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真是模糊的形容。”冲田总司抬起右手，手心撑着太阳穴闭着眼，左手则是无可奈何地摊开，“好吧，姑且算是个准确答案，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颜色？”
“我？”我摇摇头表示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局者迷，可能我是最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审视自我总会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偏差，我只是个普通人，或多或少会将自己的希冀不留痕迹地参入其中。
“那么土方先生呢？”冲田总司冷不丁冒出一句，随后又自问自答似的跟着不紧不慢地说，“黑色吧，那么沉闷的人，就是黑色吧。”
黑色，我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在表达绝对同意时却看到了再拐角处皱着眉头的土方岁三，阴沉沉地浑身散发着黑气。
“总司，学生们都在道场等着，你在这里干什么。”土方岁三说这话的语气很平淡，在这里干什么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带着一点斥责的味道。
“哦，讨论颜色。”冲田总司完全没被吓到，反而促狭地笑起来，“土方先生知道的吧，灵魂之类的东西。”
土方岁三听了，眉头锁得更深，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说着还瞪了我一眼却什么都没说，我识趣岔开和他相交的视线然后望向冲田总司吐了吐舌头，惹上不该惹的人了呐。
“真是没趣呐。”冲田总司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哈欠连天地摆摆手离开。
“喂，你去哪儿。”土方岁三立即问。
“道场啊。”冲田总司头都没有回。
这下好了，冲田总司一走遭殃的就只剩我一个。果然，土方岁三斜眼看着我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以及一股子嫌弃我的气味。
“颜色？”他抱起手臂嗤笑着问。
“对，颜色。”我回答。他在和众人一起的时候总是显得很严肃，但是在跟近藤勇在一起的时候会有别的样子，就像现在一样，一副傲气却又很孩子气的一面。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他让我放松下来。
土方岁三没有说话，而是在廊道里坐了下来，拍拍地板让我也坐下，我点点头跟过去，心想这家伙难道是要和我聊天？
“我是黑色？”他问。
“嗯……我没想好。”
“龙马呢？”
“龙马？”我回忆了龙马沐浴在阳光中的样子，不假思索地说：“白色。”
“白色。”
我很肯定地点点头，土方岁三却突然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像是听到了特好笑的笑话。
“那个男人竟然会是白色，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他那么说。
我转过头看着土方岁三的眼睛噗嗤一声笑了：“是白色。红橙黄绿青蓝紫，那么多颜色层层叠加在一起才是白色，他就是这样的颜色，复杂但依旧很纯净。”
“……”土方岁三沉默了一会，后来才缓缓道，“恶心。”
“觉得恶心就不跟你说了。”我作势要走，土方岁三却也没有半点要拦我的意思，等到我快要转弯走到别的屋子时他才喊住我。
“那么黑色呢？是由什么颜色组成的。”
“黑色啊，黑色是将所有的颜色都吃掉了。”我回头说，土方岁三听到这个答案似乎很满意，总之笑得难得得高兴，我也挺高兴，沿着廊道走了一阵，却看到廊道对面阿常从背后抱住了近藤勇，眼睛红红的，近藤勇更是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
“阿常，对不起。”
“不要去，不要去京都。”
“对不起。”近藤勇说着掰开了阿常环住他的双手，大步离开，只留下阿常一人一个劲儿地哭。
我悄悄躲了起来，阿常是个非常坚强的女人，至少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我从未见到她哭过。这样一来，我倒是多想了些，打算装作不知晓此事离开，任凭她宣泄压力与情感。
我急跑到道场，只见近藤勇已经在里面了，一堆人挤在他面前听他宣布着什么事情。我凑过去听了个零星半点，大概是浪士队，进京，护卫将军之类的。
“终于能有施展的机会了！”身旁一大个子哐得抱住我，勒的我的手臂都疼了，我挣了挣却完全动不了，抬头只看见永仓新八一张笑开了花的大脸，靠！我一抬膝盖踢在了某人裆下。
“啊——————！！！”
