极端心情下的鸣人都是危险物品，其不稳定性堪比劣质起爆符。
“鸣人，什么事那么高兴？”恬静的女声横插进来，佐助默默的修正之前的想法——错了，还是有人敢捋狐须也不至于被怎么样的，那就是他们小组中唯一的女性成员，或者说是上辈子是宇智波泉奈先祖。
鸣人从来不会拿她开刷。
“今天是毕业典礼啊。”
“又不是我们的毕业典礼。”佐助嘀咕了声，他曾经也算是迫不及待的想毕业过，不想木叶竟然取消了提早毕业的制度。而知道他想法的鸣人将他直接拎进了九尾的幻境，让他深刻反省自己是多么的不足多么需要继续在学校混日子顺带修炼……真正是往事不堪回首OTL，要不是打不过九尾！
某个被他心里腹诽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男孩似笑非笑的眼神扫了过来，让佐助很没出息的有些炸毛，蹬蹬蹬一下子倒退了好几步，警惕的看着他。
不不不，这是不能怪他的。毕竟相信谁也没他和小樱更了解这个得到九尾各种帮助的家伙实力多强大，精神多可怕，良心多……黑= =
“真让我伤心啊……你这样的行为。”鸣人哀怨了一句，除了语气，脸上的表情是彻底不是真么回事，“我刚刚知道，宁次的老师是凯。”
“凯？”佐助脑中搜索了一遍已知情报，一个刚出面就立刻被自动马赛克的家伙印入印象。“那只神奇的类青蛙生物？”
“嘛，而且，宁次的队友是李和天天。”这次，鸣人幸灾乐祸的好心情简直连掩饰都掩饰不了了。
前提是他确实有掩饰的意思。
“李……”佐助抽了抽嘴角，觉得头顶一片乌鸦飞过，真的很想扶墙，那个孩子他也见过，因为是一直追着宁次要决斗的。除了鸣人和小樱可以单方面看戏看的很欢快，佐助只觉得是视觉谋杀。
“可无论如何，到底也算是毕业了。我们不该去为宁次同学庆祝一下吗？”鸣人一脸纯良的看着佐助，后者觉得自己需要胃药。
“你不怕宁次把我们扔出来。”佐助有气无力，恶趣味，太恶趣味了！现在他越发觉得三人中最善良的只有自己，其他两位都被那只死狐狸带坏了！啊啊，不愧是最强大又邪恶的尾兽……不不不，小樱的话，大部分时候还是很纯良的……
“他可以试试……”鸣人一脸的意味深长，佐助濮的喷了，太毒了……
的确，宁次已经试了n年了吧……
“嘛，不用太操心的，佐助。”和往常一样，路玖适时的插话，“毕竟，他自己也得到提高了不是吗？”
“是啊，所以他应该感谢我们。”鸣人干脆利落的下结论，佐助觉得这孩子越来越无耻了……真的。
几人边走边说，很快就来到了宁次的住处。敲门后，那个手绑绷带的白眼男孩过来开门，可以看出他依旧在很努力的练习着，其实若说宁次本人真的没有什么的话，即使只是鸣人，也断不会让他和他们之间有更长的交集。他们认同这个男孩的努力，虽说对于他的思考模式不敢恭维。对于这点，鸣人也好佐助也好都没有多余的话。他们自顾不暇，又不曾真的让宁次融入他们的团体——不，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佐助和鸣人两人的状况都过于特殊，和宁次甚至不在一个层面上。
小樱初期就和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之后更有宇智波泉奈的身份，有谁能比他们更紧密？他们三个人之间，再不可能容纳下别人了。
“你们怎么来了？”不得不说，宁次对于这三人的到来还是有些许惊讶的，记忆中，他们唯一来的一次还是他好说歹说的拜托……为了练习回天。
“我们来看看你……”鸣人一脸和熙的笑，宁次少年刚略显动容，下一句话就让他直接蹦出了青筋。“顺道为你顺利毕业成为下忍分到指导上忍庆祝一下。”
故意的，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若是真要形容这位日向分家天才少年的心思，大概也就一句话——我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佐助微微错开视线，其实在受害者不是自己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挺好玩的，真的。
“既然你们这么闲，陪我练回天如何。”宁次咬牙切齿，一字一句。
“好啊。”
看着鸣人正中下怀的愉悦笑容，宁次悔的肠子都青了。
除了小樱在树荫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