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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的弟弟，在更早的时候，就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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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九章 预兆 。。。
要经历多少的失望，才会对一个曾经全心信赖的人，彻底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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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尸遍野。流血成河。断肢四散。
宇智波鼬暗自抽了口气。
他的拍档鬼鲛此时也保持了高品质的沉默，显然不打算在这种时候触晓幕后boss的霉头。
即使戴着面具，由着晓服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也完全挡不住这个人身上骇人的气势和威压。
鼬有些微微喘不过气。仅仅是杀气，就让他感觉到了差距。
显然这一地死状可怖的家伙不过是被用来泄愤的。只是不知谁能让斑暴怒成这个样子。尽管他一向喜怒无常，可是心情会糟糕到这个地步，鼬是第一次看到。
随意的将手上拧断了脖子的尸体扔到一边，斑连句话都欠奉就拉开了空间离开了。
这个时候，鼬听到鬼鲛松了口气的声音。
压力实在太大，太可怕了。
这个男人。
另一边，斑漫步走在阳光照射下的青草上，手上沾到的被杀者的血慢慢的滴到草地上，染红了一小片草坪，摘下面具，永恒的写轮眼闪烁着极度不祥的光芒。
沸腾的杀意慢慢的被压抑了下去，最终归于一片平静哀痛。
很久，很久没有做梦了。
可是一做，就梦到了最深的伤痛。
泉奈，泉奈，泉奈，泉奈，泉奈。
宇智波斑咀嚼着这个名字。
他血脉相连的兄弟。
一直纵容着他的兄弟。
给予了他永恒光明的兄弟。
唯一一个没有背弃他却被他背弃了的宇智波。
最后，要求别人杀死他的弟弟。
那个时候，他要泉奈的眼睛，他对泉奈说，你懂哥哥。
那么他，懂过泉奈吗？
身为宇智波，眼睛如生命。
泉奈给了他宇智波视为生命的眼睛。
上战场，宇智波就是英勇厮杀的战士，他们拥有至高的骄傲。
可是身为宇智波，要到什么地步，才只能对一个爱着自己的女孩请求，‘杀了我吧。’
据香奈那个孩子说，泉奈的声音很平静。
可是斑知道，泉奈那个时候一定是绝望了。只是究竟有多深，他却不知道。
他也想象不到。
香奈说得对，他不配做泉奈的哥哥。
当一切尘埃落定，化成了一场空的时候。斑才慢慢看清了一些事。
才发现，有些人，是绝对绝对不想失去的。
可是他失去了泉奈，而且是他斑本人，将自己的弟弟推向了死亡的深渊。甚至于最后一刻，都没有赶回他的身边。
得到了永恒的写轮眼后，他的年龄停留在了力量的最巅峰。他的生命变得漫长起来。
而后，他用了长长的时间去回想。
然后他想起来了，自从他向泉奈要眼睛的那一刻，泉奈再也没叫过他一声，哥哥。
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将眼睛自愿的给了他。
他要了，他就给了。
只是最后的兄弟情义终究在斑背弃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保证后灰飞烟灭。
是谁，明明说过会保护泉奈拿到了眼睛转身又立刻去了战场？
又是谁，信誓旦旦的说拿去眼睛是为了创造和平而后又去扩大了战火？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谁能在力量上超越斑了。
可是即使是斑，他也有办不到的事情，比如时间的倒流。
他欠泉奈的，数也数不清。
但是即使泉奈不再愿意原谅他，他还是有件事可以为泉奈去做。
和平盛世。
将这个腐朽的世界毁灭掉，然后创造一个，安宁平和的新盛世。
这样做的话，以后若是能再会，泉奈可不可以原谅他那时候的年少无知？
可以不可以再叫他一声，哥哥？
“谁！？”斑的声音沙哑，其中饱含的浓烈杀意让绝匆忙的现出身来，免得被误杀。
“斑，我在木叶发现了件事，我觉得还是先回来和你报备下比较好。”白绝细声细气的说。
“……什么？”斑问的相当的漫不经心，可绝看出他的心情相当的恶劣，恐怕若是什么真的拂了他的意，他会毫不介意的大开杀戒，不过这件事……
“我在木叶，那个宇智波家的小鬼身边看到了个人……她的长相，和宇智波泉奈非常相似。”