嘶喊声绕梁三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这个……”端坐在对面的近藤勇一直这个这个的好像有难言之隐，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回想起来，在飞起一脚踹了永仓新八后，近藤勇发现了人群里面的我，就把我叫到了这儿，同行的还有土方岁三。但至此为止，除了我不断询问以及近藤勇的“这个那个……”外，土方岁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闭目养神，什么都没有说。
“有什么为难的事不方便说吗？”我发问。
“这个倒也……”近藤勇尴尬地笑笑，眼神飘忽着投向土方岁三，满是求救的信号。我也跟着一起盯着土方岁三，屋子陷入了沉闷的安静。
良久之后，土方岁三眉头紧了紧，只见他睁开眼不耐烦地看着我和近藤勇，没好气地说：“盯着我干嘛。”
“唉？阿岁你能看到？”近藤勇的语气很诧异，像个大男孩一样一下跳到土方岁三面前，伸出手捏着他的下巴左瞧瞧右瞧瞧，“用什么看到的？”
“脑子！”土方岁三无奈地一把拨开近藤勇的手，紧接着把几乎贴到他身上的近藤勇推开些，看向我，说：“我还是我来说吧，阿勇不适合做坏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瞥了一眼近藤勇，无奈却似乎又很高兴，真是奇怪的人，像是个矛盾综合体。我微微扬起下巴歪着脸打量他，紫色的眼眸很漂亮，倒像是仙女似的。说实话，我虽然不喜欢这个男人的性格，但是外貌嘛，我是不会吝啬将那些美好的词汇拿来形容他的，若要总结，那就是真可谓是惊为天人。
“你得跟我们一起上京。”
土方岁三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唉？”了一声，除此之外没有发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
“不够清楚？”土方岁三眼睛稍眯了眯，嘴角一丝的微笑隐约可见，但也许是我眼拙看错了，毕竟那个家伙有不苟言笑的倾向，“你跟我们一起上京。”
他放慢了语速，我总算是反应过来。
“我吗？”我难以置信地用手指指着自己，“上京的意思是？我得跟你们一起去参加那个浪士组，一起去京都的意思？是这个意思吗？”
“非常准确。”土方岁三回答。
“……”
很奇怪，这很奇怪。我的视线在土方岁三和近藤勇脸上来回移动，近藤勇转过头不看我，而土方岁三抱着手臂饶有兴趣，对我的反应很满意的样子。
“别开玩笑了。”我在沉默了一会儿以后这么说。
“没有开玩笑。”
“我哪也不去，我就呆在这里。”
“不行，你必须跟我们走。”
“为什么！”我有点生气地瞪着不停给我施压的土方岁三，心里有些委屈，龙马只是将我暂时留在这里一阵子，等他回来就会接我走，如果我跟着试卫馆的人上京，龙马势必会和我错开。
“好了好了，别动火气。”近藤勇凑过来，“阿桐，事情是这样的。你记不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有个大汉闹事，你出手了。”
我点头。
“那件事以后，街头就传开了关于你的事情，再之后你与龙马还有胜海舟的关系也被曝光。有些激进的浪士们扬言说要杀了你，你应该有印象的吧，在家门前埋伏你与龙马。”
近藤勇说得有些焦急，我不知为什么头脑很清晰显得异常冷静，埋伏的话，的确曾遇到过，但当时过后并未记得很久，只当是地痞流氓类的家伙找麻烦，没想过是冲着人来。
“所以龙马才把我拜托给你们吗？”我问，“是这样的吗？”
“是的。”近藤勇点头，“龙马路途之中不安全，将你留在这里是为了保全里，但是现在又有了特殊情况，我和阿岁才做了这样的决定，真是对不住了。”
“等等……”我伸手沉思了一会儿，“如果带上我的话，不是很累赘吗？我是个女人，不会剑术，怎么都很不方便。”
“这个的话……”近藤勇视线下移局促起来。
“留你在这里是个隐患，会给留在试卫馆的人带来麻烦。”土方岁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这里的妇孺孩子，你不想让她们受到波及吧。”
我心一沉，看着土方岁三说不出话来，反而是近藤勇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抱歉。
“是我该抱歉才对，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我起身拉开门。
“这算是默许？”土方岁三依旧不依不饶，声音传到我的耳中显得格外聒噪，我停顿在门口，摇摇头直接把门拉上沿着廊道离开。
我在直视着土方岁三的眼睛的那个瞬间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不会离开江户。我会在周围等待龙马回来，能有多久呢，一个月两个月或者半年，我总能等到。
站在试卫馆的正门，我回头看了看四下的略显得萧索的植被，拉了拉衣襟，11月的温度已经很低，呼出的气体都能清晰可见。
“你去哪。”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到了土方岁三，他依然皱着眉头，像是别人欠了他几千万似的。我锁眉，但心想着也许以后就见不到了，大家好聚好散比较好，于是笑笑说：“你怎么来了。”