“…………！！！”斑的动作一下僵住，被这个消息炸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本来以为只是巧合……”绝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斑那是个女孩，“但是……那个时候我也见过宇智波泉奈，那个孩子的声音，脸孔甚至性格都像的有些过分了。此外她练习的刀法，绝对是宇智波泉奈在战场上时用的手法！”
“……等等，你说，孩子？”斑在一片混乱中难得的维持了一点清明。
“是的。和宇智波佐助同龄的孩子，看上去，佐助和她，以及那个九尾人柱力都走的很近的样子。”
“她……？”斑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很不可思议的词。
绝在要不要说完就立刻遁逃中犹豫了半晌，才把心一横，“啊，是的。我看到的孩子，是叫春野樱的女孩。”
***
“所以说……”路玖有些无奈的和鸣人一边一个扶起在幻境中练习到虚脱的佐助，“即使是有阿九的幻术帮忙，但是让别人看到宇智波的少爷不过练3个小时苦无就虚脱，也太难看了吧。”
“不是说我附近已经没有监视的了么？”佐助有气无力的反驳了句，声音软趴趴的。“好了，我可以自己站。”他无力的甩了甩两边的手，示意他们放手。
路玖和鸣人相视了眼，摇了摇头。
“今天还是老规矩。”樱对两人点头，“来我家把晚餐解决掉，再继续到幻境中模拟下政治方面的训练。”
“……我比较想做研究……”佐助嘟囔了声，被鸣人和樱一起无视了。
路玖觉得相当的无语，那就是佐助自从得知了写轮眼的问题后，他就喜欢上了研究，而且慢慢的偏离了写轮眼，有些和大蛇丸靠拢的趋势……当然不是说研究内容，而是指研究热情。
果然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么？
说到吃，佐助看上去稍稍有了点精神，鸣人也是。
路玖暗自挑眉，其实她并没有什么手艺，去了无限空间后更是杀人杀异形比切菜还多。只是似乎泉奈还是蛮擅长厨艺的，托他的福，连路玖自己都能吃到很久很久以前的第一辈子喜欢的东西了。
可惜显然期待有时候就是用来失望的。
来到樱的家门口，正巧看到樱的妈妈气急败坏的在和邻居说些什么。
几人有些奇怪的凑上前。
路玖理所当然的开口问道，“妈妈，怎么了？”
“小樱。”樱母看着自己的女儿大叹了一口气，“今天家里遭贼了。”
“哎——？”三个人异口同声，都不同程度的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路玖拧着眉，她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忍村里也有小偷了，“有没有掉了什么东西？”
“唉，其他的倒是没有，就是樱酱做的豆皮寿司都不见了，还有其他的菜也被拿走了些。”
“……只是……拿了菜？”
见樱母点头，几个孩子面面相觑，觉得真是碰到了个怪异嗜好的小偷。
饶是路玖也一时没有想到是总boss来了次她家当了回小偷——即使她知道之前绝有来监视过他们一段时间，可她一度以为是盯着佐助的。
“那怎么办？”
“去一乐拉面解决吧……”
而此时死亡森林的深处，一个戴着漩涡面具的人断然无视此处险恶的环境，野餐一般的将一堆食物摊在桌布上。
桌布上赫然是樱家被盗走的一堆食物，其中占最多的便是豆皮寿司。
宇智波斑并没有急着吃，或者说，他其实在偷溜进对方家的时候已经吃过了。此时的他正对着豆皮寿司发呆。
这个味道，怎么可能忘记呢。
他对自己说。
怎么会忘记。
其实他先到的是忍者学校，当看到了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一直被他回想回想的侧脸的时候，斑就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身紊乱的查克拉了。
可他强行制止了自己。
而后，他看了那个孩子一整天。
虽然头发和眼眸的发泽变了。
但是她的温柔没有变，性格没有变，眼神没有变。
连一些小动作都没有变。
那个名字呼之欲出。
泉奈。
三个音节在他的舌尖千回百转。
泉奈啊……
我的……弟弟……
放学后，见她和后辈以及九尾人柱力去了学校的训练场方向，斑便跑去了‘春野樱’的家。木叶不大，很快斑便在标有‘春野’的住宅前站定。
翻窗入室，斑能觉得自己紧张的都有些虚汗。
落脚地点是厨房，他一眼就看到了眼熟的东西。
豆皮寿司。
他盯了一会儿，而后拿起一块送到自己的嘴里。
80多年久违了的味道。
斑的眼睛有些涩，却掉不出眼泪了。
泉奈……是你吗？
捂住眼睛，斑想起了之前那次写轮眼的异常。
原来这是一个征兆。
细碎的笑声从斑的口中发出，之后，愈笑愈大声。
关闭不了的写轮眼妖冶依旧，却不再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